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大家的住房后,李孝贤说要先回家看看,安良立刻自告奋勇说要陪她回家,帮她提行李。李孝贤说这样不太方便,她想先回家放下行李,然后再带安良安婧到处玩。
安良对于女孩子个人隐私的要求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她送到酒店门口上出租车。
李孝贤坐的出租车一开动,安婧就抱着扣扣跳出酒店大门,来到穿着西装的安良身边。
安良回头一看,安婧已经换上了宽横纹的贴身背心和飘洒的短裙,头上戴着棒球帽,长辫子从棒球帽里伸出来翘在脑后,分明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高中生。安良顿时瞠目结舌,被安婧一把推进了下一辆出租车。
安良气急败坏地说:“干什么!穿成这样干什么!都让人看亏本了?以后怎么嫁人啊!”
安婧不管安良说什么,她对司机说:“跟上前面的车,不要跟丢了。”
安良还在嘀咕着说:“叫你换套平常点的衣服,没让你穿成这个样子呀,你看大腿全都露出来了,哗,真是晃眼……”
安婧说:“行了行了,天气这么热我又没带枪,还要我穿修女袍想热死人呀。这些衣服我几年没穿过,现在还合身真是难得。”
“这只能说你几年没发育了……”
“我都二十二岁了还发什么育,我这是苗条,身材控制得好。”
李孝贤下飞机后的单独行动其实早在兄妹俩的意料之中,他们早就商量好只要李孝贤一出门,就紧紧地咬住她。经过家里的梦游事件,安芸肯定李孝贤是有目的地接近安良,而且不达到目的不会离开,所以他们不担心李孝贤一去不回。可是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当然不行,对李孝贤进行跟踪有绝对的必要。
他们跟着李孝贤的车在中国城的大公路上直走了一会,来到一条很有殖民地风格的老街。街上的建筑全是三层高的成片洋房,橙红色瓦顶在蓝色的天空下勾勒着白色的墙身。街道不是很宽,两旁全是餐厅和摊档,吃饭的坐位全都摆到大街上,因为不是吃饭时间,街上的食客并不多。
他们看到李孝贤拖着行李下了车,然后走进一间中国餐厅。安良和安婧连忙下车,鬼鬼祟祟地跟到街对面的小食店里坐下来,每人叫了个羊r汤。
不知道李孝贤什么时候出来,他们虽然肚子饿了也不敢大吃大喝。等了一会没有动静,羊r汤已经摆到兄妹俩面前,安婧一闻就想吃,吃了一口之后就停不下来,埋头稀哩呼噜地汗吃。
安良估计李孝贤也是找地方吃饭,他一边看着对面的店门,一边慢慢地吃东西不停地擦汗。
这时小食店的老板走过说:“先生,我们的空调不能再冷了,你要是热的话就把西装脱下来吧。”
安良身上穿着双层钛合金板防弹衣,外面用衬衫和西装套着,要是脱下西装就会现出里面古怪的乌龟壳形状,他腼腆地笑着摆摆手说:“呵呵,不用了,我擦擦汗就行了。”
那知小食店的老板马上不客气起来,他瞪着眼睛说:“大佬,你坐在我这里不停地擦汗,外面的客人看到以为我的空调坏了,你会影响我生意的啵。”
安良和安婧意外得大眼瞪小眼,新加坡的服务怎么这么差?不过安良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他还是坚持以大事为重,充满绅士风度地对老板说:“好,我不擦汗。”
那老板看了安良一会,转身走开了,安良还听到他小声说着:“都不知道哪里来的……”
满头大汗的安良突然往桌子上拍下钱就站起来,安婧嘴里叼着羊r片抬起头,看到李孝贤拖着行李箱走出餐厅门口。
安良说:“她不是吃东西,哪有吃那么快的,她一定是去见什么人。”说完就侧身闪到小食店门边,倚着门看李孝贤的去向。
安婧抹着嘴追出去说:“气死我了,她肯定是大嘴巴吃得快,搞得我只能吃半碗,这坏蛋……”
安良一把拉住她说:“回来回来,把扣扣给我,你自己去追着,追到地址就回来这里找我。”
安婧一听就觉得亏了,这不是安良让自己去干体力活,自己在这里独吃羊r汤嘛。她噘着嘴挺着胸对安良说:“我在这里等你,你去追。”
