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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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用神秘口气道:「私事。」

看着程宗扬认真的表情,秦桧心里发愁也不好再询问。轩窗下,那个天竺女子正双手合十,无声地念着什么。她额心胭脂已经褪色,但衬着她迟暮容貌,别有一番庄严与圣洁。

程宗扬咳了 一声,扯着小紫进来。

小紫没好气地说:「你好无聊。」

程宗扬恨得牙发痒。「你以为那两成股份是白拿的?死丫头,都是中了你十! |13 口 」「哎,我只说了 一成,那一成是你白送的好不好?」

小紫笑吟吟道:「程头儿,你好厉害哦。人家听芝娘说,你那天干了十几次呢。从泳池边一直到干到床上,她们四个轮流服侍都伺候不来,最后都被你干得起不了身。尤其是卓奴,被你在人家身体里了十几次,满屁股淌的都是,连肚子都鼓起来了呢。」

「小声点!」

程宗扬心虚地看着拉芝修黎,好在她听不懂,闭眼默不做声。

卓美人儿被十几次并不多。自己的安全套没剩多少,不得不省着用。身为替代品,卓美人儿成了自己应急的工具。自己在芸娘、丽娘身上干的那几次,最后一点没浪费,都到卓云君体内。

卓美人儿还是挺乖的,每到自己忍不住拔出来就主动送上美,好让自己在她身子里痛痛快快地发泄。

程宗扬干咳一声:「我叫你来不是说这个的!」

小紫眼睛一转,「你要干拉芝修黎吗?用你那个幽冥宗的圣铃啊,只要你晃一晃,她就光屁股跳舞给你看,到时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好了……」

程宗扬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别胡说啊!谁说我要干她!我问你,你是怎么跟她说话的?」

小紫竖起一手指,挣开他的手掌认真道:「一成股份。」

「你砍死我吧!」

「小气鬼。」

小紫转身就走。

程宗扬拉住她,「一成太多了。这样吧,」

程宗扬唉声叹气地说道:「我把拉链作坊让给你好了。」

「不行!我要水泥坊!」

程宗扬恨不得咬死她,「拉链!你爱要不要!」小紫转了转眼睛,「那好吧。」

得到程宗扬的保证,小紫走过去,一指点在拉芝修黎额心。

一抹血色光芒从小紫洁白指尖一闪而过,拉芝修黎睁开眼,然后身子一震,露出一丝凄蒙眼神。

小紫对程宗扬道:「你想问什么?」

「你问她,阿姬曼芭娜是谁?」

小紫没有做声,拉芝修黎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张了张嘴巴,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发声,她提起笔,在纸上画了几个字符。

「她说,她不认得阿姬曼。」

小紫笑吟吟道:「她在撒谎昵。」

程宗扬看着那些梵文,怀疑地说:「你认识?」

「傻瓜才认识呢。」

程宗扬抓住头发,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紫红唇一张,吐出一块红润玉石,只有指尖大小,色泽宛如鲜血凝成。小紫把红玉递给他,「放到舌头下边,你就知道了。」

程宗扬将信将疑,「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有毒吧?」

小紫翻了个白眼,「这是血如意。」

「死太监的东西?他还真配合啊。」

「才不是他呢。他因为缺了 一味龙血,一直做不出来。我帮他做出来,他死的时候还很开心呢。」

「骗鬼啊!肯定是你和那两个死奸臣严刑拷打逼出来的!」

小紫打了个小小呵欠。「真无聊。你自己跟她说吧。」

说着在拉芝修黎脸上扭了 一把,咯咯笑着离开。

程宗扬拿起那块血如意,犹豫一下,含在舌下面。玉上还带着小紫温润的气息,甜甜的,有着兰花般的芬芳。

程宗扬有一瞬间恍惚,仿佛与小紫唇舌相接。片刻后他晃了晃头,学着小紫的样子,手指点在拉芝修黎额心。刹那间,一种奇妙感觉涌入脑际,两种不同的意识微妙地碰触,纠缠在一起。但究竟有什么变化,自己也说不上来。

程宗扬无意中低头,骇然发现纸上的梵文自己竟然能看懂。上面一行行写着同样一句话:诸行无常,诸法无我。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妈的,早知道死丫头没一句实话。人家哪儿写了不认识阿姬曼?可是这些梵文,自己怎么会懂呢?

