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堂馆,自己手下的病人都由俊t负责,再有众人平时拿不准的方子也交由小师弟把关!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惊愕不已,但也没敢当面就提出质疑。
而俊t听到二师兄的决定,感动得一塌糊涂!
“二哥……”
虽然有点矫情,俊t当时真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朱建国拍了拍俊t的头,“好好干,二哥知道你行的。”
俊t用力点头!
当然了,真做起来,朱建国也不能撒手不管了。
俊t坐在主座上,他就在旁搬个椅子旁坐。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打鼓的,虽然看师父的态度,还有老三拍着胸脯又是保证又是夸张小九没问题,但到底年纪小阅历浅,要是遇到什么情况不知道怎么处理,没自己在一旁怎么行?
更何况,他要是不在旁边摆出一副强硬而坚定的态度来,他手里那些病人哪里就肯让俊t看病?他手下那些心高气傲的大夫还能把药方给小师弟审核?
于是乎,朱建国就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了屋子一角。
可他没想到小师弟竟然这么出色!
真是接触到病人的时候,俊t的手法和说辞是一点也不慌张稚嫩的!
他完全一副老手的模样!这倒不是俊t装出来的,毕竟他在十三里街少说小半年的时间,亲手诊治过的病人没有上万也有八千了!这时候做起来自然不慌不忙。
更加之俊t身上沉稳安定的气质,对待病人又耐心体贴,若是小孩那是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对待老人那是有多善解人意就有多善解人意,对待年轻人,那是有多大的谱就摆得有多高深的架势,对待中年人那是有多能耐就做出多能耐来!
先不提病人那些难缠的家属,病人本身对这孩子的印象倒是越来越好了。
起初还有很多病人是给朱建国面子才勉为其难地给这少年瞧瞧,回头还当着俊t的面把药方拿去
给一旁的朱建国确认一遍才放心。
这么一来,倒是好几次让朱建国露出吃惊的脸色来!
不待病人家属心里起疑说这个少年人果然靠不住之类的,朱建国就激动地站起来抢到俊t面前问起为什么这味药方要用到这味药!
“妙啊!太妙了!这么一来,这方子可比平常的方子要有效一倍啊!”
朱建国大笑着夸赞:“怪不得师父总说,你如今建树还在我之上!果然!果然!二哥想不服也不成啊!”
他这样的赞叹,一点也没做戏的样子,引得病人们称奇,好些大夫还忍不住过来围观,待看了那药方,这么一琢磨,也拍腿大赞这药方比他们要高明!
这样的情况多了,那些原本端着一副架子的大夫们,不需朱建国暗中告诫都主动将拿不准的方子拿给俊t过目!有时自己的病人没把握了,也不如从前一样往朱建国身上推了,而是直接叫人往俊t哪里去!
“什么?!让我找那小孩儿?他看着才几岁啊!能行吗?”
那大夫摸了摸胡子,“知道那是谁吗?那可是我们当家朱大夫的小师弟,从小被老爷子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大的,那医术!”
他竖起拇指,“就连我们当家都不能不说个服字!”
由此,“仁心堂”来了个医术了得的出身名师的小大夫的事情就慢慢传开了,渐渐有人预约时开始点名要俊t治,得知预约的人多了得排行程,就算是延后两天也没关系!
俊t赢得了病人和同事们的赞叹,但偏偏有个人看着越来越疯狂的小大夫,心里就越来越恨!
☆、出事了!
“就凭他是华老的徒弟就得让人高看一分?!你没见那些人巴结那臭小子的样子!真叫我恶心!”
孙大伟猛喝一口热酒,重重地将酒杯往桌上一砸!
“就差没舔那小子屁/股了!他妈的!也不看看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他算个什么?一群猪油蒙了心的!以为讨好了他,华老就能高看他们一眼了?!我呸!”
孙大伟他老婆躲在厨房里,听孙大伟骂骂咧咧的也一声不吭,让女儿捂着耳朵别听。
“臭娘们!炒个菜你磨蹭什么!还不给我快点!你他妈想饿死我啊!”
这世界上就是有种没种的男人,在职场上阳/痿,在老婆面前威风!仿佛他们人生所有的成就感,就在于看老婆畏畏缩缩的听话样子。
孙大伟此人,在“仁心堂”足呆了二十来年,他以前是朱建国父亲手下的小学徒,一手医术没经过多正统的教学,但也是耳濡目染,一点一点学来的。
医术上马马虎虎,在朱家又是有资历摆在那儿的,朱建国也得喊他一声‘孙大哥’。
他认为自己的医术都是靠自己天资聪颖而来,这世界上没人比他更来得厉害,就是平常看朱建国
也是在心里带着蔑视的,不就是在山里学了两年吗?
还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想到今天下午朱建国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没脸,孙大伟更是气不可遏!
不过是说了那兔崽子几句?!一群人瞎了眼还不许他说个实话了?!不过就是个臭小鬼!总有一朝,叫你们都知道我孙大爷的厉害!
