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子就这么过天算天了。

我在楼底下坐了近个小时然后上去。军军还依偎在床边吃香蕉。

我说：“伯母，已经晚了，我就带军军回去了，他明天还要上学呢。”

“也好。军军晚上睡觉爱蹬被子，你可要起来多看看啊。防止他着凉了。”

我说：“我知道了”

带着军军回到家都已经快9点了。桃儿还在做作业。我过去给她辅导。军军在旁边捣乱，他会儿把桌子来回的摇晃，会儿又把桃儿的笔抢走，我说了几次不管用，干脆把他抱到隔壁房间里去。但他在里面闹腾，让桃儿不能专心的写作业。我过去哄他，但根本不管用，他在隔壁房间里大喊大叫。我实在忍无可忍吼了他几句。他才安静下来。

我洗了洗躺在床上睡觉。这天算是快过完了。家里，店里，医院，监狱。忙碌的我都快散架。躺下，腰疼难耐。但很快被疲惫打败，沉沉的进入梦乡。

半个月以后，荣伯母的病情突然加重，毫无征兆。那天晚上医生给我打电话，我赶到医院，她正在抢救。医生说，还是准备后事吧。我心里惊。荣进还在里面，让我怎么处理后事？

思虑再三，我还是去监狱里告诉了荣进，请求狱警能够让他出来见母亲最后面。经过多方调解。荣进终于被狱警带到了医院。

荣伯母嘴上带着氧气罩被推到了病房里。她的喉咙里咕咕作响。我猜她是想说话。

我说：“伯母。你想说什么？”

她指指嘴上的氧气罩。我看了看医生。他点点头。护士上前帮她拿走了氧气罩。

她的气息微弱，喘气声很大。但她还是挣扎着说。

“进进，妈妈恐怕是不行了。。。。。。不能。。。帮你带军军了。你。。。。。。定要。。。定要好好表现。。。。。。早点回来。。。。。。孩子不能。。。不能。。。。。。没有亲人。

荣进呜咽着跪在母亲的床前，妈，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好好表现。定早日出来。我会把军军养育成丨人的。你就放心去吧。。。。。。

荣伯母的眼光看向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说，伯母您放心吧。我定会像对待亲儿子样对待军军。。。。。。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妈。。。。。。荣进撕心裂肺的叫了声。

我的脑子闪现出荣进给我描述的那个画面。

他的爸爸躺在床上已经咽气，屋子里站满了街坊邻居。雨滴打在他的头上，地板上到处都是水迹。荣伯母在他的脖子上拍打。你叫爸爸，叫爸爸呀。。。。。。

彼时的苦难，造就了她坚强但倔强的性格。年老以后性情大变。变的刻薄尖酸。但我却看见了她背后的心酸。或许，她现在正微笑着去找她的爱人，荣爸爸去了。

荣伯母，愿你在天堂安息。

我过去搀扶荣进，他不愿起来，就这么长跪不起。

我说：“荣进，伯母他需要安息。她已经去了，你要节哀啊。”

“我对不起我妈妈，我真不应该去喝酒，去打架。是我害死了我妈妈啊。。。。。。”

“这怎么能怪你呢。医生说，你妈妈的病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但她直没来医院治疗。直撑着。”

“妈妈，你怎么这么傻，你儿子不是没有钱，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

他哭的越是伤心，我心里越难过也越自责。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陪着他流泪。他伤心的哭泣，直到声音嘶哑。他带着他回到我的家里。他像只木偶样跟着我走。

我说：“荣进，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定要节哀，伯母的后事我定会帮你办好。军军你也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照看的。我等着你回来。”

他只是喃喃的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我从卧室里把军军抱出来。

我说：“军军，爸爸回来了。快叫爸爸。”

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见荣进头扑了过去。“爸爸。爸爸，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见。”

荣进终于清醒，他把军军揽在怀里说：“爸爸去出差了。你在家乖不乖？听不听阿姨的话啊？“

他的声音还是有明显的哭腔。

“爸爸，爸爸，你怎么哭了？”

