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来的还真是准时。晚上刚回府。去赵佳氏那里坐了坐,就奔这边来了。
敏弘和胤祥躲在屋子外面,奇怪的是屋里没有什么声音。细听时,偶尔有压抑的呼吸声和男人特有的浓重的喘息声。敏弘阻止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伸头拔脑的往里面看,被“阿伯祥“严厉的喝止了。
是夜,敏弘和胤祥钻进手串里休息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那具躯体里。胤祥已经见怪不怪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唯一能让他欣慰一点的事,敏弘这个怪物好像比较听话了。能管住她也不错!
敏弘看了一乐的胤祥,自己和他的灵魂有相当一部分是重合的。莫非“猫妖盗运”的说法是真的?若是这样,这些东西只能让一个人用,或者说要“物归原主”!
突然,敏弘意识到,难怪自己总是觉得疲惫,看看自己变淡的影像。这回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换句话说,自己只是在这里等着胤祥吸收完他的运势,然后就game over了!
看看水晶串,敏弘犹豫了一下,若是利用水晶的力量,或许可以阻止胤祥的吸收。但是那样他会怎么办呢?让他去死?
从来没考虑国胤祥会死的事情,此时冒出脑海,竟然相当的震撼,本能的摇头否认,他要是死了,自己怎么办?可是他要是不死,自己还是没办法!
老天,这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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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04:33 pm《穿越文合集》第七章 胤祺
清秋大梦(上)作者:姬流觞
第八章 锁魂
“你说万一生出孩子,这身子的正主儿回来了,我们怎么办?”敏弘拿着毛笔写下一个大大的“春”字。还行,至少有骨架。敲敲额头,十三爷,这回行了吧?
胤祥说道:“天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活一天算一天,有了这趟经历,死了也值。诶,你那字有点草书的味道。”
敏弘四处看看,有没有书架之类的东西,可以找到碑帖的。难得被十三爷夸奖。
多宝格不少,都是金珠玛瑙,这个侧福晋大概比较善于投资。敏弘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碑帖。突然立在那里,眯着眼,歪着头。
胤祥问道:“怎么了?”
敏弘说:“你记不记得昨天我们是在水晶里。可是你嫂子走了以后,你有没有见过这屋子里有水晶?”这么一说,胤祥也有点奇怪,“是啊。怎么没见到呢?”
敏弘四处又转了转,“我拿我祖传的灵力打赌,这附近一定有通灵的东西,就是看不到。好像被人设了结界。”
“什么是结界?”胤祥有点晕。这些术语比较陌生。但是,他对她的灵力具有多高的保障力,更晕。
敏弘想了想,“类似障眼法,看不见,也进不去。”
哦,明白了,胤祥想到一个熟悉的词,鬼打墙。
越想越恼火,胤祥恨恨的说:“若要我知道是谁把爷困在这里的,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愤怒油然而生,绝对没有开玩笑!敏弘吓了一跳。
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温和优雅的人,没想到也有这么残忍黑暗的一面。想起雍正曾经老老实实的承认过,他们兄弟都做过欺压良善的事情,差别只是有没有出人命而已。心里突然有点怕怕的,万一自己有一天和这样的人作对,不是死定了吗?
胤祥说:“你怕了?”仿佛有几分得意。
敏弘死鸭子嘴硬:“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这种情况怕你做什么。”
胤祥不屑的哼了一声,有一种弹她脑蹦的冲动。怕爷很丢人吗?!
水晶一直没找到,慢慢再说吧。
敏弘继续描着字,试图把横写直。口里说:“你说,那绿浓都努了那么多年的劲儿了,也没生出个三瓜俩枣儿的。就现在这一晚上,能行吗?”
