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眼泪,慢慢将她身子送开,向后略退了一退,凝视着她。
她缓缓将身子转过来,抬头将我细细的看着。
泉溪与寥寥不同,寥寥不论何时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不论做什么都是吊儿郎当不很正经的样子,她与我也不同,我自小舞枪弄棒,又投身军营,用家中姊妹的话说:大姐姐沨止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惧然的英气和戾气。
而泉溪的身上有一股区别我们的文雅的书香气,她此刻身着一身素衣,这身素衣将她恬淡俊秀的面容衬托的无比温存柔和,她见我看她看的出神,不禁轻轻一笑,说道,“姑娘这话说的新奇,什么叫做初次见面,却又别来无恙?”
我啊了一声,将自己飞出去的神思拉回,抬了抬手,也不知是该掩饰性的揉揉额角,还是应该干咳一声,愣了半天,终只是低声说道,“是,是新奇。”
她笑意加深,那双漂亮的眼睛再笑的开心时会变成两条弯弯的月牙,她笑着看着我,等我的下文。
我看着那双月牙,顿了顿,又忍了忍,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一手扯住她的手臂,接着往怀里用力一拉,在她略微惊讶的神色中,又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我用力的抱着她,用力的,就像将全部生命抱在怀中一样,我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诚然初次见面,又诚然是好久不见。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三言两语是讲不完的。”
她身子本有略微挣扎和抵触,可听了我这些话后,也慢慢放松了下来,她伏在我的肩头,伸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宫外晃悠?
——你又是谁?管我这些闲事。
——我叫安洺誉,是……是质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沐沨止。
——这名字好,风应有止,停止漂泊,我记住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又要摔落的泪水,我低声道,“沐沨止。风应有止的意思。你记住了吗?”
“沐沨止……”泉溪慢慢的念着我的名字。
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你说过,名字是一个人存在过的唯一证据。泉溪,你的名字我至死不忘,所以我只想请求你,就这短暂的一生,就这短暂的几十年,求你记住我。
正在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清雅磁性的声音,“安姑娘,你可在帐子里?”
这声音一响,泉溪立刻从梦中惊醒一样,慌忙从我怀中挣脱出去,同时也说道,“在的,赵大人。”
帘子随即被挑开,一人从外面缓步走进。
我身子无力的向后退了两步,垂了垂眸,转身看向打扰我们的那个人。
这个人不是方才那一路吊儿郎当带我前来的那人,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子。
当我看到这人的第一眼,我冒出的唯一的想法便是:苏面瘫,难怪你记挂了他那么多年。
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我便知道这个人的身份,这个人,应是两年前在沙场上被砍下头颅的赵云砚赵小将军。
苏面瘫不止一次的给我形容过赵云砚这个人,从他的长相,喜穿的衣着,武艺,甚至是某些小习惯,事无巨细,只要他记得的,他都向我讲述过。
倒不是说我对他有多特别,只得他将以前将领的所有都向我交代。而是这个人对他实在太重要,重要到在他从他生命中消失的那几年,他怕忘却他,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的他的模样神态、语言举止。
在苏面瘫的反复形容描述中,这个人的模样性格便如同活生生的一样活在了我的心中,此刻他猛然一出现,与我心中的那个人立即符合起来,我因此才知是他。
他进来的那一刻已发现了我,目光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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