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像一座火塔,告诉着围观的人们,中秋节到了。这种习俗从林潇还没出生就有,除了下雨刮风的天气之外,每年中秋都会举行。一直到后来皮孩子们都长大了,而后生的孩子们都被电视电脑们留在家里了,这种习俗也就没再延续下去……
许多的风俗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的被湮没,只留在人们的美好回忆之中闪闪发亮……
林潇映着火光,望着今晚格外明亮的圆月,听着身边热闹的哄笑声,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希望这辈子能够活得自在惬意。家里的生活能一步一步好起来,家人们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最后就是,他要努力朝自己的梦想前进!
记得上辈子他看过一篇文章,是一名中国记者描述他遇见的一名来到中国贫困地区作教育支援志愿者的美国人。
他不是当教师,而是当学校和孩子们的跑腿,替他们统计上学人数,购买书籍,和当地政府申请学校水电费优惠等等……后来有人们知道他了,把钱汇给他,他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些钱款,但是依然有责任的,一丝不苟地把热心人们的捐款使用情况都用本子记录下来,那些钱一分一毫都是用在学校和孩子们身上……
他没有固定的职业,也没有固定的工资……在中国这个利益社会上,甚至没有人对他从事的事业进行正面的肯定……
他或许会有迷惘,但是他依然乐此不疲地奔波在中国的贫穷地区上,以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向记者介绍着这块他洒下汗水的地方,乐观地希望这里的教育水平能够不是全国最低水平……
这样的人,你认为他到底活的值还是不值?恐怕这个问题只有他本人自己才能衡量得清楚。
林潇记得很清楚那个美国人说过的一段话:
“我知道如见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宗教信仰,就是美国梦(Arican Drea)。每个人都希望赚很多很多的钱,可以住大房子,买好车,然后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总会有这么一个声音在问着:这些究竟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这个时候,不要逃避,认真面对自己的心作出回答。我只知道,我对自己如今所作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的自豪……”
林潇之所以对这段话记忆深刻,是因为上辈子的自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着。小时候为了爸妈的高兴而努力读书,也曾为了和爸妈闹别扭而对自己的学业未来产生怀疑,后来熬过辛苦的高考,迷迷糊糊地随便填了志愿,来到一所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大学,被随机分配了一个生僻的专业,浑浑噩噩地混了四年,然后出来找了份不算辛苦也不算高薪的工作,就这样一直混到他重生之前……
如今上天让他重活一次,他当然要提前竖立自己的梦想,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然后努力让家人们都过上开心幸福的生活。
这一刻的林潇,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笃定:
将来,他要当一名翻译家,饱览中外名书,终日和文字打交道,其乐无穷……
正文 第12章 大事
1989,在林潇踏入四岁的这一年,林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林妈妈再度怀孕了,光荣地加入中国庞大的超生队伍之中。
林潇知道,他的弟弟林峪此刻正安安稳稳地待在妈妈的肚子里,等待着出生面世的那一天。
上辈子林爸爸之所以决定多生一个孩子,是因为那时候林潇还是个女孩,他希望多生一个儿子,等将来父子三人能一起抬鱼塘的水泵。这个理由让林潇辶撕芫谩
这辈子林潇都变性成为男孩了,那为啥林爸还是决定多要一个孩子?
于是纠结的林潇跑去问林爸,那时候的林爸抱起小林潇,乐呵呵道:“我看见老吴家的女儿娇滴滴的,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多讨喜。于是,爸爸妈妈决定给你们添一个漂亮的妹妹!”
林潇澹难道这辈子的弟弟会步上他的后尘,从弟弟变性为妹妹?
况且爸爸,你怎么就那么神,肯定妈妈一定会生个女孩出来?
阿尼陀佛,杯具只要有他一个就足够了,弟弟还是当回弟弟比较好。因为他难以想象后世老大三粗的弟弟变成娇滴滴小妹妹的模样……orz
无论如何,弟弟的性别恐怕要等他出生以后才能揭晓。
不过,林妈妈却开始步上逃避计生检查的生活。她从确定怀孕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准备去投靠嫁到城镇的大姨妈(别怀疑,林潇的确有这么一个亲戚)。
家里的第二件大事就是大哥林建终于满六岁了,达到了上小学的年龄。林妈妈可以把教育林建这个光荣的责任交到学校老师的身上。而且这时候忙着跑路的林妈妈也乐得林建有学校约束管教,自己少操很多心。
至于年纪最小的林潇林妈妈自然不放心把他留在家,虽然林潇的生活自理能力很不错,当时林建和林爸的三餐暂时交给爷爷奶奶负责,再多一个林潇林妈妈怕奶奶照顾不过来。于是林潇被爱子心切的林妈妈一起打包走了。濉…
要离开家数个月,林潇在临走前郑重地和小述道别,交代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听妈妈的话云云……
一向粘林潇的小述嘴巴嘟得老长,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林潇的衣服里一起带走,不过那是不可能滴。于是小述只好含泪挥别林潇。
至于林建,正陶醉在上学和很多很多的小同学一起玩耍学习的兴奋中,对于林潇的离开仅限于羡慕他能去大姨妈家吃好吃的,然后就很没心没肺地挥爪送别林妈他们了。
林潇把自己要看的书,毛笔用具等等都塞进妈妈手工缝纫的背包里,然后包袱款款地跟在妈妈身后踏上了去城镇暂居的生活。
那时候的没什么公交车坐,靠的都是两条腿或者自行车。鉴于妈妈的特殊身体情况,这次特地叫二舅舅用摩托车把他们送到县里的车站,然后两人转了两趟公交车,步行半小时以后才到达大姨妈家。
一路上林潇都紧跟着妈妈的身后,一边留意公车上哪里有位置就机灵跑上去占好位置,然后让妈妈上前来坐。
林妈妈平时常干农活,身体本身比较健壮,走了一路除了有点累神以外也不觉得特别辛苦。但是她看着林潇像个小大人似的跑前跑后照顾自己,把她当成一个易碎娃娃来对待,让林妈妈窝心之余也觉得有点好笑。
她摸了摸还没显怀的小腹,不知道肚子里的这个小的会不会跟哥哥一样乖巧懂事?
