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费r偿。”
“流氓,不听了。”李孝贤作势就要站起来,吓得安良反过来拉住她说:“急什么呀,我说你听,听完了我给你r偿。”
李孝贤媚笑着对安良说:“唉?那多好呀,你说吧。”
“中国风水把方向基本分成了二十四等份,每一个角度都有一个名称和五行属性,统称为y阳二十四山。二十四山就象二十四块形状相同的积木板拼成一个圆圈围着我们,从二十四个方位得气称之为得正气或是正向,可是你看这条线……”
安良拿起罗经一指,李孝贤看到罗经上有许多放s线,这些放s分隔了几百个刻度,有二十四条大放s线分隔了二十四山,安良指的就是这些。
“小贤,如果角度落在这些分隔线上称为落空亡,一般来说不利于风水。空亡线位于两个角度中间,得不到左右两方的五行之气,而且会把放在这里的任何物质本来的性质都急速削弱,在风水上也叫泄气。”
李孝贤明白了,她说:
“不利于龙x的东西也可以被泄气吗?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有什么风水不好的都放在这里就行了。”
安良夸张地惊呼起来:
“不是吧,这么高级的风水术被你随便就想通了。你说的正是风水中称为‘消砂拨水’的深层技术,这是老师傅才会用的招数,把不利于龙x的山水通过座向微调移动到空亡线上,这就可以让坏风水不再发挥作用,在风水中称为‘消字诀’,你让我太兴奋了,我要好好报答你!”
安良说完就伸出魔爪扑向李孝贤,李孝贤尖叫着躲开,两个人在房间里乱搞一通,路过他们房门的客人和服务生听到都纷纷摇头慨叹世风日下。
几天后安良考察完印尼的全部项目,信心十足地飞到新加坡联系张济文,张济文马上请安良参与国防部会议,这次国防部将以顾问身份正式聘请安良。
在会议上得知从监狱逃脱的马沙拉末并没有离开东南亚,他们从基地的间谍间接收到情报,马拉沙末仍然停留在马来西亚,可是两国的警察加上国际刑警都查不到他具体躲在什么地方,更不能想像他躲在附近想干什么。
说到找人,安良马上想到安婧,安婧天生象巫女一样有很强的第六感,如果找她算一支精确细腻的易卦,肯定对搜索很有帮助。可是安良打不通安婧的电话,估计是上了飞回纽约的飞机,于是只好等她回家再说。会议没有什么结果,安良向国防部借了吉普车在新加坡岛上游览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些从地图上看不出来的风水问题。
他总结过艾琳娜参与的工程项目,这些项目的布局暗合五行制化的原理,最擅于在龙脉中段截断龙气,可是在龙x控制上却明显缺乏有效技术。安良猜测卡巴拉并不是完善的环境改造技术,而是在犹太神秘学原理上支持王权的一种特定布局,它和《御龙诀》控制龙脉的技术很相似,可是还没有发展到《龙诀》的系统完整阶段。
本来用风水打击一个地区的经济应该从前方的明堂下手,但是大卫集团的项目全部集中在龙脉或者旗鼓龙虎这些远离城市的地点,这一点倒是和建在高山上的圣城耶路撒冷有异曲同工之处。他在出来之前查过新加坡国内的基建,因为新加坡的经济实力在东南亚最强,全部基建都可以由自己设计建造,目前大部份集中在前方海域明堂,有利于发展经济和把握主权,所以安良并不担心这部份的风水。安良在新加坡对出的海岸线上驱车走了一会,就转头向新加坡背后的龙脉开去,如果这一次出手的是艾琳娜,那么锁龙破局的重点一定在龙脉之上。
新加坡纵长二十多公里,横长四十多公里,弹丸之地使龙脉不在国内,而在唇齿相依的马来西亚半岛。两国之间只隔着一条最宽只有1。5公里的柔佛海峡,柔佛海峡蜿蜒游过马来西亚半岛最南端,把明珠一样的新加坡轻轻推出变成离岛,这种地理形态在风水上称为崩洪过峡,是龙脉化气结出真龙x的大前提。安良到来这里,把注意力集中在艾琳娜最擅长锁定的龙脉之上。