“shit,你光想着吃羊r汤。”安良和安婧相处了几十年,一听就知道她的心思,他对安婧说:“要是对面餐厅有小贤的同伙,我一出去就被人家发现了。但是你刚刚换了个造型还戴着大帽子,人家想不到你婧修女会变成这个样子嘛。你把狗也放下,这狗长得跟刘中堂似的,谁见它一次都认住了。”
安婧很不情愿地把扣扣塞给安良,苦着脸追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安婧回到羊r汤小食店,看到安良一头一脸都是汗,在喂扣扣吃羊r。安良一见她好象见到了救星,抱起扣扣就跑到门口说:“快向北方跑,我到时辰了。”
就算到了新加坡,不代表不用每天定时找地方躲避命运的追杀。他们下榻的酒店并不是最适合逃亡地方,可是安良为了住得更接近李孝贤所说的家,依然选住在中国城。现在他们一来人生路不熟,二来在酒店四周没有足够的公园,三来又要跟踪李孝贤,到了逃亡的时辰只好向着吉神方位不停地跑。
安良穿着防弹衣本来已经热得象烤鸭,现在还要在吃完一碗羊r汤的时候进行长跑,他又回到刘中堂不在身边时的痛苦逃亡中。
扣扣跑得很快,完全可以跟上安良的速度。安婧一边追着安良一边说:“她转了两个弯进了一个公寓,我跟到电梯口记下她上去的楼层了。我问过门口的护卫员,他说他是新来的,没见过李孝贤。”
安良气喘吁吁地说:“好,下次晚上再跟,看她亮灯的房间就知道门牌号码了,到时可以到管理处确定她住了多久。不过她也会带我们到处去的,一定还有古怪,你看着吧。”
安婧在街上左闪右跳跟着安良,眼睛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她突然看到前方有几个工人正在路灯杆上挂节日彩灯,心里立刻升起危险的直觉。她大声叫道:“小心彩灯!”
话音刚落,爬在半空的工人就失手把彩灯串掉到人行道上,安良大喝一声侧身闪过。路边绿化带里有个园丁正在用两尺长的大剪子修整灌木,看到彩灯串落下也同时埋头转身闪开,手上的长剪正好捅进安良的肚子。
“啊~~”一片尖叫声后,安良和园丁都摔倒在地。安良不管吓得半死的园丁,他低头看看肚子,只是白衬衫被撕破了,里面的防弹衣坚硬如故,他心里狂跳着感谢上帝没有让剪子捅向喉咙,爬起来拉着安婧和扣扣又向前跑去。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大声对安婧说:“我知道啦!小贤回家的时间是算好的,就等我最没空的时候她就做些不让我们知道的事!”
安婧大叫道:“不会吧,她有没有这么厉害呀?”
李孝贤回到酒店客房,安婧正在研读圣经,她穿着一身镶绿边的洁白修女袍,显得圣洁无瑕。这是圣神修女院的夏装,安婧为了方便办事也带了过来。
她们一起到了安良的房间,李孝贤的打扮让安良顿时呆在原地。她穿着r白色的暗花底纹连衣裙,略有怀旧风味的打扮简朴而高雅,稍低的v形领口露出白皙细长的颈项;胸前带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颈链,配上一个碎花小手袋,加上用珍珠环头饰盘起的散髻,点缀出一股热带风情。就连前几天受伤的右手,也恰如其分地戴上一双白色薄手套,这正是一个完美端庄的女朋友应有的高贵气质。
“喔……”安良轻轻地惊叹了一声,从迷乱中回来神来:“你很美。”
李孝贤恬静地笑笑说:“谢谢。今天晚上你要打领带了。”
“又来?”安良刚才在小食店吃羊汤时已经热得半死,现在一听到西装领带之类就恐惧。他招呼李孝贤坐下来说:“我们晚上出去吃饭还是穿短裤吧,我们去克拉码头玩,可以在街上一路吃过去。你穿裙子两条玉腿露出来当然凉快,可是我还得包得象铁甲人,多痛苦啊。”
李孝贤眨眨眼睛说:“很感谢你们送我回来,现在我平安回家了,我想请你们吃饭。我在卡尔顿酒店的顶层餐厅订了位,所以……”
安良和安婧都笑着对视了一下,安良说:“喔,纽约也有卡尔顿酒店,就在炮台公园旁边,正对着纽约湾和自由女神像,是纽约风水最好的酒店之一。”
“对,今天去的新加坡卡尔顿酒店也是正对着滨海湾,不知道是不是新加坡最好风水的酒店之一,你不想去看看吗?”
