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里等了将近四小时左右,夏五一脸凝重的回来了,把他叫到办公室里。
“周子凡,我有事要问你,别他吗想瞒我。”一向斯文有礼的夏五少居然爆了粗口,不耐的把领带扯开,丢到地上,“周伯父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那个人,就是你吧!”
闻言,周子凡并没有慌,反而冷静异常,坦诚异常:“是又如何?”
“你是畜生吗?”夏五的脸色很难看。即使对方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友,出了这种事,依然觉得不可饶恕。
“这不关你的事,你所要做的,就是帮我把这件事打理好,不要让我爸的秘密外泄就够了。”周子凡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身上的血衣尚未换下,暗红的血已经干涸,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这样的态度,无疑是默认。
一时间,夏五心中五味杂陈,望著自己这位老友,沈声:“老朋友,别怪我说话难听,对方就算是有女性特征,可也是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
“於是?”周子凡挑眉,一脸冷漠。
“你在乱仑。”
“呵。”周子凡弹了弹烟灰,仰起脸,神情乖僻。他笑著反问:“乱仑又怎样?犯法了吗?”
夏五无言。
乱仑这种事,严格来说,的确算不上犯法,可也触碰了道德底线,是为世人所不允许的。
夏五突然黯然:“如果你们两情相悦那也就算了,可你爸,是被强迫的吧?”
通过刚才医生交上来的医疗报告,再将周伯父跳楼、子凡的反应联系到一起,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
周子凡缓缓吐出最後一口烟。
白色雾气中,他的脸若隐若现,看不出任何情绪。
“五少,你问的太多了。”
他走後,夏五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内,砸坏了室中所有的东西。
外面的医生护士听见了,也不敢上前询问出了什麽事,毕竟五少的私事还轮不到他们管。
折腾到最後,夏五终於筋疲力竭,软软的跌在沙发上,任无力感侵袭全身。
许久,他在烟灰缸里子凡吸过的烟头捡起来,放到嘴边,舔了舔烟嘴的部分,悲哀的闭上了双眼。
五个小时後,周子凡终於可以进病房探望了。
他轻轻的推开病房门,像生怕吵醒父亲似的,特意把鞋子脱掉,踮著脚尖在地上走,不发出一点声音。
许是麻醉效力还未散,父亲仍在昏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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