四周是热气腾腾的蕉树林和平坦的高地,面前就是柔佛海峡,柔佛海峡对面可以看到稀落的马来西亚城镇。安良和李孝贤停好车,在路边孤零零的冷饮店买了两杯姜汁奶茶走到海岸边。
安良口渴得冒烟,他用力吸了一口冰奶茶,指着海峡大桥说:
“这条桥连通了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其实是接通了新加坡的龙气。本来崩洪过峡这种地形无所谓有没有桥接通,可是有桥的话如虎添翼。不过对马来西亚那边的龙气会有更有强的吸收,同时也削弱了马来西亚的运气,你看柔佛海峡对面就没有大城市……”
李孝贤手用遮着阳光四处看来看去,对面只是一片平原看不出什么特别,海峡大桥是两国的海关,因为两国关系密切,居民只要办个简单手续就可以自由来往,大桥上车流很繁忙,这反而使车辆不愿意停在桥头,桥头没有什么商业气氛而显得人烟稀少。她对安良说:
“新加坡的靠山龙脉没有什么大型基建,而通过这条大桥又可以吸收马来西亚的龙气,如果艾琳娜把工程项目建在马来西亚,在对面锁死龙脉,新加坡会不会失去本来就有的旺气来源呢?”
安良一听马上说:
“对呀,我老是看新加坡干什么呢?这里没有问题就应该一直向马来西亚逆龙而上……哎,上车过桥……”
安良刚刚转身想把空杯子还给店家,远远听到“啪”一声响,手上的玻璃杯突然炸开,安良手上一空,纳闷地抓了两下,李孝贤却把手中杯子一扔,扯住安良就往饮料店里跑,一路上对还没明白过来的安良说:
“有狙击手开枪,快跑!”
他们一跑动,马上引来连续的子弹破风声,在空气中发出咻咻的响声。李孝贤拉着安良跑进饮料店翻身滚进柜台后面,老板和侍应生立刻大喊大叫要把他俩赶出去。两个人厚着脸皮被骂了一通,悄悄把脑袋探出去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李孝贤小声对安良说:
“对方很专业,不停追击会引起注意,停了火反而可以把我们出去。”
安良掏出电话,一边拨通张济文的电话一边对李孝贤说:“肯定是猫,这帮人渣比使徒会更y险。”
张济文听到安良有生命危险,马上要求他们呆在原地不动,他通知警察和特警到现场接应。饮料店的老板赶不走这两个不速之客,也和他们一样在同时报警,这时有两个穿花衬衣身材矮小的马来人走进店里,老板正在对着电话喊叫,侍应生以为他们要买饮料,哪知道这两个人快步走到柜台前,掏出手枪对着躲在柜台后的人就是一通扫s。枪声一响杯碟碎片横飞,侍应生和顾客都吓得抱着头伏倒在地,安良和李孝贤分头闪开子弹,一齐从料理台上滚出店面。
李孝贤翻身出脚踢向一个杀手的头,一招把杀手击昏在地;安良来不及抽出电g,他从柜台飞身扑向另一个杀手,双手卡着他的头借着落地的力量把他凌空扯起,再狠狠摔落地面。他们知道再留在这里只会越来越危险,现在只能冲出去开车逃走。
两人在门里向外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接近,于是发足狂奔向吉普车,安良掏出钥匙打开车门,马上就要点火开车。可是李孝贤却象足球员铲球一样借势倒身滑进了车底,在车底盘上赫然发现一个汽车打火引爆的炸弹,她立刻大声喝止安良,安良只差手指一抖就要拧钥匙点着引擎,被李孝贤喝住吓出一身冷汗,李孝贤同时滚出路边拉起安良跑进了蕉树林。
身后响起叮当一声,一个冒烟的手榴弹落在吉普车旁边,随着爆炸的气浪,安良和李孝贤扑进茂盛的蕉树林。安良一边跑一边说:
“我的天,好人都要被暗杀,这是什么世道啊。”
李孝贤倒是冷静,她对安良说:
“这证明你有价值呢,猫肯定要对新加坡下手,而且他们很怕你,不然没有必要对付你,你以为请杀手不用钱呀,请‘天使’出手可贵了!”
