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我要去上课!晚上……晚上随便你!”
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梁田很丢脸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时疼得龇牙咧嘴的。
“……随便我?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可就不客气了。昨晚都没够你就一直哭一直喊不行了不行了……”
“好了啦!”红透一张脸的梁田松了口气,因为双脚终于又重回坚实的地面了。
才看了一会书,腰上又缠上一双蠢蠢欲动的怪手,粗重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垂,似春雷轰隆隆。
梁天挫败地叹了口气:这里果然不是所谓的“专属卫生间”那么简单。二三十平方大小的小套房,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来时校董办公室的样子,设施全换了。完全投司大少爷的意弄的即高贵又雅致。看来,男人一开始就计谋好了把“战场”漫延到学校。
不行!我要誓死保卫求学圣地的圣洁!
男人也真是的,率性过头了。从不掩饰含义明显的独占眼神,动作也老是超出正常人接触的过分亲昵。班上同学,路人们都开始目露怀疑,窃窃私语了。
男人和男人……本是不能光明正大于太阳光底下的事,男人却从不避讳什么。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样被男人如影随形分秒不离的缠着,赢得赌局的信心真越来越弱了。而且就算赢了,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来学校,面对各种异样眼神和纷纷的议论……
心里虽然思绪纷乱,梁田还是顶着双重压力(一是课业压力,二为司大少爷从不消退的高涨热情与永远高亢的情欲!),实打实的薄命奋斗了近十天,等到最后一门考完,梁田走出教室的时候,脚底下都是虚浮的,身体软绵绵的让司源抱了个满怀。
那苍白的脸色,浓重的黑眼圈让司源心疼得直骂教育制度,却从不反省其实梁田这么疲惫的原因大部分在他身上。
试考完了,有解放感觉的却是司源:终于可以整天霸着小家伙,窝在悠然居,想什么时候要就要,想要几次就几次,大不了他多喝几盅“十鞭大补汤”,反正这个暖冬他大少爷是过定了!
而梁田,一面疲于应付司源的强烈索取,一面苦哈哈的等待成绩出来。
知道成绩的那天,梁田的情绪恨低落。
自己果然没有一个特别聪明的头脑,都那么拼命了,才只低空飞过三科,其余的分数都不堪入目。
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从没有过那么低的分数。梁田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司源扯扯梁田往下耷拉的嘴角,又亲亲扁扁的双唇,“好心”地安慰道:“已经算不错啦!不如我帮你补习吧,保证你下学期门门优秀。”
你帮我补习?就是因为有你老在一边扰乱思绪我才会大红灯笼高高挂……再说,输都输了还有什么“下个学期”……梁田的脸色更差了。
司源见状微微一笑。即邪气又似终于y谋得逞般。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你想上学,又不想我派人保护……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又谈条件?梁田意兴阑珊,提不起劲来。
司源却双手把梁田的脸托起来,无比郑重,无比诚恳:
“请你,给我一次,无条件被原谅的机会!”
梁天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心里隐隐有丝不安,却见司源眼中的恳求之色愈见浓重,最后竟不知怎的就点头应承了。
司源得到梁田的首肯,似吃定心丸,更是缠着人,寻欢作乐,夜夜笙歌的。
。。。。。。。
日子一天天过,每一天都是司大少爷的完美生活,然而,某一天下午的一个电话扰醒了他的美梦。
当时司源真的是抱着梁田补下午觉,做着绯红的美梦,接电话的时候也懒得睁眼看看是谁的电话。反正知道这支手机的没几个,搞不好又是哪个损友闲得发慌了扰人清梦。
于是,司源大大的被电话里温柔的声音狠狠的冰了一下!
“你不诚实哦……”
“干嘛?!”
怀里人被吵到了,眉头皱皱似乎要转醒。司源下床,掖好被子不让热气跑掉一点才走到窗边,分了点精神应付这个一听就是来意不善的电话,眼睛倒是一刻没离开过床上人的动静。
“昨天爷爷让医院化验了点东西,结果……让爷爷喜出望外,哈哈……”
自称爷爷,还笑得那么像只老狐狸!司源心中警报大作——有诈!
“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就别装傻了!小源啊,虽说商人以利为重,但也不能忘了诚信两字。你怎么可以掺假呢。这可关系到司家的血脉。现在成功的五个里面,说不定……”
“哼!打掉好了!”
