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这是十四叔和小四约好的小秘密。”
我忍俊不禁,却突然发现:“胤禟,马车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没走错……你离家的时候,说很怕再待在宅子里,因为里面让人窒息……我想,你回来时住进新的府邸也许会感觉好一点,便找了风水先生选址,里面的草木瓦石全是新的,除了我的贴身太监和你的四个陪嫁丫鬟,其余的人,没有一个是老宅子里的,管家叫秦道然,是无锡寄畅园主秦德藻的长孙,很有学问,皇阿玛第四次南巡时把他和何绰带回来分别赐给我和八哥做了侍读……葶儿,胤禟的旧债已经还干净了,新宅子也落成了……咱们……”
我捂住他的嘴:“什么都别再说,我心里乱的很,再给我一点时间想想。”
……
开琼莛以坐花,飞羽殇而醉月,虫鸣唧唧里,香在无寻处,满园百草随撩人的夜风摇曳起舞,被朗星梳理成曼妙的风月……我却心乱如麻,脑子的思维像钝刀子割r,费了很大的力气却没有什么进展。如果没有记错,在康熙四十七年的秋狝半途,先是十八阿哥胤祄病夭,接着发生帐殿夜警事件,然后便是一废太子,再然后,九子夺嫡便乱成了一锅粥,一发而不可收……胤禟他也越陷越深,再也回不了头……雍正即位后逐步展开报复,宜妃娘娘被斥;胤禟的贴身太监秦顺儿、张起用、何玉柱等十二人,皆被发遣边外,籍没家产……管家秦道然,曾向人称赞皇九子待人宽宏大量,慈祥恺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传到雍正耳中,种下祸根。明明是著名词人秦观的后代,却被雍正污成秦桧后裔,遭囚禁,寄畅园被没收,罚银十数万……胤禩、胤禟及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削除宗籍;胤禟被更名做塞思黑,暴毙……如果一切都按照历史发展下去,那么我呢,九福晋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绝不!八福晋为八阿哥被挫骨扬灰,难道九福晋就一薄情寡义的窝囊废吗?……红尘百劫苦,一世浮沉累,生当与君舞,死亦随君归……这是最坏的打算!
不能这么悲观,我一定是历史的变数,对,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前阻止……攻心为上,胤禟并非利欲熏心之徒,一定要设法令其夺嫡之心,像丢在田边、无人问津、发了霉、连苍蝇都不愿在上面爬的南瓜般腐烂消弭掉!就像十二阿哥那样,超然置身事外,岂不妙哉?
……
大事不妙!没练凌波微步啊,怎么突然双脚就离地了?下一秒钟,我在自己欲改造对象的双膝上着陆,跌进一双熠熠的黑眸里,就像掉进了一泓的深潭,不好!潭中的火山猛然喷发了:“就一泡n的工夫,你就溜的不见影,害得我满园子的翻,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蹲在花园里神游太虚?亏你想得出来!”
俗话说:倔毛驴,顺毛捋……我赶紧把犟驴九的辫子捏在手中顺毛捋:“人家不正在想办法吗?喏,花园里的土壤很肥沃,把你种在花坛里,到了明年,结出一树的胤禟,一个还给老爷子做乖儿子,一个送给八哥他们做好兄弟,一个扔给你那堆莺莺燕燕去食色性也……哎呀,你做什么?”
“把你埋进土里!然后施肥灌溉,免得明年结出的董鄂。菀葶良莠不齐……”
“别闹了,弄脏我衣服了!哎呀,人家蚯蚓大叔正新婚燕尔呢,都被你这个莽夫给搅和了!”
