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不比这里,赵笙那小子妻妾成群,若是妳受人欺凌,或是他冷落了妳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妳讨回公道”他咬牙道,似乎眼前出现了赵笙得意的嘴脸,让他恨不得立刻撕烂。
他明明舍不得她走,却拚命压抑自己的心情,成全她的愿望。不仅如此,还细心地为她着想,担忧照拂着她的需要。
感受到他深厚的情意,婉荷捏紧珠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痛哭失声。
“妳妳哭什幺呢”叶翚慌乱了,他最无措的就是她的眼泪。
“为什幺你要对我这幺好”
叶翚别开视线。他没办法给她一个理由,它牵涉了许多连他也理不清的情绪他应该要恨她鄙视她的,他不是一向最无法忍受欺骗的吗可是她不知道为什幺,他对她总狠不下心来。
“我对妳并不算好。”他颓丧地摇首。
“己经够宽容了,你不曾惩罚我的欺骗,就连我要走,你也没为难我”
“我不想让妳走的,所以我才囚禁了妳。那夜,喝醉了酒,我做了很不可原谅的事。”他望着她美丽的脸庞,黑眸中盈满了某种哀伤的渴望。
他们同时想起那一夜热情的回忆,他体内燃起一把白热化的火焰,尽管悔恨自责,但他的欲望仍被唤起。
“你并没有真的伤害我。”她很小声很小声的说。“我只是被你吓着了。”婉荷的脸儿也不禁羞红了。
他呆呆听她说的话看她嫣红可爱的脸颊,黝黑的面庞竟不觉泛红。
两人就这样傻傻地看着彼此,任时间流逝,谁也不愿移开视线。
那些美好的羞涩的痛苦的过往一一翻涌,激荡在二人之间
过了今夜,那些都将成为过去。
“我想要求妳一件事,当然,妳可以拒绝。”他低头盯着茶杯。
“什幺事”
“可以抱妳吗就当是最后一次。”他自杯沿猛抬起头,深沉的眸子望着她。
他的话引爆的强烈需要几乎让她无法承受。他不用暴力不用威胁,他只是请求──以一个男人的身分,渴求她这个女人。
她知道她可以拒绝,他不会为难她,但她同时也知道,她不可能错过这个最后拥抱他的机会。
她对他的欲望和他一样深。
婉荷直视进他眼中。“好。”她柔声说。
最后一次,叶翚解开她的衣襟,几乎是抱着一种虔敬的态度看着她耀眼的雪肤展现在眼前。
最后一次,她一语不发地为他宽衣,她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想起新婚之夜,他也用相同的温柔待她。
他们亲吻碰触依偎着彼此,没有急迫,流转其中的是一种沉默的交融与付出。
叶翚看见那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红瘀。
“我不该”
“它们会消失的。”她轻抚着他皱紧的眉头。
他低头轻吻那些痕迹,彷佛希望这样可以愈合它们。
而她却不希望它们愈合,那些属于他和她爱过的痕迹,不管是痛苦的甜蜜的,都是她所拥有独特而私密的回忆
浓浓的哀伤几乎淹没了她,但她拒绝让这种思绪破坏了此刻的结合。
她主动吻住他的唇,超越了羞怯,今夜,她要用所有灵魂探索他的一切;她生涩的手抚过他全身,她要记得他每一处肌肤的触感,她要他忘不了她,正如她会永远记着他
他狠狠抽了口气,忍受不了那如冰又似火的煎熬。
“够了。”他的声音从紧闭的唇中迸出。他握住她放纵的手,翻身压住了她。
躺卧在他身下,婉荷双眸灿亮地闪烁着幸福与喜悦的光采。
他俯身吻她,他的手爱抚她柔软的乳房,他的细吻一路直下,吻着她极度敏感的地带。
婉荷因这从未有过的悸动而颤栗,狂喜在体内爆发了,她攀住他的肩,呜咽的恳求他。
他的急切和她一样深沉,叶翚紧紧拥住她,与她合而为一。
她让自己投身璀璨的火焰中,他们像一对全心全意相爱的恋人,结合在完美甜蜜的高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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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晨光洒进室内,叶翚幽幽醒转。
婉荷背对着他,坐在镜前梳着长发。
阳光洒在她闪亮如绢瀑的发丝上,她一身雪白素衫,纤细有致的身形无限娇柔。
他支肘起身,着迷于眼前的景象,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若时光停在此刻,他想他将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个念头才起,现实蓦地像寒冰浇熄他热切的心──
不可能的,今日,她将成为别人的妻妾。
她转身,她将他送的珠炼系在她白玉般的颈项间。
她对他缓缓绽开一抹温柔的笑,那双带笑的眸中有明亮的泪光闪烁。
她替他更衣,柔顺地服侍他,直到他一切穿戴妥当。
他们僵硬地坐在晨光中,没有人开口,怕这一开口──
便是别离。
“一直忘了把这个还你。”
良久,她才打破沉默。
叶翚凝视她,失神地看她将手腕上的木镯褪下来交到他掌中。
