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再次爬上季束的脸,他瞪了眼安和整个人形趴在床板上,“你也瞎起什么哄。”
安和学着季束的模样也趴在床板上,“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
“我们?有什么好的!说起来,你怎么也同意去药谷?”季束半抬着头疑惑地问道。
安和神色不变微笑着解释道:“虽然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躲开融昌,但这不正好说明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事吗?何况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由我们传达到药谷,这不正好说明这里面有些事情药谷必须知晓。”
“我们直接问不就好了?何必弄的这么麻烦。”
“小花,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动动脑子。”安和无奈地摸着季束的头,“他们可是瞒了我千年,现在又怎么可能告诉我们,所以我们只能偷偷的查呐。”
季束将头埋在手臂上,他轻咬着唇,根本就是安和的头靠他太近了才让他没办法思考,他眉头紧锁,自从知道与安和前世有交集,他对安和的感觉和以前相比完全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能确定这种感觉没有在融昌身上出现过,轻飘飘得那么奇妙,就像他们之前的缘份一样,令他时常出现一种早已天注定的感觉。
“小花?你怎么红耳朵了?”安和拔开季束耳边的头发,他轻轻地揉揉他的耳边,然后眼睛一亮低下头往耳朵上吹风,一边吹一边笑着说:“吹吹就不热了。”
这一吹连带着季束的脸也红透了,他感觉他都快热地生烟了,他这是要被煮熟了啊,他赶紧将头连带着耳边都窝进臂弯里头也不敢抬,“吹什么吹啊,烦死了!”
“哈哈哈……”安和一下没一下地碰碰季束的脖子笑的意外开怀。
脖子上时不时地抚摸令季束苦着一张脸,他真被安和玩升天了,他干脆直接变回原形舒服地在床板上打了个滚,这样就没什么能让他碰的了吧。
安和将变回原形的季束捏在手里,他笑着拿着菊花的枝杆打圈转了起来,“小花,你这模样还真是许久未见。”
“不要转我!”季束冲着安和大声的咆哮,他现在的脸色可就更像苦瓜,他怎么就忘记了安和对他的原形可是玩的更起劲啊。
“好啊。”安和这次是真的停了下来,但是他立马又伸出手指碰碰这花瓣,扯扯那叶子,摸摸这花杆玩不的亦乐乎。
“安和你去死吧!”季束被捏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拼命高喊,能不能别玩他啊,再玩可是要发怒了,发怒了我就压了你啊!
安和玩够了才放开了季束,他弹了弹季束的花瓣笑着说:“你打算一直保持这个模样?”
“不可以啊!”季束忍不住呛声道。
“可以啊,这样其实挺好,又不能威胁到我又方便携带关键是可以不用找鸡给你吃。”
话音刚落,季束便立马变回了人形,他扯了扯散掉的白色长发不满地说道:“你休想把我的鸡给吞了。”
人形才好吃豆腐嘛,安和的眼睛眯了眯淡定地点点头,“那你可别在重要关头又变回原形了。”
“什么重要关头?”季束拍拍依旧红红的脸疑惑地问道。
安和却只是微笑地说道,“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季束翻了个大白眼从床上下来,他理了理衣衫笑容灿烂地说道:“我去吃鸡去。”
“哪有那么快。”安和也跟着下来,只不过他是起身往衣柜的方向走,“放心等着吧,吃的时候会喊我们的。”
“那我还是不出去了,我才不想再杀鸡。”
“小花去那个盒子里把常用的药拿出来。”安和指了指放在桌子一旁的盒子,“既然出门,我们就得好好收拾下。”
季束拿起盒子里的药这看看那闻闻,嘴里还不停地说道:“我们去的是药谷,带药其实没有必要。”
“所以让你选几样带上,准备充足一点总归是好的。”安和抱着几套衣衫放在床上,一边打包行李一边笑着问道:“小花,你说这次回娘家要不要带些见面礼。”
“什么回娘家,准确地说我其实还没入药谷。”季束顿了下不安地问道:“他们会不会寄希望太大了?前段时间融昌让古三乐杀了那么多药妖,我是野菊花还好说,你身为狐妖能不能进药谷还是个问题啊。”
“所以娘和族长才希望你带我去药谷,他们可是很看好你的哦。”安和倒一点担心的感觉都没有,依旧笑的开开心心。
季束一把将选出来的药丢到安和的怀里不满地说:“好歹也是你是否能入药谷的问题,你就不能表现地焦急担忧一些?”