“葶儿,iloveyou。”
全世界的声音突然淡去,我回不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冷月的光辉反s在他白森森的牙口上,令我想起了沼泽里的鳄鱼,他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iloveyou,这是英吉利的语言,翻译成俄语就是rлю6лювac。”
“不会就学了两句半吊子来哄女孩子开心吧?”我蓄意打击,清朝僵尸学外语,全身的j皮疙瘩站立起来高唱国歌。历史上的皇九子,在被雍正皇帝议罪时,其中的一条罪名便是用西洋文字与其子暗通秘信,所以,短暂的惊讶后,一阵淡淡的凄凉又弥漫心间。
他挑眉而晒,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良家妇女:“我说一句,你跟一句,说错一个词,就让我亲一口,嗯?开始罗,iloveyou。”
“iloveyou。”我心甘情愿的装傻陪他逗趣。
“imissyoumorethanicansay。”(翻译:我想在心头口难开。)
“imissyoumorethanicansay。”
“iwillbewithyouforever,ipromise。”(翻译:我发誓与你永不分离。)
“iwillbewithyouforever,ipromise。”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仿佛我是绿毛火星人似的,半晌才心不甘情不愿哼了哼:“thegoldensun,shouldceasetoshineitslight,justonesmilefromyou,wouldmakemywholeworldbright。”(翻译:即使太阳已崩溃消亡,只要你的一个微笑,我的世界便明媚如昔。)
“thegoldensun,shouldceasetoshineitslight,justonesmilefromyou,wouldmakemywholeworldbright。”
“葶儿,你听的懂?”他微愕的目光盯得我无所遁形。
“听不懂。”我‘天真无辜’的摇头。
“那你为什么都不问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肚子里的蛔虫碰巧有点交情,我……”他深奥的眼神似乎d悉了我的言不由衷,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天上无根的积雨云,装着一肚子的苦水却只能彷徨而无助的流浪,甚至面对今生最爱的人也只能将满腹的实话死死钉在舌头上,憋在心坎里……如果雍正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王八蛋该多好,可他是个好皇帝啊!如果我从来不认识皇四子胤禛该多好,如果我是个冷血冷心的怪物该多好,这样,我也许可以鼓足所有的勇气对老九:“亲爱的,我来自未来,eon,让我们舍得一身剐,去把皇帝拉下马!”
积雨云再也承载不起满腹的愁思,三年的失落苦楚与委屈化做倾盆大雨,一骨脑儿的普降在老九温暖的颈窝……良久方住,盯着光荣湿身的胤禟,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善解人意的伸手把我按回胸前:“这里是干的,再哭会儿?”
“不要,流出d庭湖那么多的无用泪水,还不如想出芝麻那么大的有用主意。你坐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哪怕倾尽天上河汉水,也要涤净君心利欲尘!先让你酒后吐真言,探明夺嫡的根本原因,再对症下药,事半功倍!
……
番外(胤禟篇)
“阿九,咱们举杯邀明月。”她一边斟酒一边笑的楚楚动人。
有问题!葶儿一向只有在算计我或者做了错事想蒙混过关的时候才唤我‘阿九’:“好,可是,为什么你就一小杯子,我却一大海碗?”
“小女子用小杯子,大老爷们用大海碗啊,来嘛,我先干为敬!”
她想灌醉我,为什么?我想知道;她像个谜,在我肠子深处打了无数个结,我想解开……
将计就计,令自己伪装成一堆瘫软的烂泥。
“胤禟,这是几?”她眼神迷离,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潋滟的绯红泛滥了秀颊,带着‘雨浥红蕖冉冉香’的旖旎销魂。
“……三……”我含混不清的眯起眼睛。
“嗄?”猫咪似的慵懒水眸眨了两下,宝光流转,揉眼睛的娇憨模样好生可爱,别人没醉,她自己倒先醉了。
什么叫偷j不成反蚀一把米?什么叫陪了夫人又折兵?我!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宿醉的滋味太要命了,更要命的是,我的酒品向来糟糕,属于‘气死梅超风,不让李莫愁’系列,该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忐忑不安的偷瞄老九,他似乎气定神闲的,稍稍放下心来。
“葶儿,你知道我最喜欢历史上的哪个太监吗?”他轻轻抚着一方精致的船模。
“嗯……该不会是率领舰队七下西洋的郑和吧?”
“知我者,董鄂也。”他扬眉浅笑:“那你可知,麻将,就是郑和为了慰籍海上的枯燥生活而发明的。红“中”代表中原大地;白板代表茫茫大海;竹牌刻上“发”,暗合航海经商的名义,所以有了“一万到九万”,船上的主食是烙制的圆饼,所以有了‘一饼到九饼’;饼吃得腻了,鱼吧,‘一条到九条’出来了。按风向有了‘东、南、西、北’……你看,这是《郑和航海图》和《星槎胜览》……葶儿,十年以后,你可愿陪我遨游四海,周访列国,顺便在风平浪静时搓搓麻将打发时间?”
我周身的不安分因子迅速蹦达起来:“胤禟,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3年造船,三年准备,咱们六年后出发!趁这六年,把小五找回来,到时候,你、我、小四、小五,刚好凑齐一桌麻将。”
他扑哧一笑:“你呀,见着风就是雨的,这几年还有别的事做……皇阿玛已经决定采用西方经纬度和投影法重新绘制全国地图了……去年,我与张诚白晋对京城进行了小区测量绘制,效果很好,所以,今年4月,雷孝思和白晋被派去完成长城两侧及河流津渡的测绘……秋狝完结后,我便领队去测绘辽东省、图门江直至黑龙江的入海口……”
他神采飞扬,我也心潮澎湃……康熙朝历时十年而绘成的《皇舆全览图》,以过北京的经线为本初子午线,采用梯形投影法,全国总图和32幅分省分区图,在当时的世界是首屈一指,当之无愧的独领风s!……能亲身参与其中,是何等的荣幸!十年和十年以后……可是……
“昨晚你酒后吐真言,痛斥我三大罪状,其中的第一条便是:欲壑难填,乌j眼似的死盯着天下第一把交椅,巴不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殊不知争是不争,不争是争;殊不知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葶儿,胤禟不打算瞒你,太子,他不如八哥!”
