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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晶晶懂得他的心,依偎在他怀里笑看苍穹,雪山。他不想提及的她绝不触碰,他的心已伤痕累累,她怎么忍心撕开那丑陋的伤疤洒上把盐?
“晶晶,你知道吗?”苍狼轻抚她肩头,张开披风将她裹入怀中。
“什么”脸颊贴着他胸口,骆晶晶幸福得半眯起双眼。
“雪狼的寿命很长,衰老的速度也比人类慢好几倍。”
闻言,骆晶晶身子一僵,抬头仰望,心里“咯噔”一下,明了他此话何意。她是人类,只能活短短的几十年。嘴唇蠕动,心酸翻涌,说不出话来。
“我有个办法能让咱们长相厮守,但起初会很痛苦,你愿意吗?”苍狼收回望着雪山的目光投向她,锁住她哀愁的眼睛。
“快说,什么办法!”骆晶晶双目顿绽星芒,先前的心酸一扫而去,却而代之的是狂喜。
“喝我的血,与我同化。”苍狼紧紧盯着她的面部表情,一丁点也不愿错过。
什么?!骆晶晶瞠大双目,嘴巴张成o型。妈呀,让她从人转变成狼?!
苍狼缓慢而用力地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
骆晶晶大脑空白一片,努力使停滞的脑细胞重新动作。好半晌,待运作正常才憋出一句,“只要喝血就可以吗?!”
“对,你也变成狼,那么长相厮守便不是问题。”苍狼点头,下意识收紧手臂。
“要喝多少?”骆晶晶心里打鼓,她是正常人类,喝血这种兽性行为令她发毛。
“喝到喉咙火烧为止。”
听毕,骆晶晶咬咬嘴唇,直勾勾地瞅着他。
苍狼怕极了,怕她不答应,面色微变。
为了能与他相守,骆晶晶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不就是喝点血吗?算什么!抓起他的手拉至唇前,张嘴,咬下。
“啧!”手背上传来的痛楚令苍狼蹙眉,鳖女,怎地也不支一声就往下咬,咬得这么使劲。疼归疼,他悬起的心落回原处,心中涌起柔情蜜意,她愿意与自己同化,太棒了!
骆晶晶拧着眉毛吸血,血味腥甜,没喝几口便推开他的手,咽下的血水在胃里翻腾,难受,想吐!
苍狼左掌幻出柔光覆上她背部,穿透衣服、皮肤进入体内安抚她不适的胃。
想吐的感觉淡去,骆晶晶吸一口气,捧着他的手二次吸血,有了光抚,这次吸起来舒服多了,除去腥甜未再有任何不适。吸呀吸,吸得嘴都麻了,喉咙也无火烧感。咽下嘴里的血抬起头,一张略显苍白的俊颜映入眼帘。“苍狼!”大惊,糟糕,她喝得太多了。
轻轻一笑,苍狼摇摇头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继续,还没够。”
咬咬唇,骆晶晶将头低下,闭上眼睛第三次吸血。看样子,她怕是要喝去一半才可。
苍狼头晕目眩,抢在晕迷前用白光裹住他二人,阻断风雪,给予温暖。施光完毕的他失去了意识,双腿一软载到在光圈中晕死过去。
他倒下的同时,骆晶晶也饮够了定量的血。喉咙岂止火烧,简直就是岩浆激流,烫得她全身抽搐。“啊——”惨叫,身子不止烫,而且还好痛,痛得她仿佛正让人撕扯揪碎,痛得她弯下腰一头栽在光圈里蜷缩起身子打滚。“啊——啊——”凄厉嚎叫,苍狼的血在她体内起了作用,侵蚀她的人类细胞,注入雪狼基因。
骆晶晶现下终于晓得“痛苦”是何意,她全身通红似火,青筋爆鼓膨胀,好似要冲破皮肤般剧烈。瞳孔缩无,只剩下两颗白白骇人的眼球,鼻涕、口水一起流。
啧,别开脸,她现下的模样不能看,难看至极,似头发疯野兽在光圈里撞来撞去,“砰砰砰”撞得何其响亮。
深幽寂静的雪山,只闻得山巅“抽疯”撞击。血劲儿甚大,月娘爬上天际时她才渐渐停止。看去,光圈内歪着苍狼,他身边躺着只雪白、额头滚血的毛狼,边上散落着女性衣物……
……
次日过午,骆晶晶从晕睡中苏醒,有意识的她还未睁开眼睛便觉得身子轻飘飘没有重量,似云。耳边传来轻柔喜悦的呼唤,张目,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