“不是还有你吗?何况那可是娘家,没什么好担忧的。”
“有我有什么用啊!”季束简直都要崩溃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娘家,他这朵菊花是野生的啊,没爹没娘的好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垂下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时隔如此之久,朝阳记不记得我还是一个问题。”
“所以,你入药谷也是一个问题喽?”安和将打包好的行李放到一旁笑眯眯地说。
季束白了安和一眼,“当然了,不然我担什么心。”然后他睁大眼睛看着安和猛点头,“我们果然还是别去了,好好呆在狐界吧。”
安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敲门声立即响起,然后卷平真兴奋的喊话随即传来:“老大,嫂子,快出来吃鸡啦!”
鸡!季束眼前一亮什么事情都抛开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去打开门兴奋地往外跑,“我的鸡!”
安和看着季束的身影无奈的笑了笑,他瞄了眼一旁的行李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这次应该会有所收获吧……”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向药谷出发
夜还没有完全黑下,但他们已经背上行李站在小厅内打算起程离开狐界前往药谷。
“小束,这个你带在身上。”卷格从怀里拿出一个柄匕首和一封信递到季束的手里,“这是你父亲的随身之物,还有将这封信交到药王手里。”
季束接过信随手放进怀里,然后他平静地抚摸着匕首上繁杂的花纹轻叹一口气也不驳卷格的话,而是直接将匕首小心地放入怀里,便拉上安和转身要离开。
“小束!”一直眼圈发红低头沉默的亦云夫人突然喊道。
“你放心,安和不会有事的。”季束轻声应道。
亦云夫人摇摇头迟疑了好一会才忐忑不安地问道:“亦梦有没有提起过我,她有没有说过原谅我之类的话?”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季束头也不回拉着安和就继续往外走,他不想打击亦云夫人,因为他娘从来没有提起过有亦云。
亦云夫人急忙追了上去神色焦急地低声祈求,“我知道你明白,你就告诉我,告诉我!”她抛弃她以往所有的骄傲,她不确定他们这一走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日子。
季束侧过头看着表明了不插手的此事的安和,他再看了看身后的亦云夫人一咬牙扯着安和就走,“走走走,别浪费时间。”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亦云夫人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扶住一旁的椅角泣不成声,“她一定没有原谅我,都是因为我翔哥才被杀掉的,如果,如果我能站出来就没有以后的那么多事情。”
“这不能怪你,你若站出来只是多具尸体罢了。”卷格将亦云夫人扶在椅子上坐着。
“我说的是真的。”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令亦云夫人诧异地抬起头,“小束?”
季束不耐烦的重复了遍,“我说,我刚说的是真的,你说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然后他转过身向大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平静地说:“但是她说过一句话,‘开心也好,伤痛也罢都是我最精彩的时光。’”
“最精彩?”
“恩,当时的她笑的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季束仰起头微笑道,“所以与其想那些没用的问题,倒不如想想怎么应付来抢燃殊找麻烦的融昌。”
“他绝对不会得到燃殊。”卷格似乎决定了什么,他迅速闪到季束的身旁小声地寻问道:“你曾经的燃殊可知晓在哪?”
季束眼睛瞄着身侧的卷格皱着眉同样小声地问道:“就算现在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但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也请你回答我,为什么面对现在的我一点吃惊的感觉都没有?”
卷格稍愣片刻接上话,“吃惊会有,但是却能很快接受,前世的你属于燃殊的半个容器,当然不用经历常规的轮回。”
“所以现在我不是容器,你们就想得知燃殊的下落,然后呢?交给融昌以求安稳?”
“这种事我们绝对不会做。”卷格冷着脸坚定地说道:“虽然告诉过融昌燃殊还在世上,以此来换取安和的安全,但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无效的。”
“那我可就更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不知道那颗燃殊的下落。”季束说的语气极快,“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我们也要走了。”
卷格拉住起步要走的季束,低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季云道长的燃殊有两颗,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那颗燃殊,以防万一!”
