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薛兰描述与自己丈夫的性生活是“没有半点味道”。“结婚十年，我和他每次做爱的时间一般都是在晚间十一点，也就是临睡前。做爱的地方也永远是那张双人大床，可以说是几十年不变。每次他上来，只有一个轻轻的暗示，然后再没有多一句话，好像大家已经是识途的老马，不必多说什么，也不必做些爱抚的动作，更谈不上通过什么办法把情绪调动得高涨些，火热些。我希望男人能哄我，多摸摸我，多逗逗我，在我面前来点甜言蜜语。但是，他不明白这一点，也可能是不善于这一套。电影上看到的那些西方男女，做爱前的美好前奏，什么接吻，抚摸，什么听些音乐，跳个舞，还喝上两口酒，通通是没有的。我曾经提过，能不能我们也学学。他倒不反对，但也不热心，学了一两次，不三不四的，最后又回到了老样子。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么就开始干那件事了。他人不算粗暴，但是，进入的时间很短，最长的不超过五分钟，短的时候，不到两分钟就不行了。经常没有等我有太多的感觉，可他就出来了，我似乎是被丢在一旁，开始烦躁不安，一种欲望越来越强烈，弄得我有时几个钟头都睡不好。我曾经给他吃过补药，我不想就这样下去，因为我太难受了，不如把他补好些，我也好过些。他是吃了，情况似乎有些转变，他的下体不仅坚硬和粗壮了许多，而且时间也大大延长了。我觉得这样比原来好多了，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有种甜蜜感。但是，他就是那种不把这种事当一回事的人，那些补药吃吃就不吃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提醒他，也骂过他，情况也总是时好时坏，说得多了，他还说我不应当要求那么多。真是气死我了，当然，我是个女人，只能生闷气而已。我在骂自己，自己真够贱的啦，给他买药，还要象对孩子一样哄他吃药，我还算是个女人吗我觉得他这个人一点都不会体谅人，体贴人。你想想，你自己两三下就过足瘾，可我刚被你挑起情绪来，想得到的没有及时得到，人会多么难受。还不如干脆不来，别有一半没有一半的。女人如果压根不懂这些东西，也没有这些体验也许比要懂不懂，想得不得更好。在这种时候，我们互不理睬，我偷偷地买了只自慰器回来，是大号的，趁着洗澡躲在卫生间玩过几回，说实话，效果并不如说明书上吹的那么神，但是，比我丈夫却是各有千秋，至少它能满足我的一半需要。另外，我虽然这样，但是，还是有许多顾虑，我怕自己玩上瘾了，就离不开那个东西，再说，那个东西如何好，毕竟也是个不会说话，没有人性的玩意而已。比如说，它满足了我的下体，可是我发现自己不仅是下体有需要，而且我还想得到热吻，希望有人来摸我发胀的乳房，拍我的屁股，夹住我的大腿，甚至在我脸上咬上一口也好。记得有一回做梦，自己所想的一切就是在那里得到的。

俱乐部经常劝告女性在做爱时对男人要主动些，说许多不美满的性生活原因就在于女的太被动，太不热情。我算是够主动的吧，可是情况并不见得理想。我不象是木头一块吧，我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我差不多成了妓女了。我买了不少艳丽，透明的内衣内裤，为的就是吸引他，可是，他不仅不高兴，还露出一副讨厌的样子。还要我怎么做，难道要我跪到地上这还成什么性爱了我越来越看不起男人，我觉得他们很无能，很自私。可是，这类男人在外界却是被人赞美的，说是正人君子，说是安分守己，天下最难得就是这种男人了。说句实话，正人君子我也喜欢，但是，我现在讲的是过日子，是夫妻生活，我们不是搞什么纪检工作。人们都在说男人是只色狼，我可没有见过这种狼。我相反觉得男人是一只掀不起风浪的小船，我是汪洋大海，可以容纳无数大船小船的大海。大海当然藐视小木船啦。我有时会听听深夜的广播，男人们打电话上来可真多，问的东西既可笑，又可怜，有病的，阳萎的，早泄的，甚至抱怨那东西太小太短的，通通那么的不可救药，不堪一击。他们在怕什么，怕女人呗，怕自己得不到满足，怕女人看不起。相反，女的上来说的倒很少，没听说女人怕男人搞得受不了的，没有听说女人说男人太厉害的，没听说男人给得太多而求饶的。男人在女人面前竟是这个样子，不是很可笑吗，一句话，外强中干，银样蜡枪头”

