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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木笙一个人,懊恼的又泄气的瘫在那里,口中喃喃,“也好也好。”只是再没有一个那样的人,会在黑夜里为他留一盏灯,在他生病时照顾他,会安静的倾听与不动声色的关心着他的喜怒哀乐。可是既然放手,就不会再回头,他明白顾六月是何等骄傲,下次再见时,便是陌路,只剩他一个,徒留心酸。

冰冷而严肃的装修风格,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来来往往的有着冰冷面孔的护士和医师,安静且沉寂的病房,窗台摇曳着的浅黄色小花,洁白而柔软的病床上的是一张年过花甲的苍白的老人面孔。老人的亲戚并不多,病房里也总是冷清的,没有鲜花也没有水果,只有冰冷的仪器发出嘀嘀的声音,寂静的令人感到压抑。

这就是顾六月的外婆,那个总是微笑着的老人如今安静的躺在这个丝毫没有温情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在死神的镰刀下离去,再也无法看到她疼爱且时时牵挂着的孙儿。她曾经有多少次坐在厅中昏黄的灯光下,一面织着衣物,一面为顾六月担忧着未来。那个在学业和事业上从不需她操心的孩子,是多么的令她担心难过,他是那样的孤单与寂寞,找不到一个人来陪着他度过他不在的漫长人生。

她从来都是知道的,顾六月没有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这个当初那么小的孩子,如今已成长为俊美的儿郎,但是从来从来就没有真真正正开心过,她的六月啊,心里有一堵墙,那墙里的东西,谁也没看到过。也许,那个六月的亲生父亲能够看清这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心里的东西,可是那个无情的男人应该不愿去看,也不屑去看。

她也曾想过让六月呆在自己的父亲身边,想着也许她应该让六月表现得乖巧一点,那个男人就会把这个小小的孩子带在身边,然而每每看到墙上那张年轻女子的灿烂笑颜,她总是会把一堆话咽到肚子里去。

她是怨着那个男人的啊,怎么能不怨呢?那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啊,那个年轻的女子,就那么凋谢在了最美好的年华,而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却没再回来看一眼她。

六月是别离之花,而顾六月出生在她心爱的女儿与情人分开的时候,也让她见证了女儿的离去,让她体验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她也知道,这是迁怒,只是直到她即将迈入死亡的大门,她才如此后悔,让那个小小的孩子一直如此寂寞。只是这后悔,她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诉说。事实上,她最后也真的没能诉说,毕竟她的手术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而她很不幸的是那失败的百分之五十。

绚烂的灯光,衣着大胆诱惑的男男女女,纤细的高脚杯,酒精,音乐,金钱,舞蹈,,这是惹人疯狂的地方,却不是个好好恋爱的地方,因为他们只谈情,不说爱。

不过,无论是什么地方,那些个家境异常优越的男人身边总是聚集着各种男男女女,即使他们长得并不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而在这种各色人等混杂的地方,金钱更是很好的敲门砖,何况是木笙这种不论是家境还是容貌都很出色的年轻的单身男子。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木笙是个双性恋,且对送上来的美人几乎来者不拒,虽然有段时间他只喜欢玩干净的,但很显然现在他要随意的多,当然了,像那种被别人碰过很多次的人也不可能有机会爬到他的床上去。

大家都知道,像木笙这种世家子弟,终究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并为木家留下继承人的,不然他也就不会和那个交往多年的恋人分了手。所以,只是一时欢愉而已,谁也不要奢望能得到一颗真心,愚蠢而无用的真心。

此刻的木笙正坐在酒吧包厢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摇着一杯玛格丽特,一边往外看,从这种窗户可以很清楚看清外面的一切,但外面的行人却无法看清包厢里的任何东西。

不过因为玻璃是透明的,在这种包厢里干那种事会有一种很刺激的感觉。很自然而然的,木笙很清楚的看清了外面的那起车祸,看到那辆蓝白色的出租车被撞出了一个大坑,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人群。说实话,看到这种事情真的很是晦气,尽管因为良好的隔音效果,他并不能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但他还是感到些许不悦。