“晶晶,你变成雪狼了。”苍狼抱着她,用额头贴抵她脑门儿,眼里笑意不断。
闻言,骆晶晶下意识抬手看去,进入视野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只毛绒绒的大爪子。挣扎着起身,她欲看看自己的模样。
扶起她,苍狼指着光圈映现出来的影子对她说道:“看看,这就是你。”
骆晶晶望着影子笑了,她现为狼形,与苍狼一个模样。“我可以与你长相守了对不对?”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鼻头发酸,眼睛微眯。
抱紧她,苍狼亲吻她毛皮,动情地说道:“是的,我生你生,我亡你亡。”
转身,骆晶晶抬起前腿搭上他双肩,眼睛里闪烁着欣喜的泪花。
亲吻她的狼嘴,苍狼全身散发白光,眨一眨眼,幻为原形。
光圈中,两只雪狼额头对抵,彼此相蹭相偎。光圈化作亮点消去,雪狼快乐地奔下山巅。拉远距离,雪色一片中两个小小的白点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
无遥子盘腿坐于竹榻,额心发散淡淡白光,白光呈螺旋状忽明忽暗。他在探测未来,用他独有的技能。
随时间推移,探测时间越长他的双眉拧舒的频率也就越快,面部表情没躲大变化。良久,额心白光疾速消去,让人很不适,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张目,璀璨之眸略显幽深,眸温介于冷温之间恰到好处。调转视线至屋门,手拂,门开,朝外头唤道:“钰儿。”
在外头玩得起劲的骆灵钰全身一激灵,后脊梁骨顿窜凉意。不敢耽搁,快步进屋,试探性问道:“什么事?”被定神一次果然变乖了。
“过来。”不急不躁,无遥子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他此般笑容看得骆灵钰头皮一窄,禁不住连打三个冷颤,不情愿挨近。
无遥子摊开右掌,一坨红色圆物自掌心浮现。
骆灵钰瞅着不知名的东西眨眼睛,不解道:“这是什么?”
“路青的心,你交给他。”无遥子把手一伸,将心灵递到她跟前。
骆灵钰没有接,反而向后退去一步,警戒道:“为什么是我?”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该生父交给路青才对吗,干嘛给她?
无遥子眉梢清扬,不语,托着心灵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不温不火。
他虽无任何表现,但骆灵钰却受不了他这般没有感情起伏的眼神,头皮窄得厉害,双手很没骨气地背叛了她径自前伸。
无遥子将心灵放到她手心里,意有所指地说道:“好好保管,若弄丢了,路青永远都是个无心之人。”
“怎么保管?有没有盒子?”骆灵钰托着这颗心觉得有千斤之重,原来心灵碰触起来的感觉暖暖的,有点像稀泥巴。
“就这么托着。”无遥子吐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五个字后站起身,掩嘴打个哈欠,“托好了别放下,否则后果自负。”说罢,晃晃悠悠地离开正厅朝内室走去。
骆灵钰傻眼,等着手心里的心灵呆若木j。不是吧,连放都能放?老头子,丫的,他又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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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迟来的婚礼,狼的新娘(完结)
在“青森林”山连住五日,一家三口返回“狼堡”。
脚落地,骆灵钰捧着手里的心灵一步一个脚印地朝清幽之所行去。不敢走快,怕掉了心。
这几日她吃不好,睡不好,托着心痛苦难当,越想早回堡越回不得,好不容易老头子放了人,她要将心快快还给路青,否则她的胳膊就要废了!