孙大伟狠狠灌下一杯酒。
他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没想到近两日却遇到了烦心事。
他手下一个病人在喝了他的药方之后一直拉肚子,起先他只说这孩子胃寒,这要太刺激,又收了钱,换了药方子,哪想到根本没用,那病人还是个八岁大的男孩子,身体弱,这么连续拉稀一周,脸都发青了!
孩子的父母哪里肯依,这时候一直向孙大伟讨说法,孙大伟都拿说辞安抚了。
没想到这时候又有一家人找上门来!
那女人哭的眼泪鼻涕直流,“你快去看看我公公啊!吃了那药,他都尿了两回血了!这时候浑身冷汗,哆嗦,直说自己要死了!”
幸好孙大伟在外头遇见了将女人拦住了,这事要是让堂里什么人看见了,自己还不倒霉了!
孙大伟听了女人的话,心里也有点悚,那老头孙大伟还记得,毕竟就是前两天来治的病,根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就是老了肠胃不好,消化不良而已。
怎么可能吃了药成这样?
孙大伟急忙跟着女人到家里看那老头,一瞧,吓了自己好大一跳!
“你真是按我给的方子和地方拿的药?!”
孙大伟看自己手上的药方,又看看床上半生不死的老头,手就有点抖了,行了这么久的医,孙大伟一看自己的药方没问题,马上就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女人大哭:“就是去济世堂开的药!”
没错!孙大伟手下一些病人私下里是没让他们到“仁心堂”取药的,而是到厦城一直和“仁心堂”作对的“济世堂”!他私底下和“济世堂”有来往,说好了要是成一笔生意,给他一成的利钱!
孙大伟平时私下没少干和病人多拿钱或是摆谱收红包的事情,这种事情做起来根本没半点犹豫,也不管对方是和自家东家作对的“济世堂”,他心想那更好!
老当家死后,朱建国那老东西就开始拿他不当回事,他也乐得给朱建国添点糟心事!
病人们一听拿着孙大伟的名号到“济世堂”配药可以便宜很多,也就有不少人听话地去了。
而这一次孙大伟借口要查看中药渣和各种相关的东西,重点一看那药渣子,只那么一看就有点慌了,再一问,心里就凉了半截!
他用话哄住了那女人,自己匆匆地就往“济世堂”去了!
那和他接头的“济世堂”的老钱头托话说忙,足让孙大伟等了两个小时才来。
孙大伟一见了人破口大骂:“你他M的老钱头!你上次和我说你们这里积了木鳖子卖不出去叫我看着添点出路,你们操蛋的!竟然给人吃番木鳖!你想害死我啊?!”
老钱头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事出了纰漏了,赶紧笑着说要请孙大伟去洗脚,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我肯定给你个交代,左右能搞出什么事?咱们到了那再慢慢说,别急啊。”
孙大伟也没多把那老头的事放在心上。
他是看了那药罐子的,虽然有番木鳖,但也就那么一点儿的量,短时间内出不了人命。
所以在老钱头的伏低做小和恭维中,也是满脸笑容地跟着去了足浴馆,好好享受了一顿按摩,又调戏了那小脚妹妹,又和老钱头叫了两个女人好好地舒坦了一夜。
孙大伟死也想不到,就在他心安理得地享受时,“仁心堂”闹翻天了!
一个女人带着口吐白沫的老父,在仁心堂门前哭个半死,“你们看看啊!这个黑心的仁心堂啊!我公公就就是胃口不好,让他们家大夫看了一下,就成这样了!这药才吃两天又是尿血又是冷汗!你们看看啊!我公公这要活不成了啊!这些黑心的啊!杀千刀的啊!”
好巧不巧!
那又上门来找孙大伟的男孩父母,一看这场面,顿时抱着儿子也冲过来,大哭了起来!
“大姐!不止你们一家啊!你看看我儿子!你们看看我儿子啊!这么小的孩子啊!这些人都该拖去枪毙啊!我儿子就是发个热,来这里一瞧,吃了药就开始拉肚子,这都拉肚子拉了半个月了!你们看我儿子现在都病成什么样了!我上门讨那么多说法!都没用啊!这药方换了又换!可一点用都没有啊!”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仁心堂”门前聚集了几十人!
原本在堂内看病的病人这下子都不敢给仁心堂里的人看了,冲出去一看,哎呦,这惨的啊!那老头一看就是活不成了啊!
朱建国做了二十几年的当家都没遇见这种事情!
这时候强自镇定了,赶紧让人把那老人孩子带进屋子里,那媳妇儿和男孩的妈妈死活不让,“你们想做什么!想不声不响弄是我公公啊!你别想!我就要大家看看!你们来评评理啊!这个什么狗屁“仁心堂”!简直是黑心堂啊!”
“你们想对我儿子做什么!滚开!滚开!”
朱建国急得满头热汗,几人都在边上又是劝,又是安抚,可两家人都不肯依。
这时候俊t看着那老人的模样,心里也急得要命。他握了握拳头,冲上前去,“大嫂,咱们不搬也行,就在这里给人看看行不行?”
那女人一把推开俊t,俊t没有防备直摔在了地上!
