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萧绝和舒然同时回头,两个人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墨司南。
这墨司南当真是世间百年不遇的奇才啊,竟然顷刻之间成为伊兰的国君,而且还割了方逸宁的半壁江山,早知道,当初在断肠崖的时候,就应该一刀杀了墨司南,若是那样的话,今时今日,也便少了一个要命的对手,日后只怕麻烦大了,萧绝心中暗暗想着。
舒然的眼中却有些看不透的光亮,墨司南,你当真没让我失望,墨司南,日后,还请你帮我一个大忙啊。
只是稍稍停留了一瞬,轩辕一行人便赶紧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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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方逸宁的军队都悉数退出了阳明山之后,墨司南脸上的笑意也蓦地戛然而止。
墨司南默默的拍了拍马儿,然后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倒塌了的阳明山,心里面又是一番疼痛。
神女峰不复存在了,而哥哥和馥雅也再不回来了……
墨司南翻身下马,对着欢呼的士兵摆了摆手,所有的士兵便都赶紧停了下来,知道墨司南有话要说。
墨司南朗声道:“如今阳明山以北都是咱们伊兰的领土了,朕心甚慰,但是朕知道,这不是朕一人之力而能做到的,这里面更有先皇的功劳,尧亲王的功劳,凤池国君的功劳,更有你们每一个人的功劳,朕谢谢你们,每一个伊兰将士都是好样的,你们都是朕的骄傲!”
说完,墨司南对着伊兰将士深深一躬,他真的很感激这些伊兰士兵,如果不是他们对哥哥的一片忠心,自己也绝不能成为伊兰国君,更不会逼得方逸宁失了半壁江山。
一时间,所有的将士赶紧下马然后一起跪下,对着墨司南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们说过,他们不过是最卑贱的下等贱民,能够有幸看到万岁爷已经是他们的福气了,他们从来都不敢想堂堂万岁爷会对他们说出那样真心实意的话,而且竟然还会跟自己说谢谢,竟然还朝他们鞠躬!
简直太玄幻了!
这样的皇帝,只怕全天下再难找到第二个了!
很多士兵都开始抹眼泪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
作为一名军人,能够得到最高领导――天子的称赞,这是给他们最高的荣耀!
墨司南又道:“现在玄同已经平定,朕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在玄同这里,伊兰也刚刚光复,百废待兴,朕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所以朕需要即刻启程回伊兰,但是朕希望你们能留守在这里,一则是寻找先皇和先后的遗体,二则监视方逸宁的一举一动,有你们在这里,朕会很放心,若是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朕会根据你们的意愿,将你们的亲眷都迁到此处,不让你们亲人分离,你们觉得可好?”
“谨遵万岁爷之命!我等必定不辱使命!”
墨司南又将目光转向莫问之,道:“左相大人,你在玄同的日子不短,足足有十年了,伊兰又是数你对玄同的情况最为了解,朕想让你以后全权掌管阳明山到摆宴城这一块领土的事宜,你意下如何?”
莫问之又惊又喜,从阳明山到摆宴城可是玄同的半壁江山,墨司南让自己全权掌管这么大的领土,可见是对自己的信任,莫问之赶紧跪下,喜道:“微臣领旨谢恩!”
“既是如此如此,那么朕便就将这五万将士都留给你了,一会儿见到尧亲王,朕会名他留下两万士兵,再让凤池留下两万,都交予你指挥,”墨司南走到莫问之的身边,将莫问之扶起来,道,“莫问之,你是先皇极为信任的老臣,所以朕也对你格外信任放心,尽你最大努力去做吧,朕不求你做得十全十美,只求你对得起先皇与朕对你的一片信任!”
“是!微臣必定不辱使命!”莫问之朗声道。
墨司南刚才下令让凤池军队也留下两万将士,那么也就是说明,凤池和伊兰已经融为了一体,一些伊兰士兵明显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转念一想,若是伊兰与凤池真的有一天沙场相见,伊兰必定不是凤池的对手,与其到时候凄惨无比,如玄同这般丧权辱国,倒不如现在让凤池的势力顺其自然地融入到伊兰来,反正先皇的意思不就是如此吗?到底他们的万岁爷也是凤池的皇后。
墨司南又对着伊兰士兵抱拳道:“如此,朕便就先行一步了!”
“恭送万岁爷!”士兵们山呼着。
墨司南上了马,蓦然回首,看着银装素裹的阳明山,心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滋味,这一次玄同之行,必定会让他终身难忘的。
墨司南忽然转身对着士兵们喊道:“大家会不会唱《雪绒花》?”
