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老头子这才恭恭敬敬地无助陈谦君的手道:“教主一定是因为走火入魔导致经脉堵塞,依教主的功夫一定很快就会恢复的。但是现在我还是要告诉教主,您是唯我神教的教主。”
魔教教主,似乎一直非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任何信息,连他长什么样子,什么年纪,性别都不知道。可是现在,这个老头子竟然说自己就是教主?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另外在一旁看着的女人这时才慢慢摇着扇子道:“你姓顾名思,字言之,虚岁二十六,未婚。”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处男。”
陈谦君:“……”
魔教众:“……”
女人一挑眉高声道:“怎么,这种事情不能说吗?教主还是处男这件事情能怪我吗?我楼中多少女子等着帮教主开荤那简直是盼星星盼月亮,可是教主呢?是他自己不争气!”女人说得捶胸顿足,就好像在教训自家不成器的儿子一样。说完又补充一句:“小倌们也在等。”
陆九峰在一旁叹息道:“原来教主还是处男啊。”
“哎呀,你们懂什么,这叫元阳。”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些妖艳的男人走过来,看着陈谦君说:“教主,这是镜子,您一定要记住自己英俊的面庞。”男人说完就给陈谦君递了一面小小的铜镜过来。
陈谦君看都不看镜子一眼,就转头道:“无论如何,今日我要去见一个人,什么事情都往后再说。”
妖艳男人一脸失落的样子喃喃道:“教主您已经有心上人了吗?”
陈谦君不欲多言,只是转身就走。
身后的魔教众乱成一团,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教主踏出唯我神教的大门?只有那老头子道:“快跟上,不然以后还有什么机会见到教主夫人?”
如果带着这么一群魔头去见张大人,只怕会惹来闲言碎语,陈谦君停下脚步,回头道:“我要见的是男人。”
魔教众表示理解,教主喜欢的人必定是下流倜傥英俊潇洒。旁边又有人反对道,说不定是弱柳迎风娇喘微微。于是两方人马开始了新一轮的斗殴决胜负。
“……”陈谦君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些通缉犯们说得完全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但是他今天一定要见到张大人。
刚转头,眼角却瞟到了那妖艳男人手上的铜镜。他受惊一般立刻伸手将铜镜拿过来,认认真真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表情从惊讶到茫然又到不可置信!
教众们看着他瞬息万变的表情,纷纷表示,想不到教主也有被自己帅晕的一天。
可是只有陈谦君知道,他被这张脸吓到,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的脸!所以他们才会叫自己教主?所以他们才会对自己如此尊敬?原本还以为他们认错了人,可是原来错的人是自己!
如果他是魔教教主顾思,那陈谦君呢?
而此刻,装着教主芯子的陈谦君正拉着自己新收的小弟成应全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
这几乎可以说是顾言之第一次这样在大街上走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都会对他报以友好的微笑。他基本上每走过一个地方都会有人笑眯眯地跑到他面前说“陈捕头好”,“陈捕头来巡街?”,“陈捕头这是我们家的鸡新下的蛋”,“陈捕头,我家闺女快满十八岁了”等等,顾言之简直不胜其烦。不是说他没有收到过别人的讨好,可是这些都不是顾言之喜欢的东西。所以他一直黑着脸从城东走到了城西。
好容易看见城门口有一个穿着道士服饰的人在摆摊,他二话不说就上前问:“还要命不?”
那道士颤巍巍道:“我做的是正经行当,绝对没有欺骗嫌疑,捕头不要抓我!”
顾言之点头道:“说,你从本座这里看见了什么?”
道士看着顾言之,好一阵子才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子道:“捕头,您简直英明神武俊伟不凡。”
顾言之收下钱,脸上青筋尽显暴怒道:“你什么都看不出来竟然敢来欺骗本座!”他双手握拳,发出卡擦的声音,一副吃饭多了要运动的架势。丫的连他都敢骗,活得不耐烦了!
☆、第四章
成应全看着自家头儿这个架势,明显就是要揍人。早上他海揍赵大人的狠戾样子还历历在目,此刻立刻拦住他,讨好道:“头儿,咱是官差,不能随便打人。”
顾言之斜眼看了成应全一眼,直看得成应全两腿发抖,才道:“不能随便打人的还算什么官差!”
成应全抱着顾言之大腿道:“老大,您要是打人了,今后就不能当差了,您要怎么对张大人解释啊?”
