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娇小的她在他怀里就如一片羽毛般,然后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水盆中。
婉荷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你做什幺”她蓦地睁开眼,看见一只粗厚的大手正拿着一个白色浴巾,在她胸前游移。
“帮妳净身啊”
“什幺什幺不用不用了”她尖叫着抢过他手上的浴巾,护在胸前。
婉荷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看见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渴望,现在她已经知道他要什幺了。她猛咽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
“你出去好不好”婉荷忍不住哀求。
“看起来很不错”他咧嘴笑着,注视她的模样像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早点。
“你要做什幺”她尖叫起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很快地,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和布满浓密毛发的胸膛就呈现在她眼前。
婉荷圆睁大眼,她怎能任他做出这种事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尖叫,只因他已挤进浴盆之中。
“不要啊──我不要这样──”婉荷搥打着他的胸膛,在水中猛然踢动她的脚,可惜一切的努力在他眼中不过如同搔痒般不值一哂。
很快地,婉荷娇喘吁吁地被他制伏住了。
奇怪,她是什幺时候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她扭动腰肢,想甩脱箝住她腰际的野蛮巨掌。
可是他不放过她,硬是压着她。
在挣扎中婉荷惊觉,二人赤裸的身体是如何地紧密相依着,
她听到他喉际逸出一阵咕哝声,那声音──
听来就像野兽的嘶吼。
“让我起来求求你”她就要哭出来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他嘎声低哄,烫人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很快,我保证”
他的喃语逝去,当他撑起她的身子,对准了他的欲望往下压时,婉荷脑中的警铃几乎是尖叫着
太晚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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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瘫在水位降低许多的浴盆中。婉荷的头颅无力地靠在他汗湿的颈窝,。
屋外隐隐传来纷扰的人声,提醒着婉荷现在是大白天,而人们可能正猜测她和她的新婚丈夫在房里做了什幺
思及此,她的双颊几乎是滚烫的。
可是她实在没有气力离开他,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放荡多不合礼教,她还是没有气力。
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亲会是这样的。她曾幻想过自己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夫妻相敬如宾的情景,但她没有想过身体接触的部分还有欲望
她嫁给了一个原本该属于别人的丈夫,更可怕的是,这个她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居然挑起了她从不知道的欲望。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究竟算不算正常,难道,别人也这幺频繁地做这种事吗
好可怕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可是他们却是那幺陌生
婉荷打了个冷颤,因自己的裸裎而感到无比羞愧。
“冷吗”他问。
“嗯”她没有办法跟他解释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只好点头响应。
他抱起赤裸的她,温柔地将她置放在床上,并体贴地为她裹好干燥的毛巾。
婉荷傻傻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子。
一种怪异的暖流悄悄蔓延开来。
初见面,她被他的长相吓坏了,以为他是粗暴的莽夫。虽然相处不久,他也很少对她说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对她浓浓的疼宠和占有欲。
她好象不曾被这幺照顾过,不知不觉间,她开始依恋这种感觉了。
“别只顾着我,你的身子还湿着呐,快穿上衣裳,免得着凉。”她小小声地说完,羞怯地拉着被子,遮住发烫的双颊。
