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声惊叫猛地睁开了眼睛,楚悠然愕然的抱着我的身子,难以置信的望着我。我踢开楚悠然,快速的爬到床头处,蜷缩着身子大喊钱潮。守在外面的钱潮马上冲了进来,妈的,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否则楚悠然能混进来!钱潮惊喜的望着已经清醒的我,激动的都忘了傻坐在床上的楚悠然。我指着楚悠然大声的冲着钱潮喊,“钱潮,他谁啊!怎么蹲我床上啊!你他妈怎么护卫的!啊!”不光是楚悠然,连钱潮的脸都变了颜色。楚悠然慌慌张张的爬过来抱住我,抖得跟什么似的,“龙……龙扬……你别……别吓我……”还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到了床下,我坐在床上气的直喘气,“你谁啊,老子认识你吗?钱潮,这谁啊,胆子不小啊,敢爬到我的床上,嫌命长了?”楚悠然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伤痛,他上前抱住我的脚亲吻着,大声的喊着主人主人,我是龙猫啊,你不记得了,说完就开始大哭。心里疼得跟刀割似的,但脸上还是厌恶的表情,狠下心来,使劲把楚悠然踹翻,楚悠然倒在地上,鼻血流的哗哗的,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衬衫。“钱潮,赶紧把这人弄出去,这叫什么事啊?”我坐在床上大声嚷嚷着,钱潮上前扶起来楚悠然,迟疑了半天,问了我一句,“少爷,您记得您睡下前做了什么吗?”我狐疑的望着钱潮,还有捂着鼻子眼睛里满是期望的楚悠然,理所当然的说,“当然记得,我把安逸救了回来,你脑子坏了,赶快弄点东西吃,我好几天没吃饭了。”那时的蓝言还叫安逸,我选择的记忆是回到了开头的那一幕。这下连钱潮的手都软了,满脸是血的楚悠然滑坐到了地下,一脸的不相信,嘴上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马上又跳了起来,冲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大摇大晃,“不可能!龙扬!你是不是装的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不要这样……”说到一半声音就哽咽了,鼻血混着泪水滴了我一身,心里疼的抽搐成一团,喉间紧得透不过气,我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再次把楚悠然踢飞,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楚悠然,真恨不得拿刀捅自己两刀。“钱潮,你就任由这个疯子胡闹吗?本少爷的衣服都给他弄脏了!”我气的在床上指着钱潮教训,钱潮应了一声后把哭喊着的楚悠然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那是悠然的,他的血流在了我的心里,一点一滴的腐蚀着我的心,让我每时每刻都痛不欲生。钱潮很快又进来了,带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老太太,看样子是专家级别的,那群七老八十的专家会诊的结果是失忆,间歇性的,就是把最近半年的事忘了,可能是两次的昏迷导致了大脑神经的短路云云。我在旁边黑着脸听着他们说的天花乱坠,不耐烦的让钱潮把他们都赶走,不知道楚悠然的鼻血止住了吗,刚才那一脚挺重的,万一把鼻梁踹断了怎么办?心里面惴惴的,但还不能直接问。我瞪了一眼钱潮,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说说。钱潮从五个多月前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这一个月来楚悠然都在苦苦哀求着他让他放行只为了见我一面,说了两三个小时才说完,钱潮说完后不安的看着我,我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刚才那个疯子就是楚悠然?”只听见门外‘咕咚‘一声,钱潮的脸色变了变,但没出声,我心里明白,外面的肯定是楚悠然,他怎么能轻易的死心,肯定会找机会接近我的。“外面的人是谁?”我伸着头向外面张望,贵宾病房门上的一小溜磨砂玻璃挡住了我的视线。钱潮见瞒不住了,只能把楚悠然请了进来,看样伤的不重,只是脸上青了一小块。楚悠然眼中噙满了泪水,僵立在我的床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我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楚悠然,一字一句的说出最恶毒的话语,“楚少爷,我不是同性恋,还请你以后自重,钱潮,送楚少爷出去。”楚悠然满脸的绝望,木然的被钱潮拉出了病房,等他们一出门,我立刻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手指死死的抠着冰冷的栏杆,悠然,要是真能忘记你,该有多好啊。等钱潮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淡然的表情,狠狠地教训了钱潮,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做,但做戏也得做真了,我知道,他真的是全心全意忠于我。