望着女儿小心翼翼的背影,骆晶晶不免担心,几日来女儿的苦闷有目共睹,不晓得老头子这次又玩什么把戏。
相较于她的忧心,苍狼则显得安然,无遥子为何这么安排他心里有了数。
骆灵钰迈进清幽之所,目光一下子便触及小树旁之人。
路青歪在躺椅里晒太阳,手里拿着本医术静阅。听闻脚步声,抬起头朝院口看去。
“青叔叔。”骆灵钰边唤边托心朝他走去,一直这么托着,她上半身已酸麻到极点,再不将心给他怕是真要摔碎。
红色的心灵很乍眼,路青盯着它目不转睛,正常的脸色起变,红白交加,难以平定,拿着医术的右手微微发抖。
“青叔叔,这是你的心,爹从老头子那儿求了回来。”骆灵钰于他面前立定,伸直酸痛的手臂将心托至他面前。
“啪”路青手里的书掉了,瞳孔激烈跃动,双唇颤抖,主子竟然为了他……
见他不动,骆灵钰禁不住发出催促,“青叔叔快点接下来,我就快托不住了!”她已到达极限,伸直的双臂正在降低。
路青伸手去接,一伸一降间,心灵与他心脏部位平行,红光耀闪,心灵识得主人,“嗖”的一下飞窜进路青心口。
路青全身猛地一震,黑暗侵袭,右手抓紧胸前衣襟,脸色煞白。
骆灵钰的两条胳膊似灌铅般垂在身体两侧动不了,一p股坐地,上半身的酸麻令她后仰,呈大字状。老天爷啊,大功告成了!
剧烈的不适并不长久,约莫两分钟的工夫路青便不再难受,缩在躺椅里急促喘息,揪紧已经的手慢慢松开,胸前汗湿一片。
重拾心灵的他全身发抖,所有的情感一股脑儿齐涌。身为狈时,遇上夜时,相处岳人柏时,这些个感情随心回归无情地撞击着他。
他闭着眼睛感受自己曾经拥有的,失去的,翻涌的情感如海啸高涨难消,额头热汗滚冒。他,痛并快乐着。
许久许久,待奔涌的情感逝去时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眼通红,有泪流不出。唇边绽出清淡之笑,一切,都过去了。舒出一口长长之气,主子所以帮他要回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能拘泥于过去,要向前看。
调整呼吸撑起身,躺在地上的骆灵钰让他微微一愣,愣后起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在躺椅上。
“青叔叔,你没事了?”骆灵钰转着凤眼打量他,他先前的痛苦呜音她听得见,只是身子沉得很,不想动。
“嗯,没事了。”路青笑着点头,好看的手指抚上她两条小胳膊,按摩推拿。
呀!骆灵钰惊奇地发现他的笑容有感情了,虽然以前也笑,但那纯属没心没肺。现下不同,笑容中含带着对她的谢意,有心与无心的差距竟然这么大,一眼便能看出!
晓得她脑瓜子里想什么,路青只笑不语,脸色慢慢恢复红晕。他非但未因心归沮丧失落,反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
两个月后,狼堡苍苑……
外出捉贼许久的骆烈、朵朵回返,二人变化过大,让人有种认不出的错觉。
骆晶晶惊愕打量,走时白白嫩嫩水灵灵,怎地现下又黑又瘦干巴巴?神呐,上哪儿“转悠”去了???