“那是……”安良听到李孝贤这么说反而觉得挺开心,他几乎要面露喜色地笑出声,接着口不择言地说:“不过死在‘天使’手里心里会舒服一点,这几个杀手也太丑了,就算是男人,身为杀手也要注意一下顾客的感受,造型酷一些生意也会好一些啦。”李孝贤用力把安良扯了一个踉跄说:“还讲废话,快逃跑吧!”
他们身边不时有子弹穿过,直跑到蕉树林深处才脱离危险。等了一会警察来到附近封锁了现场,把他们接回国防部严密保护起来。
到了晚上再和安芸联系,安芸却给了他们一个建议,让安良回纽约,她代替安良到新加坡帮助张济文。
安芸认为安良回纽约可以更好地监视达尼尔的对冲基金c作,同时又可以让杀手看到他离开新加坡,从而解除生命危险;自己一直没有受到猫的注意,她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进出会更加方便。
安良本来不想母亲遭遇到什么危险,可是张济文却赞同安芸的意见,表示一定用重兵保护好安芸,于是安良第二天就和李孝贤飞回纽约,和安芸来了个大换防。
新加坡国防部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几个参谋官和张济文坐在长桌一侧,安芸一个人坐在长桌的另一侧,他们都在等安婧从旁边的办公室走出来。
安婧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虔诚地祈祷后静心摇钱起卦。过了一会,她走进会议室把一张纸交给安芸,纸上划着一个易卦,用歪斜的中文写了一个“坎”字。
身材不高可是筋骨结实的张济文马上走到安芸身边一起看卦象,当他看到那个“坎”字写得如此难看时,心里不禁有点怀疑,一个连中文字都写不工整的美国修女用中国周易来算卦,让人觉得非常别扭。他小心地问道:
“婧修女,这个是坎字吗?”
安婧马上瞪眼皱眉,这话也说得太难听了。安芸微笑着说:
“是坎字,婧修女在美国长大,中文字写得少所以不太工整,不过张先生可以信任她,她在易卜方面有过人天份。婧修女,给大家解卦吧。”
这一卦是为了追捕马沙拉末而算,国防部和国际刑警都无法捉到马沙拉末,可是这个人又是东南亚最危险的恐怖分子,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求助于易卦。幸好新加坡一向有实用主义的开明文化,只要有用的技术绝不轻易拒绝摒弃。
安婧走到写字板前面拿起水笔划出一个大大的坎卦,这样可以让每一个人都看清楚,她用笔在卦象上下分别点一点说:
“这个卦叫‘习坎’,上卦代表水,下卦还是代表水。坎卦是个凶卦,也代盗贼,起得这个贼卦肯定是指向马沙拉末的行踪。坎卦代表北方,首先肯定马沙拉末在新加坡北方……”
几个参谋官有点不耐烦地向后靠在椅子上,新加坡的北方就是马来西亚,他们早就收到情报说马沙拉末在那里,他们要知道的是更具体的地点。
安婧看到几个官员的神色,顿了一下几乎想停下来,可是安芸对她微笑着点点头,她只好接着说下去:
“习字在古文里有重叠的意思,所以习坎卦是指上下两个坎卦重叠,坎卦水气最足,所以马沙拉末的藏身地点一定在河流或者大海旁边,最有可能是在船上,还有另一个可能是在水下……”
安婧说完后会议室里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参谋官们都知道要造个潜艇有多昂贵,依斯兰恐怖分子不可能出这一招。张济文亲自拍板请来风水师,他不敢取笑安婧,他对几个参谋官暗暗摆手让他们静下来,又对安婧说:
“婧修女,按你所说我们并不难处理,只要封锁柔佛海峡的海面船只就行了,可是马来西亚半岛上也有几条主要河流,我们如果知道距离的话还可以扩大搜索,你看……”
安婧果断地说:
“坎卦五行属水,上下同性相贴,水又具有粘合性,所以距离不会很远,以外卦为距离数,应该在六十公里以内。”
一幅地图映在投影幕上,一个参谋官用六十公里半径在新加坡北方划了一个扇形区,然后说:
“六十公里内的北方水面范围是窄了很多,不过在柔佛州内陆也有几个大河湾,那些地方要派特工去调查。”
张济文点点头说:
“这些事还是可以办到的。婧修女,可以算出对方准备做什么,以及动手的时间吗?”
