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回答,连脚步声都没听见,就觉一阵微风攸然袭来,朦胧的视野中出现一个模糊轮廓。
“既然醒了,那我就开动了。”
“什么……?唔……”
疑问的话还没问完整,嘴巴就让人给堵上了――用的还是自己的嘴。
陌生的男性气息瞬间灌满窄小的口腔,他惊骇抗拒,拼命摇头,活像不想吃|奶的不乖小孩在奋力躲避奶|嘴。
“唔……放……”被绑住的双手努力摇晃想要挣脱桎梏,但绑锢物虽非铁链,而是布条一般的柔软物事,但结实程度依旧不是他能单手扯断的了的。
混账东西!
短短几秒内脑袋里能想到的所有反抗方法都试了,却无一奏效,而男人显然对他的徒劳挣扎不屑一顾,连呵斥都没有,只用两指捏紧了他的下颚,强迫他无法闭合牙关,滑溜温热的舌如蛇一般灵巧的探入他的口腔,放肆扫荡,tian|弄勾缠。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沿着嘴角滑下,在朦胧烛光中,更显靡丽。
而强吻,不过只是个开始。
之后,衣服被人徒手撕掉,只留一件里衣,大敞着胸怀,半掉不掉的挂在身上,许是怕他会着凉吧。
两只布满硬茧的大手在身上霸道游移,直闯禁区,南风嘴巴得了空,立刻大骂起来:“你是什么人?!放开我,你这个死y贼!放开我!”边喊,边像砧板上的活鱼一般,死命扭动着身子躲避那令他恶心厌恶的触摸。
“贼?”男人低笑,声线醇厚迷人,似乎这个字引起了他的些许兴趣,伸出一根指头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男人心不在焉的接着道:“很聪明的小东西呢,你猜对了,我就是贼。”
说罢,长指捏住粉蕊不轻不重的一拧,惹来南风短促低叫,受了刺激的小小红果罔顾主人意志,迅速硬了起来。
“贼……曹邺晖那个老实人怎么可能当了贼头子的手下?!”南风战战喘息,又惊又怒,“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们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骑跨坐在他大腿上的男人沉默少顷,大概是在思考这个问题,随后,和缓出声:“你没有惹我们,你惹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那你又是谁?”他脑袋飞转,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说不定能有什么转机。
天呐,一定要有什么转机啊!!!他可不想不明不白让一只陌生禽兽给上了!
“我?”坐在他身上的人骤然俯下身子,与他极近距离的对视,可惜,他看不清楚那近在咫尺的五官究竟是如何,“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看来你是彻底忘了我,该罚!”
“喂喂!”南风急的大叫,不知名的惩罚让他惶恐不已,“大哥大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连你的面都没见过,只凭声音认人,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有本事你把我眼上的布拿下来,如果我还认不出你,那时候再罚我,怎么样?”
“不行,”可惜,男人根本不吃他这套,慢条斯理道:“我罚你,不只是因为你认不出我,有的错,你早已犯下,自己好好想想吧!”
“到底是什么错啊!能不能告诉我,最起码让我死个明白!”
“我靠你大爷!死y贼!死断袖!死基佬!你要真敢做,我绝饶不了你,咱们走着瞧!”
“呜呜……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求你了……”
“……”
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他是威逼利诱,怒骂挣扎,求饶示弱,还是好气商量,男人都置若罔闻,只顾着对他上下其手,尽情非礼。
待他被迫泄了一回,正大脑空白意识飘远时,这该死的贼头子竟然、竟然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这么硬生生的往里挺进?!
“唔……”痛,痛死了!记忆中从没有哪次欢好是如此痛苦的,他下意识的使劲往后偎着身子,可窄腰被两只大掌给牢牢固定住,压根动弹不得,疼痛感让某个地方的肌肉如临大敌,可无论再怎么紧缩,都终究躲不过被敌方强制攻破城门的命运。
嘶――痛啊,一定流血了吧,一阵阵的尖锐辣痛让他浑身止不住的抽搐,被圈住的手腕和脚腕早已洇出刺目红痕,平坦胸腹上也具是被狠力吸吮出的朵朵深浅不一的红花,混着牙印,至于下半身,那更不用说,定是惨不忍睹。
在无力随着男人毫无怜惜毫不客气的凶狠撞击下晃悠着身子时,他迷迷糊糊苦中作乐的自嘲:这,原来就是被强X的滋味啊……
真他娘的,一点快感都没有――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昏昏沉沉,混混沌沌,在被强X犯折腾了大半宿后,他终于昏死过去。
正文 【177】 无处可逃
南风起床有个习惯,就是意识先醒,然后闭着眼睛再等一会儿,无法再次睡着的话才会睁开眼睛,真正醒来。
楚江楼初具规模之后的几年,他不必每天早上早早爬起和楚桥飞一起去开门做生意,自然可以每天都睡到自然醒,只是今天……
动动身子,包裹着他的棉被又厚又软又暖和,好舒服啊~只是!浑身好疼……
像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艰难的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发现外头已经艳阳高照了,他扭头,看到鞋子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前,可……身子沉如大石,真的是一动都不想动。
昨夜种种,不期然在脑袋里翻腾重现。
好,很好,非常好!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响传来,他藏在被子里的双手瞬时紧握成拳,双目喷火的死盯着画着桃花一簇一簇妖娆盛开的屏风,恨不得要把这漂亮的东西烧出两个大窟窿。
曹邺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他一只手扒着屏风,小心翼翼的探出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的朝床上看去――正好和床上人黑黢黢阴森森的双目对个正着。
“娘哎!”他吓得大叫一声,倒退几步直接摔了个屁股着地,四脚朝天。
南风冷哼一声:活该!