司源被那声小源激起一身j皮疙瘩,心中有虚火:当初的一时意气用事好像有了不良后果。
“不,不。爷爷怎么可能会那么忍心呢!毕竟是个生命啊。既然来了就拥有天生的权利。我会让它平平安安降生。至于怎么抚养,送人还是扔街上,我暂时还没决定。你说,到时候某个心肠没有小源你硬的人会不会伤心难过呢?哼哼!”
司老太爷笑得很是愉快,发自内心的。在与孙子近三十年的对峙中,头一次拥有绝对的优势,怎能让他不开心,他有怎会不好好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天上掉下来的把柄?
“……你想要怎样。”
想到到时候某人会一把鼻涕一把泪或者只是一个冷冷的看坏蛋一样的控诉眼神看自己,司源就头痛,有种自食其果的憋屈。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说是咬牙切齿那是轻的。
“呵,我们再做个交易。”
司老太爷顿了顿,嗓音终于恢复正常,但仍掩饰不了志在必得的欢喜。
“我要你来管理大宇集团。等到我的曾孙成年的时候,你才可以交手。但是,规模至少要扩大一倍。”
……不异于牢狱之灾啊,至少也得十八年哪……被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巨大毒苹果砸到的司源额角在爆青筋,突然见床上的人往原本是他躺着的地方靠了又靠,最后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窝成一个可爱又安全的隆起。
心情突然没那么糟糕了。反正有人陪着,再来十八年也甘愿。
“至于那个未成形的东西,去留全由你决定。怎么样?”
“……算你狠!”
“彼此彼此。”
钻进被窝,晾得有点凉的手脚和怀抱,把重新揽进怀里的人冰了一下。不过怀里人只是小小的瑟缩了一下,很快就自觉性很高的攀上来,扭扭身子,调整好姿势,一脸的酣眠不识愁滋味。
了无睡意的司源忽然有点不满梁田的独乐乐,恶作剧般捏住他的小鼻头,还一边碎碎叨念着委屈:“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小坏蛋!都怪你……”
“恩……呼呼!”
憋闷至醒的梁田从司源手里解放出可怜的小鼻子,眼神是没睡醒的迷迷糊糊和满腹疑惑:司大少爷又换花招了?玩腻吻醒就来憋醒,都这么……不正常。
又见男人委屈的眼神。
“饿了?我这就做饭去……”
梁田刚起身就被司源拉了回去,抱在怀里,紧紧的。
“别走,我不饿。……就这样陪在我身边,永永远远……”
不解男人怎么突然感性得一醒来就说这些r麻兮兮,说得霸气十足却又带了点小祈求的话,梁田只好无语白眼对苍天:永永远远这样躺着?会饿死人的……
司老太爷动作果然迅速,第二天就派人把大宇集团的重要文件给司源直接送到了悠然居。
大宇集团啊,旗下那么多分公司,那么多产业,就算一家公司一本,文件也堆得像小山一样,颤巍巍,欲倒又摇的。
司源当时真的很想把它们连同汪秘书一齐扔出悠然居。
对哒,司老太爷派出的使者就是哪个总是吃力不讨好,立场不明显,亦正亦邪的,可怜的汪秘书。
梁田一开始很高兴:男人终于又开始工作了!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司大少爷养伤的时间不算长,可是每天每夜他都骁勇善战得很,哪里像是养伤中的人?
一点都不节制,倒是把梁田弄得更像是养伤的那个。
现在好了,工作来了,男人忙了,无限的精力消耗了,总该不会再那么欲求不满了吧?
但很快,梁田就开始有点心疼了。
虽然男人工作的时候的样子很帅很养眼,可是……好像很辛苦的样子呢。
梁田泡了杯热茶送到司源手边,结果被一个三分感激七分痴迷的眼神瞧红了脸。
头一低顺手捞过一本文件:“我帮你吧,方正闲着也是……”
梁田突然不说话了,盯着文件发呆,司源奇怪的凑过去一看——哈!
就是那么巧,梁田刚好捞到一本英德两译的的原始文件,那是一个与德国七星级酒店的合作方案。
梁天虽然是念英语系的,但是正常上学没几天,考试也有不及格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了吧?水姑不赘述。)。况且通篇下来都是些专业术语,艰深词汇,所以梁田愣是没看懂几个句子。
“呵呵!”司源宠爱的揉揉梁田的头发,捧起那张写满低落的脸“吧唧”吻了一大口。
“我亲爱的田真有心呢!不过这些劳神伤眼的事情让我来就好。不要担心本少爷会累到。我才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给死老头卖命呢。集团只要不倒就行了,反正还有十八年时间。”
“什么十八年?”梁田抓住了一个疑点,司源却避重就轻一语带过:
“没什么。去看你的原文小说吧,不是说要恶补,下学期拿奖学金雪耻的吗?不过不准离我太远,要保证本少爷想抱的时候伸手就在,想亲的时候转头就是。嗯?”