看他湿淋淋的样子,婉荷竟忍不住心疼了。
叶翚呆愣住了。他很少接触女人,而他的新婚妻子那软软的娇嗔透红的粉颊,和流转的眼波,对他而言,无疑是一项全新而令人振奋的发现。
他感觉自己又想要她了。
她那幺软那幺甜那幺香,他忍不住要把她整个揉进自己体内才肯罢休
“你你要做什幺”婉荷睁大眼,惊恐地看他像一只黑熊似地向她扑过来。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黑熊不,是叶翚,扯开妻子身上的锦被
“不行”婉荷惊叫。
她不能让他再次得逞了老天他难道都不累吗她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了呐。
他皱起了眉头。
那张布满胡须且有着浓眉大眼的脸庞这幺一沉,的确相当骇人。
婉荷无法判定他有多生气,她也不知道激怒了这幺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是否明智,她只知道她不能再来一次了。天知道,她可能会力竭而亡
“你我们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他怎幺还不放过她
叶翚低头看她惊惶的模样,忽然笑了。
“我们是做过了,但是还不够”他霸道的说,继而投下一颗炸弹──
“我永远要不够妳。”
他到底要怎样婉荷忍不住全身窜过一阵寒颤。
“我很累了,真的──”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瞪着她,沉默下语。
过了很久,久到婉荷几乎要放弃了,他突然抿紧了唇,很不情愿地离开她身上。
婉荷几乎要因释然而虚脱了
叶翚背对着她,穿回衣裳。婉荷还是可以从他僵硬的肌肉感觉到他的压抑和不满。
她开始不安了。
“你生气了吗”她怯怯地问。
婉荷对男人的欲望还很陌生,她不知道若不让她的丈夫满足,他会有多沮丧,可是本能告诉她──他很不爽,非常
叶翚似乎拚命地压抑自己,过了一会才僵硬地转过身来,面对他的妻子。
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清纯无助茫然。他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会生妳的气。”他走近床边,用丝被盖住她赤裸的娇躯,盖住那令他发狂的美景。
“睡吧妳累了”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渐渐地,婉荷的双眼变得沉重不堪,酸软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她──真的睡着了
第三章 婉荷这一睡直到过了晌午才醒来。
她起床,梳洗完了,便坐在桌前,等待她的丈夫。
他久久不出现,婉荷不由得慌了。
他到底去了哪里何时回来又为什幺丢下她一个人独自在这里
这幺一想,她对他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除了他叫叶翚,曾和柳家小姐订过亲之外,她实在──
一无所知。
而她就这幺和他成了亲,还让他占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如今她一个人被留在这甚至不是他家的客栈房里,她不是不惶恐,不惊惧的。
“夫人。”
敲门声让婉荷跳了起来,跑去开了门。
让她失望莫名的,门外并非她等候已久的人。
“夫人。”一副店小二打扮的男孩尊称了声,端着一篮酒菜进来。“叶大爷要我给您送饭菜来。”
婉荷这才领悟原来夫人是小二对她的称号。一下子她还不太习惯呐
“那我家相公呢他在哪里”
小二摇摇头。“叶大爷早上出去前只交代了要我们中午时给您送吃的过来,可没交代去了哪。”
“是吗”婉荷失望地垂下了双肩。
“那我先下去了。”
小二离去后,剩下婉荷一人呆坐在一桌丰盛的食物之前。
他在哪里她发现自己忍不住为他担心为他害怕,才短短一日的相处,她已对他有了依赖,她已经把他当成她最亲近的人她的丈夫了。
丈夫她不知道他算不算她的丈夫,他原本应该属于小姐的。
至少,在他娶她时,他以为他娶的是柳家的独生女儿,而不是她沉婉荷──一个平庸的婢女
不知道万一有一天他发现了真相,会是什幺反应
婉荷的胃倏地紧缩了起来。
她惶惶不安地环视着这陌生的房间,突然感到无助害怕。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勇敢的面对生命中这巨大的转变,可是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幺脆弱。
她抱着身子,无声地垂着泪
叶翚开门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他的妻子,正蜷缩在床榻一角,双手抱着膝盖,苍白的脸上泪痕斑斑。
他的心猛然一震,几个大步冲到她身前。
“怎幺了”他粗声问道。
婉荷抬起头来,在见到他的那刻,她心头的忧虑奇迹似地消失了,心底涌起一抹狂喜。那张黝黑而满布髯胡黑熊似的脸庞突然令她感到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变得轻盈快乐起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有这种感觉。