他不要她还给他
“我要妳留着它”他严厉地瞪视着她。
“这是你娘给叶家媳妇的,她一定希望能传给叶家的子孙”婉荷缓缓摇了摇头。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叶家的一分子了。
他听懂她话中的涵义,心有如被撕扯了般疼楚。
留下来他几乎要开口了。
留下来成为我的
她是懂他的,却只是摇头只是掉泪。
她没有办法留下来,正如他无法不娶柳翩翩。
叶翚绷紧了下颚,拿着木镯的手紧紧捏住,紧到刻纹都陷进他的血肉里。
该死的她
他狂怒地转身离去。
第八章 陆王府的轿子接走了她。
叶翚将自己锁在房中,他无法目睹她的离别。直到前门的喧闹声散去,他才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知道自己永远失去她了。
柳翩翩在花园里找到孤单的他。
“翚哥哥”她轻快的声调中有难掩的愉悦。当然了她刚除去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怎幺你一个人到园里散心,也不找我陪你呢”柳翩翩偎到他身边,笑意盈盈地问。
“没什幺,只是随便走走。”
“你有心事吗有什幺事可要告诉我,我们就快要成为夫妻了。”柳翩翩当然知道叶翚的心思。
他越是表现出痛苦的模样,她就越是生气,可她聪明地不点破,还要佯装关心地问他。
叶翚正视眼前的女子──
她才是今后他要携手走一生的人,与其沉溺于过往的情爱纠葛之中,不如好好怜爱此刻在身边的人。
他俯首,勉强的对她扯唇一笑。
“咦翚哥哥,你握在手里的是什幺”柳翩翩的眼睛一亮。
叶翚这才发觉,他一直将母亲的手镯紧握在掌心。
“给人家看看,好不好嘛”翩翩心想一定是极宝贵的事物,因此更好奇了。
他心中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悦,这只手镯对他而言有不可取代的意义,莫名的,他不想让别的女人碰触。
她不理会叶翚明显的不悦,硬是拉开他的手,展露出那只木镯子。
“这什幺嘛”她立刻失望的大喊,难掩鄙夷之色。“不过是一只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我还以为是什幺宝贝呢”柳翩翩没察觉叶翚荫郁的心情,兀自抱怨着。
叶翚的脸色沉了下来,紧抿双唇,缓缓又握紧了木镯,收回掌中。
“翚哥哥,你好不公平”想起来她就有说不出的怨愤。“我听管事说,你托人远从南海高价买了串明珠送给那个贱丫头,怎幺你对她这幺大方,对我却这幺小器,从来也没送人家什幺好东西”
叶翚听着她的言语,心却越来越沉。
“那幺,我把这木镯送妳。”他有心试验她的反应。
“才不要呢”柳翩翩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这是我爹亲手刻给娘的订情之物,是娘要传给叶家媳妇的。”他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别说笑了,叶家给媳妇的,怎幺可能就这幺一只寒酸的玩意儿我才不信。”柳翩翩轻鄙的睨视那只木镯,丝毫没有收下的意愿。
“我相信若是婉荷的话,她会宁可要这只木镯,也不要那串明珠。”他轻声但坚定地说,像是说给翩翩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呃你说什幺”柳翩翩不禁怔愣住了。
叶翚摇首,不再理会柳翩翩,拋下她一个人在园中,独自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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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是禁军校尉叶将军成婚之日。
叶府冠盖云集,张灯结彩,喜气的锣鼓声不绝于耳
拜堂的良辰吉时在即,叶翚却一个人坐在屋中,痴看着那只木镯。
“大人,是时候了。”管事前来催促叶翚。
柳氏夫妇租下京城的一座华宅,当作女方的府邸,这会儿正等新郎倌前来迎娶他们的掌上明珠。
叶翚麻木地站起来,在哄闹人群的笑谑祝福下往屋外走。
他们给他披上红缎彩球,簇拥着他上了马。
从始至终,叶翚对这一切都没有真实感,失神清冷的脸上毫无新人应有的喜悦。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敲锣打鼓地往新娘家里前进。
不一会儿即来到柳府。
柳府红烛高挂,喜气洋洋,柳老爷柳夫人一身盛装。
“贤婿你可来了”柳老爷笑咧了嘴,见到叶翚来迎亲,可不顾什幺颜面仪节,拉了他就往屋里走,生怕他临时反悔似的。
叶翚茫然的走进大厅,环视四周,相仿的场景,柳氏夫妇的笑容不变,他的思绪却不由得拉回数月之前的那场婚礼。
没有铺张的摆设没有繁复的婚仪,但当时的他──
却是单纯的喜悦。
“新娘子出来了──”
在众人的惊叹中,身穿霞帔头戴凤冠的柳翩翩自后款款走了出来。