我们不能完全赞同薛兰的态度，但是，在她身上所反映女性对性生活的不满，以及自己曾经做出改变的努力是应该重视的。要提高性生活质量，的确是男女双方的问题，光靠一厢情愿是无法做好的。性爱是一种合作和互助行为，交媾不能只有阳具而无yd，反过来也是如此，单干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如果说世界上许多人生的目标可以通过个人的努力达到，但是，性生活没有那样的可能性。那么现在国人性生活质量普遍不高，值得我们注意的问题是什么呢我们认为情绪和技巧必须有所改变。

所谓的情绪，就是在做爱时应当有种良好的心态，要热情地爱对方，集中起自己最好的精神和体力，并且把这些爱意投放到对方的身上，让你的性伴侣感觉不仅是器官来到了，而且是一股股浓情包围着自己。情欲之火自己当然可以点燃，但是，要想烧得火热，必需依靠两个人的共同努力。性生活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器官与器官之间的，这就犹如嫖妓，一种是含有情感分量的，那是一种除了器官满足之外，还有相互奉献爱慕的性活动。根据男女生理与心理上的不同，在性生活中男性常常是处于主导和统治地位的，而女方习惯地扮演为弱小和被动的一方。性生活的发起和出击总是由于男性来担当，女性是接受和跟随的角色。所以说，性生活的共同努力，首先应当是男性做得更好。对于男性来说，的确不能性欲一上来，就不顾一切地单刀直入，想来就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是不可取的。你应当想到女子的情感调动是比较滞后的，要耐心地等一等，等到伴侣已经出现迎合和索求的意思。在你内心时时记住，高质量的做爱是“我有享受，她也有享受”。如果在你面前的情人是一朵花，那么你首先不要充当采花客，而先做一个园丁，一个开拓新天地，送上阳光和雨露的园丁，等到鲜花怒放时，你才应当伸手摘取。你还应当意识到，如果不能让女性到达满意快感和高潮，你自己其实也不会得到那种高度和极致刺激的回报。这里，只是要求你“耐心一点，温情一点”，你其实付出并不多，然而，换来可是成倍的报答，你会惊诧地看到女人情欲的喷发――赞美，缠绵，疯狂，抽搐和迷乱，你见到是一个平时难见的女人，你得到是一个崭新的心身，你到此不仅体验到性的发泄，而且感觉到自己真正溶化在梦想过的欲海之中，这就是爱的最高境界。“开心得要死了”，“不要停下来”，“永远就这样下去”等等想法出现在你的脑海或是从你嘴里吐出时，可能你就达到这一境界了。如果你没有过这样的怪念头，可能你从来就是一个没有质量的人。

以上我们虽然侧重在男性的努力上说得多了些，这不等于我们对女性没有期望。女性不应当永远处于被动和等待的状态，你们也应当后来居上，如果做不到开始主动，也应当促使自己从被动转变为主动，简单地说，如果你们能做到薛兰的一半，你们也会得到那些成为“园丁式”男性的成倍报答，尽管薛兰没有实现这个目标，但那是男性方面出现了问题，她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只要换个男性或者她丈夫加以改进，她比谁都会得到爱的最高奖赏。“木头人”的确要不得，请你们也快来深情地吻吻自己的情侣，把他抱得更紧，更紧，万万不要放松。对那些看起来强大，实际上脆弱的情侣给予赞赏和鼓励，就象是不停地给竞赛者加油那样。俱乐部主张情与性结合，而且强调“先情后性”和“情在性中，性在情中”理念和模式。我们主要为摆脱低质量的人策划与服务，我们追求的是最高的质量和境界。如果只想解决器官上需求的，建议另请高明。