“你是谁!走开!”
俊t也没生气,他急着解释道:“我是这里的大夫,快给你公公看看,再晚要来不及的……”
“什么?!你是仁心堂的大夫?!”
那女人尖叫,“大家看看啊!这就是仁心堂!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能当大夫开药治病了!怪不得我公公本来没什么事情就被人治死了!”
朱建国吓了一跳,赶紧挡开这个打小师弟的疯女人,“大姐!有什么事我们都慢慢说,现在最要紧的是给你公公治病!什么事,我们仁心堂有什么错,你放心,我都担着!”
见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来,朱建国忙说:“我是仁心堂的当家,这里什么事我都能做主,出什么事你只管找我,我肯定不会赖账的!大姐,你快让我给你公公看看,再晚,要是你公公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也有几个在仁心堂看了大半辈子毛病的老人,这时候出声道:“是啊,大媳妇儿,总归仁心堂就在这儿跑不了,你就让掌柜的看看吧!”
女人这才松了口。
朱建国赶紧把脉,几个资历高的大夫也围了上去,一看这老头嘴里不断吐出白沫,浑身抽搐发抖的模样就知道不好了!
这一把脉,朱建国等人都下了一大跳,这――是中剧毒了!
女人一看几个大夫露出这种表情来,顿时心凉透了,她瘫在地上大哭大喊,“你们赔我公公命来啊!你们杀千刀的!你们这是害人命啊!杀人犯!”
这时候闻讯来的警察和媒体都赶到了!
警察疏通了人群,一看这阵势就大概知道事情怎么回事了,媒体们一看这情况瞬间兴奋了!
立即有人开启了直播!
“这里是本城百年老字号的‘仁心堂’现场,大家可以看到……”
注释:
木鳖子和番木鳖,长得像很容易混淆。
木鳖子:苦微甘,有小毒。
番木鳖:又叫马钱子,味苦,寒,大毒。
这里引用一下,若有不当之处,请勿见怪。
☆、大显身手
几个大夫急得满头大汗,这时候根本顾不上警察和媒体了,纷纷讨论开要怎么救人了!
“这是中了番木鳖的毒啊!还好一段时间了!这可怎么办,老人家已经……”
一听这言论,那媳妇儿的眼前一黑,天都塌下来了!
警察拦住了冲上来想采访的记者们,队长急忙上前拉住朱建国,“朱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小刘!你先稳住一下,我得救人!先救人!”
这队长以前受过朱建国的恩惠,这时候听朱建国这样说,也当然知道怎么权衡了。
那女人一见穿警察制服的人,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
她从地上爬起来拉住了队长,“警察先生啊!你们快救救我公公啊!这些人、这些人都该死!他们害死我公公了!你们快抓住他们啊!这些杀人犯!”
队长皱了眉,“大姐,你先冷静一下,先让大夫们治病。你别怕,这里的大夫很厉害的,一定可以……”
那女人不敢置信,警察竟然不帮她,反而包庇这些杀人犯?!
她顿时大哭出声!
听见媒体记者在外面大喊什么‘出人命’‘暴露’的话,发疯一样冲了过去!
“大家快看啊!仁心堂这些黑心的,把我公公弄没命了!我公公本来还好好的,就是吃饭胃口不好,这么一看把命都丢了!”
媒体顿时兴奋了!
纷纷让女人接着说,女人这算是找到同伴了,顿时什么哭出都往外倒,而那男孩的妈妈见了,更是抱着儿子,就往记者面前凑!
“还有我儿子啊!你们看看我儿子,这么小的孩子啊,我的心肝啊,本来好好的,就被这些人给弄成这样子了,这是要我的命啊!”
外围疯狂了,记者们争纷记录转播着这对病人的哭诉!
不出几分钟,紧急插入播放的新闻,让整个厦城都吃了一惊!
仁心堂!
那个名声好了上百年的仁心堂竟然医死人了!
天呐!
不过此时的朱建国和俊t根本无心管这些了!
地上的老人微弱的呻吟越来越急促,眼看着就要命归西天,俊t咬了咬牙对急得满头是汗的二师兄道:“二哥,让我试一试!”
朱建国这才想起身边的小师弟来!
几位大夫一看俊t,这时候想到他平日的厉害,什么希望都寄托到俊t身上了!他们纷纷让出地方来,方便俊t看。
队长见了,一直没怎么动摇的他,现在有些疑惑地问朱建国,“这孩子……能行吗?”
朱建国摇了摇头,“只能靠他了,但愿……”
而摄影机更是捕捉到了俊t!
竟然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来治!太荒唐了!仁心堂就是这样拿人命开玩笑吗?!
俊t这时候根本顾及不上别的了,他跪在老人身边,把了把老人的脉搏,其实刚才在边上看了这么久,早将老人的状况了解了透彻。
可他同样没有丝毫办法,无奈之下才蓦地想到求助空间里的草药和球球、跳跳!
他不愿暴露空间,可若是要看着这样的老人死在自己面前,还要给自己二哥带来灭顶的灾难……
俊t下了决定!
‘球球,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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