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因为那里就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守住的铁桥,打起来的话全部人都会被警察捉走。安良站到守桥的警察身后看着托米大笑,托米对他怒目而视进退两难,警察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伙神经病。这时他接到冯?腓烈特的电话要他马上回会议室,因为短短十几分钟股价已经被打到12欧元,是这史无前例的崩盘速度,但是如果三岛银行配合的话,这个价区正是他们的合法接盘价区。
托米安排两个警卫守住教堂外湿水的区域,不要再让任何人搞整,自己跑回三楼见到父亲,再看看股价居然已经打到10欧元,他愤怒地用手一推沉重的皮椅说:
“怎么会这样,三岛银行怎么不接盘?!”
冯?腓烈特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坐在大靠椅上,闭上眼睛想了一会才说:
“托米,这才是连太郎说的反叛,致命的反叛,三岛银行不再是我们的白袍骑士。风水……风水太可怕了……”
托米看着父亲没有说话,他想了一会,又拿起手机接通连太郎的电话:
“长与先生,龙心之位受到安良用水做导体的电击,现在三岛银行已经不再进行善意收购,我们要《龙诀》,无论如何要把《龙诀》拿到手!”
安芸和刘中堂把雪挡在自己前面快步退回别墅里面,连太郎用枪指着他们也追进大门。外面的杀手一起下车包围了别墅四个角落,还有两个跟着连太郎进了屋。连太郎进了别墅之后看不到安芸退到什么地方,可是大门还没有关上,就听到天空传来震响的引擎声,他转身看时,三架涂着鲨鱼头的战斧式战斗机排成纵队从门外的街道上空俯冲掠过,这个场景就象好莱坞在拍摄《偷袭珍珠港》,全部杀手都呆在原地张大嘴巴看着这些二战时才会有古老飞机,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象做梦一样出现在这里。
更大的震惊随之而来,当飞机拉起升空之后,他们停在路面的四辆林肯轿车突然爆炸起火,原来从飞机上准确地投下了燃烧弹。连太郎大叫一声,发疯似的跑回自己着火的车前面,原来他刚才下车太急,《龙诀》一直放在车里。爆炸的轿车把附近几座民居的玻璃都震碎了,停在路边的汽车也全都同时响起防盗警报。他顾不得烈焰冲天,从地上捧起一把雪扑到脸上就向火里钻,可是车厢里根本找不出一件象样的东西,当他再从火焰里钻出来一头栽进雪地里打滚灭火时,身上的大衣着火,头发已经烧光,脸上也不知道烧伤得有多严重,手上只拿着一把发烫的日本刀。
到手的《龙诀》就此失去,让连太郎失去了理性,他提着刀想冲进别墅找安芸,可是一个杀手拉住他,指着前面路口刚刚开出去的雪糕贩卖车。雪糕车开得飞快,甩着尾冲上大公路,一看就是正在逃跑的造型,连太郎马上明白这个别墅里有地道通向另一个路口,离开的雪糕车上是安芸和雪,还有那个该死的大个子,雪的脸上受了伤,一定是被他打伤。
没有《龙诀》就要活捉安芸,就算捉不住安芸也要把雪救回来。连太郎冲到路边一辆轿车上,用刀柄砸开车窗打着火就追向雪糕车,其他杀手也学他那样,偷了两辆车跟上连太郎。
雪糕车在雪路上飞奔,公路的一侧是低矮而连绵起伏的雪山。刘中堂开车,扣扣蹲在他旁边,安芸在车厢后看守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雪。
安芸一脸惊讶地问刘中堂:
“真奇怪呀,连太郎的车为什么会突然爆炸起火呢?”
刘中堂看看倒后镜,后面紧追三辆民用轿车,他踩足油门小心扶好方向盘说:
“这些坏蛋的车上可能有炸弹,自己不小引爆了,所以说恶有恶报,坏人总是没有好下场。可惜《龙诀》也被他们偷走了,可能在车上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
“没什么可惜的。”安芸一直坐在雪的身边,这些话无非就是想雪听见:“《龙诀》给我们家惹了不少麻烦,这三本书从来就没有人用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象传说中那么神奇,现在烧掉它一了百了,以后长与一族和安家也不会有什么不咬弦的事。”
刘中堂当然知道安芸说这些话的意思,他顺着话头说:
“这可是家传家宝,这样就没了芸姐不心疼吗?”