“你不知道么?”老爷爷显然想起了以前“看戏”的事儿。
“我们都有避孕措施的,你又不是没见那个男人套着什么东西!”汗~~~~~~~~,太熟了就是不太好,什么都能聊。
老爷爷一阵沉默,敏弘摸摸自己的脸——好烫啊!那人刚才还凶巴巴的要杀要砍,现在又羞的像个丫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写这么难看的字!长的和你一样!”老爷爷被笑恼了。
“一样就一样。反正没人能模仿得了。还有,字要是长得和我一样就说明很好看了。像你才叫丑,而且无可救药!”说归说,仔细看看是挺难看的。接下来写哪个字好呢?一边落笔,一边问老爷爷:“说真格的,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勾引吗?”
“嘶,什么勾引不勾引的,你就不能用好点的词吗?没必要!”
敏弘眼珠子一转又想起个问题:“如果真怀上了——十三爷,您老可是要生孩子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管不了十三怎样想,敏弘自己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大白天的,胤祺竟然回来了!胤祥不是说他们男人白天是不进女人房的吗?就不怕被人笑话?
敏弘抹抹眼角的泪水,站起来,搪塞道:“没什么!怎么,没事了?”牵着胤祺的手,往座位上引。
胤祺愣了一下,没动。敏弘不知所以,傻呆呆的四周看看,“行礼!”耳边响起胤祥认命的声音。
哦,对了。可是这礼该怎么行呢?
胤祺狐疑的看了看敏弘,没说什么。视线被桌上的大字吸引住了。
看看,再看看,拿起来,仔细看看。终于回头看着敏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敏弘摆出最无辜的表情和庄严的表情,仿佛这是纯学术问题。胤祥再度哀号,要被这个女人害死了。
只见雪白的宣纸上,淋漓尽致的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春 药”
药字的最后一笔酣畅痛快的向斜上方勾去,昭示了写字人无比得意的心情。
“嗯哼”敏弘纤手微抬,抵住口唇咳嗽一下,脸不红,心不跳,莲步款款,走上前去,接过自己的墨宝,煞有介事的看看,说:“我觉得这字儿还得练练。是吧,贝勒爷?”边说边把纸收好,扔进百宝盆中。拍拍衣服,扭过身来,意思意思的蹲了一下,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一本正经的说:“贝勒爷觉得是不是还需要练练?”
胤祺看看百宝盆,又看看没事儿人似的敏弘。
“啊?啊,那个——”哈哈哈哈,胤祺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是,是,是,是该练练。哈哈哈!”
“丢人!”这是胤祥的声音。敏弘没理他,端起茶杯润喉。还想继续装,看胤祺笑个不停的样子,自己也破功了。嘿嘿,干笑几声,见胤祺已经笑得趴在床上起不来了,敏弘终于出离了愤怒,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口里不住地说:“不许笑了。还笑!”
胤祺一个翻身,把敏弘压住,笑着说:“好好,不笑了。唉呦,不行,不行,忍不住,忍不住了。”
胤祺窝在敏弘的脖颈处,闷闷的笑着。
胤祥不停的对敏弘说:“把他弄远点,快点!弄远点。”
敏弘翻了个白眼,心说,大哥,这是我老公,于情于理都不该这么做吧?再说了,你让我现在把他推开,咱们还怎么勾引啊!
你们这些阿哥,个个脾气大得不行不行的,要是十三福晋这时候把你推开,你会怎么办?!
胤祥终于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敏弘吃惊的发现,胳膊和脚竟然不受约束的自己动了动。这是胤祥第一次自己控制身子!敏弘的心忽的沉了下去。
胤祺终于不笑了,抬起头,半撑着身子,看着敏弘。眼角还有笑后的眼泪,眼睛亮晶晶的。
说实话,这是敏弘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这个男人。真叫一个man!
微带棱角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大概是西北驻军是锻炼的,细净的脸上挂满了阳光的味道。
胤祥心急火燎,怎么这个丫头怎么还不把五哥推开!总算敏弘抬起手来了,胤祥紧张得看着,希望能把五哥推开。
呼——
这丫头竟然厚脸皮的去摸五哥的脸!胤祥连哭的心情都有了,看五哥的表情就知道下面要干什么了。一着急,一使劲儿——
啊!胤祺被推倒了床下!
