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传来啊不不啊啊我要叫,叫不出来,要哭哽不成声,要看,不忍心,要不看,眼睛又直直的对着沙伊达动都不能动不要啊不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哑不成声的在嚷着这时我觉得身后有人像只豹子似的扑进来,扑过人群,拉开个个人,像道闪电似的扑进了场子里,他拉开了压在沙伊达身上的人,拖了沙伊达的头发向身后没有人的屠宰场高地退,鲁阿,拿着枝手枪,人似疯了似的。吐着白沫,他拿枪比着要扑上去抢的人群,那七八个浪荡子亮出了刀。人群又同时惊呼起来,开始向外逃,我拚命住里面挤,却被人推着向后踉跄的退着,我睁大着眼睛,望见鲁阿四周都是围着要上的人,他手拉着地上的沙伊达,面机警的像豹似的眼露凶光用手跟着逼向他的人晃动着手枪,这时绕到他身后的个跳起来扑向他,他放了枪,其他的人乘机会扑上来——“杀我,杀我,鲁阿杀啊”沙伊达狂叫起来,不停的叫着。我惊恐得噎着气哭了出来,又听见响了好几枪,人们惊叫推挤奔逃,我跌了下去,被人踩着,四周会儿突然空旷了,安静了,我翻身坐起来,看见阿吉比他们匆匆扶了个人在上车,地上两具尸体,鲁阿张着眼睛死在那里,沙伊达趴着,鲁阿死的姿势,好似正在向沙伊达爬过去,要用他的身体去覆盖她。
我蹲在远远的沙地上,不停的发着抖,发着抖,四周暗得快看不清他们了。风,突然没有了声音,我渐渐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屠宰房里骆驼嘶叫的悲鸣越来越响,越来越高,整个的天空,渐渐充满了骆驼们哭波着的巨大的回声,像雷鸣似的向我罩下来。
逍遥七岛游
在出发去加纳利群岛r旅行之前,无论是遇到了什么人,我总会有意无意的请问声:“有没有这个群岛的书籍可以借我看看?”几天下来,邮局的老先生借给了我本,医生的太太又交给我三本,邻居孩子学校里的老师,也送了些图书馆的来,泥水匠在机场做事的儿子,又给了我两本小的,加上我们自己家里现有的四本,竟然成了个小书摊。
荷西再的催促我启程,而我,却埋头在这些书籍里舍不得放下。
这是我过去造成的习惯,每去个新的地方之前,定将它的有关书籍细心的念过,先充分了解了它的情况,再使自己去身历其境,看看个人的感受是不是跟书上写的相同。我们去找金苹果
“荷西,听听这段——远在古希腊行吟诗人个城个镇去唱吟他们的诗歌时,加纳利群岛已经被他们编在故事里传颂了。荷马在他的史诗里,也再提到过这个终年吹拂着和风,以它神秘的美丽,引诱着航海的水手们投入它的怀抱里去的海上仙岛——更有古人说,希腊神话中的金苹果,被守着它的六个女侍藏在这些岛屿的个山洞里——。”
当我念着手中的最后本书时,荷西与我正坐在条大船的甲板上,从大加纳利岛向丹纳丽芙岛航去。“原来荷马时代已经知道这些群岛了,想来是奥德赛里面的段,你说呢?”我望着远方在云雾围绕中的海上仙岛,叹息的沉醉在那美丽的传说里。
“荷西,你把奥德赛航海的路线讲讲好不?”我又问着荷西。
“你还是问我特洛伊之战吧,我比较喜欢那个木马屠城的故事。”荷西窘迫的说着,显然他不完全清楚荷马的史诗。“书上说,岛上藏了女神的金苹果,起码有三四本书都那么说。”
“三毛,你醒醒吧!没看见岛上的摩天楼和大烟囱吗?”“还是有希望,我们去找金苹果!”我在船上满怀欣喜的说着,而荷西只当我是个神经病人似的笑望着不说句话。大海中的七颗钻石