程宗扬怔了 一下,那种感觉就像借了对方的眼睛在看。程宗扬转过眼睛,只见拉芝修黎美目低垂,面孔波澜不惊。

原来这块血如意能沟通两个不同思想。拉芝修黎认得梵文,自己借助她的智慧也能看懂。这样说来,_然不懂华言,但自己的话她能听懂。程宗扬压下心头惊愕,温和地慢慢说道:「有个很漂亮的天竺舞姬,名字叫阿姬曼芭娜,你认得吗?」

借助血如意的媒介,拉芝修黎分明听懂了 ,可她没有回答,只握着笔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写着:诸行无常,诸法无我。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她没有用惯柔软毛笔,字迹深浅不一,但一字一字写得极为认真。字是看懂了,但文字意思没那么好懂。只是程宗扬似乎能品尝到每个字都充满了凄然与苦涩滋味,还有一种幻灭感。

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第一个先疯了。程宗扬索道:「我们在五原城见过面。你被卖掉不久,阿姬曼也被卖掉了。」

拉芝修黎没有回答。

程宗扬道:「买她的人,是我。」

拉芝修黎手指微微一顿。

程宗扬叹口气,「我还以为你真听不懂呢。但她现在不在这里,恐怕一时半会儿你们还没办法见面。」

拉芝修黎停顿一会儿,慢慢写道:「阎浮提有大国王,欲求法。有夜叉告国王,尔欲得闻知,以妻子与我。王诺。夜叉便于高座取其妻子食之。遂化菩萨,为一偈云:一切行无常,生者皆有苦,五蕴空无相,无有我我所。」

脑海中似乎捕捉到一丝信息,这丝信息不是来自文字,而是来自于拉芝修黎的意识深处,充满无法言喻的哀伤、痛楚与忍受。那位国王看着妻子被夜叉吞食,将之当成求法的考验。她与阿姬曼的分离也是必须要承受的尘世之苦。

杂乱意象不住涌入脑海,生之苦、老之苦、病之苦、死之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盛……诸般痛苦纷至还来,充斥在自己的意识中。在这些意象背后仿佛能听到她在用梵文吟诵:诸行无常,诸法无我……

程宗扬大叫一声,收回手指,背后已经布满冷汗。良久,他扯出一个笑容,「你好好在这里休养……放心,往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程宗扬几乎落荒而逃地离开房间。到了门外,他吐出那块血如意,叫道:「秦会之!」

秦桧身形一闪,落在阶前,躬身道:「公子!」

程宗扬稳住心神,「你知道的多!告诉我,萨和檀是怎么回事?」

秦桧皱起眉,屈指弹了弹额角,然后道:「莫非是萨和檀王?」

程宗扬不确定地说:「大概是吧?」

秦桧咳了 一声。「萨和檀王是佛经中一位国王,别人有所要求,从不吝惜施舍。

后来有个婆罗门少年要国王和王后一起给自己当奴仆。这位国王当即答应下来,抛弃王位,与王后一起随少年离开。少年说当奴仆不能穿鞋子,要两人赤着脚走。王后本来是大国公主,出城不远就伤了脚。少年生起气来,把她牵到市上卖掉。王后被人买走当作婢女,后来生了个孩子。主人说婢女要什么孩子?让她把孩子埋掉。

王后抱着孩子到了墓场,发现看坟人正是国王。然后两人一梦醒来,仍在里享受尊荣,那个婆罗门少年原来是菩萨来点化他们的。」

程宗扬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秦桧道:「公子为何对这些有兴趣?」

程宗扬叹口气:「这也太能忍了。喂,奸臣兄,换了你能不能受得了?」

秦桧眉峰一挑,朗声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求菩萨施恩,不过愚男女的痴心妄想而已。」

程宗扬哂道:「说得好听!换了你,肯定篡了这傻瓜的位,天天干他老婆,还让她乖乖接受,盼着哪天能感动神仙。」

秦桧笑了两声,说道:「大凡宗教,信之过深则妄。佛家本意,不过身为众苦之源,要人舍却身之欲,以求大道。若是为求大道,故意以磨难加之身,那便误了。」

程宗扬有些明白拉芝修黎心里的痛苦与忍耐。一个人受到伤害太深,总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刚才交流时,拉芝修黎心头不断闪过萨和檀这个名字,看来是受了这个故事的影响,那位王后能舍身为奴,丢弃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不能舍弃自身一切,把自己的遭遇当作一种得道的磨难呢?

程宗扬喃喃道:「麻醉剂啊……」

秦桧没有听清,问道:「公子?」

程宗扬有些喾闷地说:「没事了。把马准备好,我要出去一趟。」

秦桧道:「是。我随公子一起去。」

程宗扬一口拒绝。「没你的事!」

秦桧叹道:「公子不许我们跟着,总得说一声去向吧?」

程宗扬干咳几声:「我要去云家。」

秦桧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暧昧神情,「在下明白。」

然后低笑道:「云大小姐子火爆,还请公子小心。」

程宗扬脱口想说,我疯了才去找那个野丫头!但转念一想,脸上堆起虚伪笑容,拍着秦桧的肩道:「还是你明啊!我跟云大小姐有一腿这么隐秘的事,你都能看出来!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瞒你,去给我准备几件致礼物!说不定我今晚能上床跟大小姐乐乐。」

秦桧笑道:「恭喜公子。若与云氏联姻,诚为美事。」

程宗扬煞有其事地点头,肚子里哈哈大笑。能败坏一下云丫头的名声,感觉也不错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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