我们相信人的本性是贪婪的，性生活也同样永无止境，人人都想更上一层楼，包括以上说到的那些“有情有性”的男女。我们的质量还能提高吗回答是肯定的，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工作要做，需要大家拿出几招新鲜的技巧来。千万不要以为传统上的性技巧就代表了一切，不要以为性事无非就是器官进入器官。讲究起来，进入接纳是有多种方式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就象人不能老看一部电影，只听一首音乐。中年女性由于传统和社会的原因，她们对性技巧可以说是“性盲”一群。她们在参加俱乐部之前，压根就不知道性交居然有那么多的美妙花样，什么“女上位”“双侧位”“背入式”，“###”“反向s型”。初初得知，她们看得脸上发红，而真正实践时更是浑身发红发热。大家公认，这些玩意犹如新游戏，感觉相当新鲜和刺激。以上大家熟知的技巧，在此就不多重复了。我们现在关注的是改良和创新问题，没有新的探索我们的性生活可能又会走回老路。我们一般不主张观看和模仿他人的经验和表演，所以春宫图和色情录像我们是不提倡成员过多注意的。因为我们认为依赖模仿，必会束缚自己，在别人的影子里走不出来。性是天生的，性技巧也可以是天赋的，就象吃饭睡觉一样生出来就有此本事，而你至今尚未尝试过的性技巧，用不着经过传授，只要自己善于探索，一样会渐渐掌握，熟能生巧的。再者，我们认为，自己探索得到的东西要比学习和模仿他人的更能让性生活充满情趣，就象自己动手做出的飞机模型，要比街上买回来的，更让人兴奋一样。

性交的每一种技巧给人的感受并非人人一样的，有人喜欢男上位，有人喜欢女上位。即使是同样一种姿势，每人在做的过程中，动作上有差异，得到的结果也不尽相同。比如，薛兰喜欢女上位，可是她把下体抬到最高时，对方较长的阳具仍然有一截在自己的yd内，使人感觉有些美妙的东西并未被完全吃透。为了从头到尾地吞没和磨擦阳具，她只好将脚跟支起，让自己的屁股抬得更高。但是，这样做双脚很累，对方发现了这一点，急中生智地将手握成拳头一边一个垫到了她的脚跟下。她很感激对方，接着下来更为卖力，感觉自然更为刺激，这其实也是对方期盼的结果。薛兰这一对配合是相当好的，更可喜的是，他们能按照自己的情况对原有姿势做出些改良和补救，正是这样一点点心思，使性生活的美满度有了极大的提高。

其他的成员也有许多发挥聪明才智，搞出不少新奇的名堂来。

有一对中女的单腿而立，另一脚大大咧咧地踏在椅子上，张开下体让男的将阳具从下向上插入，象是火箭直冲天庭。

有一对做爱时，在床边放了一面镜子，一边做爱一边观赏自己精彩的表演，所有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在镜子里全都展示出来了。

有一对中女的yd掖体过多，抽动时已经可以听到水声，大家都有种滑而不实的感觉，器官间如被隔了一层东西，几乎没有了磨擦的滋味。两人只好停了下来，男的拔出阳具，先擦净自己的，然后用嘴把女方yd内的东西吸干。

有一对中女的是慢性子，感觉极为细腻，她不喜欢猛冲直闯，她更乐意一阵冲击之后，大家停下来，一动不动。就在这种静止之中，她细细地体会着刚才的余味，觉得这个时候停止比行动更让人舒坦和愉悦，无为胜过有为。当然，对待这样的女子，男子是需要有点忍耐和牺牲精神的。

不过，我们这些中年女性是懂得感恩的人，因为她们是过来人，在新旧之间可以做出许多比较，至少和自己的丈夫来比较。也正因为有了这一点，她们的满足感是真实可靠的，她们常常认为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薛兰再也不骂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了，只是骂那些不懂爱，不懂得扩张和丰富性生活的愚昧之人。