这座座泊在西北非对面,大西洋海中的七个岛屿,共有七千二百七十三平方公里的面积,般人都以为,加纳利群岛是西班牙在非洲的属地,其实它只是西国在海外的两个行省而已。
在圣十字的丹纳丽芙省rr里面,包括了拉歌美拉r,拉芭玛,伊埃萝rr和丹纳丽芙r这四个岛屿。而拉斯巴尔马省又划分为三个岛,它们是富得文都拉r,兰沙略得r和最最繁华的大加纳岛,也就是目前荷西与我定居的地方。
这两个行省合起来,便叫做加纳利群岛,国内亦有人译成——金丝雀群岛——因为加纳利和金丝雀是同音同字,这儿也是金丝雀的原产地,但是因鸟而得岛名,或因岛而得鸟名,现在已经不能考查了。
虽然在地理位置上说来,加纳利群岛实是非洲大陆的女儿,它离西班牙最近的港口加底斯也有近千公里的海程,可是岛上的居民始终不承认他们是非洲的部份,甚而书上也说,加纳利群岛,是早已消失了的大西洋洲土地的几个露在海上的山尖。我的加纳利群岛的朋友们,再骄傲的认为,他们是大西洋洲仅存的人类。这并不是十分正确的说法,腓尼基人加大黑那人马约加人在许多年以前已经来过这里,十世纪的时候,阿拉伯人也踏上过这块土地,以后的四个世纪,它成了海盗和征服者的天堂,无论是荷兰人法国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英国人,都前前后后的征服过这个群岛。
当时加纳利群岛早已居住了群身材高大白皮肤金头发蓝眼睛的土著,这群仍然生活在石器时代模式中的居民,叫做“湾契”,十四世纪以后,几次登陆的大战,“湾契”人被杀,被捉去沦为奴隶的结果,已经没有多少人存留下来。当最后个“湾契”的酋长战败投崖而死之后,欧洲的移民从每个国家陆续迁来,他们彼此通婚的结果,目前已不知自己真正的“根”了。
自从加纳利群岛成为西班牙的领土以来,几百年的时间,虽然在风俗和食物上仍跟西国本土有些差异,而它的语言已经完全被同化了。
也因为加纳利群岛座落在欧洲非洲和美洲航海路线的要道上,它优良的港口已给它带来了不尽的繁荣,我国远洋渔船在大加纳利岛和丹纳丽芙岛都有停泊,想来对于这个地方不会陌生吧!
不知何时开始,它,已经成了大西洋里七颗闪亮的钻石,航海的人,北欧的避冬游客,将这群岛点缀得更加诱人了。
要分别旅行这么多的岛屿,我们的计划便完全删除了飞机这项,当然,坐飞机,住大旅馆有它便利的地方,可是荷西和我更乐意带了帐篷,开了小车,飘洋过海的去探探这神话中的仙境。
丹纳丽芙的嘉年华会
在未来这个美丽的绿岛之前,我直幻想着它是个美丽的海岛,四周环绕着碧蓝无波的海水,中间座著名的雪山“荻伊笛”高入云霄,庄严的俯视着它脚下零零落落的村落和田野,岛上的天空是深蓝色的,衬着它终年积雪的山峰。虽然早已知道这是个面积两千零五十八平方公里的大岛,可是我因受了书本的影响,仍然固执的想象它应该是书上形容的样子。
当我们开着小车从大船的肚子里跑上岸来时,突然只见码头边的街道上人潮汹涌,音响鼓笛齐鸣,吵得震天价响,路被堵住了,方向不清,前后都是高楼,高楼的窗口满满的悬挂着人群,真是片混乱得有如大灾难来临前的景象。荷西开着车,东走被堵,西退被挡,要停下来,警察又挥手狂吹警笛,我们被这突然的惊吓弄得时不知置身何处。
我正要伸出头去向路人问路,不料只毛茸茸的爪子已经伸了进来,接着个怪物在窗外向我呜呜怪叫,面扭动着它黑色毛皮的身躯向我呼呼吹气。
正吓得来不及叫,这个东西竟然嘻嘻轻笑两声,摇摇摆摆的走了,我瘫在位子上不能动弹,看见远去的怪物身形,居然是只“大金刚”。
奇怪的是,书上早说过,加纳利群岛没有害人的野兽,包括蛇在内,这儿向都没有的,怎么会有“金刚”。公然在街道上出现呢!