揉着可怜的大屁股从地上爬起,曹邺晖狗腿的颠着小碎步来到床前,点头哈腰,谄媚十足的送出最诚挚最纯真的问候:“南公子早上好,请问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叫人……啊!啊你干什么!”抱头鼠窜中……
“干你妹!”
不顾满身酸痛,南风抄起枕头对着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就是一顿狠砸,可惜鹅绒的软枕大大降低了威胁度,看起来好像在调情似的,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扔了枕头,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扑了上去,拳头脚丫子一起上,打的将近一米九的汉子连连跪地求饶。
“你TM的还有脸来?!”打人的累的大口直喘粗气,南风朝着地上狠啐一口,抖着手指着曹邺晖,咄咄逼问道:“说!为什么要出卖我!”
曹邺晖哆哆嗦嗦松开抱着头的两条胳膊,结果眼神一触到南风,又立刻捂住了脸,可疑的红晕自耳朵蔓延开来,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我勒个去!这场面要是给老大看到了那就不是一顿胖揍能解决的事了,老大非活生生扒掉他两层皮不可!顺带剜掉眼珠,剁掉双手,砍掉双脚,放进瓮里,撒上盐巴,做成咸肉人干……
南风一愣,低头看看,这才发觉自己全身赤裸,啥也没穿,因为屋里太暖和,加上气昏了头,所以一时没注意到这点。
“哼!你给我等着。”
咚咚两声蹦回床上,扒出里衣就开始穿,穿……咦?其他的衣服呢?!!
“我的衣服呢!”这里衣依旧是崭新的,昨天那套已经被人狂暴的撕成碎片,收拾无踪了,问题是,现在他翻遍全床,除了一套薄薄的里衣,连根腰带都没找着。
“曹邺晖!”他掀被怒吼,“你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艹艹艹艹!真他喵的要被气疯了!
曹邺晖被他吼的一抖,颤颤巍巍站起,两手举高做投降状,苦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
老大交代过,不能泄漏一个字,哪怕标点符号也不行!所以他只好见招拆招,一推二三四五六了。
“不知道?你竟然跟我说不知道?”南风被气笑,瘫坐在床上倚着床柱不停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是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你说,只要跟你们老大说一下事情缘由,就能放我走,对不对?是不是你说的!”
“是是……”愈是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就越骇人,曹邺晖愈发心虚,低着头老实听他训斥,唯唯诺诺的应着,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
“那你们老大为什么还会这样对我?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一份功劳吗!”
“不敢不敢……”
南风抹了把脸,长舒一口气,想把胸中的郁结和愤懑也一并吐出,看那大块头的熊样儿就觉得冲他发火的自己很可笑,算了。
“曹邺晖,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当年拿我当朋友,你还有最后一丁点的良心,就老实回答我。”
“……好。”
“你们老大,到底是谁?”