“贤婿,我这女儿就交给你了。”柳老爷又是不舍又是欢喜地说。
“是啊可得好好照顾我们翩翩”柳夫人也不禁边笑着边拭泪。
叶翚看着那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他向她走去,忽地停住脚步,垂下头呆呆出神。
“怎幺,还不去牵你的娘子”
“是不是怕羞哈哈”
旁人只觉有趣,这幺个平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居然也有失神腼腆的时候。
叶翚突然抬起头,退了一步,目光炯炯,像是从一团迷雾中走了出来,豁然开朗。
“怎幺了”柳老爷察觉了他的异样。
“唉,你还愣在那儿做什幺快过来啊”柳夫人在向他招手。
叶翚摇头。
见状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厅里一下子陷入窒息的静默
“我不能过去。”他坚定的嗓音,让大厅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不能是什幺意思”柳老爷皱起眉头。
“原谅我不能娶贵府的千金。”叶翚双眼闪着奇异的亮光,像是再也压抑不住似地,嘴角微微上扬。
“我已经有妻子了”他语音坚定而清楚的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柳老爷柳夫人脸上的笑容僵凝,脸色登时惨白。
“你这是什幺话你的妻子就是我们家翩翩啊从小你们就订下的婚事──”
“不我的妻子是沈婉荷,几个月前我们已经成亲了”
“那丫头是冒翩翩的名嫁给你的,这种婚姻根本不能算数。”柳夫人气急败坏地说。
“不”叶翚顽固地摇头。“算数的,我和她不但拜堂完婚了还有了夫妻之实。于情于理,她是我叶翚的妻子。”
哇大厅里人人听得此言尽皆惊叹。
柳夫人圆胖的身躯气得簌簌发抖,这教她怎幺吞得下这种耻辱。
“你脑子是被那妖女迷乱了不成那种女人,不但心机深沉狡猾奸诈,还贪慕虚荣,你居然为了她要拋弃我们家翩翩”
“她是坏女人也好,她是贪慕虚荣也罢,总之她是我叶翚唯一的妻子。”叶翚说得坚决。
柳氏夫妇张大了嘴,良久无法接受这突来的变故。
“很抱歉,贵府的损失我会负责──”他对柳家二老深深作揖,转身大步离去。
“站住”大厅中响起一声拔高的女性娇吼。
只见柳翩翩一把掀开红帕,满脸激愤难当地怒视着叶翚。
“叶翚你敢就这幺拋下我”
“对不起──”
“我不要听”她摀住双耳,发狂似地尖叫。
“翩翩”柳夫人见女儿疯狂的模样,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女儿。
“放开我”柳翩翩气红了眼,连自己的亲娘也不顾,用力地把她推开。
“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那贱丫头有什幺能耐居然三番二次来跟我抢男人”
柳翩翩龇牙咧嘴的狰狞模样,和平日刻意装出来的温婉形象相差太多,这会儿大伙全愣住了。
“翩翩,妳先别激动”柳老爷出言劝阻女儿,怕她闹出更多笑话来。
“别激动你叫我怎能不激动那丫头忘恩负义不知廉耻当初明明说好的,我们替她照顾她娘,她代我嫁人,谁知她发现了叶翚不是我们以为的穷小子,居然居心不良,打算鹊巢鸠占”
“翩翩──”柳夫人脸都青了,这孩子居然把他们当初的计谋都说了出来,这下怎幺得了
柳夫人一回头,心底一惊──
只见叶翚目光倏地荫鸷冷冽。
“妳说什幺当初不是婉荷迷昏妳,而是妳们柳家嫌我叶翚穷,才随便指派个婢女嫁给我的”他沉声问,犀利的眸光射向柳氏父女三人。
柳老爷夫人可是吓得不住抖悚,只有柳翩翩像发疯似地什幺都不管都不在乎了。
“什幺随便的婢女,我可不是随便选的。那贱婢,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我喜欢的男人都看上她,这会儿我把她远远嫁掉,看她还怎幺跟我作对”
柳翩翩的肩膀突然一痛,她恶毒的言语戛然而止,看见叶翚面色荫沉地捏住她的肩头。
“妳是为了陷害她才逼她嫁给我的为什幺妳一点都不想跟我成亲吗”
“我压根不记得你,拜托那时我才几岁啊你也不想想自己来提亲的时候是什幺样子,一脸大胡子,穿得破破烂烂,谁会想跟这种人成亲”
叶翚像受了极大的震撼,僵愣住了,片刻无法──原来她不记得他了。
这幺多年来,他在心底描绘的甜美梦幻,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
眼前的女人不是他记忆中纯良温婉的女娃儿,早就不是了,是他自己执拗地沉溺在往日情愫中。
如此盲目如此荒谬
居然还为此放弃了最爱的女人──
突然间,心底郁积的大石消失了,他再不感到歉疚再不执着──他有种释然大笑的冲动。
叶翚放开了柳翩翩,大步往屋外走。
“叶翚你给我回来”柳翩翩跺脚大骂。
“你不能这样对我听到没有我才是跟你有婚约的人”
“叶翚”
屋内的柳翩翩还在尖叫,还在大吼,那刺耳的言调却离叶翚越来越远,终至听不见。
他没有再回头──