“想。”
“那就要带上领带了,我为你选一条好吗?”李孝贤没有让安良回答,她已经走到房门旁边打开了安良刚刚整理好的衣橱。
衣橱里很整洁,李孝贤很快选出一条银灰色的领带贴在安良的胸前试了一下,安良一阵心跳,这是自己的太太为自己选领带的感觉呀,太温馨了。
“银灰色可以配搭任何颜色的衬衫,这条最好了……你可以把胡子剃了吗?”李孝贤的神情和语气温柔如水,让安良不可拒绝。
“行。不过为什么呢?就是为了配搭领带吗?”安良问道。
李孝贤把领带放在床上,又走到衣橱里为安良选衬衫,她一边翻看衣橱一边说:“新加坡人不喜欢男人留胡子,留了胡子会被认为不文明,有时还会被误会是街上的混混。”
安良和安婧悟然大悟,安婧说:“怪不得他在机场被人盘查,连羊r汤老板也对他很不客气……”
安良一听完蛋了,这傻妹妹说这种话不是要露馅了嘛,立刻瞪了安婧一眼,安婧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嘴巴突然闭上,声音嘎然而止。
幸好李孝贤完全没有注意安婧说的话,她只是顺口说道:“是呀,你看看街上就明白了,如果你们是洋人还没有什么,可是你们是华人,大家就把你当成本地人,本地人这样可不象样呀。”
“原来是被岐视了,我这就去剃。”安良说完立刻跑到洗手间剃胡子。
李孝贤叫住他说:“等等,我喜欢你留胡子的样子,在剃胡子之前可以先照张相留念吗?”
“对呀,我也喜欢哥的胡子,我去拿相机。”安婧说完就到抽屉里翻相机。
李孝贤拿出一套黑西装说:“穿上西装一起照吧。”
安良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安婧给安良拍了几张相片,李孝贤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对安婧说:“婧修女,可以帮我们拍几张合照吗?”
安良和安婧一看到李孝贤的手机就发毛,这不会又是那种可以杀死j子的游离幅s手机吧?安婧飞快地接过手机看了几眼,这是很新款式的可爱型小手机,马上对着窗外试拍:“你的手机象素很大呀,拍得可真清晰。我试试拍暗的地方。”她说完拉开放罗经的抽屉,用手机对着罗经连拍几下。
经过最近的风水奇案后,安良再也不敢只用卫星定位电子罗经,他老老实实地带了一个传统款式的罗经出来,这时安婧正好用来试一下李孝贤的手机有没有古怪。手机指着罗经近距离连拍几张,安良和安婧都小心地看着罗经上的指针,指针没有任何运动。他们听到李孝贤说:
“这是我刚才在中国城买的手机,这种东西很不耐用,随便买个能听电话的就行了,我也不知道有多大象素。扣扣,来,我们一起照相。”李孝贤说完把在地上走来走去的扣扣抱了起来。
安婧吐了一口气说:“呼,象素很大,来吧,我帮你们拍。”
镜头里出现一对象模特一样的情侣,安婧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如此上镜,只因为现在多了一个娴静的少女在他身边。
安婧知道安良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她的眼睛只看着李孝贤。
女人可以直觉到女人的心情,安婧从镜头里看到李孝贤的眼睛、嘴角、嘴唇、甚至有象被风吹起的几络飞散头发,都分明在告诉全世界她的幸福。
这是一个安婧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李孝贤的笑容天真无邪,没有淑女一般的贵族气息,没有这几天奔波劳累的疲态,她象在家里和自己的丈夫合照,安婧几乎肯定这不是装扮出来的笑容,这个女人正沉浸在甜蜜中。
“咔嚓。”
“再拍一张。”李孝贤轻轻地说。
“咔嚓。”安婧看到李孝贤的头轻轻侧向安良的肩,把扣扣在夹在两个人中间。她现在才发现他们很般配,这种天生一对的感觉不只是来自己两个健康漂亮的躯壳,而是她看到安良脸上忍不住的笑意也象李孝贤一样流露出来。
“再拍一张。”
快门键再按下去,李孝贤伸长了脖子凑向安良的脸,这是一张几乎脸贴着脸的相片,扣扣被放到两个下巴下面。安婧的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她这辈子的记忆中都没有见过安良和其他女孩子的单独合照,她无法想象安良此刻的心情,可是她觉得这张相片不应该只保存在李孝贤的手机里。
安婧也说:“再拍一张吧。”她从桌面上拿起自己的相机给安良和李孝贤一串连拍,她看到李孝贤把扣扣塞到安良的手里,调皮地用手掌去触碰安良下巴的胡子,然后用手指捻着胡须拔出来。安良开心得傻笑起来,扬起头避开李孝贤的手。