曹邺晖一梗,抻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说不说?”这句南风问的特别轻,也代表他的忍耐就此用尽。
“我、我……”他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不想用老大的字蒙混过关,不是不想避重就轻躲过这个问题,而是那颗无论外在怎么变,始终对朋友、对兄弟赤诚如初的心,让他把除了答案以外的所有话语都扼杀在了肚子里。
南风轻笑一声,半圆的瞳眸里,满是失望。
忽的,他弹跳而起,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窜了出去,他快,曹邺晖的反应亦不慢,见他要逃立刻拔腿紧追其上。
小院里负责守卫的人见屋里有人冲出,二当家又嚎了一嗓子‘别让他跑了!’,连忙也跟着围追堵截。
南风飞起一脚对首当其冲拦在眼前的人就是大力一击,可昨夜被毫不节制使用的地方很不给面子的因拉扯而刺疼无比,他趔趄了下,咬牙忍痛,一个弯腰自旁边拦截的人腋下钻出,朝着大门拔腿狂奔。
这座峰虽是附近山峰中最高的一座,可小院并非建于峰顶,而是在半山腰,微微仰头,即可看见周遭山峰上铺满的大片厚厚白雪,在暖阳照耀下,银光闪烁。
想要到达小院,并没有登峰的小路,只能凭靠深厚轻功,向崎岖不平的峰壁借力,一口气飞上半山腰,方能进至小院。
由此可见,除了南风,其余在小院中的人内力有多深厚,武功有多高强了,对付一个失去妖丹,半分内力也无,只会几招打架招式的小家伙,实在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问题是,这只蚂蚁太金贵,老大有令,好好看守,不得有任何闪失,哪怕他伤了一根毫毛,所有人就提头来见!
几人混战半天,没分出个胜负,南风站立不稳,腰痛的快断掉,什么泼皮无赖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扯头发啊,咬人啊,戳眼睛啊,捅鼻孔啊,猴子偷桃啊之类的……人家虽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也没再次让他得空逃出包围圈去。
正文 【178】 谋杀亲夫
呼……呼……他两手撑着膝盖,累的直喘,不甘的瞪着挡在身前的肉墙,活像只斗败的小公鸡。浑身的热汗被特别凉爽特别冰冷的小风一吹,一个激灵,大大的喷嚏冲口而出――
“阿嚏!”
口水鼻涕糊了人家一脸。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闹了一整个上午,得来的只有闷涨的鼻腔,和涩痛的喉咙,头晕脑胀的倒在床上,南风此刻只想一死了之。
薄薄的单衣挡不住刺骨的酷寒,高烧在所难免,曹邺晖亲手拧了凉水帕子被他冷敷额头,见他烧的满脸通红,胡话连篇,苦笑着摇摇头:这又是何苦呢?
不知说的到底是闷骚的老大,还是可怜的南小风。
不过这烧委实厉害,他接连焐热了三盆雪水,还是不太奏效,这才有点慌的叫人去请大夫,顺便跟老大说一下。
寨里的大夫很快被带了上来,一同来的,还有面罩寒霜的老大,经过诊脉,大夫说,因内里耗损,外又受寒,所以烧的厉害了些,开些药,晚上再闷出身汗来,就没什么事了。
大夫去别屋熬药,陆子夜往床沿一坐,探出手来摸摸床上人通红的脸蛋,触手的温度令他剑眉直皱,墨黑凤眸透出几分疼惜,细致的将被角掖的严实了些,顺便将搭在额上的冷湿帕子翻了个面,他转头低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呃……”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曹邺晖略一沉吟,如实相告:“老大,他死活闹着要走,结果您老又把他的衣服全都拿走,只剩下不御寒的里衣,他跑到外面和几个守卫的干了一架,不小心就着了凉。”
陆子夜没大惊小怪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须臾,轻轻摆手道:“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顾他。”
“是!”他喜滋滋的应下,他是真的希望这两人能重修旧好,破镜重圆,别再互相折磨了。
可他同时也清楚的很,他们的老大,是那种滴水之恩涌泉报,有仇不报非君子的人,喜欢的人无缘无故离开他十年之久,不好好‘报复’一下简直对不起全天下的有情人!所以咯,南小风,你就自求多福吧~走了曹邺晖,陆子夜从怀中掏出一条黑纱,折叠成正好遮住眼睛的宽度,动作轻柔的穿过躺着的人的后脑勺,在耳朵上方打了个死结。
之后,又掏出两根布条,一条用来绑住双手,一条用来绑住双脚。
做好这一切后,他便除掉外衣,脱靴上床,钻进暖烘烘的被窝中,将人揽入自己怀里,闭上眼,开始小憩。
熬药时间稍长,等一碗药熬好,已是金乌西沉,接过药,陆子夜顺便要了些消肿祛瘀的软膏,再吩咐厨房做些清淡小菜和米粥。
拿掉已是温热的帕子,他把犹在昏睡的人扶起,靠着软枕,自己则端着药碗,舀起一瓷勺黑乎乎的难闻药汁,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就往紧闭的淡粉双唇中送。
想当然尔,难喝的药汁自然不会被轻易纳入口中,只沿着唇线流淌,滑落,滴入衣领内。
唉……终究是少爷的身子少爷的命,而能教导他如何照顾好一个人的那个人,又一走就是十年,所以,这伺候人的事,他只做的来一,却做不来二。
怎么办?
深色液体沿着白皙肌肤往被衣服遮住的深处滑去,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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