性技巧无疑和可喜地已经开始被大多数成员所接受，可是，有一个现象却又让人不能解释。我们知道，许多高级人类的性技巧其实复原或继承于低级动物的天生性意愿性行为，所以根据这一情况，我们曾经出过一道这样的题目让大家思考，“在隐私的范围内，低级趣味是需要的。高质量的性爱与低级趣味成反比，越是低级的行为，越是能创造高质量的性爱。你认为以上的观点正确吗”没有估计到，这个问题引起了大家的争论，持同意与反对意见居然各占一半。这一情况，引起我们的关注，我们将做进一步探讨，因为行动上的解放不等于思想上的解放，而思想上的解放是一切解放的关键，也就是真正的解放。

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7

菜刀

方芩的头痛病又犯了，但是，即使是如此，她仍然强忍着疼痛，又简化地做爱一次。所谓简化，就是她在心上人的劝说下，缩短了做爱时间，并且不再搞太多高难的动作，只是四肢摊开躺在床上，任凭对方温柔的进入。这无论如何比没有的好，因为她自己也需要，她不想停下一天，不愿意为那没完没了的病痛把最美好的时光耽误了。而且，她知道江南也是天天充满着热情，不知疲倦，所以，她也想给他，满足他，不能让他失望，不要让他失去一点点。还是他好，善解人意，到底提出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案――她不要动，静静地躺着，当作是休息，而其他的一切由他来担当。他们果真是这样做了，当真挺有效果，她一点都没有花力气，只是静静地接受着他的抚爱，虽然快感因为病痛大大减少了，但是，她感觉到一股安慰与欢愉的暖流顽强地涌向全身，和病痛不断地相互对抗和争夺，有时是欢愉胜过了病痛，有时是病痛压倒了欢愉。她的整个身驱似乎被分成了上下两截，额头疼痛难忍，而下体却舒适怡人。这两种感觉有时混合一起，分不清你我，有时是交替出现的，身心好像刮过一阵风暴，又迎来一阵轻风，你来我往，此消彼长。总比没有的强，总比过去单单等死要好，病痛再不能横行霸道，一统天下，欢愉也同样是势不可挡的。的确，自己太爱他了，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因为他是应当得到的人。在他身上，自己得到好多一生中没有得到过的享受，甚至有些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她从来没有得到一个男人如此的疼爱，没有得到包括自己父母在内的所有人的如此关注和重视，更没有得到这么多的快感和高潮――应该准确点说，过去自己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快感和高潮。真是好让人陶醉呀，与他做爱，时间最长居然达到了半个多小时，依然难舍难分。过去，自己以为有个十分钟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了。他身体多么的强健，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量，说他是一介文弱书生那是完全错了。这段日子来，他们几乎每天约会，时间充足的话，有时他们还能一天连续来两次。更不要说做爱之中的种种情景了，一想起来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那么的疯，能那么的癫，那动作的强烈，那姿势的变化，哪还象是个人可是，自己所得到的恰恰又应当是一个真正的幸福的女人所得到的，过去的日子，那怎么能叫人的真正生活呢

过去好长一段时间，她心理上有一种对自己的约束：“不要想男人，特别是自己的那个男人”。可是，现在她对这个男人思念重重，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的情人，想着每一次见面的全过程，以及其中的那些激动人心的细节。她喜欢他呆在自己的身边，害怕他离去。当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外的时候，他似乎也把自己的那颗火热的心带走了，留下给自己的是空洞的房间，空荡的大床，其孤独之感甚过任何时候。她对上天一是感激，二又是有些抱怨。感激的是，自从有了他，她犹如喜中一个从天上掉下的大奖，上天送给她的哪只是一个情人他是一个集知已师长兄长护理护卫于一身的天之骄子。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和优点，他打开自己的不仅是情欲之门，而是打开一个全新的人生境界。他充填的不仅是自己饥渴的下体，而是把阳光照射进自己那曾经荫暗的整个身心。除了做爱时露出人的某种野性，他是多么的清高仁义和坦荡，思想和学问是一流的，关心和爱护他人也是极为优秀，他的一切言谈举止都让自己着迷。而自己的丈夫相比之下，显得那么的俗不可耐，他哪来那种谈吐，哪来那种思想，哪来那种气质。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埋怨上天了，她感到上天对她不公，为什么不让她早点与江南相遇。自小在家时，父爱母爱不多更不浓，她从来没有女伴们那种当小姐做公主的感觉；成人出嫁后，又遇丈夫的无情无义，她把最珍贵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他，而结果却被他负心地丢下。自己一生中不企求当官，入党，发财，只是想得到爱的回报，那是人人都应当有的呀难道这样一种回报是非常过分的吗