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模样甚是漂亮的金发少年笑嘻嘻的探出一个脑袋,邀请木笙跳一支舞,这是云家的幺子,很能玩得开的一个人,木笙露出一个令人炫目的笑,放下手中浅蓝色的酒水,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的身后,在那起车祸里,被抬上救护车的人中,有他曾经的恋人,那个为了取一份重要文件而回家的顾六月。因为身处不同的圈子,又加上一些人的刻意回避,他竟是在好几个月后才知道了这个消息,以致,就连最后一面他也没能看见。

第4章 幽人桑竹园归卧寂无喧

幽人桑竹园,归卧寂无喧。天光如雪,耀在朱檐琉璃瓦上,折射出灿亮光环。层层密密的各色珍奇树木,按照四季的顺序,摆放的极具美感。仿照中国古代宫殿建造的私人住宅隐藏在这座青山深处,只隐隐露出那么一角却足以叫人惊叹。山林里饲养着的凶猛的野兽,仍被允许保留锋利的爪牙,它们并未退去野性,却被驯服的比暗卫还要忠心。

透着古朴与大气的豪华住宅,安静的却并没有多少人气,尽管造型与摆设都透出浓浓的古代气息,但这里面处处都藏着极具现代化的的装备。所以尽管佣人少得可怜,大宅的每一个角落却都保持了绝对的洁净。一小队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被一脸温和的年轻管家领了进来,穿着坚硬中带着柔软的木屐,走的竟是毫无声息。

穿过长长的走廊,时光似乎从几千年中过去,长廊两侧的房间像一个个的博物馆,摆放着不同时代的东西,门外只有薄薄的一层玻璃,所以能够很清楚的见到里面的东西。可是没有宅子主人的允许,谁也不敢进到那里面去。

饶是蒋诺来这座住宅不止一次,还是忍不住惊叹与讶异,他虽然只是个医生,却也是出身贵胄人家,对各种古董和珍宝也是颇有研究,这些房间里的东西,随随便便拿出一件,那都是可以放进国家级的博物馆当镇馆之物的珍宝。

还有些东西,他听也没听说过,但一看就是好东西,所以说,这宅子主人还真是大手笔!能够在这样的宅子里长大,那该是一件多么辛福的事情。

蒋诺有个极其热衷于收藏古董的父亲,自然也是避免不了受到他的熏陶和感染,天知道,每次看到那些宝贝,他有多想抱上去,摸一摸蹭一蹭,最好啊,还能亲上那么一两口。但是他只能绷着一张俊脸,做出很严肃很严肃的样子,他本来就很年轻,容易给人造成浮夸不靠谱的感觉,真的去摸一摸蹭一蹭,他的形象还不全毁掉了。

在混熟的同事面前还没什么,在雇主面前那就不行,人家是请自己来给儿子治病的,虽然他只是个在旁边帮忙的,但是,表现的这么不靠谱那还会有谁要啊……

他可不想,连用眼神和那些宝贝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

偌大的房间,却是很简单的装修风格,天蓝色的天花板,铺满整个房间的纯白色的羊毛地毯,洁白光滑的墙壁,kg型号的双人大床,完善的医疗设备,还有安安静静躺在那的黑发青年

。这就是蒋诺在这座大宅里每次都会看到的场景,能进这宅子的都是明白人,知道有些话不该说,有些问题不能问,但多少基本的情况还是能够了解一些,当然,这是在这些信息允许被透露的前提下。

比如,蒋诺就知道,那个安静的躺在那里的青年,就是这宅子主人的儿子。而那个据说是某个家族的家主的男人,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蒋诺一直认为,那应该是个很严肃的中年男人,很冷酷的样子,有着上位者的气势与威严,也有着坚硬如石的心肠,不然,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来看一下,就算是这个青年被抢救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过那位家主的身影,甚至连个问情况的电话都没有。或许,这个青年只是那人众多的儿子一个,也许还是并不受宠的那一个。

所以啊,豪门世家,总是有一些些扯不清楚的事,就算是他对这个青年有那么丁丁点怜惜和那么些许同情,也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虽然说,能够在那么一堆宝贝的陪伴下长大是很幸福啦,但蒋诺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生活,毕竟他是父母唯一的儿子,用不着去勾心斗角的去争权夺利,费尽心思讨长辈们的欢喜,说不定这青年的车祸就是他某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搞出来的呢。蒋诺越想越起劲,俨然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出够狗血的豪门情景剧。