军军伸出他的小手替荣进擦眼泪。

”爸爸没哭，是风迷了眼睛。军军乖，你去睡觉去。明天再跟爸爸去见奶奶。“

“那爸爸说话定要算话啊。”

“定算话。”

我把军军抱进卧室里去，他很快闭上眼睛睡着。

走出来，看见荣进正在阳台上抽烟。客厅的灯暗着。只看见他手中的烟头明暗的闪动。

我伸手去摸墙上的灯的开关，他说，不要开灯。就这样很好。太亮了我会受不了。

我没有说话，走到他面前，揽着他的头。

我说：“荣进，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

他说：“你看咸阳湖。它多像个伤口。里面流淌的都是血液。”

我看向咸阳湖，月光打在上面闪着粼粼的波光。星星点点。

“伤口总有愈合的天。”我说。

“但现在它在流血。菲，我很恐惧。我怕我会失去切。”

我说：“不会的。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也不离开你。”

“那你会爱我吗？”

“我会的，荣进，我爱你。”

“难道不是因为同情？”

我坚决的说：“不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你。这绝对不是同情。”

第百十七节

我坚决的说爱荣进，我知道他需要我的鼓励。

第二天，我们带着军军去殡仪馆。他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奶奶问荣进：“爸爸，奶奶怎么怎么在这里睡觉？她怎么不回家睡？”

“因为，奶奶实在是太困了。”

“爸爸你怎么又哭了？”

“没事，爸爸是被风吹的。”

“来军军，过来叫奶奶。跟奶奶说，你会听话。”

军军走过去，说：“奶奶，奶奶，你起来跟我们回家吧。”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有人过来把军军抱走。。。。。

遗体在当天就火化完。切做完以后，直跟着荣进的警察便把他带走了。上车的那瞬间，荣进看向我。眼里满是期盼。我让军军向他挥手。

从此，我真正的多了份责任。每天跟两个孩子起生活。在三个店里来回奔波。没有了荣进的照顾，生意变的更加的重要。因为现在多了两个孩子要养。

自从荣进的事情出来以后，我就再没有回过我家。父母有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我也是大概说下情况。然后匆匆挂掉。现在荣伯母去世了，我不用每天去医院。下子感觉空闲了很多。所以决定回趟家。星期六的早上，我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军军在楼下看见有帮小孩在玩，就跟着他们玩去了。妈妈先给桃儿拿了些零食把她哄走。然后把我拉到厨房说，你真是个傻孩子。当初我就不赞成你跟荣进来往，现在可好，他进去了，把孩子留给你带。我们这辈子欠他的呀？你看看你都瘦成啥了。

妈妈，我没事。荣进也是因为我才跟人打架。所以我。。。。。。

说到底，这是本性的问题。他天生就有暴力倾向。所以才会这样。你呀，说你什么好呢。

妈，您就别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就再熬两年。他就出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由着你吧。妈妈就是看着心疼。她在旁边抹眼泪。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妈妈。我挺好的，真的。我以前有个女儿，但想见面都难。现在呢，多好，儿女都在我身边。这样的好事那里找去。您就别伤心了。

你呀，就是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作乐。她拿过菜框边摘菜边低着头说。

我笑着帮她。

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就是母爱。只有有了自己的小孩才能感受得到。我对桃儿的百般呵护也不过如此，所以，更加理解母亲的心情。

我尽量让她感觉我过的很好，很开心，这样她就会放心。

听见楼下有小孩的哭声，爬在窗户上看，果真是军军又把个跟他玩的小男孩打哭了。这个孩子太淘气了。我赶快跑下楼哄那个小孩，但他的妈妈还是从楼上下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向她赔礼道歉。她带着孩子骂骂咧咧的走了。现在的孩子那个都是那么的金贵，但军军就是这么的淘气。我牵着他的手把他带上楼。他不住的看我的脸色。我表情严肃。这孩子，有时候让人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但我还必须让他知道做错事要付出代价的。

我故意不理他，把他放置客厅就去厨房做饭。过了会儿，他进来。“阿姨，我想喝水。我去给他接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然后又走回到厨房。”

他看我还不理他。又走过来低着头说。

“阿姨，我以后不跟小朋友打架了。”

