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和愧对的面容;最先感受到的,却是直直抵着大腿根的某种硬物……这才意识到两人此刻身上都未着寸缕,让脑海里已渐渐回想起昏迷前经历的金发半神一时有些僵硬,却因双龙什么的是他早就答应过的而对徒弟发不了脾气,只得阴着脸背过了身,暗暗反省起了自己在情事中的种种失态。
见师父确实只是暂时厥过去而已,刚刚替彼此清理好身子的瑟雷尔松了口气,却也没敢对现在明显正生着闷气的师父说什么调戏逗弄的话语,只是将头埋在他颈边、有些歉然地道:
「对不起,师父,我没想到……这次真的是我做过头了,对不起。」
「……是我答应过你的。」
身为一个守信用的好老师,阿德里安有些闷闷地道。「你把『伊莱』放回去了?」
「嗯……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失控,因为师父那个样子……太诱人了。」
顿了顿,见怀里的人似乎真的没有责怪自己的迹象,裴督之主忍不住仗着师父的宠溺纵容试探着又道:
「师父自己也看到了吧?你情动难耐时的模样……」
「别说了……」
瑟雷尔不说还好;他这一提,就让阿德里安又想到了自己被迫用视觉共感「看」着自己扭腰迎合的画面。虽然决定了不对徒弟发脾气,但对自己生气还是可以的。所以有些气弱地说了这么句后,阿德里安已然一把卷起了被单把自己赤裸的身子团团裹起,一个动念离开了卧室,却并非直接瞬移到法师塔内的其他地方,而是传送到了自己位在德拉夏尔的房间里。
──然后,出乎自己也出乎对方预料地,在理应空无一人的房间内看见了法瑞恩公爵阿尔法德?法瑞恩的身影。
少年身上裹着的被单虽将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两只手、两截小腿、两只脚ㄚ和颈子以上的部分,可单是裹着床单出现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猜到他大概是从什么样的状况底下逃出来的了……也曾经风流过的法瑞恩公爵脸上因而出现了一种五颜六色交杂、像是愤怒又像是不屑但又像是尴尬好像还带着点愧疚的表情,却方鼓起勇气微微张唇想说些什么,便见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身形一闪,又从房间里消失了身影。
如果他真是个普通的小孩,面对久别未见又曾深深伤了自己心的「父亲」,或许还真会有几分瑟雷尔前世的文学作品里形容的那种「无语凝噎」的感觉;但他连艾琳都很难真正当成母亲那样孺慕,更多是将对方当成一个亲人而已,更何况是阿尔法德?法瑞恩?会下意识地回到法瑞恩公爵府,也只是因为之前十几年在此度过的时光,和这栋房子毕竟是他和瑟雷尔合力完成的而已。所以金发半神并未理会那个男人,却也没就这么离开,而是直接传送进了自己的衣帽间,拿下被单换起了衣服来。
──可还没等他扣好衬衫的扣子,一阵熟悉的空间波动却已再次传来,让感应到的阿德里安先是一怔,随即隐匿了自己的气息挑了挑眉从衣帽间的缝隙往外看了过去……只见空旷的卧房里,阿尔法德仍未从先前次子裹着被单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异变中反应过来,面前却又随即出现了一个裹着床单的黑发男人。让人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状况让他一时有些呆滞,却在黑发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打算离开前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忙开口道:
「等等!」
正打算传送离开继续找师父的瑟雷尔因而皱了皱眉。
但想到师父在只裹了张被单的情况下会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搞不好这个不知死活的法瑞恩公爵可能有见过对方,有些后悔自己嘴快的裴督之主只好勉强耐下了性子,问:
「什么事?」
「你……你是瑟雷尔?克兰西?」
「……连梵顿皇帝都不敢直呼我的名姓,你倒是大胆,窃居者。」
「窃、窃居者?你说什么?」
「这座府邸本来该是属于谁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尽管身上只裹了件床单的模样活像偷情被抓包急着跳窗的人,但裴督之主的气势又岂是区区一件床单能够减损的?「当年梵顿可是就出了块地而已,宅邸的设计跟建造都是我和师父一起动手的。」
「你──」
「放心,顾虑到师父的立场,我不会直接把府邸夺回来……不然让雷昂难过,师父也跟着不开心就不好了──不过你在师父……阿德里安房间里做什么?」
「干、干你什么事?」
「就算只是一些普通的日用品,这些东西毕竟也承载了阿德里安许多记忆……被人损坏可就不好了。」
「这是法瑞恩公爵府,我是法瑞恩公爵,房子里的东西我要怎么处理还不是我──」
「『法瑞恩公爵』?我现在倒是听到外面有人说皇室已经下令撤了你的职,强迫你到东南大营去训练新兵,并要求你限期将爵位传给『嫡子』?」