好不容易来到大姨妈居住的楼房楼下,大姨妈已经站在那里翘首以盼了。
“哎呀,我就想着你们差不多时间到了,所以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大姨妈好~”林潇连忙打招呼道。
“小潇乖~上去大姨妈给你糖吃~”大姨妈妈摸了摸林潇的脑袋,一边从妈妈手里接过她的行李,然后扶着林妈妈走楼梯。
“姐,我还没娇弱到要你扶的地步啦。”大姨妈是林妈妈的长姐,外婆膝下就这最大的和最小的两个女儿,所以她们俩的感情也特别好。
“你现在的身子比较特殊,还是小心点比较稳妥。”大姨妈发挥长姐的权威,不由分说地把林妈妈抚上了她位于二楼的套房里。
林潇跟在她们后头,一进门就大量了一下套房的情况。两房一厅的布局基本和上辈子没什么变化。
“小姨,小潇,你们来啦?”
这时候,大姨妈的一对儿女:依表姐和强表哥站了起来,笑着和林潇他们打招呼。
大姨妈的丈夫很早以前就不在了,只剩下大姨妈含辛茹苦的养大一双儿女。所以表哥表姐们都十分孝顺她。
不过可惜的是,上辈子的表嫂在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就对大姨妈恭恭敬敬的,孝悌躬亲的好不亲热。等她嫁进来生了孩子以后就天天对大姨妈冷言冷语的,弄得大姨妈受不了跑去和表姐他们一起住。
望着还是副学生打扮的表姐表哥们,林潇心里概叹,时光倒流的如今,再看见他们真是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依,小强,阿姨来了。乡下没什么好东西卖,阿姨只带了家里晒的一些花生和番薯干,你们拿去解解馋吧。”林妈妈从行李里拿出一包东西出来,不好意思地说着,“乡下没什么糖果之类的卖,改天阿姨去外面再买点回来。
“俩姊妹这么熟悉了,还跟我们客气什么?”大姨妈怪责地瞪了林妈妈一眼,随即道,“这不是你们自家晒的菜干和冬瓜干?这个可是用来煲汤的好东西啊……”
依表姐也十分有眼色,连忙抓了一把花生道:“谢谢阿姨,你们的花生可香了,我和弟弟都很喜欢吃。小潇,我们来一起看电视吧!”说着就把小潇拉走了,留下林妈妈和大姨妈在那里闲话家常。
那时候林潇家还没有买电视机,林潇望着时不时闪现雪花,图像有点模糊的笨重电视机,开始怀念后世的清晰轻巧的数字电视机。
无论如何,他在未来的数个月都会在大姨妈家度过。
城镇这边现在很多地方还没发展起来。林潇决定有空的时候让表姐他们带出去多逛逛,看看以前的城镇的模样,长长见识也不错……
正文 第13章 琐事
早上7点,外面的天色才刚刚露出鱼肚白。林潇听着大姨妈打扫卫生,妈妈做早餐的声音。隔壁阳台上养着的那只八哥在笼子里婉转清脆地唱着歌,对面的小学那里开始传出学生们整齐的朗朗读书声。
新的一天开始了,林潇睁开双眼,起床换衣服。
“咦?小潇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大姨妈看见小潇的小脑袋正卡在衣领那里,一会儿才钻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脸的睡意,觉得这个样子的林潇比昨天看见的小大人模样可爱多了,“要大姨妈帮你穿衣服么?”