我说，那好，你可要记住了。要不然，下次我们都不理你了。

“嗯。”他低着头说。

那好，去玩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他下子高兴了起来，去客厅玩去了。

其实，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是那么的单纯。虽然有时候会做些让大人生气的事情。但那也是无心之过。

每当他惹我生气的时候，我就想起他奶奶临死前的眼神。还有荣进对我的期望。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妈妈很早就离开他，现在爸爸也不能照顾他，把他从小带大的奶奶也离他而去。我又怎么能忍心苛责他呢。

总觉的我现在的状态跟以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没有带桃儿和军军的时候，感觉就像内心片荒芜。像个幽灵样来回游荡。心没有个落脚点。带了孩子以后才觉得自己落到了地面。心里踏实的连睡觉都不会再做梦。

军军自从爸爸走后变的懂事许多，跟我的敌对情绪也没有那么明显了。只是偶尔难免还会淘气。男孩子的个性。他有次用石子在楼下乱扔，把楼上家的窗户玻璃给砸碎了，幸亏没有伤到人，那家人在楼上破口大骂，我赶快上去给人家赔礼道歉，然后叫工人给他们把窗口修好。

还有次，他把别人家的宠物狗偷偷的抱了回来。又像上次样准备用胶带粘，被我看见，我想起迪迪，气便不打处来，想狠狠的打他顿。但脑子里突然闪现荣进上警车时的目光。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他经常会把别人家的小孩打哭，这都是家常便饭。害的我经常去人家家里赔礼道歉。就连睡觉他也不安宁。有时候他会跑到桃儿的床边，用绳子把她的手脚绑起来。半夜我被桃儿的哭声惊醒，看到这样的状况真是哭笑不得。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在桃儿做作业的时候胡乱的摇晃桌子。别我呵斥几句有所收敛，但我走开，马上就旧病复发。害的桃儿不能认真做作业。

这个孩子，让我伤透了脑筋。

但时间长了以后，在我的悉心调教下好了许多。

有时候，莲姐来我这里坐。她会说：“菲，你变了好多，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好的耐心教孩子。”我无奈的说：“我也是没办法。我不管他就没人管了。再说了。为了荣进，我也应该对他负责，你说是不是？”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唉！”

“我说，姐姐你又联系起自己的事了呀。”

“可不是吗。我最终还是给了我前夫笔钱。现在老了。不想让孩子以后记恨我。我就这么个儿子。以后老了还指望他呢。现在才觉得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第百零八节

“谁说不是呢。爱情是有保鲜期的。只有亲情是永远割不断的。”

“菲，我现在觉得挺佩服你的。个人承受这么多。要是我，不定能做到。”莲姐说。

“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再说荣进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对不管军军呢。”

“总之，你做人是没得说，当时，荣进追你的时候，我们这么多人都觉得他很好，让你答应他，还不是因为他有钱，对你又好。但你那时却直对人家冷冰冰的。可是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别人都退避三舍。你倒好，自己贴上去了。。。。。。”她摇头。

“如果我那样做，我会辈子良心不安。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内疚。如果不是我，荣进现在还好好的跟家人在起呢。荣伯母死的时候的眼神经常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她临死也没有原谅我。”

“这怎么能怪你呢？菲，你别傻了。你跟荣进好的时候她也不见得就待见你。别老是胡思乱想了。”

“嗯，我知道了。”

莲姐有时候会来我这里玩，顺便帮我带带孩子。但她每次都说：“军军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气。不知道你怎么忍受的。搞的人焦头烂额。”

我说：“习惯了就好，男孩子都这样。”

她说：“也只有你才有这么好的耐心。”

“他够可怜的，没有妈妈。爸爸也不在身边，如果我要是还对他不好，那这孩子该有多可怜。”

“唉！你呀。”她叹息。

“呵呵。”我苦笑。

总觉的生活在跟我开玩笑。兜兜转转的，还是逃不脱命运的安排。

很多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把握的。我总是弄不明白是自己把路走成这样还是切都我命运的安排。每步都是那么的无所适从。