说到这里,分神听着八卦的裴督之主不由一声嗤笑:
「让师父成为『法瑞恩公爵』?成为梵顿皇室的臣属?想得真美……虽然处置了阿尔法德?法瑞恩算是聪明,但接下来的动作也未免太贪得无厌了……也难怪,梵顿现在的传奇只是一个皇室出身、三百岁出头的呆子,根本不懂事……」
虽然他自己也才四百出头,但以裴督之主不到百岁就晋升传奇的辉煌,就算没到半神的境界,也绝对有资格说出这句话来……只是几句话发泄完、想了下该如何整整梵顿皇室后,瑟雷尔便又不可免地瞥见了阿尔法德那张表情精彩的脸,让他忍不住眉头越皱越深,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德里安,真的……是那个空间半神阿德里安?克兰西?」
「是。怎么样,你后悔了?」
回想起这个家伙曾经说过的、要把阿德里安「送」给温斯特剑圣的话,瑟雷尔只觉心中倒胃口至极,却因顾虑着雷昂而不可能直接把人湮灭掉,只能毫不掩饰讽刺口吻地这么质问了句。
──而阿尔法德脸上的表情很清楚地说明了他的猜测相当正确。
见状,瑟雷尔心下鄙夷愈甚,当下已然释放出了几分威压迫得对方狼狈无比地跌坐了下,冷笑道:
「想和他修好关系拿『父亲』的身分得利处?你也想得太美了……师父愿意保留『法瑞恩』在他的名字里,就已是对这个家族最大的回报与恩赐了。确实,在『克兰西』并无其他后裔的情况下,从今而后,『法瑞恩』就会被视为空间半神阿德里安?柯林斯?法瑞恩?克兰西的族裔获得除某些人外不应拥有的尊荣……但就算师父无意干涉,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用任何形式再去玷污他的名字。」
伴随着如此一句脱口,裴督之主灵魂间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让他不知不觉就再次启唇,嗓音微沉地道出了「驱逐」两个字……下一刻,连同阿尔法德以及此刻宅邸内不相干的人在内,所有不符合他心中拣选条件的人都被驱逐出了法瑞恩公爵府;而一道无形的能量波动,亦在瞬间将整个公爵府笼罩了住。
见状,瑟雷尔微一错愕,才刚想着自己是不是又领悟了一道规则,身后却于此时传来了开门的声响……而原先被刻意掩盖的、他再熟悉不过的灵魂波动,也在这一刻重新进入了感知。
「师父……!」
意识到师父根本一开始就躲在衣帽间里,还把自己刚才的大话听得一清二楚,瑟雷尔心下惴惴,动作却没有分毫迟疑──他几乎是当场甩开了床单直接抱住了那个好歹已经穿件衬衫的金发少年,让瞬间给紧拥住的阿德里安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却终究还是抬起了臂膀,将再次浑身赤裸的徒弟轻轻回拥了住。
「回法师塔吧?」
他轻声道,「虽然你再领悟一项规则已经没有类似奖赏了……但陪师父一起休息还是可以的。」
「嗯。」
瑟雷尔此时确实也不敢提什么奖励的事,只一个动念便直接将彼此传送回了法师塔。
至于曾短暂充当遮蔽物的被单和床单……便也就这么留在了法瑞恩公爵府内,成为了奥斯汀一直到很多天后才终于解开的谜题。
Chapter 终章 永生相伴
大陆历10290年一月,塞姆尔帝国无冕之王、精神系传奇西法?恩塞德亡于新晋半神裴督之主瑟雷尔?克兰西之手,享年一千一百一十四岁。
西法?恩塞德的死,昭示的不仅是塞姆尔帝国在努泰尔政治话语权的降低,同时也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启──因为一手导致了这一切的人,是努泰尔大陆上近万年来的第二位半神。
而且这位半神不是别人,正是四百多年前殒落、却又在近年神秘复生的空间半神阿德里安?克兰西的弟子,裴督之主瑟雷尔?克兰西。
这件事对整个努泰尔大陆带来的冲击,大致可以从几方面来看。
首先,瑟雷尔?克兰西的突破,意味着昔年其师的晋阶并非单纯的偶然或曾有过什么奇遇,而是因为阿德里安?克兰西确实掌握了通向更高层次的道路,而且这个道路……甚至是有可能互相传授的。虽然瑟雷尔?克兰西的天才举世皆知,能顺利突破也必然与那份天资有关,但至少从他们师徒俩先后成为半神来看,只要能掌握对的途径,谁都有机会获得那份机缘。
就如同圣阶高手们努力朝传奇突破时那样。
再来,是大陆上各方势力面对此事的立场和态度。
如果说昔年阿德里安突破时,大陆上还暗地里存在着一些觉得他破坏平衡的实力太过危险、应该想办法除去的声音,那么当他和徒弟强势回归之后,就算是最心存忌惮的人,也再不敢抱有这种念头。
因为西法?恩塞德的下场,也因为瑟雷尔?克兰西的手段与能力。
裴督之主能够从当年四面楚歌的境地混到后来的一方之主,虽也是因为有恩师留下的保命符在的缘故,但若不是他本身的心计手段,也不可能拥有如此成就……这样的一个人拥有了超乎旁人想像的能力,危险程度比起他那个更喜欢做研究教学生的老师高出了不知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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