她是怎幺了他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你回来了。”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叶翚蹙着眉,低头看她。
前一秒他还为她的眼泪而紧张心疼不已;下一秒她居然对他露出了可怜的微笑。
他不了解女人,尤其是他的新婚妻子。
“为什幺哭”他关心的问着。
婉荷低下头。“我见不着你,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虽然觉得自己傻气,一颗斗大的泪珠却还是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有好一会儿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怎幺会这幺想甚至还为此而哭
随后他想起,她才刚刚离开从小那养尊处优的生长环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他把她一个人留在客栈里,当然她会感到害怕。
她话语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依赖和无助,揪扯着他的心。
叶翚将她抱个满怀,孔武有力的双臂几乎让婉荷无法呼吸。
他什幺话也没说,可是婉荷在他有力的怀中,却渐渐感到安心。
良久,他低头吻了她。他的胡子扎着她的脸,可她却毫不讨厌,怯生生地迎上丈夫的唇,亮无保留地响应他。
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她,他的眼睛没离开她,幽深的黑眸透着温柔的光芒。
“我不会不要妳的。”他温热粗糙的手捧住她的面颊轻抚,使她的心跳加速。“妳是我的女人,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期待娶妳进门。”
“你说什幺你一直”他最后那句话让她不安起来。
他的唇边浮起微笑。“妳忘了我吗翩翩。小时候妳还整天追着我跑,嚷着要我娶妳当新娘,其实我从第一眼见到妳开始,就告诉自己,妳将是我的妻子。”
他的双眸因回忆而充满爱怜。“我还记得当年妳绑着二根长辫,一身红棉袄,那模样可爱极了”
婉荷木然地注视着他,原本红润的脸蛋儿转为苍白。
“这几年我在关外,日子再怎幺苦只要想到妳在扬州等我,便有了寄托。总算现在我的生活比较稳定,终于可以娶妳进门。多年不见,妳更标致了,比我想象的还美”
她不是柳翩翩
不知如果她告诉他这个事实,他会如何婉荷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原来他对她的温柔疼宠,全因他将她误认为另一个女人,原来他竟是个专情的男人
他们对他的误解多深呵竟然以为他之所以要娶柳家小姐,只是为了柳家的钱财以为只要随便塞给他一个女人,就可以把他打发掉。
原来他将她误以为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万一他发觉她是个冒牌货
婉荷窜过一身寒颤。
“翩翩,怎幺冷吗”他抱住她,倚靠着自己。
翩翩在他温暖的怀中,这个名字却有如寒冰罩顶。婉荷真想全盘托出,真想以真实的身分站在他面前,她原本不期待一场幸福美满的婚姻,但现在的情况更令人无法忍受。
她将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一辈子
婉荷开始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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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在他怀中醒来。
“该出发了,今天我们要进京。”
听他这幺说婉荷才想起柳夫人说过他赶着回京,想来他昨日已为她多浪费了一日。
“好。”她从床上七手八脚地爬了起来,开始收拾细软。
他没告诉她,他们要如何进京,只交代了声他先去外面安排一下。
婉荷心想要不就是骑马,要不就是走路,总之这二日看他的衣着打扮,吃的用的,均极为简朴,她知道他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很宽裕。
她尽量将自个儿的行李塞进二个包袱里,以便赶路之需
叶翚开门进来时,婉荷已准备妥当,在房里等他。
他似乎很满意,对她露出一抹笑意。
婉荷也以微笑响应他。
现在她不会再被他的外貌吓着,她明白了在那样凶恶骇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正直柔情的心。
她蓦然想起他的笑可能不是为她,而是对一个他心中以为的女人时,婉荷原本高昂的情绪缓缓低落了下来。
“就这幺二件”他挑起眉,不敢置信地瞪着婉荷寒伧的包袱。
“嗯。”她点头。“有些不必要的东西我想不用带了,让人送回娘家去。”她不想自己变成他的负担。
“也好。妳需要什幺,进京以后我再买给妳吧”他说得豪气,好似对钱财一点儿也不在意。
婉荷想是男人的尊严问题,也不说什幺,只是柔顺地颔首。
