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我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样了，那倒奇怪了。”

我看了看表，下午的6点刻，我说：“老板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柠檬水。”

他说：“以后叫我铭吧。”

我说：“铭，再见。”

他说：“再见。”

第六十五节

从9度空间出来往回走，虽然已经是傍晚，但还是很热。却有微风吹过。街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夏天晚上的街道是热闹的。人们蜂拥而至。从不同的地方涌来。商贩们也扫白天的慵懒，变的精神百倍起来。

我还是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很多想忘又忘不掉的往事在脑中迅速的闪现，总是马蚤扰到我。我的记忆力是出奇的好。上学的时候就有人叫我神童，看过的文章只要两遍就可以背诵出来。唐诗宋词更是如此。很多的事情经历过很多年以后依然清晰，有人曾开玩笑说我的脑子就像是台电脑。记东西准确无误。这或许是优点，但在此时，我但愿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如果能够选择性记忆，我肯定会删除些让人不堪回首的往事。有种感觉，人的思想就如同张白纸，经历过些事情，白纸上就会留下些痕迹。经历越多，痕迹就越多。后来就会变得看不清本来面目了，所以，但愿不曾有过这些经历。

离婚以后跟以前的熟人不再联系，听见他们说起以前就会莫名的感觉烦躁，恐惧。害怕别人问起，你的前夫如何，你以前的生活又怎么。对我来说，那场婚姻就是个可怕的巨大的创面，不敢碰触，否则就会鲜血淋淋。尤其是在跟他的共同朋友的面前。所以离群索居，渐渐跟人疏离。

但没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自己剥开那个创面上的薄薄的层结痂。忍着痛呻吟，这也是种快感。这是种检验自己伤口愈合状况的实验。不能示之于人。就像是身体上的个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总是痒痒的想要用手去抓，甚至揭开那层痂，看着它冒出鲜血才罢手。这是种病态的怀念。人生不能重来，我们不能把走过的路重新演习，但总试图用另种心态去感觉。每个人都是如此。

个人的时候总会这样。手里拎着包，看街边的树叶被风吹的呼啦啦的响。脑子里闪现光怪陆离的想法。不能自控。但已经习惯。有时候会想要找个人说话，但最多的时候还是喜欢安静。有时候遇到些人，给个名片或者打过电话，我没有记录电话的习惯，联系两次也就疏远。如果有男人试图跟我交朋友，但我会烦躁。所以他只会被我的冷漠吓退。这是长期离群索居的结果。跟人接触的欲望越来越少。

铭跟我是样的人，我能感觉出来。也许为了生意他必须对人微笑，但在自己的空间里，他喜欢个人呆着舔舐伤口。我闻得见跟我同样的人的气味。这是长期独立思考的人的特质。他的爱带有盲目的牺牲性。觉得爱就必须要为对方流血，结果却是残酷的，只有在以后漫长的时间里修补自己的受伤的创面。更严重的是失去了爱个人的能力。恐惧爱个人的感觉。这也是种爱情后遗症吧。

第六十六节

顺着这条繁华的街道往回走，偶尔思绪会被热闹的人群打乱。不知是谁家的音响里放着刀郎的2002年的那场雪。亢劲有力的唱腔，唱的是过去的记忆。无限感慨。每首歌曲代表个时代或者段记忆。2002年我刚刚开店没多久。那是段酸涩而又奋进的时期。如今，实现了的梦想成了过往。却始终为另个梦想奋斗。生命里除了这些似乎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兴趣。事业是支持我奋进的动力。

数着自己的脚步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听见迪迪的叫声。进了门，开灯。它摇着尾巴跑过来蹭我。我抱起它说，我今天认识了个男人，他比我可怜。因为我有迪迪，他却没有。迪迪呜呜的叫着。它在跟我撒娇。

拿了睡衣去浴室洗了澡直接上床睡觉 。逛街逛的疲惫，很快就入睡。疲惫是治疗失眠的最佳良药。

第二天早上醒来，精神出奇的好。6点的时候就起床带着迪迪到湖边散步。湖边锻炼身体的不少。跟着帮老年人做老年保健操玩，8点的时候回到小区，刚到门口被开门的大爷叫住。“姑娘，有你个包裹。我拿过来看，是城的地址。那刻我有些发愣。但马上清醒过来，说：“大爷谢谢你啊。”