可是实际上,蒋诺同志真的是想太多了,他知道的信息也真的太少,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躺在床上安安静静陷入昏睡中的青年的童年,其实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陪伴他的只有一堆价值连城的宝物,一座华丽却冷冰冰的大宅,还有谦卑却冷漠的佣人。

这个黑发的青年也有着同样疼爱着他的亲人,虽然那个慈祥的老太太早在一年前就已离世;他也有着一样普通的童年,而不是为了争夺父亲的宠爱而与兄弟们勾心斗角,他的父亲也没有像蒋诺想象中的那样有着大把大把美艳的情人,有着一溜串的私生子和私生女。

蒋诺真的是知道太少,他连这个青年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也自然不会知道他的未来会和这个年轻的男人搅在一起。

不过,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第5章 那些所谓的陈年往事

番外那些所谓的陈年往事

大人们总说,小孩子是不记得事的,所以总是忽略小孩子们的感受,既然什么都不记得,那伤害也自然会忘记。

小孩子长大了,因为害怕被自己的孩子所怨恨,父母管教的就变少,也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父母和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就比如说顾六月,他从来就没有挨过父母的打,毕竟很小他的父母就不在他身边了,当然,还有顾六月从小就很乖巧的缘故,尽管他并不受到周围邻居们的喜爱。

无论是生活在什么地方,总少不了爱搬弄是非,散播谣言的女人。左邻右里,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们往往就是谣言的制造和传播者,那些捕风捉影的事都能被他们传得跟真的样的何况。

他们是亲眼看到老张家的女儿一个人大着肚子回来的,老张还把他那漂亮的独生女儿给揍了一顿,毕竟是孕妇,老张也只是把张素欣那张巴掌大的脸打的像个可笑的发面馒头,但这已足以让流言传播开来。

没有过多久,这个小区乃至整个街区的人都知道了张素欣是未婚先孕的。这在那个还比较守旧的年代是一件败坏门风,非常了不得的事的事。

加上听说张素欣还是被倒贴然后被男人抛弃的那一个,这让那些曾经追过这个漂亮姑娘的小伙子们很是讥讽了一番。

女人啊,就是该安安份份的,眼界再高有什么用,人家可瞧不起你这小地方的女人,结果还不是落得个被男人玩弄的份。

不管怎么样,据说张素欣是爱惨了那孩子的父亲,所以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所以小小的顾六月就这么在三个月后被这个倔强的姑娘生了下来。

因为生父不详,顾六月的户口肯定是十分难办下来,但出乎众人的意料,这件事情竟然很轻易就被搞定,因为孩子的父亲来了。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里,在那个六月花开的季节,顾六月的父亲来到了当时还不算发达的b市,以一种低调却也高调的姿态,说他低调是因为他并没有以正面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是坐在大家在电视剧里才能看见的那种豪车里来的。

众人并没有在那几天得以窥见张家那豪门女婿的真颜,因为一直有威风凛凛的黑衣保镖守在张家的那小平房子外,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足以让那些有心没胆的邻居们对着张家的小房子望之却步。

不管怎么样,顾六月的户口是很轻易就给办了下来,又有闲言碎语传出来。

据说两人是拿了结婚证的,只不过这次豪门大少是来跟张家闺女来离婚的,因为人家要娶个门当户对的。然后同情之声变多了些。毕竟嘛,人家是拿了证的合法夫妻,只不过是男的喜新厌旧,绝情的很,张家闺女也是遇人不淑。

大妈大婶们也难免唏嘘,豪门啊,可不是那么好嫁的。

不过张家女婿很快就走了,据说留了一笔数量不少的钱,足够那孩子好好生活到十八岁,过了两年张素欣倒霉的出了车祸,伤心的张家人没多久就搬了家,再没回过这个地方,众人也就唏嘘一下,便把这家人抛在身后,因为很快就有新的事情占领了他们的注意力,这群人总是不会缺少八卦的。

张老爷子在顾六月大约六岁时就生了重病,很快就离开了人世,新的邻居也只是口头上说一说同情,并不能带来什么实际的帮助,何况顾六月又是个在读书上十分争气的孩子,这可是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事情。

张家新搬进的小区算与不上多么高档,但也不算太差,张老爷子就张素欣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人来与顾六月和他外婆这两人来争夺这些家产。

张家并没有什么亲戚,那也自然不会有人向顾六月戳破这房子是张老太太家产的谎言,没有人会告诉他这房子其实是他那有钱的父亲给他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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