“大姐,小潇在家里也是这么早起床的,他自己能换衣服刷牙洗脸的,不用管他。”这时候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出来。
“嗯,妈妈说得对,小潇能够自己来。”林潇还没洗脸,神志还有点模糊,补充道,“谢谢大姨妈……”
看到林潇这迷糊的可爱模样,大姨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毛巾牙刷之类的都在洗手间那里放好了,洗完脸之后刚好可以吃热乎乎的早餐。”
“好~对了,表哥表姐他们呢?”为了防止林潇夜里睡觉不老实,会踢到妈妈,他都是和表哥一起睡铁架床的说。表姐睡上铺,他和表哥睡下铺。
早点的时候,他能依稀感觉到他们起床的动静,不过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他们要上学,早就起来吃了早餐骑车去学校了。”大姨妈笑道。
“喔,表哥表姐他们上学真辛苦,要这么早起。”
“呵呵,以后你也跟会跟他们一样呀。去学校有很多小朋友和你一起玩。”
“嗯,哥哥也就因为这个特别喜欢去学校。”至于到底是在玩还是在学习,那就不太清楚了……
等林潇洗漱完毕之后,大姨妈已经准备要去上班了。
“钥匙在这里,菜市场还是在老地方。不过你去那边的时候小心一点,市场的路上面很多积水,小心路滑。有空可以带小潇去市医院附近的公园玩耍,那个公园不收门票而且环境也不错。”大姨妈临走之前把该交代的不厌其烦地说一遍。
大姨妈工作的单位中午包饭,表格表姐们中午都在学校饭堂吃饭,于是整个屋子就剩下林妈妈和林潇两个人。
林妈妈在吃过早饭以后,开始动手把大姨妈没干完的清洁给做完了。林潇在一旁也帮忙擦擦桌子浇浇花草的。
干完这个以后,林妈妈决定带小潇去菜市场买菜,她打算连午餐和晚餐的菜都买了。还有顺便去市场附近的商店买糖果,毕竟寄住在姐姐家,应该多花点心思多付出一点,不然她都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城镇里的市场规模自然比村子里的要正规整齐得多,这里菜肉鸡鸭鱼等等都十分齐全,种类要比村子里多很多,不过随地摆摊,地面湿滑多水等现象在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常见的。这个无论是在村子里的市场还是城镇里的都一样。
林妈妈拉着小潇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积水,在各个摊档上问了一下价钱,然后咂舌:城里的菜价肉价是村里的两倍!在乡下一些没人吃的便宜野菜到了城里的市场竟然转手卖出个两三倍的价钱,早知道到这里的时候就把村里的野菜摘一框过来,起码不用以这么肉痛的价钱买来吃了。
林潇眼睛转了转,随即想到林爸爸他们说过,他们为了把收获的冬瓜卖出一个比较高的价钱,划着木艇在河道里划上几个小时,途中还要用扁担担起冬瓜,然后扛着木艇爬过堤围转走大河,忙活了一天才能让冬瓜的卖家贵上几毛钱。
这个时候的交通十分不发达,想在异地差价这方面赚钱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妈妈,这些菜从村子里运过来都花了不少时间人力,价格贵点是正常的。”况且城镇的消费水平比村子里高,物价贵一点也正常。
林妈妈肉痛道:“我知道,就是看着这个价钱买东西实在是心痛啊。”
林潇微笑:“平常大姨妈他们都是这样吃的。一样的价钱,你不买,他们平常也要买呀。现在你买了,大姨妈他们这几天的菜钱就省了。”
既然都要花一样的钱,况且这些菜算是给大姨妈一家买的,这么一想,林妈妈的心里自然舒坦不少。幸好这一次出来,她带了不少钱,即使菜比家里的贵,但也在她的预算范围内。
买完菜以后,林妈妈又带着林潇来到市场附近的商店买了一袋大白兔奶糖(林潇推荐的),价格依然贵的让她心疼,不过既然是买给外甥们的,她自然不能小器。
等东西都买好了,林妈妈和林潇提着大包小包地回到大姨妈家楼下,在上楼梯的时候还碰到住在大姨妈楼上的邻居,彼此还寒暄了一阵子。
林妈妈忙着把买的东西收拾好,而林潇着望着那包大白兔奶糖出神一会,想起远在乡下的徐爷爷和小虎,随即拿出自己的毛笔纸墨开始练字。
要好一阵子不能和徐爷爷他们见面了,林潇在考虑给他们写封信聊表思念。虽然他会写很多字,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不过他可以假装和表哥表姐们请教呀。
至于家里的爷爷奶奶们,等有机会通电话再说吧,现在家里还没装上电话,联络起来很不方便。
还有那粘人的小述,不知道这一次回去以后,他会不会早已经适应了没有他陪伴的日子,转而找其他小伙伴玩耍了呢?这个很难说,毕竟小孩子的注意力最容易被转移了。唉,他只管把自己的糖果玩具积攥下来,到时候拿回去给他当手信。
中午林妈妈和林潇随便解决了两人的午饭,睡了一个午觉,再看了会书,他们寄住的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等大姨妈下班回来,看到林妈妈买这么多菜,还有给表哥表姐的糖果,好是责备了一番,责怪她还是太客气生分了点。她知道林妈妈家里环境不太好,能买这么多东西真的是破费了。
林妈妈笑了笑,没有反驳,不过心里的主意十分坚定,给大姐钱她是坚决不接受的,所以自己只能从别的方面弥补一下。
表哥表姐这边,林潇一边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今天上学的趣闻心得,一边看电视。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正文 番外之 六一儿童节篇
此故事发生在林潇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当时梁述和林潇还是同班童鞋(- - 从小学学前班到六年级,七年都一直同班,孽缘啊孽缘)。
今天是六月一日,儿童们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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