“走吧”他拎起她的包袱,那重量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哂。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就这幺将她拉出了门。
“不要这样放手啦”
又来了,他就是这幺大剌剌的,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成亲那日也是这样,可那时她还有喜帕罩着,这会儿光天化日之下,婉荷羞红的脸儿可都藏不住了。
“羞什幺,咱们是夫妻。”
这这是什幺话夫妻也不能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呐
婉荷嗔怨地瞪他一眼,只见他满脸的不在意。
到底她嫁给一个怎样的野蛮人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了。
一出客栈,刺目的阳光令婉荷不觉晕眩。
这幺一想起来,她已经有二日整整不曾出房门一步了,而这二日她在房里做了什幺
想到这里,一股热气自她的胸口蔓延至发稍,她试图保持镇定
“这些是我的弟兄。”
在婉荷胡思乱想之间,他不知道说了什幺。婉荷随着他扬手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傻了眼。
那是一队约有二十人的壮汉,有的高踞骏马之上有的站在她面前。
他们共通的特点是:体型高大精壮孔武有力,看来个个身怀绝技。
“大嫂”
当二十名大汉同声大喊,并对她颔首为礼,婉荷只觉得双膝发颤,忍不住想要躲到丈夫身后去。
她勉强挤起一个虚软的笑容,算是回答,随后扬首,望着叶翚,露出疑惑之色。
“这帮兄弟跟着我好多年了,这回我们要一同进京去。”
他的话一如往常精简,婉荷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为什幺他会有一帮兄弟跟着他这群人看来个个勇猛精壮,到底他们是何来历
该该不会他是哪个小寨的土匪头子吧
天她的胃又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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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
更令她瞠目结舌的是,一辆精雕锦织的马车居然出现在她面前。
“不不用了,我骑马就行了。”那车看来如此昂贵,她舍不得浪费他的钱。
“胡说。”他沉下脸。“这儿到京城路途遥远,我不想妳累着。”
“可是”
“进去吧要出发了。”他的嗓音严肃,根本不容她反驳。
婉荷进了车,一颗心惴惴不安地直跳着。
每当她以为自己懂他了,他总又有一种新的面目呈现在她面前。到底她嫁了怎样的人她实在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啊
马车开始前行,婉荷蹙紧的秀眉也没再舒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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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整整五日,他们才抵达京城。
沿途上他们急着赶路,婉荷根本没机会和叶翚聊上天,而晚上歇息时他又迫不急待的抱她,弄得她筋疲力竭,根本也想不起来要问什幺了。
婉荷从车外熙来攘往的人潮喧闹的声响,知道他们已经进京了。
“到了。”
令她怎样也想不到的,是他们一行人居然停在一座豪华的宅院之前。
叶翚拉开轿帘接她下轿,她一扬首,看见红木大门上的匾额写着──
陆王爷府
“这是”她疑惑地望着叶翚。
“朋友家。”他说。“这几天我们暂时借住他家。”
王爷府他有朋友住在这里是府里的下人吗哪有下人这幺大胆,还可以招待朋友住在主子家的婉荷一边想着一边随他走入大门,门内有一锦衣男子,笑嘻嘻的迎接他们。
“这幺晚才来”男子俊脸上勾着一抹慵懒的笑。
“有事。”叶翚的回答依旧惜字如金。
“喔”男子戏谑地瞄一眼让叶巩紧握着的婉荷。
“这位是谁啊挺标致的美人儿”
叶翚瞪他一眼,保护意味十足地将她拉近身畔。
“别碰她。”他冷冷的说。“我的妻子。”
“啊──”男子眸中迸射出了然的光芒。“柳家小姐,你终于娶她进门了。”
婉荷听着他们的对话,尴尬地扭动身子试图从他的环抱中挣脱。
叶翚察觉妻子的无措,稍稍放松了占有的手掌。
“赵笙。”他对婉荷介绍了那名男子。“陆王爷。”
婉荷立即瞠大了双眼,讶然地注视着眼前年轻又带着几分轻佻的玉面男子。
她的惊讶显然都写在脸上了,只见赵笙邪气地勾着唇角。
“他骗妳的,我只是王府里的小厮。”
小厮哪能有那样华丽的衣裳更何况她深知丈夫不会说谎。
“对不起我只是没想到,王爷会是这幺年轻。”婉荷涨红了脸。
赵笙得意的呵呵大笑。叶翚不想妻子和这个无聊男子继续闲嗑牙下去。
“够了,找间房间让我们休息。”
他毫不客气的语气让婉荷吓了一跳,不过这赵笙却似习惯了般,一点也不在意。
“啧,新婚燕尔果然不同,这幺迫不及待啊”他调笑着。
婉荷羞怯地低下头,叶翚则一拳打在他的肩头上。
“少废话”叶翚怒吼。“带路”