安芸摇头无奈地说:“心疼,毕竟是祖上留下来的纪念,现在已经烧了再想也没用,豁达一点吧,做人要有点禅意。”
刘中堂风驰电掣地开着车,他语气紧张地说:“后面的车咬得很紧,我这雪糕车可能会被他们追上。”
安芸也回头看看后窗,然后对雪说:
“你和连太郎之间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刚才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早就在里面闷死了。”
雪的表情平静如故,她只动着嘴唇说:
“我根本不需要你们来救我,先生这样做就是为了引你们出来,你们已经中计了,最好现在停下车跟先生回日本,只要你重新写出《龙诀》交给先生,先生会给你很好的报酬,否则安家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雪的语气冷漠却杀气腾腾,但是安芸听出这只是雪硬撑场面的话,她微笑着对雪说:
“你也不用嘴硬了,保险箱的密码锁已经被连太郎打坏,他根本不想有人放你出来,只是想你死在里面,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亏你还对他那么好……我女儿也象你这么大,和你长得还有几分象,可是过得比你幸福得多,一个女孩子何必作贱自己呢?不如这样吧,你想去什么地方我们送你去,想不想回家?”
雪仍是一付冷得象陶瓷的表情:“你们根本不懂得生命的意义,每天只会吃饭睡觉还认为这样就是幸福,其实只是象猪一样活着。”
刘中堂听到这里不耐烦地说:“这女孩子太没礼貌了,芸姐把她扔下车吧,连太郎跑回来可能就是要找她,把她扔下车连太郎就不会追着不放。”
雪纹丝不动地坐着,安芸接口说:
“这样也好,刘兄弟,一会我叫你的时候你来一下急刹车,雪地很滑,你要小心点。”
安芸说完把雪连人带椅踢到车门旁边,从厨柜里拿出一把餐刀割断了椅上的绳子,然后把刀压在雪脚上的绳子说:
“姑娘,我知道你功夫很好,一会急刹车你就往下跳,可要小心了。”
刘中堂看准一个路边的大雪堆把车从旁边擦过,安芸看到距离差不多了,于是拉开车门大叫:“刹车!”
雪糕车的突然减速,连太郎的车从后面重重地撞上来,把雪糕车撞得在雪路上蛇形滑动。安芸在车厢里一个踉跄,手上的刀割开了雪脚上的绳子,可是雪被割开绳子后却没有向下跳,她一扭身体双腿抬起夹住安芸的腰,用力把自己和安芸一起绞出车厢,两人在空中一个翻滚同时摔进雪堆。
雪自从在地下室睁开眼睛见到安芸开始,就立定主意要杀安芸,一来这是连太郎原来的计划,二来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背叛连太郎,就必须提着安芸的人头去见他。现在听说《龙诀》已经被烧毁,那么安芸就成了活《龙诀》,无论如何也要把安芸捉到手。
刘中堂一看安芸竟然被夹出车外大惊失色,他极力保持着雪糕车的稳定,用中文对安芸大吼:“芸姐快闭上眼睛!”
安芸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时她的腰被雪死死夹住正在雪堆里摔得停不下来,隐约听到刘中堂说中文知道一定有原因,于是用力团身抱头只管用力埋进雪里面。
雪糕车刹车很远才停下来,连太郎的车就压在后面,其他两辆杀手开的轿车马上夹在雪糕车的侧面和前面,可是刘中堂从方向盘下抖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在驾驶台旁用力按下一个开关。
连太郎看着前面发生的事,和其他人正要下去围捕安芸,雪糕车上突然发出一阵刺得眼睛发痛的白光,连太郎的眼前随即一面漆黑,他拿着枪到处摸索着大叫:“yuki!yuki!”
雪夹着安芸摔下来,其实等于抱着安芸,摔到地上受伤比安芸重得多,当她从雪堆里冒出头,立刻看到安芸出现在面前挥肘横劈,在武术中有“宁捱十拳,不捱一肘”的说法,安芸这一招“批肘”是咏春拳的杀着之一,攻击力异常强大,雪的双手一直反绑着,无法格挡被打出一丈开外。安芸在雪把她夹下车时就知道雪想连太郎活捉自己,这时可不是发挥母爱的时候,就算她有多同情雪,这一击也是用尽全力。她打开雪之后飞快地爬上雪糕车,刘中堂立刻踩油门撞开前面的轿车冲出包围圈。
雪忍着痛跪起来,看到连太郎一边摸索着一边大叫自己的名字,这个场面让她心都碎了,自己朝思夜想的就是听到心上人这样用尽全力地叫自己的名字,她顾不得安芸的事情,奋力向连太郎跑去,大叫着:“先生,我在这里!”
安芸从副司机位的倒后镜看着这一幕,喘着气说:
“这女孩真是疯了,危险危险……你刚才是不是叫我,什么事?”
刘中堂的咬着牙关说:
“我叫你闭上眼睛,这车上装了氙气灯,可以把人的眼睛短时间致盲,本来是黑手党用来摆脱警察用的……”
“怪不得……”
“现在去哪里?”
安芸抖抖头上的雪说:“进卡托山,去圣神修女院,他们还会追上来的,引到市区大开杀戒就不好办了。”
雪跑到连太郎面前,连太郎一把抱住她上下摸索一下说:
“雪,我的眼睛被车上的强光照s过,现在看不见东西。车上有刀,你快去割开绳子,开车追安芸。”
雪马上跑到车上割开绳子,然后扶着连太郎上了车,连太郎又对她说:
“我把追踪器s到他们的车上了,你用卫星跟踪就可以追上去。”
雪踩下油门,轿车打着滑冲出公路,后面的杀手还捂着眼睛靠在车旁。她问连太郎:
“先生,不用担心,被这种氙气灯照s过一会就可以恢复视力。”
“后面的车跟上来了吗?”