“啧!我们赶上了这儿的嘉年华会,自己还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荷西拍方向盘,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啊!我们下去看。”我兴奋得叫了起来,推开车门就要往街上跑。
“不要急,今天是星期五,直到下星期二他们都要庆祝的。”荷西说。
丹纳丽芙虽然是个小地方,可是它是西班牙唯盛大庆祝嘉年华会的个省份。满城的居民几乎倾巢而出,有的公司行号和学校更是团体化装,在那几日的时间里,满街的人到了黄昏就披挂打扮好了他们选定的化装样式上阵,大街小巷的走着,更有数不清的乐队开道,令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也许丹纳丽芙的居民,本身就带着狂欢的血液和热情,满街但见奇装异服的人潮,有十八世纪宫廷打扮的,有穿各国不同服装的,有士兵,有小丑,有怪物,有海盗,有工人,有自由女神,林肯,黑奴,有印地安人,有西部牛仔,有着中国功夫装的人,有马戏班,有女妖,有大男人坐婴儿车,有女人扮男人,有男人扮女人,更有大群半裸活生生的美女唱着森巴,敲着敲,在人群里载歌载舞而来。
街旁放满了贩卖化装用品的小摊子,空气中浮着气球糖渍的苹果面具,挤得满满的在做生意。
荷西选了顶玫瑰红的俗艳假发,叫我戴上,他自己是不来这套的,我照着大玻璃,看见头上突然开出这么大蓬红色卷发来,真是吓了跳,戴着它成了“红头疯子”,在街上东张西望想找小孩子来吓吓。
其实人是吓不到的,任何个小孩子的装扮都比我可怕,七八岁的小家伙,穿着黑西装,披个大黑披风,脸抹得灰青灰青,张口,两只长长的獠牙,拿着手杖向我咻咻逼来,分明是电影上的“化身博士”。
我虽然很快的就厌了这些奇形怪状的路人,可是每到夜间上街,那群男扮女装的东西仍然恶作剧的跟我直抢荷西,抢个不休,而女扮男装的家伙们,又跟荷西没完没了,要抢他身边的红头发太太,我们大嚷大叫,警察只是眯着眼睛笑,视为当然的娱乐。
路边有个小孩子看见了我,拉住妈妈的衣襟大叫:“妈妈,你看这里有个红发中国人!”
我蹲下去,用奇怪的声音对她说:“小东西,看清楚,我不过是戴了张东方面具而已!”
她真的伸手来摸摸我的脸,四周的人笑得人仰马翻,荷西惊奇的望着我说:“你什么时候突然幽默起来了,以前别人指指点点叫你中国人,你总是嫌他们无礼的啊!”