“两颗!”季束转头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卷格,身为燃殊的持有者,这种事他却是第一次听过,这也瞒的太深了吧。
卷格点点头,“确实有两颗,但是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并没有人知晓此事。”
“另一颗在哪儿?”季束沉着声音问道。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能将你遗失的燃殊给找到,我怕它会被有心之人抢了先机。”
季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平静地往外走,“要找的我自然会去找,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吧。”他顿了一下沉闷地说道:“融昌很强必须留意他的手。”
“小花?说完了?”安和揉揉季束的头发向在小厅门口的卷格点点头,便直径离开。
“你早就知道我会跑回去?”
安和轻笑,“是啊,我知道你一定会去说的。”
季束仰着头看着高高的天空,那飘动的黑云遮住了初升的月亮,“可是我说的却是假话。”
“假话也有真的时候。”安和拉着季束的手加快行走的步伐。
季束沉默了下来,他刚确实说了假话,亦梦说那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在不停地掉眼泪,在他的印象里母亲笑的时候少得可怜。
“老大嫂子!我就回去拿点东西,你们怎么不等我就跑了!”
卷平真突然从身后跳了出来着实将季束给吓到了,他瞪了眼卷平真不满地说道:“你跟来做什么?”
“我可是我爹和云娘的许可的,你们别想走赶走我。”卷平真赶紧开口道。
安和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既然要跟来那你的那些习性可就得收了,药谷可不是狐界会容你乱来。”
“收了?”卷平真不可思议地抬高声音,他可是冲着药谷的美人去的啊,可是一见自家老大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就萎了,“好啦,我收。”
季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月光从黑云中透了出来,他从怀里拿出匕首在月光下仔细地擦试。
“咦,这不是我爹的宝贝吗?怎么在你这里?快给我摸摸。”卷平真眼睛亮晶晶地一脸期待地望着季束。
季束头微抬将匕首往前一递神气地说:“给你看看你爹送我的宝贝,好好长长见识。”
卷平真立马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反复查看,除了花纹好看一些也没哪特别的嘛,“这么普通还当宝贝一样供着,真不明白我爹怎么想的。”他将匕首对着露出半个头的月亮十分不解,突然他手一顿赶紧低下头,“这里好像有字,恩,翔……翔之?谁啊?”
“谁知道呢?”季束夺过匕首塞回怀里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阴森森的树林。
安和握着季束的手紧了紧小声地问道:“是那个墓碑上刻的?”
“要我称赞你聪明绝顶吗?”季束头偏过一边眼里一片沉寂。
“称赞就免了,只是你姓季,所以我一直以为……”
“我姓季父亲就一定要姓季吗?”安和的话没有说完季束就已经瞪着头冲着安和吼道,他看着安和微愣的脸落没地低下了头,“抱歉,我太激动了。”
安和将双手搭在季束的肩上,然后看了看四周叹了一口气,“卷平真,你帮忙看着点,我和他谈谈。”
“唔,哦。”卷平真反射性的答应反射性的走远给他们放风,然后才扯扯头发,对刚的对话还处在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状态。
“我想我们确实应该谈一下。”安和将季束拉到稍远一些平静地说。
“谈?有什么好谈的。”
“这次我们去药谷就是被他们保护起来。”安和收起笑容,“我曾经以为只要你想说的时候再说都可以,但是你亲生父亲竟然是卷翔之,是卷格的哥哥。”
“我亲生父亲是谁和我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季束气呼呼地靠在树干上。
安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靠近季束双手搭在季束的肩上十分无奈地说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娘和族长知道了你的身份,将你亲生父亲的信物交给你,同时也知道你前世是燃殊的半个容器,他们却不和你提你娘的事情而是让我们离开狐界去药谷寻求庇护。”
“能明白什么?他们无非是担心我们被融昌给杀了罢了。”季束头侧过一边无力地说道。
“你身上那封带去药谷的信一定和千年前的事情有关,融昌虽然承认自己杀了你的父母,但是据我所知卷翔之离世比他们还要早,那么这一切或许另有隐情。”
季束皱着眉回忆道:“虽然相处了八百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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