骆烈、朵朵焉头搭脑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晓得是脱水还是怎地,不仅嘴唇起白皮,就连脸上也是,好似蛇蜕皮。
“烈儿,朵朵,老头子让你们去干了什么?靳双、毒邪呢?”骆晶晶分别抚着他二人的脸蛋儿,弯眉蹙,慈母心疼。
骆烈往桌上一趴不吭声,瞅了朵朵一眼,示意她说。
朵朵放下茶杯舔舔嘴唇,嘶哑着嗓音缓慢回答:“老头子让他们三个去捉偷窃‘黄金软甲’的千年雪貂,我们追在雪貂p股后头把‘大承王朝’跑了个遍,历经一个月的磨难将其智取押送上‘青森林’山。老头子收了雪貂,一高兴赏了他三人一人一只蛋。靳双、毒邪抱着蛋各回各家。”说罢,朵朵将桌上的黑包袱往她跟前推推,推罢一头歪下死也不起来。
骆晶晶听完的第一反应就是按揉太阳x,这是她近来经常做的一件事。打开包袱,一颗黑区区的蛋映入眼帘。真大啊,足足有两个巴掌并起来那么大。“这蛋……干嘛使?”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东西,有种毛骨悚然的y感。
“不知道,老头子说到时候自然能孵出东西来,里头装的是什么他不说。”朵朵代替骆烈回答,唇瓣煽了,红通通。
“……”骆晶晶干瞪着黑蛋无语,这老头子,从不按常理出牌,总能将人搞得一头雾水,雾水之后必是大骇!
正头痛着,忽闻堡内奏响一道焦急的喊声,“路总管——”喊声传向隔壁的清幽之所。
骆烈、朵朵听闻此音豁然瞠大双目,忘记疲惫,离桌直起身来,与骆晶晶投来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这不是岳人柏的声音吗!
岳人柏抱着一岁的儿子狂奔,身后跟着焦急的乌菲。
闻唤,路青推开房门,出来的他刚好看见二人焦态。
“路总管,怀恩高烧多日不退,你快给看看!”岳人柏急不可耐,惶恐地抱着儿子的双臂微微发抖。
路青的目光在他面上停留极为短暂,视线下调至面目通红的岳怀恩(乌菲所起),伸出手去,以手背贴上他额头,好烫!手移开,掀翻他眼皮,几秒后道:“抱进来。”
跟在他身后,岳人柏、乌菲忙不迭入房,将儿子放躺在床。
路青号脉,低垂着头,眼皮半阖。
岳人柏、乌菲手握手、心并心,紧紧盯着高烧的儿子,二人眉头均拧皱。上苍保佑,儿子可千万不能烧出什么毛病来!
号脉约三十秒,路青放开岳怀恩的手腕,抬起头。
“怎么样?!”岳人柏、乌菲异口同声。
“无大碍,我配些药给他喝,一日退烧,再调养几日即刻康复。”路青边说边站起,离床走向柜上的药箱。
岳人柏明显地松了口大气,握紧乌菲的手对他的背影说道:“多谢路总管!”
“谢谢你……”乌菲同样道谢,相较于岳人柏的纯感激,她则含有另一种味道,让人觉得有点心酸,有点对不住。
“呵呵,不客气。”路青唇边泛着轻松笑意,眉眼弯弯,比无心时多了几许飘逸之韵。
称呼改了,相见如宾,万事皆放下……
……
五年后,“狼堡”前,苍狼、骆烈各自立据树梢,两把钢刀伸于体侧。
骆晶晶、骆灵钰、朵朵、路青、岳人柏、乌菲、岳怀恩,七人立在悬崖上俯望即将展开决斗的二人。耗时七年,这一刻终于到来!
骆晶晶既紧张又激动,双手交握在胸前祈祷。老天保佑,儿子要胜!
骆灵钰已七岁,个头儿正常,小小年纪的她已出落得漂亮可人,假以时日必定倾国倾城,妩媚撩魂。
岳人柏整三十岁,而立之年,褪去邪色,抹去记忆的他日渐沉稳。因是人类的关系,故而不必苍狼年轻。
乌菲二十三岁,青涩全褪,现下的她已是位成熟女性,五官长开,面若芙蓉绽放。
岳怀恩不足七岁,比骆灵钰小八九个月,他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将来承认也是个令女性神迷倾倒的角色。
路青依旧唇边含笑,笑望主子与少主子,他们大家等这一刻等得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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