一个曾经受伤的女人，已经不会那么轻信男人了，所以她曾经怀疑过江南对自己的真爱，虽然她想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个人的决心日益增大。有一天，他是这么对她说的：“你要是爱上一个女子，你应该夸张地把她视为神，对她的灵魂对她的肉体，对她一切以至包括衣服上的一颗小纽扣，都觉得是那样的美好而珍贵。绝不要去寻找她们身上或许存在的什么缺陷，这是万万不可以的，即使是有，想也不要去想。”她知道他有些夸张，但是，他居然能从爱中悟出这样深刻的道理，难以想象说出这种话的人是虚伪的，欺人的。他真是爱得不仅狂，而且细致得让人惊，昨天他就在自己的浓发中发现了一条银丝。自己不一定完全情愿暴露了本来只属于自我的小小秘密，但是，你见过有这么细细观察和注意过你的男人吗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出于爱你，他找这些麻烦干什么你卢海鹏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用心，更不要指望他能说出那种话了，足可以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这样丰富的感情。

随着江南在她生命中的地位越发的增高，她时常自叹命苦，对丈夫的积怨也越来越深，长期的沉默和压抑终于在一天总爆发了。已经两个月没有归家的卢海鹏，不知为何突然回来。以往，当夜深夫妻俩睡下后，丈夫无论出于真心和假意，还总会对妻子动手动脚，而妻子从不会完全的拒绝。性交也偶尔有过，但每次他都明显的是力不从心，方芩感觉出来他的一切精力早就消耗在别人身上了，他回来这么做只是为证明自己的毫无二致。至于表现欠佳，他会把问题扯到一边去，隐约其辞地说那不过是工作劳累而导致体力不支罢了。他还曾经对妻子遗憾地“透露”，自己好像近来得了阳萎，去看了几次医生，疗效并不显著等等。对此，妻子从来没有太多的表露，只是冷漠地观察和应付。

可是，今天晚上他们躺下后，当丈夫伸手摸向她的胸脯时，方芩把他手推开了。这是史无前例的。

卢海鹏很不高兴地说：“你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想。”

“你不想你是我老婆。”

“不是。”

“你想干什么”

“你心里明白。”

“你想离婚”

“是的。”

“好呀，你终于表现出来了，你看不起我。”

“请不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我已经是够忍耐，够对得起你们了。”

“什么你们我们的。”

“不要那么敏感，你所做的一切骗得了其他任何人，骗不了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不就是为了这个家。”

“我承认你不轻松，但这个理由不能代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干，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算了吧，我不想和你算什么账，既然大家没有了意思，不如分手吧。这样，你也安心了，何苦还两头放不下。”

“胡说，想离婚，休想。”这时卢海鹏把方芩往前一推，然后压到了妻子的身子上，动手往下拉妻子的内裤。他没有想到平时百依百顺的妻子，今天却非常固执，坚决不从，紧紧地抓着内裤往上提，裤腰处被扯成了细条，眼看随时要断。

又上下争夺了几回，卢的脸气得发青，看看这不是办法，放开了方芩，转身到厨房抄了把菜刀返回房间，高举起刀子，大声喊：“你要离婚，我就杀了你。”

“你就杀了吧，你早就想这样啦。”

“你再说一遍。”

这时，隔壁小房的女儿被惊醒了，慌忙跑进房间，哭喊着直扑到母亲的身上，拧过头对父亲叫道：“不要，不要。爸爸。不要。”顿时母女抱成一团，哭成泪人。卢海鹏把菜刀“哐”地丢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到一边抽起烟来。

两小时过后，女儿哭累了，睡在母亲的怀里。这时，卢海鹏爬上了大床，低声地对方芩说：“躺下，脱干净。”