安婧看到张济文态度谦虚,说话比刚才主动了一些,她用笔在坎卦旁边又划出一个新卦象:
“这些问题要从卦象内部找答案。从坎卦中间可以抽出一个颐卦,你们看看这个卦的形状就象一个人张大了嘴巴,颐卦代表食物充足,也代表口部在嚼吃东西,同时也代表一切山d形的东西,以坎卦互出颐卦的易象来看,很可能他们藏在水下的d里,d里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一切要用的食物和装备……”
参谋们都呆住了,完全听不明白安婧在说什么。刚才说在恐怖分子在水底已经超出想象,现在还要说水底有藏人的d?别说水底没有d,就算有也没有办法发现呀。
安婧可不管他们想什么,因为在易卜中最重要的心态就是依卦直解,让占卜者保持绝对客观,如果主观去猜想或者左右解卦的结果,最后都会自欺欺人。她顺着自己的逻辑一直讲解下去:
“颐卦的构成是山在上,雷在下,直解的易象就是山下有雷,雷有雷电和震动的意思,马沙拉末的目的最可能是在山d里制造爆炸。如果在六十公里之内有城市的话,爆炸就可能发生在大厦底部……”
参谋官们都听得莫名其妙,刚才还在说水底下的事情,怎么又变成大厦了,难度他们会在水底炸一座大厦?张济文也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下安芸,安芸假装没看见,只是用支持的目光看着安婧,让安婧一直说下去。
“坎卦是六冲卦,卦象里的五行交错冲击,应事只会快不会迟。用坎卦的卦数上下相加得出十二,他们会在十二天后开始行动。”
会议室里的官员都紧张起来,十二天对他们来说太不足够了,六十公里之内不单只有很大的水域,而且还要跨国行动,这样搞不好会惊动马来西亚,引起国际争端。一个参谋官笑着对安婧说:
“婧修女,我对你解释的藏身地点不是很理解,你是说他们会藏在水下的d里,还是说藏在水边的建筑物里面呢?”
安婧又看了看自己划出来的卦象,语气肯定地说:
“在水下,这附近有水下设施吗?”
几个参谋官都笑着摇头,张济文说:
“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注意水域上下的情况,谢谢两位的帮助。这十二天内我希望两位可以留在新加坡,但是为了安全请不要到处游玩,等工作完成了,济文亲自带两位游览狮城,好好招呼两位贵客。”
张济文说完把她们送回受到保护的酒店,安婧一进客房关上门就哭着脸撒娇说:
“芸姐,他们不信我算的卦,我不想和他们开会了……”
安芸怜爱地扶着她的肩说:
“哎哟,这么大的人了还耍脾气呀,呵呵……我觉得你解卦非常好,只是卦象反映出来的地形太复杂,他们一时找不到对应的地方,我相信最后一定会证明你是对的。新加坡是亚洲的南龙x,这里出事整个东南亚都会受灾,上帝让你来就是为了保护这里呀,你怎么能不去帮助人呢?乖……”
纽约的初夏清凉而阳光明媚,安良和李孝贤走到华尔街后面的市政大楼前。
这里是布鲁克林大桥的出口,也是旅游者必到的风景名胜。这条全长1800米的悬索大桥在建成的那一天起立刻成就了两项世界纪录:当时世界上最长的悬索桥和世界上第一座钢铁悬索桥,被誉为是工业革命时代的建筑奇迹,一百多年的历史让它成为纽约最重要的地标和城市天际线上最美丽的景色。
今年是布鲁克林大桥建成125周年,纽约市组织了一连五天的庆祝活动,在市政大楼下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小贩和街头艺术家挤满了桥头小广场,桥下搭起了临时舞台,布鲁克林音乐团在倾情演奏,晚上还有大型烟花表演,当然其中不乏卖雪糕的小货车,货车上叮叮咚咚地播着欢快的儿童音乐招揽生意。
安良牵着李孝贤的手分开人群挤进活动区,远远听到和环境极不协调的雄壮交响乐,这是刘中堂的雪糕车标志。循声而去看到支着四个大甜筒模型的雪糕货车,货车身上画着很多款式的雪糕和写着英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车两旁的门窗全部打开架起贩卖台,可是在车的四周却象划了一个无形的圈子,没有游人停留和买东西。
安良走进那个恐怖的空圈子,看到圈子外有几个小朋友手里揣着钱,神色紧张地看着雪糕车。刘中堂正双手撑在雪糕车的贩卖窗后面,高大的身躯象贩卖窗后一片人形y影,灿烂的阳光使他的脸明暗分明,卧蚕眉威风凛凛,丹凤眼半开半合,光溜溜的方下巴显得很有劲度,他同样神色紧张的看着一群小朋友。
一阵凉风吹过,高大的榆树上扫下零星碎叶,使四周的气氛充满了杀气。
小狗扣扣蹲在雪糕车门后,象个不会动的毛毛狗娃娃,它和刘中堂一样死死地盯着几个小孩。安良看到小孩们把钱全部塞到一个褐色头发的小女孩手里,往她肩上推了一下,小女孩开始慢慢向雪糕车移动。
李孝贤停下脚步,小声对安良说:“怎么回事,要决斗了?”