是杨寄过来的包干花，黄铯的花瓣没有水分。但颜色依然鲜亮。里面附有张纸条。

秋丛绕舍似陶家，

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

此花开尽更无花。

是唐朝作者元稹所写的《菊花》。

我遍遍的在心中念这首诗，此花开后更无花，岂止是你有这样的感觉，我何尝不是呢。在你之前我或许还拥有整片森林，但遇见你之后，我宁愿只有跟你这颗树的回忆。

首小诗，句离别，轻轻的声问候，却能轻易的使我掉下眼泪。那么长久的日子已过，我却还是会落泪。

在我的屋子里。我拿着那包干花，站在阳台上看咸阳湖，杨说过的话萦绕在耳边，他说，没有忧伤，快乐不会这么弥足珍贵。他说，菲，我爱你，我爱你。他说，我们起做家务的感觉像“家”。他说，闺房之乐，更甚于画眉者。。。。。。

我们就这样思念着对方，却无法再回到从前。可是我知道总有天他会把我忘了，开始新的生活。而我也应该学会接受新的生活。但此刻心痛的感觉依旧。

我知道有些事情结束了，但只是形式。感觉依旧存在。有些事情看似正在继续，却已经厌烦。人最不能欺骗的就是自己，这刻我清楚的知道我心里的感觉。

有人说，爱是美在无法拥有。可我觉得爱是美在拥有了最好的却又失去。他可以带走切，空气，水，光亮。。。。。。甚至生命。

我拿着那包干花，呆呆的站在阳台上。杨，今生或许不能再见。我但愿你会尽快忘了我。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希望。我希望你能拥有更美好的人生。

第六十七节

夜色迷蒙。看得见对岸的万家灯火。我突然感觉异常寂寞。打电话给小雯。她正在跟刘嘉益幸福的看电视。

我说：“小雯。杨给我寄了包干花 ，是菊花。”

她说：“你会为了包菊花嫁给他吗？”

我说：“不是我不嫁。。。。。。”

那不就得了。她说。我劝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吧。过去的事情别去想了。我可是前车之鉴啊。

我说：“嘘，小心你老公听见。”

她说：“不怕，你忘了他曾经是我的心理医生吗？”

我说：“好了。我知道了。”

她说：“知道就好。荣进对你那么好，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说完她啪的声挂了电话。

我只好无奈的放下手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雯跟我没有了那么多的知心话。她的眼里只有老公和肚子里的孩子。本来以为她是个懂我的人，可是，现在感觉她越来越远了。

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不可理喻，但却没有人愿意走进我的内心。荣进的好人人都看得见，但我的无奈谁有能看得见呢？他对我的好成了我的包袱。我既不能把它放下又不甘心背着它行走。结果只能让我疲惫不堪。

无法打发时间就开了电视，刚好是新闻。报道中竟然是我做的那款雅特的产品出了问题。被电视台曝光铅汞含量超标。画面中的女子脸肿的像脸盆，在镜头前哭诉。晕。我的头嗡的声，有刻失去意识。我做这个产品做了几年，直都很安全。从来没有听说铅汞含量超标。但电视台这样播，我已经预见明天我的美容院会是怎样的个场面。我急的在家里来回走动。但丝毫没有办法。我开始恐惧去店里。但不去处理问题跟本不行。可是我该如何面对这些顾客呢？

这时电话铃响起。是莲姐，她说你看电视了吗？我说，正在看，她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说，我脑子团乱麻。什么主意也没有。她说，先打电话找代理商，看他们怎么解决。我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赶快给代理商拨电话，但电话直在忙碌，无法拨通，我估计全省的美容院会长都在打这个电话吧。

那夜我直在拨那个电话，但直都无法拨通。焦急，担心，害怕的心理让我无法入睡，过了个不眠夜。第二天憔悴不堪的去店里。不出我的所料。店门外已经挤满了人，包括市的顾客。两个店的顾客聚集在起。场面宏大。见我都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每个人都气愤异常。菲，你说这件事怎么解决，必须给我们个说法，我说，我正在联系代理商，会给你们个交待的。有些人不答应，不行，你得赔偿我们。让我们等代理商，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你跑了怎么办？今天你不能走。我说，我定会给你们个交待。请你们相信我，我家就在咸阳市，不会跑的。我开店这么多年了，你们也直是我的老顾客。我不会骗你们的。

第六十八节

这时个在我店里做了好几年的大姐招手让大家安静，她说，菲这个人我了解，她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再说了，这次的事故也是厂家的责任。现在我们在这里这么闹下去也没有个结果。倒不如先回去，等过几天看她怎么答复咱们。那帮顾客这才安静下来，有的不放心还再次问我下，你说几天？我说，就三天。三天以后定给你们答复。她说，大家听好了，就三天。到时候咱们还来这里等她解决问题。她们七嘴八舌的边埋怨边走了。我无助的开了门坐在了吧台的椅子上。