花车游行的高嘲,是嘉华年会的最后天,波波的人潮挤满了两边的马路,交通完全管制了,电视台架了高台子,黄昏时分,第支穿格子衣服打扮成小丑乐队的去年得奖团体,开始奏着音乐出发了,他们的身后跟着无尽无穷的化装长龙。
荷西和我挤在人潮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小丑的帽子在我们眼前慢慢的飘过,没过会儿,荷西蹲下来,叫我跨坐到他肩上去,他牢牢的捉住我的小腿,我抓紧他的头发,在人群里居高临下,不放过每个人的表情和化装。几乎每隔几队跳着舞走过的人,就又有个鼓笛队接着,音乐决不冷场,群众时而鼓掌,时而大笑,时而惊呼,看的人和舞的人打成片,只这欢乐年年的气氛已够让人沉醉,我不要做个向隅的旁观者,虽在荷西的肩上,我也样忘情的给游行的人叫着好打着气。
个单人出场的小丑,孤伶伶的走在大路中间,而他,只简单的用半个红乒乓球装了个假鼻子,身上件大灰西装,过短的黑长裤,两只大鞋梯梯突突的拉着走,惨白的脸上细细的涂了个薄红嘴唇,淡淡的倒八字眉忧愁的挂在那儿,那气氛和落寞的表情,完完全全描绘出个小丑下台后的悲凉,简直是毕卡索画中走下来的人物那么的震撼着我,我用力打着荷西的头叫他看,又说:“这个比谁都扮得好,该得第名。”而群众却没有给他掌声,因为美丽的嘉年华会小姐红红绿绿的花车已经开到了。
我们整整在街上站到天黑,游行的队伍却仍然不散,街上的人,恨不能将他们的热情化做火焰来燃烧自己的那份狂热,令我深深的受到了感动。做为个担负着五千年苦难伤痕的中国人,看见另外个民族,这样懂得享受他们热爱的生命,这样坦诚的开放着他们的心灵,在欢乐的时候,着彩衣,唱高歌,手舞之,足蹈之,不觉兼耻,无视人群,在我的解释里,这不是幼稚,这是赤子之心。我以前,总将人性的光辉,视为人对于大苦难无尽的忍耐和牺牲,而今,在欢乐里,我样的看见了人性另面动人而瑰丽的色彩,为什么无休无尽的工作才被叫做“有意义”,难道适时的休闲和享乐不是人生另外极重要的面吗?
口哨之岛拉歌美拉
当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曾经有好阵因为不会吹口哨而失望苦恼,甚而对自己失信心,到如今,我还是个不会吹口哨的人。
许久以前,还在撒哈拉生活的时候,就听朋友们说起,拉歌美拉岛上的人不但会说话,还有他们自己特别的口哨传音法。也许这个面积三百八十平方公里的小岛,大部份是山峦的结果,居民和居民之间散住得极远,彼此对着深谷无法叫喊,所以口哨就被代代传下来了。更有本书上说,早年的海盗来到拉歌美拉岛,他们将岛上的白皮肤土著的舌头割了下来,要贩去欧洲做奴隶。许多无舌的土著在被贩之前逃入深山去,他们失去了舌头,不能说话,便发明了口哨的语言。我想书上说的可能不正确,因为吹口哨舌头也是要卷动的,因为我自己不会吹,所以无法确定。
渡轮从丹纳丽芙到拉歌美拉只花了个半小时的行程,我们只计划在这里停留天便回丹纳丽芙去,所以车子就放在码头上,两手空空的坐船过来了。
寂寥的拉歌美拉码头只有我们这条渡船泊着,十几个跟着旅行团来的游客,上了大巴士走了,两辆破旧的吉普车等着出租,群十多岁的孩子们围着船看热闹。
我们问明了方向,便冒着太阳匆匆的往公共汽车站大步走去。站上的人说,车子只有两班入山,班已开出了,另外班下午开,如果我们要搭,势必是赶不上船开的时间回来,总之是没有法子入山了。
这个沿着海港建筑的小镇,可说无市面,三四条街两层楼的房子组成了个落寞的,被称为城市的小镇,这儿看不见什么商店,没有餐馆,没有超级市场,也没有欣欣向荣的气息。才早晨十点多,街上已是空无人迹,偶尔几辆汽车开过阳光静静照耀着的水泥地广场。碎石满布的小海湾里,有几条搁在岸上的破渔船,灰色的墙上被人涂了大大的黑字——我们要电影院,我们是被遗忘了的群吗?——看惯了政治性的涂墙口号,突然在这个地方看见年轻人只为了要座电影院在呐喊,使我心里无由的有些悲凉。