我就知道他要争!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堵住耳朵,转身就走,却被一股蛮力拽回怀中,我死命挣扎:“你这条冥顽不灵的毒蛇,你难道不知道利欲充斥在空气里,就是阳光也会生锈吗?放手!”
“我知道,可是我不要庸庸碌碌的做个富贵闲人,终老于妻子怀中!我也有自己的政治主张,胤礽暴戾奢靡,寡谋少德,守成尚且难讲,更不用说革故鼎新!我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可是我的生命,不能光用来爱你!”
人生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忿!忿而无度量则争,争则乱,则流血!
滚烫的吻不停的烙在我的额头:“葶儿,你曾说八股制度乃是国家的毒草,会麻醉整个华夏的智慧,早晚有一天会令有识之士疾呼: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我当时厉声训斥了你,不许你再胡说八道,其实,那天晚上我一夜也没睡好,又怕又喜,怕你口无遮拦引来祸端,喜我找到了自己的灵魂知己!……葶儿,你还记得我一直想成为一代杰出的皇商,完成三件大事吗?”
“我记得,那天,你这头犟驴的蹄子都快被皇阿玛打烂了,你说,第一,疏通、整理和完善天下的商道,因地制宜的建立不同的商品集散地……以星罗棋布的集散地为网点,以纵横交错的商道为网线,形成一张兼容全国的商网,从而行之有效的做到引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需;其二,恩威并重,锻造良好的商业秩序……其三,发展海外贸易,取邦外之利以富邦内之民……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有所创新和突破才合情合理,最终‘用洋人的骨头熬洋人的油’,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
“可是,说起来意气风发,做起来却难如登天!英明如皇阿玛,也有守旧狭隘的时候,他于康熙二十三年取消了海禁,可军火、大米、酒、豆麦、杂粮、铁器、生丝、绸缎、马匹、书藉等都被禁止出口。他下旨严格限制出海船舶的大小,《大清律例》甚至规定,出海贸易的中国商船,每船装载货物不得超过500石,只准带铁锅一口,每人只许带铁斧一把;船上所有人员必须详细登记姓名、年龄、面貌、履历、藉贯等;船只预先规定往返日期,每人每日只许带米两升!……连佛朗机那样的弹丸小国都有了庞大的远洋船队,而我们呢,郑和下西洋俨然已成为航海的绝响!去年,我给皇阿玛上折子,请求以传授‘水密隔仓’的技术为交换,派遣人员去佛朗机、英吉利学习对方的造船技术,为打造大清国的远洋船队做铺垫……可是,偏偏又赶上了因礼仪之争而禁教(基督教)的当口,我被皇阿玛训斥的心灰意冷,而胤礽,胤礽他却兴风作浪,说什么要防止汉人与海外势力勾结作乱,力劝皇阿玛再次禁海!……八哥老十为我说话,却被太子斥责为朋党钻营,居心叵测!葶儿,我不是利欲熏心之徒,我是真的因为八哥雅量高致,才德俱佳,才死心塌地的帮他,帮他,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
我闭上眼睛:的确,皇八子雅量高致,处处宽仁,最善于笼络人心,可是得之易来失之易,笼络得来的人心最容易变质……一张一弛,治国之道,康熙皇帝御下,已经宽仁的过了,所以,后来吏治才会腐败如斯,国库才会空虚至此,倘若皇八子即位,恐怕他并非‘一扫颓风,雷厉风行的锐意改革’的君主!……可是胤禟,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已经认定了他的八哥!或许,他比我更了解他自己的兄弟?……这场夺嫡风波,他是非卷进去不可了!胤禟,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傻子之一!而我,就是那个之二!
“第二条罪状又是什么?”