顾言之怒吼:“张大人,又是张大人,那丫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成应全立刻脸色大变,捂住顾言之的嘴道:“张大人的坏话说不得啊。”
顾言之嫌恶地拉开成应全的手,道:“老子想骂谁骂谁,看谁敢拦我!”说着转头又要去揍那江湖骗子,可是那小道士早就已经溜得没了影子。顾言之心里憋得慌,只好揍成应全几下了事。
成应全一身的肌肉,也不怕顾言之没有内力的几下打,也就默默认了。就是奇怪,自家头儿怎么一觉醒来性情大变,如果不是亲自把他扶回房,又亲眼看见他从床上起来,成应全几乎以为老大或许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孪生兄弟了。
发现找这些江湖术士基本就是无用功,顾言之首先想的就是先找到自己的身体。说不定看见了身体,他的灵魂自己就回去了。这么一打定主意,顾言之立刻道:“给本座雇辆马车,本座要远行!”
“老大您要去什么地方?”
“凉州!”
成应全觉得老大愈发怪异了,好端端的竟然要去凉州那种地方,那里偏远不说,还是一众魔头的聚集地。
事实上,六扇门虽然一直在插手江湖中的纷争,可是只要不影响到朝廷,黑白两道的一些事情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任何事情都要讲究平衡,任何一方势力都不能独大了。
为了不让老大继续暴躁下去,成应全只好道:“可是凉州地远,盘缠也要的多,老大不如去找张大人吧。”
“他有钱?”顾言之斜眼看了成应全一眼。
事实上,他去什么地方并不需要钱,他从来都奉行一个字:拿!当然,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法,被拿的人都会颤抖地表示,那分明就是抢!不过身上有一点钱,他也不会介意。
成应全一听有戏,立刻点头道:“张大人可是正一品大员,自然有钱。”
看在钱的份上,就去看看那个脏艺品吧。
张家府邸就在当街,府外一座气势恢宏的石牌坊,上书“帝赉良弼”四个大字。
顾言之撇嘴,这四个字分开来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些万恶的读书人,成日里就知道装学问。
顾言之跟着成应全走到侧门口,成应全便道:“头儿,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进去?”
“我哪儿能进去啊?”
顾言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里面有小厮见了他立刻恭恭敬敬叫一声:“陈捕头,大人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他说:“不准叫陈捕头。”
小厮问:“那叫什么?”
顾言之想了想,不能盯着别人的脸让人叫教主,于是便不再回答。
张府里面的一草一木都非常讲究,亭台楼阁相得益彰,看得出是花了大价钱建造的。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加喜欢唯我神教的建筑,随心所欲,没有那么多讲究和规矩。
走进大堂,就看见一个非常瘦的老头坐在里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看见他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来啦,坐吧。”
顾言之看见这个老头就想起教中的太阳长老,一样的花白胡子,看起来非常无害,可是脑子里想着什么一般人都猜不出来。
张大人也不急着说正事,而是道:“听说你今天早上把新上任的赵大人揍了一顿?”
顾言之冷笑:“看他不顺眼。”
张大人点头:“我也看他不顺眼,不过下次揍他的时候,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完缓了一缓,继续道:“此番你这样动作,他后面的人难免有所行动,你要格外小心才是。”
顾言之皱眉,他来这里是来要钱的,不是来听这个老头子罗里吧嗦的。于是他开口道:“现在我们来说正事。”
说话间,几个丫鬟端了茶水和点心上来。
张大人道:“是要说正事。你哥哥的事情我最近有了一些眉目。”
顾言之一点都不关心这个陈什么的家长里短的事情,刚想打断,就听见张大人说:“据说他十三年前被派到魔教当卧底。”
“魔教……”顾言之刚想问魔教是什么教,就突然想起,似乎江湖中人都把他唯我神教称为魔教。这么一想,顾言之不由得正起身子来听。十三年前他们就已经把人安插到教中了?想起自己练功时似乎有人故意打乱,便怀疑是不是因为出了叛徒。
张大人见顾言之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继续道:“我知道你到六扇门就是为了寻找你哥的下落,否则以你的才能,怎么会做捕快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十三年过去,你哥哥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他一定活着!”顾言之笃定道,否则到底是谁搅他练功?
