二十二岁,身材修长,骨肉匀停。他进来时穿着同样制式的军装制服,不过不是礼服,是常服,颜色也是枫红色——像一抹漂亮挥洒的血色,直直地扎入人的眼中。
枫红色,舰队死士,最危险的兵种之一。这些人在前线几乎无所不能,也承担着时刻丢掉性命的危险。所以不少人会各处活动关系,每年都会有一大批人如愿从前线调回。
如果一个人无权无势、没有亲戚朋友,如何回家?这个问题有点困难,然而如果那个人恰巧生就一副还不错的相貌时,答案便不难找。
勾|引他的长官。
谢缘见怪不怪。按照他一直以来清心寡欲的习惯,他准备叫这个人出去——然而,就在此刻,那个人抬起了头。
等到看清那人的脸时,谢缘才仿佛骨骼深处被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地刺了一下,跟着震动了片刻,甚至于怔忡。对方的相貌十分明净漂亮,漂亮得即便他不自知,依旧生出了能够刺伤人眼睛的光芒来——锋利而跋扈的,带着他们穿枫红军装的人上前线的那般桀骜与乖张。对方显然知道这一点,于是低垂眼眸,将这些涌动的气息收敛在乖巧的微笑之下。他的身躯包裹在制服之下,明明是禁欲且生人勿近一般的气息,却无端勾得人血气翻涌。
他道:“司令,我是来见您的。”
谢缘问:“来干什么?”
年轻人从跪伏的姿势微微起身,清澈的眼睛望过来:“我来……成为您的俘虏。”
………………
星尘浩瀚,外边是无边无际的黑夜,船舱中的低声细语最终都消弭,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贴在一起,互相依偎。
这次夜晚活动一共持续了三天,次数不计,因为几乎没有一刻在停下。两个人也很久未曾试过如此疯狂而肆无忌惮的玩法——到最后桑意已经完全脱离角色了,他抱着被子嚎:“不不不你睡外边去!我真的不行了,瓜,我真的不行了——”
谢缘则道:“正因为不行,我不是要多帮你锻炼吗,嗯?来,让我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伤到?”
桑意躲得更深了,继续嚎:“我不——你去地上睡!不,我去地上睡!没有伤到,不用——完全!不用!看!”
桑意一咕噜起来准备抱着被子往地上跑,结果这几天因为太过劳累,腰酸得让他直接撞进了谢缘怀里。他手忙脚乱地要爬开,被谢缘拎着领子丢去了被子里。谢缘给他丢了一只软绵绵的北极熊玩|偶:“垫着腰,我不弄了,你睡吧。”
桑意偷偷瞥他。谢缘瞅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而后在床的另一边睡下了。
半夜时,桑意自己却醒了——他这几天食髓知味,睡了一觉之后休息好了,竟然还有点蠢蠢欲动。他思考了一会儿后,爬去了谢缘那边,从背后贴住他。
谢缘没当回事,只以为他是没人抱着睡不着,翻身搂住他。
桑意的手偷偷摸摸地往被子底下摸过去。
谢缘睁开呀:“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儿欠——嗯?”
桑意又思考了一会儿,而后热情地拍了拍谢缘的脸:“可能吧。”
……
回家后,桑意抱着他从星际空间里获得的那只熊——开启了昏天黑地的睡觉模式,连母猫用猫屁|股拱他时也没醒。谢缘则精神焕发,下笔如有神,几纸弹劾写得妙语连珠暗藏杀机,成功斗倒一批政敌。
几天后,母猫生了,桑意还没醒,谢缘亲自给它接了生,出来五只花色不一的小家伙。恰逢猫主人安家落户,安定下俩,谢缘就留了一只白的小母猫给桑意,将剩下的几只连同猫阿娘一起送了回去。桑意睡着,谢缘忙,于是又联系了250当小猫的奶妈,每天远程铲屎喂奶,将小猫养得白白胖胖。
桑意睡到第四天时,谢缘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桑意一回来就开始睡,他起初以为是在星际空间里玩得太疯,桑意累到了,所以会这样,但第四天开始,桑意开始持续低烧,并伴有一定程度的梦呓,谢缘再叫他吃饭时也没醒了。
有两个系统作后盾,谢缘并不是很慌张,只是有些后怕起来——他们两人相识以来,携手跨过了无数年月,却是他们头一次遇上这样的病痛。两个人底子都好,该玩玩该疯疯,从不畏惧人祸,却未曾想过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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