老头子接到我清醒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了,见到我止不住的老泪纵横,我的记忆应该停留在我离家出走的最后一天,所以没有表现的过于激动,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让这样的老人为自己操心,虽然我很恨他,但是我理解他。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别墅,我问钱潮蓝言呢,钱潮支吾了半天告诉我老头子找人送到国外去了,我脸一沉,告诉钱潮,立刻把人给我接回来。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跟着我没有好下场,把钱潮叫回来,说不用了,就让他好好的生活吧,然后我抬脚上了楼,进了房间。房间里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是楚悠然不在了,他的项圈也没有了,他的气息也消失殆尽了,我落寞的坐在了大床上,回想着与他的点点滴滴,心里的滋味,一言难尽。第二天我先去了总部,老头子见到我亲切了不少,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我冷着脸象征性的问候了几句后去了自己的分公司。这段时间积压的文件简直可以压死人,一个上午我头都没抬一下才处理了一小部分,看着墙角处堆得跟山似的文件,我哀怨的叹了口气,让钱潮把午饭送进来,我不下楼去吃了。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我才把紧急的文件批阅完,让秘书赶紧去办,耽误一天就是往外扔钱啊。看看外面的天色,早就过了晚饭的点了,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出了办公室。钱潮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什么好紧张的。钱潮没有回答我,但也不跟我跟的那么紧了。回到了别墅,出过晚饭上了楼,又是自己一个人,我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床边发呆,然后到点了就倒下睡觉,早上醒来就往公司里奔,处理着杂七杂八的事物,领着一群高级主管开会,教训着业务不熟练的下属,日子仿佛回到了离家出走前的样子。一成不变的两点一线,在家一个人无事可做,在公司忙活累得半死,老头子还是那样的苛刻严厉,宴会还是冗长枯燥,跟不同财团的经理少爷周旋,强颜欢笑。生活就像一潭死水,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但是我再也没有心力离家出走了,上次的经历让我明白,老头子不会放过我的,他把我逼到绝境让我无可奈何的只能留在龙氏替他买一辈子的命,所以我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不知道若我没有离家,蓝言不会不生活的比现在好一些,至少那两次痛苦的回忆不会陪伴他一生了。每天就这样跟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皇甫明宇在这里开了一家分公司,想要和龙氏合作,老头子问我的意思,我告诉他这是与虎谋皮,不做。老头子没说什么,全依照我的意思,委婉的拒绝了皇甫家的请求。楚悠然从那天后就没了消息,像是从我生命中退出了一样,我有时会怀疑,我与他的相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梦境,若说是真实的,那为什么我记不清楚他的样子,若说是梦境,却又真实的可怕,每每想起都会心痛,时间久了,我自己也就模糊了记忆。徐天擎居然还打电话来约我出去,我心里冷笑,若我真的失忆了,还不得再重温一次变态游戏啊,借口工作繁忙推辞了,理论上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所以我口气生疏的很,那边也察觉到了,也就不再纠缠了。有时夜里会做恶梦,最常梦见的是楚悠然绝望的眼睛,还有皇甫明宇那张笑得碜人的脸,偶尔还会梦见辉哥和蓝言,两人都是血不拉差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但是眼睛里没有焦距,瞳孔散的很大。每回被恶梦惊醒时,我都会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想象着楚悠然就睡在墙角的毛毯上,心里念叨着不怕不怕,然后慢慢的睡着,然后再被梦魇惊醒。出院没几天,我已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本来躺了一个月没有进食体重就轻了许多,这下更是清减了。衬衣已经换成了小号的,皮带即使扣到了最后一扣也挂不住了,我苦笑着让钱潮拎着所有的皮带去打眼,钱潮看了看我,叹着气走了,最近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担忧了。这天,我接到老头子的电话,说楚家有酒会,让我跟他一起去,跟楚家的人联络联络感情,方便日后的合作。我放下电话就开始笑,笑得抖成了一团,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悠然,我终究还是躲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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