“魔教大本营在凉州,你现在如果突然离开去凉州,必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此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顾言之用力一拍桌子道:“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若是平时,他这样的力道,桌子早就已经粉碎,可是现在这具身体,几乎没有内力,他只能抓起有些发麻的手掌道:“那去凉州的钱?”
张大人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跳跃得那么快,刚还说了不要轻易去凉州,怎么现在就已经谈到盘缠的问题了。不过想到这孩子找了十三年的人,便叹了一口气,那毕竟是他的亲人,沉不住气也是自然的事。
“盘缠自会有人为你准备。”张大人说着又道:“你留下来吃晚饭吧。”
顾言之利索地站起身道:“不了,我回去等钱。”说完也不作揖,便走了出去。
张大人叹一口气轻声道:“这孩子也有沉不住气的一天。”
成应全原以为自家老大会进去很长时间,可是今天却很快就出来了,而且老大今天本来脸色就不好,进去之后脸色简直就跟冰冻三尺一样,远远地就望而生寒。
顾言之一把将成应全的脖子勾在手里道:“哪里有好酒?”
“醉仙楼。”成应全说着立刻道:“可是老大,我们昨天才去过。”要知道,平时的陈谦君是很少喝酒的,昨天那纯属意外。
顾言之看着自己的身体想了想,这是敌人的身体,怎么能对他如此之好,还让他喝酒?绝对不能!
哼,竟然敢去做我教卧底,简直活的不耐烦了。“我平时最不喜欢去什么地方?”
“百花楼。”
“走,去百花楼!”顾言之满身暴虐气息地往前走。
“可是老大,百花楼是……”成应全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老大已经走出去老远。可是老大,百花楼是妓院啊!
而此刻,从未踏足过窑子的陈谦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即将去一个他最讨厌去的地方。
陈谦君在做什么?他好不容易甩掉一群围着他的魔教教众,转了好久才终于转到一个看似大门的地方。这里的所有建筑几乎都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找不到一点规律,陈谦君难得的在这里迷了路。
那扇大门上有一个石头做的横扁,因为风吹日晒的原因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了。
他走进去,却发现这里似乎是另外一座庭院。里面竟然还能听见一些嘤嘤的哭泣声。
“我道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进来,原来是不中用的顾大教主。”
循着冷嘲热讽的声音看过去,陈谦君就看见一个男人,看起来器宇轩昂,下盘稳健,应该武功不凡。他隐约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男人。他随意想了一下便想起来了,崆峒派掌门大弟子风飞扬。他竟然会在魔教里?
就算此刻心里再多以为,他只是冷冷看着对方,生怕这个时候说错什么,被人发现他已经换了一个芯子。
见对方竟然对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言语里更加不削起来:“怎么?不过一天就要来认输?果然一点用都没有。”
陈谦君被对方说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是魔教教主,不知道教主是什么性格。可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或许这个人是个突破口。他不是魔教中人,看样子对魔教教主颇有微词,看样子自己要离开这里,面前这个人是最佳人选。
陈谦君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便问:“风飞扬,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风飞扬听见这句话从那个漂亮的男人口中吐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并不是不置信对方会放自己离开,而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明明之前那个人从来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陈谦君看着对方变化的表情,立刻问:“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让你走。”
风飞扬却是嘲讽一笑,道:“我说过,我不会把崆峒派的内功心法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从一开始,陈谦君就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个魔教教主用尽各种方法收集各种武功秘籍,甚至不惜得罪各大门派也要将那些门下弟子抓起来。他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就顺着风飞扬的话道:“你们的内功心法我自有办法拿到手,我现在只问你要不要离开。”
这句话已经引起了风飞扬的警惕,可是他完全搞不懂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事出反常必有鬼。
见这些话已经让对方警觉,陈谦君只好另外找一个办法。他看了看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看样子今天没有办法如约去见张大人了。但是他必须离开这里,也必须找回自己的身体。
魔教这种地方,他一刻不想多呆!
☆、第五章
因为成应全说不能穿着公服到这种地方,便带着顾言之先回去换衣服了。反正顾言之也非常不喜欢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衣服,便也随他。
顾言之跟着成应全一起走到百花楼的时候,就看见百花楼外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各种朝外面抛媚眼,丢手绢。
妓院这种地方,顾言之没有进过,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听说过。毕竟是在魔教这种地方长大的,而且还有一个魔教少阴长老隐娘是个开妓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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