“会!会!会!”士兵们一个个高声喊着。
这首《雪绒花》由我那虽也亲自创作,自从万岁爷在洛城吟唱过一次之后,便迅速在伊兰的大地上传唱开来,这首歌曲子大气中不是恬淡,既温柔又钪锵,所有人的都很喜欢。
墨司南豪迈一笑:“那么,大家便唱着这首《雪绒花》送送朕,可好?”
“好的!”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纯而美,总很高兴遇见我。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愿你永远鲜艳芬芳。雪绒花,雪绒花,为我的祖国祝福吧!”
墨司南在歌声中越行越远,但是却还止不住地回头。
哥哥,我走了。
哥哥,你说的,要让雪绒花传唱与伊兰大地,我已经做到了。
哥哥,我希望你走的时候,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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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和墨御飞一步一回头地出了阳明山,虽然他们只在阳明山待了短短地一天,但是这一天里面确确实实发生了很多很多足以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事情,阳明山也注定会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就像他们会永远记住木川一样。
出了阳明山,果然在不远处便就看见了一众乌压压的士兵,领头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神人一般圣洁纯净的男子,正坐在马上朝墨司南淡淡的笑着,那个人的笑让墨司南觉得温暖。
木川和他真的很像,但是木川给人的感觉是一块冷玉,只对着最亲近的人才会打开心扉,他虽然温文尔雅,但是却透着让人不敢接近的寒光。
但是眼前的那个人却像一块暖玉,让人看着便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不是别人,正是木尧。
墨司南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从看到木尧的那一刻就开始汹涌而下:“父王!父王!父王!”
木尧策着马迎了过来,墨司南便一头扎进了木尧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父王!父王!哥哥,哥哥,他……”
“好孩子,父王都知道了,”木尧慈爱地抱着墨司南,其实他胳膊在前几天刚刚受了伤,加上以前也是那个地方受伤的,所以好得就很慢了,而且这时候墨司南刚好死死地握着自己伤口,但是木尧却不忍推开他,大手轻轻地抚着墨司南的秀发,这个善良的孩子是他心底最温柔的一丝牵绊,他想让他幸福,快乐,“好孩子,好好哭一场吧,在父王的面前,你可以放纵你的眼泪。”
“父王!”
墨御飞下了马,走了过来,木尧对着墨御飞笑了一下,意思让他别见怪,墨御飞赶紧也回了一笑,这个时候墨司南能在亲人的怀里面哭一哭,自己其实是挺欣慰的。
这个倔强的小野猫,刚才一定忍得很辛苦,连自己都看着心疼,所幸的是,他现在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了。
墨御飞看着四周都是士兵,若是墨司南一直这么嚎啕大哭的,那些士兵必定心里面会看轻了这位刚刚上任的伊兰国君了,墨御飞转念一想,便对木尧笑说:“这半日竟然是滴水未进,这一路走来朕都觉得口渴难忍,才一见面,便就要跟王爷讨杯茶喝,还请王爷见谅。”
木尧会意一笑:“国君过谦了,知道国君和南南要来,本王早已经吩咐了小厮煮好了茶,既然国君正有此意,且上马车去吧。”
“王爷请。”
“国君请。”
木尧抱着墨司南,与墨御飞并肩骑着马朝大军驶去,士兵们刚要行礼,木尧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免了礼。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打扰。”木尧对着侍卫吩咐,然后便抱着墨司南上了马车,墨御飞也跟了上去。
“是,属下遵命。”
只要为你多活一天,我愿意1(6000+)
更新时间:2014-2-16 0:01:29 本章字数:6513
周虎周豹还有孙三便都在外面候着,赵一钱二张无言柳上桑以及叶青阳墨瞳也都赶来了,几个人都是久不相见的,都很高兴,便在一边攀谈了起来。
墨御飞已经让人给墨瞳准备了一辆备有软榻的马车,叶青阳便抱着墨瞳上车去,只见一个侍女正在铺床。
“奴婢见过墨瞳公子,见过……”侍婢赶紧给墨瞳行礼。
“你出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了。”叶青阳将墨瞳放到软榻上,然后对那侍女说。
这一切他都能做得来,再说了,墨瞳的日子不多了,他不想让别人来打扰他们焘。
侍女咬着嘴唇为难地说:“启禀叶将军,奴婢是王爷派来服侍墨瞳公子的,哪能不遵命啊?所以还请……”
叶青阳眉头一动,眼睛蓦地晶亮,蓦地转过头来问道:“什么王爷?可是……天下第一神医的伊兰尧亲王?”