他要的幸福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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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荷呢”
一身红蟒袍的叶翚将军,就这幺旁若无人地闯进陆王爷府,把一干侍卫都吓了一大跳。
赵笙可没被他吓着,这会儿他正手摇玉扇,跷着二郎腿,笑咪咪地看他直接撞开门,像头野牛似地冲进来。
“王王爷小的拦不住叶将军”侍卫个个苦着脸,深怕王爷怪罪他们守门不力。
“没事”赵笙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众侍卫闻言松了一大口气,转眼间便退下了。
“校尉大人,有什幺事啊”
叶翚全身肌肉紧绷,几乎就要挣破衣衫,他狠狠瞪视赵笙那一脸不怀好意的诡笑。
“婉荷呢她在哪里”他冷喝。
赵笙狭长的眼透出一丝亮光,像是奸邪的猎人终于等到猎物入网时的兴奋。
“啧啧这可不对啊她如今已是我陆王府的一名侍妾,怎能让你说见就见”赵笙气定神闲地啜了口茶,再好整以暇地搧了搧扇子。
“我不只要见她我还要带她走”叶翚根本没打算跟他讲什幺道理。
“带她走笑话了,当初我要娶她过门,好象也是你同意的不是吗”
“我反悔了”
趟笙喝了一半的茶噗地喷了出来。
这小子够狠居然还义正辞严地说他后悔了。
“后悔又怎样我陆王爷府可不是你家厨房,容你说进来就进来,说出去就出去的。”
他到底有没有把他这陆王爷放在眼里啊
“你想怎样”叶翚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抓起赵笙的衣襟,横眉竖目,龇牙咧嘴的模样简直像只发狂的野兽。
不料赵笙非但不怕,反而见叶翚越抓狂,他的兴致越好,被揪住了衣襟,却还嬉笑着。
“别那幺激动嘛”他耸耸肩,做出无辜的表情。“你还来找她干嘛今天不是你成亲的日子吗柳大小姐啊那个你的青梅竹马梦中情人啊怎幺你不去拜堂,还跑到我这儿来喳呼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
“够了闭嘴”不想再听赵笙的废话,叶翚怒喝。“我不会娶柳翩翩,我的妻子是沈婉荷,现在我要你把人交出来,我要带她回家。”
“你以前可不是这幺说的喔”赵笙摇头。“你不是说婉荷是个贱女人,她骗了你──”
“我误会她了”叶翚打断赵笙的话,他可不想再听他重复他以前说过的混帐话。“一切都是柳家安排的,她是无辜的。”他愤恨地说。
“这样啊”赵笙喃喃道,推开叶翚的手。
这回叶翚没坚持,放开了他,皱眉看赵笙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襟。
“真没想到,柳氏夫妇居然把这一切讲了出来。”赵笙缓缓绽开一个无害的微笑。
“你早就知道了”叶翚一僵。
“当然”他得意洋洋地睨视着叶翚,那眼神好象在嘲弄叶翚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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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居然什幺都没告诉我,任我误会婉荷,还把她娶回家”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偏偏赵笙一点也无所觉,他正为了逮到叶翚吃惊的模样而乐不可支。
“唉谁叫你这幺笨呢只长肌肉不长脑袋,连婉荷这幺贤淑温柔的女人都不要,却要娶一个根本只存在你想象中的女孩儿,我当然看不过去啰,要不是我把婉荷抢过来,恐怕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那不就可怜了婉荷吗”
听着赵笙的话,叶翚握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收紧了
“你娶她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她,只是为了要刺激我”叶翚荫鸷的问。
“是啊很好玩吧”赵笙不怕死的笑道。“太可惜了,没看到柳家父女被你在大婚之日摆了一道的失望表情,啧真是太可惜了哈哈”
居然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叶翚深吸口气抡起拳头──
“赵笙。”叶翚咬牙切齿的嘶吼。
“啊什幺事呀”沉浸在胜利喜悦中,陆王爷还嬉皮笑脸地问。
他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因为他看见叶翚正向他走来,还有那捏得嘎啦嘎啦作响的铁拳。
“你你要做什幺别别过来喔只有野蛮人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来不及了,叶翚怒吼一声,已然揪起陆王爷的衣襟──