敏弘吃惊得趴在床边,这事可大条了!
灵机一动,唉呦一声,敏弘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起来。前后间隔不过几秒中的时间,就像一时的失控一样。滚着滚着,咕咚,自己也翻下床了。
还好还好,正好砸在胤祺身上,不算太疼。一个打滚,又翻了出去。摁着肚子,半跪在地上倒吸气。心里暗骂胤祥缺乏团队意识!
胤祺今天来的早其实是有原因的。早晨起来后,胤祺一直觉得不太对劲。也说不出原因来。总觉得这个绿浓怪怪的。那天晚上见到的,就像一个精灵,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说不出的调侃和自信。可是到了床上,就象一杯白开水,中规中举,甚至“过程”也和他期待的完全不一样,索然无味。
前后就像――两个人!
今天赶来,其实不过是为了这个疑惑。可是一进门,先是听见朗朗的笑声,然后就看见她毫无形象地在床上滚做了一团。屋里除了她自己根本没有别人。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开心?
然后就是那幅字。胤祺不禁绝倒!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那若无其事的表情,仿佛谈论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尤其是那句假模假势的评论,“还得练练”,怎么?多写两遍“c药”?!
细看那字,胤祺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字虽然不成体例,可是笔画走势连贯,转合娴熟,分明对这个字熟悉的很,尤其是那个“药”字,笔画繁多,但是间架结构的安排竟然和前一个字如出一辙。也就是说,写字的人,对这些东西很熟练。
而绿浓――不识字!
这付笔墨不过是自己随手留在这里的东西。能熟练的调弄玩耍,还写了出来,显然浸y其中不是一天两天!
难道他遇见了狐仙精怪,那绿浓在哪里?
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
揽她入怀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容颜,胤祺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有点恐惧,有点期待。然后——
他就被扔到床下了!
按下心头的疑问,看她滚来滚去,好像疼得很厉害的样子,赶紧传太医。
敏弘干脆屏住呼吸,皱眉耸眼儿的,团起身子,紧靠着床沿捂着肚子不说话。胤祺不知道怎么回事,着急也帮不上忙。
耳听着太医的脚步近了,敏弘呼的一下喘了口气,慢慢的张开眼,虚弱的(闭气闭久了都这样,跟赵本山学的。)微微一笑,说:“岔气了!”
送走太医,胤祺遣退众人,坐在一边慢慢的喝茶。刚才送走太医的时候,胤祺曾问了一下 “绿浓”的身体状况。太医说,虽无大碍,亦须保养。看来,不像那天晚上她说得那么厉害。何况第二天晚上就一切正常了。
为什么她要撒谎呢?为什么这么巧的——“岔气”?
适才,问过伺候的丫头,丫头也说没见过主子有过类似的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
胤祺在这里猜测。敏弘那里也很忙。现在,胤祺在怀疑她了。都怪胤祥坏事。
胤祥不服气,觉得自己做得没有错。他没有龙阳之癖,亦不做l伦之事。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能做这等无耻之事。
敏弘大怒,你大丈夫,你有节气,不要拖着我这小女子!我贪生怕死,我无耻无德,我就喜欢这朗朗乾坤,明媚阳光。为了活命,我才不管天道伦常!
两个人还在这里吵嘴,胤祺缓缓的开口,“绿浓,你感觉好些了吗?”
敏弘那里正吵得不亦乐乎!一张口,带着怒气,喝道:“没有!”
中气颇足。
两人同时一愣!
胤祺的脸色渐渐变得难堪。敏弘脑瓜子飞快的转。现在不是装病可以躲过去的。要不坦白交待,就说此绿浓非彼绿浓?“不行!”被胤祥断然喝止。自从刚才推倒胤祺以后,他似乎就掌握了控制身体某一部分的方法。他要不肯张口,敏弘这里很难办!
