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失落,多少有些难过,桑榆蹲下身子去捡刚才滚落在地下的小瓷瓶,猝不及防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给我”
夙命看见了她眼底里涌起水光,湿漉漉的犹如林中惊慌失措的小鹿,皱了皱眉,女人就是麻烦,见她还是磨磨唧唧,直接伸手夺了过来,“多谢”
收回手的时候,袖口也沾了血迹斑斑,她看见桑榆痛的皱起眉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却还是一言不发,莫名地有些烦闷。
怎么就想也没想就拿含光出手了呢,含光出鞘必见血,她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伤口不深,回去包扎一下吧”
说罢,身形一闪,又如流星般消失在天际。
放在怀里的小瓷瓶略微有些咯人,夙命拿出来看了看,然后随意一扬手丢弃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东宫,书房里一灯如豆,烛火昏黄不定,映照着容佑的脸上也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阿瞒跪在他身前,姿态是从不曾有过的谦恭,“殿下,阿瞒从来不曾求过您什么,陈国公的孙女年方十六,知书达理,可堪良配”
容佑豁地站起来,拳头握的死紧,眼底涌起怒意,“阿瞒!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是他的伴读是他的幕僚,也是同生共死的袍泽,更是每个夜晚抵死纠缠的枕边人。
自从三年前的狼牙关上,阿瞒以血肉之躯为他挡了一箭之后,这种隐秘的情愫就在心底生根发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阿瞒低下头,抿紧了唇角,“是,殿下……阿瞒清楚……唔……”
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提起来抵在了桌案上,容佑是武人,向来喜欢简单粗暴,粗糙的掌心有薄茧寸寸掠过肌肤,阿瞒浑身颤抖,白皙的脸上浮起潮红。
“殿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阿瞒,本王答应过你”
那年的狼牙关,八月风吹遍地寒,一夜雪花繁。
大军已经被困了三个月,战马已经被屠杀殆尽,容佑带着人在冰天雪地里挖草根充饥,坚硬的冰渣划破手掌,温热的血流出来很快就被冻结。
“南将军!南将军!您怎么了?!”
身后传来士卒的呼喝,容佑快步走过去,阿瞒倒在雪地里,脸色苍白,四肢不停抽搐。
他有些焦急,阿瞒第一次上战场他答应过阿瞒的父亲要将人安然无恙地带回去,况且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分也不允许他把他丢在这里。
容佑把人扶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掏出自己随身的匕首在掌心一划,鲜血汩汩流出,他将手掌送到那人唇边。
阿瞒动了动,本能迫使他张嘴去咬,温热的鲜血流进嘴里,咸咸的苦涩的味道,他心下一惊,迷迷茫茫地睁开眼睛。
“殿……殿下……”他松开唇,薄唇沾了血色在这苍茫的雪地里犹如红梅落雪一般鲜艳欲滴。
京城有三少,暮色春光好,南家阿瞒最年少,一笑催人老。
阿瞒是盛京早负盛名的美男子,大街小巷都曾传遍这样的歌谣。
直到这一刻容佑总算才明白由来,他还曾嘲笑过他太过秀气,不似个男子,此刻却突然有了低头攫住那美好的冲动。
“殿……殿下……带着阿瞒是个累赘……不如……”
“闭嘴!”容佑低声怒喝,“老子打了十年的仗,还没抛下过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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