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察觉到有目光过来随即便又转开,心里面冷笑着,若不是还没有找到舞阳那个没脑子的丫头,朕又怎么稀罕赖在你们玄同不走?
“国君,玄同的翠微吐绿果真是茶中极品啊,”萧绝捧着茶杯笑道,“以前总是听说这翠微吐绿如何如何,但是今日一品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啊,朕可真是喝上瘾了呢。”
方逸宁温润一笑,然后道:“陛下若是喜欢,回轩辕的时候,朕自会为陛下背上上好的翠微吐绿一并带着回国品赏。”
果真是在轰朕走人啊。
萧绝嘴角牵了牵,不接话,继续品茶,然后慢条斯理地问:“怎么此次国君登基,如此大的事情,如何不见馥雅公主参加呢?莫不是公主忙的竟然都抽不开身回来参加国君的大礼了呢?”
年前,方逸宁就已经接到方始休的密函,说馥雅有了身孕,不便前往京师西光,所以留在了泽林调养身体。
方逸宁自然是允诺了的,况且馥雅和方始休的名誉并不是很好,一个是弑君夺位的蛇蝎毒后,而且亲哥哥方渐荣又参与了这次宫廷政变,另一个则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如果这一次和方始休一同前来的话,必定又会被人知晓了兄妹乱、、伦之事,这对玄同皇室无疑是巨大的打击,所以方逸宁便答允了方始休也一并留在泽林照看馥雅,不用赶来,不想此时萧绝竟会问及此事。
当下,方逸宁轻轻笑道:“朕登基虽是大事,但是不想馥雅身体抱恙不便远行,朕也不会强求,只要人安然无虞,日后自然有相见之时,并不在于这些子形式礼节的,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调理好身体,陛下也是为人兄长,自然明白朕的苦心。”
萧绝眉头一皱:“如此说来,馥雅公主竟是身体抱恙,如今还人在伊兰了?”
方逸宁摇摇头:“馥雅本来已经动身前来的,谁料在途中忽然身体抱恙,所以便就地修养了,人却并不在伊兰。”
萧绝还想继续问下去,必定要想找到舞阳就必然要找到木川,而要找到木川,自然要知道方馥雅的下落,但是这时候舒然却在后面轻轻地拉了一下萧绝的衣服。
萧绝心中知道,方逸宁是不愿意透漏馥雅行踪的,便也只好不再讲话,心里面却难免有些憋气。
哎呀,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那个不让自己省心的舞阳。
忽然这时候,一个十分白净柔美的小太监走了进来,看了看萧绝,然后急步走到方逸宁的身边,俯下身子在方逸宁的耳边说了一会儿话,方逸宁的眼睛微微有些滞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那太监便躬身退下了。
方逸宁也站了起来,对着萧绝和舒然抱拳道:“轩辕国君,真是不巧,有些子事儿需要朕去处理一下,不能再和陛下喝茶了,还请陛下见谅。”
“哪里的话?国君新皇登基,自然有许多事要操劳的,国君无需多礼,请自便吧。”萧绝和舒然也起身回了礼。
“如此,朕先告辞了,有什么需要的,陛下尽管说与了下人去取。”方逸宁点头道。
“国君客气了。”
方逸宁退出了大殿,朝外面走去,虽然步履放得很缓,但是背影却并不轻松。
萧绝目送着方逸宁,然后缓声道:“方逸宁这是朝着养心殿的方向去的,如今新皇登基又是新年佳节,十五之前就连百官都不用上朝的,非要紧的事儿也不许递折子的,他又会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上火地回去处理?”
舒然也点点头:“必定是要紧的事儿,方逸宁向来处惊不变,最懂得隐藏这个道理,刚才眼中却露出了一些惊讶,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
“始料未及的事情?那会是什么?”萧绝眯着眼睛,然后冷哼道,“朕和凤池的礼官都还在京师西光,所以必定不是凤池与轩辕的事情,那么肯定就是伊兰那边闹出了什么事儿了吧,肯定是木川。”
舒然点点头:“万岁爷所言极是,算起来,这个时间点正是木川活动的最佳时机,如今方逸宁刚刚登基,皇位尚未坐稳,而且咱们都在,方逸宁必定又要顾及方方面面,木川必定都是知道这些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舞阳公主必定也会前往,万岁爷是不是要派人去寻找?”