卡尔顿酒店的顶层餐厅可以鸟瞰新加坡的海滨和无边无际的大海,在晚霞折s下的海平线被浓墨重彩地分成红色和蓝色。餐厅里宁静优雅,客人来得不多,可是自助餐桌上的食物丰富美味,尽是世界各国的代表作。
安婧为了进出酒店,换上了黑色的长裤套装,披散着褐色的长发象个电视新闻主播。她和李孝贤坐在一起,一直看着安良吃吃地笑个不停。
穿衬衫打领带的安良已经剃光了胡子,这时的他才露出帅哥真面目。他的相貌长得比实际年龄小了一大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白白净净的脸色很明显遗传了白人的血统,只要背个背囊就象个大学生了。
李孝贤忍着笑对安良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留胡子了,你是怕样子长得太年轻人家不愿意请你当顾问。”
安良手里拿着一杯精点的法国拉菲红酒,有点脸红地说:“没有的事,我留胡子可以补充相格上的不足,可以存多点钱。”
安婧又爆出笑声说:“你哪里有钱存下来呀,你赚的钱都自动转到基金里面了……哦,对了,你好象还有点私房钱,不过你财运这么差,很快也会全部败掉的。”
安良突然间想起自己那一百万老本,立刻掏出手机打通达尼尔的电话。
“yoho,起床没有?英磅现在什么价……你讲粗口骂人?我正在喝红酒不和你吵,快报价……621……嗯,阻力线在550……成本是500?赚了一百一十七个点,发达了发达了!都翻倍了还不快出手……什么?还会升?要是掉下去倒亏的话我回来杀了你,现在止损线设在什么位置,喂?别睡了……”安良抬起头说:“他居然敢挂我电话。”
安婧奇怪地问道:“这几天你就赚了一倍?
安良严肃地说:“干什么,想干掉我谋我的家产呀?”
李孝贤看到两兄妹拌嘴觉得很好玩,她也好奇地问道:“听良说达达是很好的c盘手,他可以为良赚到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安婧皱着眉头看着安良光滑的下巴说:“老实说吧,他那撮小胡子的确是有点聚财的作用,要不然他可穷得连热狗都吃不起了。哥哥本来就命里无财,只要财星一动就破印星,而印星又会以更强的力道反克,他赚的钱只要放在他的身上或者他的户口,都会很快消失的。他炒了十几年股票就亏了十几年,赌钱也一直没赢过,后来是因为留了小胡子,才存下一点私房老本。”
“嘿!炒股和赌博完全不是一回事,你不要混淆小贤的概念。”安良用牙签挑起一小块法国农家干酪送到嘴里,咸香微酸回味无穷,最适合配上好的红酒。他闭上眼睛品味了一会说:“嗯,农庄里新鲜的麦田空气都溶进舌根……光是吃这些芝士就值回票价了。那个股票期货外汇之类的东西,完完全全是人为c作的结果,没有人交易就不会产生价格的起落,所以只要方法正确是可以赚钱的。我的系统没有问题,可是每到关键大交易就会冲击系统底线,比如电话坏了,公司盘房主机故障,概率很低的突发性震荡,我自己病倒入医院,还试过钱转到银行后被骇客划走了……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要不然我赚的钱都可以填满我的房间了。后来我的c作系统越来越保守,细水长流式的赚小钱,这样反而可以把赚到的钱提取出来;芸姐很聪明,把我提出来的钱全都分到几个基金里,给我每个星期定时定量发钱,这才没有那么穷。赌博就不同了,说起这个和玄学直接有关……”
安良的话题越扯越远,可是他和安婧都明白这只是扯开话题。其实他们都发现一个情况,安良的财运似乎在慢慢变好。安良请达尼尔c盘是回避了自己命中的缺陷,可是几天的时间里仓位就增加了一倍,效果来得也太强烈了。
李孝贤崇拜地听安良高谈阔论,安良的眼睛却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身影非常眼熟,这人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名贵西装,全身上下一丝不乱,他就是大卫集团的副总裁丹尼。
安良虽然已经知道李孝贤提出什么安排,一定有难以想象的后续,可是安排到丹尼出场这也太突然了。他呵呵笑着快步走到丹尼面前打招呼握手,然后和丹尼在另一张桌子坐下来。
丹尼向李孝贤和安婧微笑着点点头,坐下来就问安良:“你怎么剃胡子了?”
“你管我的胡子干什么呀,你应该问我为什么来新加坡。”安良打趣两句之后向丹尼同行来的人伸过手介绍自己:“亚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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