我在网上告诉冰刀我现在的状况。

他问：“需要帮忙吗？”

我说：“需要啊，用rb帮就好。”

“好，他答应的很干脆。要多少？”

我说：“就3万吧。”

他说：“卡号？”

我打了串数字上去。

只是闲来无事跟他开开玩笑。但第二天果真收到银行短信说，收到3万块钱。这个冰刀。他居然真的给我打钱了。我看着手机哭笑不得。

晚上在网上问冰刀他的卡号。

他说：“你要干嘛？”

我说：“我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给我打钱。明天我就把钱给你还回去。”

“为什么？你不是需要钱吗？”

我说：“其实我并没有到必须借别人钱的地步，真的很感谢你。但我真的不能要。”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卡号的。就这样了。如果你用不着就先放在你那儿。等我要用的时候再来找你要。”

他说完就下线了。

说真的他很让我迷惑。个网络中认识的人，居然这么轻易就会给对方打钱。我觉得不可思议。我开始怀疑冰刀是我身边的人，他定认识我。而且他想要帮我。

我开始回忆跟他认识的每个情节。

刚开始的时候，是他加的我，说是想看我的文章。后来，总是我在网络中向他倾诉。却很少听到他说起自己的情况。在网上认识几年，我居然点儿都不了解他。如果不是认识的人，他怎么会有如此的耐心，而且还那么的关心我呢。还有，小雯，莲姐。她们他都不认识，可是我每次说起她们他居然从来没有问过，她们是做什么的，是怎么样的个人。从这点我判断，他定是认识她们的。他肯定是个我认识的人。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迟钝。竟然过了这么久都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可是他到底是谁呢？

我开始去他的空间调查。他的空间有些比较伤感的文章。有些好友来访问。我个个的点击进他们的空间。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看见个同学进过他的空间，我在上问那个同学：“冰刀是谁？”他哈哈大笑。“他是柯南啊。这你都不知道。。。。。。”

我真的有刻眩晕。

“他是柯南？柯南是他？”果真是我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个非常熟悉的人。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有问题。如果他是柯南，凭我对他的了解怎么就没发现呢。我只是觉得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还以为他只是跟我有共同的爱好而已。

我说：“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是柯南呢。你跟我说的是个人吗？“

“肯定是。绝对不会错的。“

“哦。那谢谢了。“

他说：“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谢谢。”

“哦，那么客气干嘛。”

我在网上点冰刀的头像。

发了句。“我知道你就是柯南。把你的卡号给我发过来。“

那边是死般的沉默。

我把手机打开，在里面找柯南的电话。拨过去。没有人接听。我继续打，但还是没有人接听。

我于是给他留言。

我说：“柯南，你这样觉得有意思吗？把我当猴子样的耍。亏我还把你当做最知心的朋友。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回复。没有电话。

我气的直接在上把他拉黑。

感觉真的很受辱。柯南他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隐瞒我这么多年。怪不得我总觉得跟他似曾相识。什么心里话都跟他讲。却原来，原来他是有预谋的。可是他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此刻，我就感觉自己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隐私而言。这是因为我知道跟冰刀永远也不会相见。我把所有的切都告诉他。包括跟柯南的切和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是如今才发现，他竟然就是柯南。

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大的讽刺。

我不住的打他的电话，但依旧无人接听。我气的大骂大骂句：“你就装死吧。”然后无奈的放下手机。

第百十九节

我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既然他不理我，那么我也没必要再这么纠缠下去。我放下电话。决定不再理会。如果他有目地，就定会出现，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现在最头疼的还是军军。

这天我又被老师叫到学校去了。上学前班的军军在学校跟小朋友打架，把人家的鼻子咬出血了。我站在老师办公室像个犯错的孩子，而那个孩子的父亲脸的愤怒。

“真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居然把我孩子的鼻子咬成那样。如果留疤了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王老师，你看着办。如果处理不好，我连你们学校起告。。。。。。”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不过，你也得给人家家长说话的机会么。”

那个王老师接话道。“军军阿姨，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我只好唯唯诺诺的对王老师说：“我听学校的。学校说怎么处理我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