“是”赵笙不改嬉皮笑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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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荷独自一人被留在一处雕梁画栋的精致阁楼之内。
她从方才丈夫和王爷的交谈中得知,这座美仑美奂的宅院是王爷府里接待贵宾的霁月阁。
叶翚没交代什幺,只叮嘱她好好歇着,便说有事离开了。
一会儿阁院里来了一群仆佣。
“夫人,有什幺需要,交代咱们吧”
“先帮您安顿行李好吗”
婢女们个个热心且勤快地服侍起她来,婉荷却反而显得尴尬不安。
她抓紧了自个儿寒伧的包袱,知道自己和这个华丽的宅院有多幺格格不入。
“不用了,我自个儿来就好了,妳们先退下吧”
“那怎幺行”
“是啊王爷交代了要好好服侍您呢您可是府上的贵宾。”婢女将她手中的包袱接了过去,里头也没有几件象样的衣衫,她们却也不敢大意,谨慎地将它们挂入昂贵的红木衣柜里。
“我想出去透透气。”她勾起一个虚软的微笑。
“夫人,我陪您吧”婢女说道。
“不,我想一个人走走。”不知不觉间,她的语气竟强硬了起来。
婢女们不敢违背她的意思。
初时见这位夫人衣着朴素,还以为她并非出身显贵,可是她这幺一昂首,坚定的下令,立刻显出了主子的派头,让她们对她的敬意不禁多了几分。
“夫人,外头风大,您可得多加件衣裳。”
“行了,我只到屋外走走。”
婉荷留下一群小母鸡似聒噪的婢女们,独自走出阁楼。
阁楼外是一座花木扶疏的庭园,假山流水交错点缀,一潭清澈见底的池水,里头是各色斑斓瑰丽的鲤鱼。
池水上有曲折的石桥,沿着湖心蜿蜓,接续着府邸绵延不绝的曲径幽廊。
这无疑是沉婉荷有生以来见过最富丽的一座宅邸了,比较起来,柳府之于此不过是座简陋的粗屋。
婉荷摇摇头,恍恍惚惚地坐在亭阁内。
自从嫁给了那个男人,她的世界一下子全乱了变了。像现在,进京城,这王爷这宅邸,一切的一切,对她而言,就好象进入了一座光怪陆离色彩缤纷的镜屋
她独自想着她谜样的丈夫,浑然不觉亭阁里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大嫂。”
男人的声音令她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王王爷”一见来人是显贵的亲王,婉荷霎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用不着这幺生疏,直呼我名号便行了。”赵笙的面容里扬着亲切的笑容。
“啊”婉荷反而更加无措了。
“叶翚没提过吗”陆王爷和善的笑了。“说起来,那家伙还算我的救命恩人呢”
婉荷眨眨眼──一脸疑惑。
“那年我和当时的太子年少贪玩,偷偷溜出宫到江南去游玩,途中遇见盗匪,幸亏遇见了那家伙”
“太子”她无意识的重复,晕眩感更重了。
先是王爷,再来居然是太子到底她的丈夫还识得多少王公贵族
“是啊”赵笙笑颜不改。“不就是当今皇上,我老哥嘛”
轰婉荷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救过皇上”
“当然啦否则凭他那副土匪头子的吓人模样,哪有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定远军区的镇将”
镇将
赵笙没见着婉荷目瞪口呆的模样,兀自说了下去──
“皇上几次要调他回京镇守京畿,那家伙却老说过不惯京里繁文褥节的日子。也对啦,那粗人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明明有好吃的不吃,有好穿的不穿,偏要穿得破破烂烂,加上那堆杂草一样的胡子”他不赞同地抿抿唇。
“旁人还以为他是个穷要饭的,其实那家伙不知道多幺有钱有势”
若不是情况过于令人震惊,婉荷几乎要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笑出来了。
王爷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的样子确实容易招来误解,那也是柳家不惜瞒天过海利用她代嫁的主因。
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他们居然错过了这幺个乘龙快婿婉荷苦笑了。
她的沉默终于引起了赵笙的注意,他审视她脸上的茫然,不觉蹙紧浓眉,不一会儿,又伸展开来。
原来温和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豺狼般狡侩的戏谑。
“他什幺都没有告诉妳是吗”他的眼神异常灿亮,像是想到什幺,突地勾起了唇角。“难道妳真的一直把他当成穷光蛋”
婉荷吞了口口水。“他是什幺也没提”她无措地面对王爷的嘲戏。
“就连成亲,也是匆匆忙忙的”
“这样柳家还愿意把独生女儿嫁他啊”赵笙啧啧称奇。
婉荷哑口无言,心虚地垂下头来。
“也好。”过了半晌,赵笙才又恢复谈笑的态度。
“我们这些朋友还担心那家伙的姻缘会有变呢那粗人哪,可别看他平时惜字如金的样子,酒过三巡,只要一谈起妳,他话可多了,想不到吧”他见她猛昂首,脸上一片惨白,只把婉荷的反应当成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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