萧绝看了一会儿外面灰蒙蒙的天,然后摇摇头:“派人紧盯着御书房就好了,方逸宁自然会有所行动的,只要死盯着方逸宁就不愁会找不到舞阳,记住了,这一次,咱们来玄同是观礼来的,于情于理都不能多带人马,要是真惹恼了方逸宁,咱们自身的处境便也是岌岌可危,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舒然赶紧躬身道:“是,万岁爷思虑周全,原是舒然太冲动了。”
萧绝一把将舒然拉进怀中,然后柔声道:“你哪里是思虑不周全,还不都是担心朕的缘故?朕都知道。”
舒然的脸蓦地一红,靠在萧绝怀中,小声道:“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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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方逸宁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已经在里面候着了,黑衣人正是方始休派过来传密函的手下,黑衣人见到方逸宁进来,正要行礼,方逸宁摆了摆手:“免了,说正经事儿,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属下遵命。”一众太监侍女都躬身退下了。
方逸宁坐下来,清了清嗓子,这才问道:“你主子让你来传什么话的?怎么就如此匆忙?泽林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黑衣人从身上掏出密函双手呈上,然后道:“万岁爷请过目,这里是主人写给万岁爷的亲笔书函,事关重大,小的不敢妄言,还请万岁爷一看便知。”
方逸宁打开密函,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将密函狠狠地丢到了桌子上去,方逸宁冷声道:“木川竟然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厉害?他不是被馥雅给制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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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2-7 19:45:57 本章字数:7552
方逸宁打开密函,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将密函狠狠地丢到了桌子上去,方逸宁冷声道:“木川竟然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厉害?他不是被馥雅给制服了吗?”
“八弟前些时候还亲口跟朕承诺,说那木川已经被馥雅赶下皇位,并且永世没有翻身的机会,怎么馥雅才来到玄同,伊兰的皇位就突然易主了呢?怎么之前并没有来人和朕禀报伊兰兵、、变之事?!木川的大军压阵都已经将近半个月了,你们这是才来禀告?!你们糊涂倒也罢了,难道你们的主子也如此不知轻重利害吗?!”
见方逸宁如此大发光火,那个黑衣人赶紧跪地叩了头,赶紧解释道:“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有所不知,当时馥雅公主确实已经掌握了伊兰的军政大权,木川也的的确确已经被馥雅公主赶下了皇位了的,当时木川的境况极其可怜,极其狼狈,甚至连一兵一卒都没来得及带走,说起来,也算是将伊兰的河山都拱手让与了馥雅公主的。”
“只是事到如今,咱们这才知道,原来那不过是木川的一个阴谋罢了,当时那些子投靠馥雅公主的大臣将军,原来都是木川的亲信,然后他们就再伺机帮助木川光复伊兰,为的就是今日这般出其不意地进攻,所以趁着馥雅公主启程玄同的时候,他们便就开始了秘密行动。”
“还有,这一次,伊兰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也是到了除夕之夜的时候,我家主人这才猛然发觉到的,当时主人在泽林行宫给馥雅公主解蛊,主人也已经下令了一众人马将行宫包围的水泄不通,就怕有人从中捣乱,但是偏偏却怕什么来什么,木川一等就突然……”
“等等,你刚才说解蛊?解什么蛊?给谁解蛊?”方逸宁不解,皱着眉问。
黑衣人一怔,随即明白方逸宁是失忆了的。
当下,那黑衣人便赶紧解释道:“想必万岁爷的记忆还没有回复,所以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属下这就一一道来。穴”
“启禀万岁爷,那馥雅公主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三年前,因为万岁爷的要求,主人这才给馥雅公主施了定情蛊,馥雅公主这才处处帮着万岁爷,暗中给了玄同不少的好处,可以说,万岁爷这些年来培养的军队势力,可有一半是出自馥雅公主之手,最后馥雅公主还是听了万岁爷的话才还弑君夺位的,灭了伊兰,这一切可都是定情蛊的作用,说起来如今万岁爷能坐稳了皇位,也有咱们主人的一份功劳,若不是当年主人亲手制作的定情蛊,只怕馥雅公主是绝对不会这般听话的。”
方逸宁心中一惊,手握成拳,满手心都是汗
怔了怔,方逸宁这才开口问道:“你是说,馥雅她、她其实并不是自己愿意才这么做的?她不是因为与八弟情投意合,这才……这才恨毒了木川当年的强行婚娶,这才设计弑君夺位的,而是因为她自己本身蛊毒没有意识,所以才受朕的指使这么做的?所以这一切……馥雅其实都并不知晓?只是被……被朕当做棋子一枚?”