拉歌美拉在七个岛屿里,的确是被人遗忘了,每年近两百万欧洲游客避冬的乐园,竟没有伸展到它这儿来,岛上过去住着万九千多的居民,可是这七八年来,能走的都走了,对岸旅馆林立的丹纳丽芙吸走了所有想找工作的年轻人,而它,竟是年比年衰退下去。
荷西与我在热炽的街道上走着,三条街很快的走完了,我们看见家兼卖冷饮的杂货店,便进去跟老板说话。老板说:“山顶上有个国家旅馆,你们可以去参观。”我们笑了起来,我们不要看旅馆。
“还有个老教堂,就在街上。”老板几乎带着几分抱歉的神情对我们说。
这个无所有的市镇,也许只有宗教是他们真正精神寄托的所在了。
我们找到了教堂,轻轻的推开木门,极暗淡的光线透过彩色玻璃,照耀着座静静的圣堂,几支白蜡烛点燃在无人的祭坛前。
我们轻轻的坐在长椅上,拿出带来的三明治,大吃起来。我边吃东西边在幽暗的教堂里晃来晃去,石砌的地下,居然发现个十八世纪时代葬在此地的个船长太太的墓,这个欧洲女子为什么会葬在这个无名的小岛上?她的生又是如何度过?而我,个中国人,为什么会在那么多年之后,蹲在她棺木的上面,默想着不识的她?在我的解释里,这都是缘份,命运的神秘,竟是如此的使我不解而迷惑。
当我在破旧的风琴上,弹起歌曲来时,祭坛后面的小门悄悄的开了,个中年神父搓着手,带着笑容走出来。真是奇怪,神父们都有搓手的习惯,连这个岛上的神父也不例外。
“欢迎,欢迎,听见音乐,知道有客人来了。”
我们分别与他握手,他马上问有什么可以替我们服务的地方。
“神父,请给点水喝好吗?我渴得都想喝圣水了。”我连忙请求他。
喝完了大瓶水,我们坐下来与神父谈话。
“我们是来听口哨的,没有车入山,不知怎么才好。”我又说。
“要听口哨在山区里还是方便,你们不入山,那么黄昏时去广场上找,中年人吹得比青年人好,大家都会吹的。”
我们再三的谢了神父后出来,看见他那渴望与我们交谈的神情,又度使我暗然,神父,在这儿亦是寂寞的。
坐在广场上拖时间,面对着这个没有个性,没有特色的市镇,我不知不觉的枕在荷西的膝上睡着了。醒来已是四点多钟,街上人亦多了起来。
我们起身再去附近的街道上走着,无意间看见家小店内挂着两个木做的,这是西班牙又跳舞时夹在掌心中,用来拍击出声音来的种响板,只是挂着的那付特别的大,别处都没见过的,我马上拉了荷西进店去问价钱,店内个六十多岁的黑衣老妇人将它拿了出来,说:“五百块。”我细看,原来是机器做的,也不怎么好看,价格未免太高,所以就不想要了,没想到那个老妇人双手举,两付板子神奇的滑落在她掌心,她打着节拍,就在柜台后面唱着歌跳起舞来。
我连忙阻止她,对她说:“谢谢!我们不买。”这人也不停下来,她就跟着歌调向我唱着:“不要也没关系啊,我来跳舞给你看啊!”
我看她不要钱,连忙把柜台的板拉,做手势叫她出店来跳,这老妇人真是不得了,她马上面唱面跳的出来了,大方的站在店门口单人舞,细听她唱的歌词,不是这个人来了,就是那个人也来了,好似是唱个庆典,每句都是押韵的,煞是好听。
等她唱完了,我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再问她:“老太太,你唱的是什么啊?”
她骄傲的回答:“唱我个堂兄的葬礼,我自己作的诗,自己编来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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