“正是。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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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就一直趴在木尧的怀里面哭着,这个人是他的父王,是他的父亲,而且自己现在也不在是什么伊兰皇上,也不是什么凤池皇后,他只是一个伤心欲绝需要父亲安慰的小孩儿,此时此刻,他可以在父亲的怀里面纵容自己的眼泪,而且他的父亲还是木川的亲叔父,墨司南对木尧的情感便又加深了几层。
木尧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木川血脉相连的人啊。
墨司南死死地抱着木尧,一边哭着,一边在心里面暗暗下决心,日后必定会对木尧很好很好,把自己对木川的情义都一并用在木尧的身上,让他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父亲。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墨司南昏昏地睡去了,这一整日发生的事情,真是让他身心俱疲。
木尧便小心地将墨司南放到了软榻之上,给盖好了被子,转过身来的时候,木尧紧皱着眉头。
“尧亲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墨御飞瞧出木尧脸上的不适,赶紧问道。
木尧摇了摇头,然后从桌子底下取出了一个药箱,打开,取出了一些粉末,然后将自己的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墨御飞吓了一大跳,那雪白的长袍上竟然血迹斑斑。
“王爷,那次的伤还没好完吗?”墨御飞自是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问道。
木尧笑着摇摇头:“那一次的伤早就好了,这是前几天不小心又受了点的小伤,本来再上一些药便可了的,但是谁想那这小孩子刚才不知轻重,正好握住本王的这条胳膊,看来还得再过些时日才能痊愈。”
墨御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爷,可有朕能够帮得上忙的?”
木川摇摇头,然后自行卷起袖子,将那些粉末撒在伤口上,那伤口顿时就不再流血了,直看得墨御飞目瞪口呆,他一早就知道木尧的医术天下独步,但是不想,木尧竟然厉害成这样了。
“王爷,这是什么神药,竟然这么厉害?”墨御飞顿时感慨道。
“这是止血撒,比起寻常的止血撒,本王加了一味药,所以药效自然是寻常的金疮药不能比的,刚才本王给那方始休便就是用的这个。”木尧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重新包扎了一番,又穿上了衣服,坐在墨御飞的对面。
木尧看着墨御飞,没有讲话低头抿了口茶。
墨御飞知道木尧此时此刻必定是有话要说,便率先开口道:“王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其实不瞒国君,木川的意思,其实本王从一开始便就知道。”说到木川,木尧的眼中流露出浓重的不舍。
他素来性子淡,和木川也并不多么亲近,但到底木川是他的亲侄子,又是伊兰皇室的唯一后人,他哪里有不疼的啊?
顿了顿,木川稍稍平复了心情之后,又缓声道:“他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本王也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皇兄平素待他极为严苛的缘故,木川从小性子便就十分孤僻高傲,但是却又因为皇嫂性子柔和纯澈的缘故,木川的脾气却也是至真至纯,这样两极分化的性子本就十分危险的,所以本王一直对木川十分不放心。”
“而且早在四年前,馥雅嫁入伊兰之时,本王就瞧出了木川的一些转变来,确切的说,并不是什么好的转变,很多事情,他开始只埋在自己的心里面,连本王这个亲叔父他也不愿说,哎!这孩子开始越来越偏激了。”
说到这里,木尧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其实每个孩子都是有自己长大的时候,长大的方式也截然不同,因为这些不同,长大之后的脾性和心性也必然造成很大的差异,让木川一夜成长的是因为馥雅公主,那个时候因为馥雅公主的缘故,木川闹着要迁都京师西柔,本王与他说了不少次,但是他却仍旧不听,十分固执,所以本王一气之下便云游四海去了,索性不再管他,直到那一次,听到馥雅谋逆篡位,本王才匆匆赶回伊兰,见到木川只后,才知道这些年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本王实在心疼他,看着他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委屈,本王当真是心疼至极,但是他心中的想法实在太疯狂了,疯狂到本王觉得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本王很自责,没有在最关键的时间陪在木川的身边,这一切是本王的错。”
“本王帮不了他,便只能尽量的引导他不要错的那么离谱,但到底是江山难改啊,然后,本王便就注意到了南南,”两人都看了一眼熟睡的墨司南,然后木尧叹了口气,道,“后来多亏有了南南,否则本王真的不知道木川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木川死了,本王固然心痛,但是却也不乏欣慰,必定,他没有走到最疯狂的那一步,如果没有南南的话,木川必定会荼毒生灵,让整个天下为他的一番错爱陪葬吧?南南能及时出现,真的是功不可没啊。”
墨御飞这时候也极为认真地道:“王爷,朕知道你心中的顾虑,所以朕一定会帮助南南,一定会对得起木川的,也会对得起伊兰的,请您一定放心,伊兰和凤池自此一家,凤池和伊兰永远不会沙场相见。”
木尧笑着摇摇头:“把伊兰交给南南,本王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南南能够有你,本王也很欣慰。”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喝茶,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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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忽然有个侍卫禀报。。
“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军中有人闹事儿!现在都已经杀到王爷的马车前面了!”
木川放下茶杯,眉头一皱:“谁人这么大胆?怎么也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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