“你跟我来!”他拉着我进入到一个一尘不染的院落,“这是给小五准备的居所,咱们先去百~万\小!说房。”……四张黄花梨透雕靠背玫瑰椅,倚墙而立的沉香大书橱里整齐的放满了各类藏书,紫檀书案上摆着白玉笔架、澄心堂纸、歙石萦砚、李廷硅墨和牙雕梅花笔筒,一人多高的掐丝珐琅缠枝莲座万寿字云龙烛台立于案边,青翠欲滴的翡翠仙鹤炉分置四角……“这是小五的卧室。”……床头挂着一幅仕女图,画中女子身着月白色旗袍,盈盈浅笑,洋溢着‘月胧胧,一树梨花细雨中’的清雅从容。
“小四的床头也有一幅,是吗?”“是的,我想,如果比你先一步找到小五,在你回来之前,他可以通过自己阿玛绘的画像认识自己的额娘。”难怪小四初见我时,一个劲儿的要我回画里去,原来谜底在这里……打开衣橱,男孩用的衣鞋帽袜一应俱全……“每一件东西,只要小四有的,小五也一定有……葶儿,我没有像你希望的那样把小五找回来,可是,我也一样在思念在寻找我们的儿子,我不是你说的麻木不仁、y邪混浊、会生不会养的冷血魔鬼!”……
我赶紧抱着他深入检讨:“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乱骂人,不知者不为罪嘛。阿九,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喝醉了,不,滴酒不沾好了,第三条罪状呢?”
他欲言又止,只盯着我若有所思,我越琢磨越胆战心惊,该不会……该不会把自个儿来自三百年后的事也抖露出来了吧,他会不会接受这个事实?会不会要求我帮他们夺嫡?可是……哪怕他完蛋了我陪他一起遭殃都行,我真的不愿意搅进去啊!不错,我是有妇人之仁,可是,血雨腥风的政治旋涡,尔虞我诈的你死我活,我真的做不到:“阿九,我……”
“葶儿,”他突然调皮的将我的上下嘴唇捏成发不出声音的鸭子嘴,一股无法言喻的亲昵蒸腾弥漫开来:“不管你说了什么,那不重要……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世故甚至苛刻,不相信会有人平白对另一个人好,也绝不会原谅错待自己的人,倘若我给了别人木瓜,我会想方设法的从别人那里捞回美玉……而你,却屡屡颠覆了我的禁忌,如一江秋水泼毙了我,我认命了,我不企求在你面前得到绝对的公平,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全部,再把你的心,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交付给我……你听着,不管董鄂。菀葶是谁,将来会做什么事,怎么选择,爱新觉罗。胤禟都会包容她、保护她、爱她,至死方休。”
他的目光强悍到无计相回避,小五的卧室不算小,此时却已装不下我满满的心绪,我把他的手扯下来,从手下拔下那枚本就属于我的戒指:“你也听着,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董鄂也会陪着胤禟,至死方休。”
……
时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十八阿哥,一废太子的直接导火索,不错,我不能去蓄意谋害老四和老十三,可是,我可以救小十八呀,只要他不死,历史的步调便会打乱,对,搅乱历史的洪流,只有这样,阿九和我,才能觅得生机!
赌局已经开幕,赌徒全力以赴,down!……秋狝的路上,我放长线钓小鱼,精心打造的香饵魅力四s,小十八乖乖上了钩!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奉旨侍奉太后的我,走在队伍的中间偏后;小十八天天跟着康熙转,处在队伍的较前面,我总不能抛下自个儿的正经差事不管,天天溜到前面去偷看皇十八子有没有生病吧!也不能端着预防药汁抓着这位快满7岁的康熙皇帝的爱子强灌吧……所以,我不能去就山,只能让山来就我,不能明攻,只能智取……成功的把握住小十八来向太后请安的契机,初战告捷,我牢牢抓住了他的胃!也屡屡巧施妙计,哄小十八吃下预防‘小儿腮腺炎’的特别‘零嘴儿’。
……前儿,老时间,小十八跑来了,小嘴甜孜孜的:“九嫂,我来看小四!”……然后大快朵颐,满意而归;昨儿,老时间,小十八又p颠p颠的来了,顺便捎带了十六阿哥,未来的庄亲王胤禄:“九嫂,咱们来看小四。”……然后,两兄弟眉开眼笑,恨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今儿个怎么还没来呢?
来了!而且,十七阿哥胤礼,未来的果毅亲王,雍正的另一个得力兄弟,也来了!……真是的,又不是打土豪,均贫富,怎么一天比一天人多……三位小阿哥都笑得跟拜年的黄鼠狼似的:“九嫂,咱们来看小四。”
可把我家小四给‘自恋’坏了:“小哥哥天天都来看我,十六叔、十七叔也来看我了,额娘,小四很好看,对不对?”
“小四,我是十八叔,不是小哥哥!”小十八第一百零一次‘对牛弹琴’。
……
“九嫂,你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九天玄女?”小十八开始变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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