又过了一会儿,胤祺见敏弘仍不肯说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晚上的时候,真正的绿浓也没有出现,敏弘坐在灯下,唉声叹气。
胤祥冷静下来,有点后悔。为自己找点理由,说:“不生孩子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就这样住下了。生了孩子,对咱们倒不好。能拖就拖着呗!”
敏弘说:“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你自己感受一下这个身体,哪个r体可以承载我们这样的双灵魂?即使不生孩子,到时候也逃不过死亡的结局。”这两天,敏弘可以感觉到这个r身的衰弱和精气的衰退。能够支持的时间不长了,要么绿浓回来,重新控制这个身体;要么他们留下,一直到这个身体灭亡。无论那个都是死定了。胤祥哑口无言,气氛一时沉闷。
敏弘深吸一口气,向空中挥了一下拳头,大声说:“没关系,至少我们来过,努力过!i e; i see; i conquer! ”胤祥不知道她在吼什么,但是可以感觉到她竭力想让自己振作起来。只听敏弘又说:“换个角度想,我这辈子,谈过恋爱,玩儿过一夜情,被人包过,也包过别人。唯独这妈妈的滋味确实没有尝过的。如果能在死前有这样的机会,倒也不枉此生。”
胤祥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什么叫“包”?”
也对,对这个妻妾众多的大老爷们儿来讲,这个词实在不好理解。长夜漫漫,进行跨时空的文化交流总好过自怨自艾的等死。
经过毫无效率的讨论和争辩,胤祥勉强接受这个概念,并且解释成妾不如偷”里的“偷”,只不过被偷的人没有嫁人或者娶妻。
这让胤祥觉得不可思议,一夫一妻?还只要一个孩子!不要传宗接代吗?隐隐约约,胤祥有个想法,敏弘生活的年代和他生活的最大的不同,是女子地位不同。他对自己的妻妾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她们都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敏弘那里,每个女孩子似乎都竭力告诉别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她就是她,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她们看男人的目光是平视的,有时还带点蔑视――如果你不够优秀。她或许会仰慕你,但是这绝对不影响她为保护自己而努力的生活。她们活的鲜艳多彩,美丽而充满活力。或许不是全部,但是至少眼前这个丫头曾经是!
这种想法与他一生的认知是如此的相悖,甚至有点可怕。他不明白,虽然名字改了,可也是大清国的血脉,怎么能变得如此的天差地别?
想不通归想不通,目前两个人面临着一个重要的问题,到底要不要继续勾引五哥?一想就头疼!
敏弘微微一笑,安慰胤祥说:“其实我倒觉得无所谓。你看,于我们而言,不生,留不住;生了,还是留不住。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倒不如怎样快乐怎样来!”
胤祥微微一愣,这份豪气与洒脱,很难说不是天生的。敬佩之余,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你刚才不是还要活得不顾天道伦常吗?”
敏弘笑了笑,笑容里有这份淡定:“就事论事而已。但凡有一线希望,就要努力活下去。如果没有希望,自然就要开开心心的等死。无论如何,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听她这样坦率而赤l的说出“开心最重要”这句话,胤祥仿佛醍醐灌顶,很多已经忘记的往事象潮水一样涌来,那是属于意气风发,天真无邪的岁月的。而在那之后,名利权位,社稷江山,家国天下占据了他的心思,也占据了他全部的人生,一直到死。人真的可以这样自私的“快乐”的活着吗?
胤祥陷入沉思。
敏弘感受到了他心思的混乱,略微一想,猜了个大概。不过他既然没有问自己什么,也不好贸然探询。虽然两个人现在是一体,可是总要留点隐私不是?
想起自己正在保护一位封建王爷的隐私权,敏弘有点荒唐的感觉。这算“人权”还是“魂权”?
胤祥想了一会儿,释然的一笑,反正自己已经走过了一生。这人世间的繁华都享受了个遍,当初就因为人世过于沉重,不愿意重返人世。如今,既然事情发生了变化,倒不如学着敏弘――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他没有想到,便是这样一动心思,竟然影响了两个人的命运!
过?</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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