安良也停下来看看刘中堂要干什么。小女孩咽着口水磨蹭到刘中堂面前,惊恐地把钱举过头钱递给刘中堂,刘中堂啮开牙笑着对她说:
“小姐,你要什么口味的雪糕?”
小女孩的手还举在头上,就在刘中堂笑的时候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声高亢而惨烈,吓得刘中堂马上收到笑容,跑下车想哄回小孩。谁都知道这样子小孩的父母会以为刘中堂欺负她,而且最严重的是她还是女孩,闹不好还搞出讲不清的风化案,被总统大选和次贷危机轰炸得疲劳不堪的报纸很愿意登出这种头条:《中年华人怀疑性扰西裔幼女》。
女孩子见到刘中堂下车吓得j飞狗走,尖声大哭着转头就冲回那群小朋友里面,不过小朋友们比她跑得更快,兔起鹘落之间一哄而散,刘中堂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呆呆地站在空地中间,一脸悲怆地仰望着高大的榆树间s下来的阳光。
安良在一旁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李孝贤走到刘中堂的贩卖窗前说:
“老板,两个雪糕。”
刘中堂愕然地醒过来,马上走回雪糕车旁边招呼两人上车坐:
“哪用给钱呀,来,每人吃一个,我请。”
安良接过雪糕筒一直盯着刘中堂的脸,而且一边看一边笑,弄得刘中堂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安良在笑什么,一脸不高兴地解释说:
“什么呀!今天是小朋友多嘛,要是网球赛和足球赛来的全是大人,我的车一停下就全卖光了。”
安良不停地笑着说:“我要是小朋友看到你这张脸也不敢走过来,你是洪门白纸扇,堂口御用风水师,没算好方位才出来摆摊吗?”
“算过日子和方位了,还起过奇门遁甲盘……”
“噢,奇门遁甲啊……”安良佩服地喔圆了嘴形,刘中堂丧气地说:
“不过日子是我八字里的忌神,我多遁甲吉方出发经过殡仪馆的时候汽车爆胎了,修好后来到这里就被人占了好位置。”
李孝贤对刘中堂说:
“刘大哥,你没有算错呀,你们有正经事要谈,今天由我来卖嘛,一定帮你卖光。”
她说完就把悲壮的交响乐换成了收音机轻快热烈的南美音乐,问刘中堂拿了一把jr干,带扣扣在雪糕车前面表演起即兴小马戏。扣扣在车上等了很久才有人陪它玩,当然乐得一蹦一跳,李孝贤在车旁边背着手,双脚灵活优美地跳起哥伦比亚的班布戈舞。她穿着长裙却跳着舞蹈中男性的舞步,长发在阳光中旋转飞扬,显得别有一番风情。扣扣张开嘴伸出小小的红舌头在她两脚之间穿梭,李孝贤不时蹲在地上让扣扣跳过自己的手臂,让扣扣和自己一起转着圈,很快就引来大批家长带着小朋友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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