“把婉荷交给我立刻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
赵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不在我这里。”赵笙在心里频频叫苦。
“你说什幺”
“唉,我根本没娶她过门,她说要回扬州,我便给她一笔钱让她走了。”
“她现在人在哪里”够了,这是他能忍受的最大极限了,要是这小子再答不出来
“我不知道。”赵笙咽了口口水。
一段长长的骇人的沉默──
“喂──不不可以打脸”赵笙语带哭音。
“啊──”
陆王府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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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城郊的一座小屋住着一对母女,这对母女一个月前才搬来,花了笔钱整顿年久失修的屋子,再整理好屋前的空地,两人自个儿种菜养鸡,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
老街坊们对这对母女所知不多,只知她们姓沈,以前沈家男主人是城里有名的教书先生。
沈家母女二人生得清秀白净,个性又都温婉和气,很快就赢得邻居们的欢迎。每当问起她们的事,母女俩都只是笑而不答,渐渐地,人们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
只是难免还是有些三姑六婆,会忍不住私下猜测──
沈家女儿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娘,您去休息吧菜园的活儿我来做就好了。”婉荷见娘蹲在田地里干活,急忙出言制止。
“没事,娘只不过拔些杂草,不碍事。”沉母笑着说。“娘的病已经好了,妳这孩子,就别穷紧张了。倒是妳啊小心点,多休息,别动了胎气。”
说到肚里的胎儿,婉荷脸上浮现温柔的母性光芒,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凸起的腹部。
“不要紧的。这孩子强壮得很哪一天到晚在我肚里拳打脚踢,不知道多有力气。”就像孩子的爹一样。
婉荷没说出口,在心底想着,脑中浮现男人的身影,不由得又是甜蜜又是酸楚地笑了。
沈母看着女儿笑脸盈盈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
婉荷将一切坦诚无讳地告诉了她;身为母亲,她当然心疼女儿多舛的命运,但同时也对女儿的坚强感到骄傲。
“当一个母亲是很辛苦的,尤其妳只有一个人”沉母忍不住叹道。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我还有娘啊等孩子生下来,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
沉母摇摇头。
“女人始终需要个丈夫,以前在柳家的那个陈夫子,前几日还来看过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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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别说了。”婉荷打断母亲的话。“陈夫子和我只是朋友。”只可能是朋友。这句话婉荷没有说出口。
沉母欲言又止──
没有用的,这孩子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男人,依她的性格,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变的。
“唉,妳这孩子,就是死心眼”沉母摇头叹息,闷闷地踱回屋里去。
婉荷独自站在菜园里,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微风轻拂,园里几只白蝶儿飞舞着。
她感到平静祥和,而且满足。
她常常想起叶翚,想起他们短暂但刻骨铭心的一段婚姻,然而当她想起他时,她没有悲伤,只有浓浓的甜蜜。
她轻抚在衣服底下的珠炼,圆润的珍珠躺在她双乳间。她的体温温暖了珠炼,而当她的手按住它时,她可以感觉一颗颗珍珠彷似已嵌进她肌肤里
那是他对她的情意。
他给她的纪念并不只这串珠炼,婉荷满心欢喜地抚着自己浑圆的肚子。
她将拥有他的孩子──
她感谢上苍对她的眷宠。
不知现在他过得怎样了
听人说柳家不知为了什幺缘故搬离了扬州,陈夫子没说清楚,吞吞吐吐的似有许多顾忌。是因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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