这时，莲姐赶了过来。菲，你打通电话了没？我说，根本就没人接。我估计人都跑了。她说，你别着急，咱们现在就去西安找他去。我说，好。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我心急火燎的跟这莲姐搭车去西安代理商那里，谁知道，不出所料，已经人去楼空，除了我们还有很多美容院的会长。我们起把门砸坏，大家蜂拥而至的抢里面的东西。我跟莲姐抱了台电脑出来。这是无能为力的办法。弥补点儿是点儿。

我们垂头丧气的回到我的店里。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这是被打击的结果。我不知道三天后怎么跟我的顾客交待。赔偿吗？那不是要赔的我倾家荡产？可是不赔吗？那些顾客怎么会善罢甘休？我烦躁的头疼欲裂。不知道该怎么办。

莲姐说，你给荣进打电话，说不定他能帮你呢。我说，不行，他能有什么办法。我还是自己解决吧。哪怕赔光我的财产我也不能再找他。美容院今天是开不了门了。我颓丧的回到家。躺在地板上发愣。整整天滴水未进。这么多年的辛苦就只为这件事情付诸东流，我不甘心。但却回天无力。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从刚开始创业的艰辛，到后来的冲破险阻，再后来创造出个个辉煌，我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那幕幕在我脑海中闪过。而这次，难道就要这样被这个产品搞的破产了吗？躺在地板上，我的泪水肆无忌惮的奔涌而出。三天以后我就再次成为了个穷光蛋了。这种结局叫我如何能承受？

但逃避不是我的风格，不管怎样我也只能勇敢面对。

我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我化了个精致的妆，穿上件大红色的连衣裙。带上存折早早的来到了店门口。我已经想好了。就算是倍偿，也要笑着面对顾客。不能让别人看出我的软弱。我定要坚强面对。生活还要继续。我定会东山再起的。

但来到店门口，却个人也没有。我想，可能是我来的太早了吧。于是开了门在店里等，直到中午也没有个人过来。我觉得奇怪，给莲姐打电话，她说，可能顾客觉得她们又没有什么反应就不追究了吧。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直到下午，有个顾客来做护理。她是王姐。她进门后直接换鞋进美容室，说，今天谁给我做呀？我小心翼翼的问：“王姐，您确定您是来做护理的吗？她说，当然了。不做护理来干什么？”我赶快让小慧给她做，但心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第六十九节

切就这么风平浪静了，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样。我心里总觉的那里不对劲，但又找不出来原因。这样忐忑的过了几天，确定真的没什么事情了我长舒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太阳依旧毒辣，呆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傍晚的时候带着迪迪出门透透气，没想到遇到小雯跟刘嘉益在湖边散步。两个人手拉着手，刘嘉益偶尔低下头温柔的跟小雯说话。小雯的笑颜如花。虽然穿着宽大的孕妇裙，但依然难掩风采。他们温柔的说话，眼里只有对方。直到我站在了他俩面前他们才看见。我说：“你们俩真是如入无人之境啊。我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见。”他们尴尬的笑。

小雯说，在家里太闷了出来走走，这样对孩子也好。她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幸福的微笑。

我说，是的。应该每天都来活动活动。

小雯说，我刚才看见以前你店里的那个美容师了。

我说，小美？

嗯。

哦，她是个人吗？

不是，跟了个男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副暴发户的装束。脖子上带很粗的条金项链。很胖，穿他她的体恤，挺着个肚子，把衣服卷起到胸部。露出黑黑的圆圆的肚子。。。。。。小美看见我们装作不认识，头扭就走了。

我说，小美就是想要过那样的生活，但不知道那个男的多大了。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肯定结婚了，我看都有40岁了。

晕，小美真的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跟着他们俩同散步，迪迪跟在脚下撒欢。

我说：“总认为有的女人就像是牵牛花，必须依附在别的植物身上才能生长。这种生存状态令人担忧，存俱存，亡俱亡。有的女人就像是月季花，花开季败了再开。繁华过后再生繁华。这种女人的生存状态最令人羡慕。相信切美好的东西，积极向上。就算受了打击也很快恢复。这样的人生让最让人羡慕。

还有种女人就像是菊花。冷静孤傲，自己茁壮成长，不依附任何植物。也不跟百花争艳。独自开放。对世间切冷眼旁观。独立自主。这是种不被人认可的生存状态，遭人嫉妒，但依然受人尊重。”

刘嘉益接话，菲，你的比喻太形象了。我觉得像小美那样的女人就像是牵牛花，总有天被人遗弃，到时候后悔也晚了。你就像是菊花，冷艳孤傲，但没有人敢轻视你。你这种女人让我尊重。而我家的小雯，就像是月季花。敢爱敢恨，那里跌倒那里爬起来。永远乐观向上。