黑衣人并没有看出方逸宁的异样,只道是方逸宁并不确认这才问的,所以当下便回道:“万岁爷所言不错,正是因为那定情蛊的作用,馥雅公主这些年一直都是奉万岁爷的命令行事的,那定情蛊看着不大,但是却委实厉害得很,况且又是我家主人亲手调制,自然是不会出错的,再说我家主人又是万岁爷亲生胞弟,自然更加出什么岔子的。”
“馥雅……是……是奉、奉朕的命令?”方逸宁的额上开始渗出了冷汗。
方始休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些。
他只是说他与馥雅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但是三年前,木川亲自来玄同提亲要去馥雅,方恒为了拉拢伊兰抵抗轩辕,自然是满口答应的,但是当时馥雅钟情于方始休,这才宁死不从,甚至绝食三日抗争,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馥雅到底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然后,方始休与馥雅便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才有了日后馥雅弑君夺位的逆天之举。
但是、但是这怎么突然就和自己联系起来了?
而且馥雅还是听从于自己的命令?
实在太荒谬了。
太不可思议了。
方逸宁咽了咽唾沫,沉声道,“你且仔细说清楚了,很多事情朕的确记不得了,你若是说得好,朕自会有赏,但是若说的不好,一不小心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所以在说话之前,你务必考虑了清楚再开口。”
“是,是,小的必定知无不言,小的以前是跟着主人身边的心腹灰影的,所以是知道不少主人的事儿的,现在小的通通都告诉万岁爷,恳请万岁爷饶了小的性命!”黑衣人吓得浑身是汗,少不得叩头如捣蒜。
万岁爷和主人的气质名不相同,主人是阴狠之人,万岁爷却显得格外坦荡,但是皇上的那张淡色薄唇和主人的一模一样,只要一看到那双淡色薄唇,自己就会吓得丢魂。
方逸宁喝了口茶,然后指了指对面的红木雕花的椅子缓声道:“你且坐下来说话。”
“多谢万岁爷,很多事情其实小的也不是十分确定,必定小的在主人身边伺候的时日不长,是灰影死了之后,小的才开始伺候主人的,所以小的便捡要紧的说,”其实那黑衣哪敢真的坐下去,只是稍稍坐下去了半个屁股,抹了把汗,然后笔直着身子回话,“自从十年前主人和皇上一道被先皇赶出皇宫之后,主人和万岁爷从此孤苦无依相依为命,虽然一直被玄同皇室视作眼中钉,但是主人和万岁爷却……”
方逸宁扣了扣桌面打断那黑衣人,不耐烦地道:“这些子朕都知道,朕记不起来的是这三年来发生的事儿,所以不要废话,捡这三年发生的事情来说,尤其是朕掉下悬崖前后那一阵子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不许落下一星半点儿。”
“是是是,小的明白,”黑衣人赶紧闭嘴,然后想了下又道,“三年前,那木川来玄同提亲,万岁爷得知消息之后,便就料定木川对馥雅公主必定十分钟情,所以玩谁也让主人做了定情蛊,主人当时并不知道皇上要对谁下蛊,但是主人向来是听万岁爷话的,所以便花了好些时日,便也做好了。”“之后,万岁爷就给馥雅公主下了蛊,再然后馥雅公主就性情大变,先是绝食抗婚,但是之后却仍旧嫁入了伊兰,但是主人自此也和万岁爷反目成仇,之后主人便一直寻求解蛊石想为馥雅公主解蛊。”
“嗯,万岁爷这三年一直都在凤池卧底的,去年十二月份,主人终于寻得了解蛊石的所在,便去了凤池寻万岁爷,想取走万岁爷掌控的定情蛊,主人先是给凤池的皇后娘娘墨司南身上下了毒药,然后便掳走皇后娘娘到了万岁爷在与君山的宫殿之中,要万岁爷交出定情蛊,才会给皇后娘娘解毒。”
“后来,万岁爷也就照做了,随后主人拿着定情蛊就走了,但是墨御飞却追了上来,把万岁爷和那凤池皇后娘娘一道逼上了一处悬崖,后来万岁爷受惊失足就掉下了悬崖,但是万岁爷却拼死将皇后娘娘推上了安全地带,随即便就昏迷过去了。”
“但主人当时就在那悬崖下面,便顺手救了万岁爷,之后,主人便就把万岁爷带回了泽林养伤,费心调理,然后几个月之后,万岁爷就醒了,就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主人趁机也与万岁爷重拾手足之情。”
果然,方始休并没有将实情告诉自己。
方逸宁眉头紧皱靠在椅背上思索。
如此说来,馥雅不过是自己的一枚棋子,而偏偏,方始休却对馥雅有意,所以自己当初才对方始休隐瞒下蛊的对象,因此,方始休后来知道真想以后,才会与自己反目。
后来随着自己失忆,记不得这三年的所作所为,方始休因而趁机与自己和好,但是方始休显然是要抹去自己对馥雅的这些子不好的记忆,而且方始休似乎刻意避开了墨司南这个话题……
“那墨司南与朕是个什么关系?朕当时为何要拼死救他?”方逸宁问道,心里面愈发觉得奇怪,自己竟然为了给墨司南解毒,而不惜交出定情蛊。