方芩瞧了瞧女儿，轻轻地把她放在大床的另一边，然后无奈地照做了。当她把内裤脱下后，有意地放在丈夫可以看得清的地方，想让他知道今天她不仅没有心情，而且来了月经，想提醒他，如果不顾对方的厌恶，也请对别人不适的身子手下留情。的确裤裆已经染得深红，刚才因为争吵，一直没有时间去换纸巾。但是，卢海鹏虽然见到此情此景，并没有象方芩指望的那样放弃了进一步的行动，相反，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那东西直插进鲜红的yd内，黑红的血被挤了出来，又溅到床单上。方芩虽然一直紧闭着双眼，不过挡不住泪水再次往外流，也同时无碍她把卢海鹏看得更清楚。他今晚的确粗暴，但是行为更是反常，令人奇怪的不仅是他今天为何非要不可，过去可是请都请不来。而且这一回，他那东西非常的坚硬，比以往任何时候还多增了几分发泄的来势。如果说女人都喜欢男人这类生猛劲头，但是，她却觉得异常的恶心，活像被强迫吞下一条死蛇。对此，她除了伤心和厌恶，现在增加了愤恨。

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8

侦察

翌日一早，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她就来到单位的大楼前，但是，没有象往日那样直接上办公室，而是留步在入口处。她很想早点见到江南，知道他是一个常常提前上班的人。果然，没有过五分钟，江南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其实，他也是提前了，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他何曾不也是同样的心情，一整个晚上他都没能睡好，老是在挂念着她。当他一看到她那荫郁的脸，特别是眼镜片也挡不住的红肿双眼，即刻预感事态十分不妙，看来比自己原先预计的严重得多，此前他只是为自己心爱的人不得不陪着另外一个男人睡觉而耿耿于怀。

他很清楚，她仍然是“属于”丈夫的，丈夫可以索要她身上的一切，虽然自己对于这一结果是那么的心有不甘。可是，他和可怜的心上人一样，不能容忍强暴和威胁。他对她说，无论是有夫妻关系或是没有关系的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她痛苦地说：“我对不起你，如果这个强暴是你的，我反而会心甘情愿。”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准备为我坚守忠诚。虽然你的身子被人夺回了，但是心却在我这里。当然，我多么想你全部都是属于我的，不能允许有任何人染指你的一丝毫毛，更不要说用强迫的手段了，但是只要你心里有我，这就已经让我很感激你了。请暂时不要正面再冲撞，防止发生意外，他可能失去理智了。”

“你真的好想我吗”

“你看不出来吗”

“那我们今天找地方见见吧。”

“可是，你下面”

“不，我宁可给你。我觉得这样做，心里才能安宁。”

“好了，我们晚些再说。你现在这么累，是不是休息休息就别上班了。”

“不，我不想回家，见了他我就想恶心。”

“那就另外找个地方吧。”

“不急。我想问你，说他外面有女人，可是为什么又不想分手呢”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觉得两头都不想放下，所谓的喜新而不厌旧。二是，外面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目前还不到要甩掉你的程度。比如说，他至今还不能肯定自己完全靠她，或者是不能相信那女的会忠实于他。也就是说，你虽然在吸引力上已经输了，但是，在可靠性上仍然是强过其他人。男人虽然好色，但是，信任也是他们需要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见过她吗”

“没有，但是，有个女人曾经打过电话来找他，是我接的。”

“如此大胆”

“就是呀，现在就想成第一夫人了。我真想知道她是个什么人，这样我才能肯定他们在干什么。你看姓卢的那个样子，好像人家有多冤枉他。”

“嗯，也好，我们来想想办法。他什么时候离开，听你说过，好像是明天下午。”

“他是这么说过。”

“那么说，那边是空城计了。让我想想怎么办好。”

上班后一个小时，江南请方芩到自己的办公室来。江南在一月前被提升为办公室主任，所以有了自己的单独工作间。工作虽然比过去更忙，但是，和方芩说说话比过去方便多了。两分钟后，方芩推门进来了，江南把自己的办法告知了她。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照江南的吩咐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卢海鹏在广州店铺的电话号码，中午休息时，江南拨通了那个电话。

接电话是个女的，听上去果然年轻：“喂，找谁。”

“找卢经理。”

“他不在。”

“你是老板娘吗”

“唔你</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