“还没有。”
“不怕,他们也有卫星跟踪器,很快会追上来……你,你还好吗?”
公路上车很少,雪把车开得飞快,她听到连太郎对自己的关心,动情地说:
“先生,我没事……你回来找我,我很高兴……”
连太郎的手搭在她大腿上紧紧地捉着,良久才费劲地说:
“雪,我们……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不起……”
雪也把手搭在他手上,一手扶着方向盘说:
“先生,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永远在你身边,无论你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去什么地方,雪都会和你在一齐。”
雪说完一阵哽咽,她看看连太郎的脸,他的头发烧焦了,脸上一团黑,双眼很显然看不见东西可是依然死死地盯着前方,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雪跟着卫星导航一直冲进卡托山区,柔和的山影铺着厚厚的积雪,当轿车飞速掠过时带起一股雪雾,她不知道会面临着什么危险,可是这一刻却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间。她突然想起安芸说的话,吃饭睡觉就是幸福吗?如果连太郎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他能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那么吃饭睡觉都是幸福。
轿车开到一个大湖边,湖上结了厚冰,湖的四周群山围绕,一座孤零零的古堡耸立在湖边。雪在卫星导航仪上查了一下,这里叫做叫坎宁安湖。
经过半小时后,连太郎的眼睛慢慢恢复了视力,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拿出电子罗经量了一下方位对雪说:
“他们的车停在古堡里面,你慢慢开进去,现在不要引起他们注意,等一会后面的人来了我再安排。”
雪点点头,象一家人出来渡假那样,不紧不慢地把车开向古堡。刚刚接近古堡一些,从里面就传出一片激烈的狗吠声,雪轻轻拖了一下刹车,连太郎说:
“不要停,按正常速度一直开到大门前的停车场,这里看来是个修道院,在里面什么都可能发生。”
他说完又用电子罗经量了一下古堡,雪问道:
“这里是按风水布局的吗?”
“这种格局在国之常立神流里称为‘寒春之桂’,桂花本来应该盛放在八月,寒春的桂木却不会有任何生机,香气只会深藏其中,就象足不出户的女人把美丽藏在家里,这个古堡是专出寡妇的居所,如果没有算错这里应该是个修女院。大门向着湖面,正对坤宫,今年犯破军星之煞。不过这个古堡建得很聪明,因为湖水正可以化解破军星属金的煞气,但是今天却化解不了。”
雪从来没有听过连太郎这么耐心地为人讲解风水,她虽然听不懂,可是依然谦恭地问:“为什么化解不了呢?”
“因为湖水结冰了,至柔之物变成至刚之物,反而加强了破军星的煞气,到底煞气会攻击外来的我们,还是躲在里面的他们呢?”连太郎说完沉默下来,定定地看着古堡钟楼上的十字架。
“煞气可以被转化为祥和伟大的力量,天下的力都来上帝,变成善还是变成恶只在人心。”安芸的话让刘中堂和安婧频频点头。
他们提前一步来到位于古堡里的圣神修女院,站在面向坎宁安湖的大门门楼上,安婧穿着一身修女袍抱着正在撒娇的扣扣,刘中堂托着一台家用录像机拍摄连太郎开车过来的情形,他对大家说:
“他一下车就可以拍到脸,到时法庭上铁证如山,这条偷车罪可以让他们坐一年半的牢,如果一会再持枪指吓的话,起码可以判三年。”
安婧的脸上又出现忍不住的笑容,即将发生的事让她激动而期待,她问安芸:
“芸姐,现在要不要打电话报警?我怕警察赶不及过来抓人。”
安芸笑起来,她太了解女儿的性格了,安婧才不是担心这个呢,她是担心警察来得太快她没事可做。她对安婧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还不会报警,警察接案后过来这里也要半个小时。后面有两辆车正在赶来,车上有八个杀手,要等他们来齐了再一网打尽。他们十个人十条枪闯进修女院,这种严重罪行至少可以判十年,让他们在牢里好好想清楚,安家也有几年平静日子。你让柏宁嬷嬷她们小心点就行了,千万不要被打伤。”
正说话的时候,圣神修女院的大门前又来了两台轿车,连太郎从车上下来指挥那些人分布在修道院大门和侧门外守着,自己和雪带了四个杀手走向前敲门。
一个修女走出去开门,立刻被杀手劫持为人质。
古堡中间是一片小广场,四周是高耸的石楼,小广场上传来狗叫连天让连太郎意识到有点不妥,他用罗经量了一下方位,更加打醒十二分精神,握着日本刀的左手轻轻把刀镡顶出鞘,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就会出刀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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