更重要的是,自己还会拼死推着墨司南到安全地方,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而且自己想到墨司南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面还会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脑中也是钝钝的疼。
那么自己和她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
黑衣人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回万岁爷的话,这个小的真不知道,小的只负责保护主人,年数也不长,自然不配知道这些子重要事情,所以对凤池那边的事情知道不多。”
“不知道也就算了。”方逸宁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桌上去。
也罢,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如何抵御伊兰大军,至于其他的事情,日后自然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至于,墨司南……
朕记住你了。
方逸宁单手支撑腮帮想了一会儿,然后提起笔写了一道密函。
这个时候京师西光正是各国贵宾都在的时候,尤其萧绝和凤池礼官都在,自然不能让伊兰的大兵压阵京师过来的,所以能瞒多久是多久,而且木川的目标似乎是方始休还有馥雅,所以索性现在,就先让方始休朝别的地方去,暂时牵引着木川,等到萧绝与凤池礼官走了之后,自己才好应战。
最好的是能够在什么地方事先埋伏好了,然后木川一到便一举歼灭。
嗯,什么地方好呢?
方逸宁握着笔心下忖思一番,随即放下笔,然后走到地形图前面仔细看了一看京师西光的地形图,目光在京师西光周围的远郊附近多停了几眼。
嗯,好,就是那儿。
方逸宁回到座位上,提起毛笔,一番龙飞凤舞之后,方逸宁停下了笔,将密函合上,然后退到桌子的另一端:“立刻快马加鞭启程,将这道密函传到你家主人的手中,务必在你主人进入京师西光之前让他看到这道密函!记得,半刻都不能耽搁!”
“是!小的告辞!”
黑衣人知道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怠慢,便将密函小心放妥之后,给方逸宁行了礼,便匆匆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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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宁站起来在御书房里面烦躁地踱来踱去,这时候偏偏萧绝和凤池的礼官都死赖着不走,自己又不好意思赶人,但若是他们还要煮上十天半个月的,那可怎么好?
到时候,难不成全天下都知道玄同新皇刚刚登基,便被伊兰皇上一举攻入了京师?
还有自己和方始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称不上光明正大,若是传扬出去被天下百姓都知道了,那么玄同皇室便颜面尽失了,到时候只怕每一个国家都能出师有理了,并且说不定觊觎皇位的玄同各族势力也会跃跃欲试,这可如何是好呢?
不行,一定要趁早将萧绝和凤池礼官都赶了走。
“海印。”方逸宁有些不耐烦地往外面叫道。
“奴才在!”刚才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急步走了进来。
这太监虽然年龄不大,但是长相却极为沉稳,而且十分俊毅,这是方逸宁新封的太监总管,以前方逸宁小的时候在皇宫的时候,便就是这海印服侍的,说起来这海印原本还是一名侍卫,后来因为格外忠心与方逸宁这才净身进宫做了太监的,也正是因此,海印也备受大皇子二皇子的欺凌。
只是这海印颇懂生存之道,这些年来,一个人在皇宫中,虽然活的狼狈,但是却也一直生活得安稳,前些时日,方逸宁一攻进京师西光,海印便主动去找到了方逸宁,方逸宁瞧着他一片忠心,便就仍旧让留在了身边伺候。
方逸宁问道:“最近凤池礼官一行,可有什么动静?有没有说几时起程回凤池?”
海印躬身小心翼翼地答道:“启禀万岁爷,凤池礼官一行之人倒也安分,一直都在逐月宫呆着,轻易不会出宫,原本他们是定下来要正月十五,也就是后日就要启程回凤池的,但是因为其中有一位叫墨瞳的公子自从到了京师西光之后就一直卧病不起,现在身子正虚弱,所以不便上路,因此礼官只得将归国日期推迟了五日。”“那么要他们要到二十才走?”方逸宁皱了皱眉,“海印,你可瞧见过那个叫墨瞳的公子?他当真是病的不能上路了?还是凤池那边打出来的一个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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