小雯笑着看他，说，你说够了没有，这么多的感慨。要不要做首诗呀？

他哈哈大笑说，做诗我不会，但我可以朗诵首。说完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

胜日寻芳泗水滨，

无边光景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总是春。

刘嘉益的嗓音非常有质感，以前就听他朗诵过席慕容的三生石。他在这方面的造诣真的挺高。

他朗诵完了我拍手称赞。刘医生，朗诵的太好了。抑扬顿挫。感情丰富。

小雯用称赞的眼光看向刘嘉益。她的眼中含笑。

第七十节

合适的婚姻能使个人重生。我能感受到小雯的幸福。

我们在湖边呆了会儿，小雯他们就回去了。因为刘嘉益怕累着小雯。而我因为没事就带着迪迪坐在湖边下凉。夏日的咸阳湖是夏凉的最好去处。很喜欢个人呆着看湖水。深沉宽广，让人有无限的联想。

这时，莲姐打电话来说，她的韩国男朋友来了，请我吃饭。地点就在雅泰来餐厅。让我马上过去。我把迪迪带回去。然后换了件黑色的领连衣裙，化了个淡妆就搭车赶了去。我去了以后，看见他们已经坐在靠窗口的排座位哪儿向我招手。我走过去。莲姐对面的男人马上站起身来。用生硬的中国话说：“欢迎光临。”莲姐也站起来说：”我来给二位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菲，菲，他是我的韩国朋友金先生。”我说：“金先生您好。”他说：“不客气。快坐。”我在莲姐的旁边坐好。这时才仔细的看清楚对面这个男人。秃顶，皮肤发黄松弛，小眼睛无神，有眼袋，鼻梁不高，却架着副半框眼镜。嘴唇很薄。长得小模小样。身材也很瘦小。

他问我们点什么。我点了披萨和份牛排。莲姐要的个套餐。有沙拉和意大利面。而他只给自己要了份红酒和牛排。

在服务员还没把食物端上来的空隙，我们客套了几句。他给了我他的名片。我也礼节性的给了他张。他拿起来认真的看。说：“菲儿，你开了间美容院呀，不简单呢。”我说：“还好，混日子而已。”他说：“不错，你年轻，漂亮而且还有事业。”我说：“现在的女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他说：“是的，中国的女性很自立。这点我是知道的。所以，莲，以后你的事业我也会全力支持。”莲姐说：“那好呀。”

这时食物已经全部上齐。我们开始吃饭。

他吃饭的时候非常的谨慎。小口，小口的吃。弄得我跟莲姐都不敢大口吃饭。气氛变的非常的拘谨。我感觉浑身不自在。莲姐扭过头看我，嘴里嚼着食物偷笑。我被她逗乐。也爬在桌子下偷笑。就这样慢慢的吃，好不容易才挨到他吃完。我长舒了口气。

结账的时候他又叫我跌了次眼镜。

他拿着餐巾擦了下嘴慢慢的说：“你们两位都是事业有成的女士。而且，我们韩国人是最尊重女士的，所以呢，这顿饭我们就制好了。两位认为如何？”我跟莲姐对看眼，说：“当然可以。”然后他很潇洒的把手举上头顶，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买单。我跟莲姐面面相窘，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们各自付了各自的钱，然后从雅泰来出来。莲姐开始变的沉默。我说：“那我就先告辞了。”那位金先生又很优雅的说：“菲，那你慢走。” 我转过头快步走到没人处大笑了起来。快憋死我了。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个外国货又怎样？笑死我了。哈哈

第七十节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告段落了，没想到晚上12点的时候居然有个陌生电话打过来，在寂静的夜里手机的声音显得非常刺耳，吓了我跳。我当时已经睡了，拿起手机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按掉，但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按接听键。听见个半生不熟的普通话传进耳朵。菲，在干森魔呢？我说，哦，是金先生啊。我已经睡了。是吗？你岁的好早哦。我说，是的。我问，请问你有事吗？他说，也没什么四啦，今天对你印象很不错，想跟你交个朋友。我说，哦，这样啊，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他说，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关心下你。你晚上睡觉泡脚了没？我说，没有，他说，那快起来泡泡脚，这样对森体好。我说，我已经睡了就算了，明天再泡吧，他说，不行，你现在就起来，定要泡的。你让我听听你泡脚的声音我就挂电话。我说，你有病吧你。直接挂了电话。真是个洋疯子。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情跟莲姐说了。她脸惨淡。

我说，神经病也不分国籍啊。

真是个悲惨的喜剧。在之后的几天里，我想起这件事情就想笑。但如果当着莲姐她就会白我眼。我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很失望的。但怪只怪她对这件事情报的希望太大。

不过对于我来说，早知道这件事情没戏。因为就算他是个正常人，以那样的方式认识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