梁田红着脸不说话,也没去看小说。只往旁边挪了半个臀位,抱着本小词典,逐字逐句查文件上那些生词。
哗哗的翻书声,即温馨又安逸,司源干脆丢掉公事,撑着下巴专看梁田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禁感叹:有爱人如此常伴身边,夫复何求!
突然,梁田嘟囔了一句什么“不过我的口语很好啊,班上排名前十的呢”,让司源想到了某件事。
心动立即行动,把人拉坐在膝上,箍紧在怀里,开始严刑拷问。
“上次被你蒙混过关了!你还没有说清楚那个黄毛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什么黄毛——”梁田撑开司源的胸膛。光天化日之下,男人又想干什么?
“就是那个半夜送你回去的外国黄毛怪!”
“……他叫雅各布啦,不是什么黄毛怪。是个很好的人呢,教了我很多口语的知识。”
“什么好人,就是一只大尾巴狼,教你口语——喂!你的口语好难道不是因为本少爷每天给你念睡前故事?有那黄毛什么事!还有,跟你英语对话你都不配合,总是本少爷在唱独角戏,你是怎样啊?”
“……那是,我说得太差了。开不了口……”
“那你又和那死黄毛说,还一路笑个不停!”
……男人果然在跟踪自己。
“你说,我的英语比那个加拿大郊区来的更好,是不是?”
司源咬住梁田的鼻子,意味分明:敢说不是你的鼻子就危险了!
“回答我,我好还是他好?”
梁田埋怨了司源一眼,不说话。
那怎么能比呢。
雅各布只是朋友,他对自己好,自己会感激,会返偿。
而你是……
不管是你的好,还是你的“坏”,都会让自己觉得……幸福。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95章 never say goodbye_小说_连城读书
no。95neversaygoodbye
“少爷,前面的路况很不好,您看,是不是调头回……”
“继续开!冲过去!”
司源看也不看外面,只盯着车里的移动电视正在即时报道的新闻。
“我台报道:我省大部分地区突遇大范围低温雨雪冰冻天气。百年一遇的雪灾,造成大面积农作物受灾,房屋倒塌,影响了交通,通讯,电力的输送,部分地区出现交通受阻,短电甚至与外界失去联系的现象。其中以北部山区的灾情较为严重。目前已知的伤亡人数已增至十七人。党中央,省政府领导高度重视,紧急部署转移安置受灾群众……”
司机老张叹了口气:自家少爷对那田少爷真是用情深切。一听说山城那边情况不妙,立即抛下所有人,所有事情,不顾一切往回赶。从来都冷若冰霜的脸上焦急之色灼灼。
也巧,天公不作美,天气恶劣致使飞机降落临近城市。于是司机老张便接到了一个艰巨的任务:火速送司大少爷回山城。
谁知道高速公路上又突遇一场严重交通事故引起的交通管制,仗着卫星导航系统拐路超乡道,结果竟闯进了一个路面被积雪落叶覆盖着的迷雾森林。
司源摁停电视,揉揉抽疼的太阳x。
那些新闻都是在危言耸听吧,一场雪怎么可能造成那么严重的伤害……
可是司源很清楚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刚才电视上就报道了一条环山公路的严重塌方,而那条路,恰恰就是通往梁寨的唯一路径!
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司源从未如此渴望神灵的存在:愿上苍赐悯,保佑他,保他安好……
拽在手里的手机早就发烫,司源不死心,一遍遍拨着那个号码,却一遍遍听到一个温柔甜美的女声在说:……请稍后再拨。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是……只是信号不好!对,一定是这样。继续打,一直打,一定可以打通的!
司源再次按下拨号键,手机屏幕闪烁了两下竟然没电自动关机了。
气得司源把手机往角落狠狠一砸,全部焦急和怒火化作一声吼:“再开快点!”
司机老张抖了两抖,一咬牙,油门踩到底,以十分危险的速度在能见度并不是很高的林间驰行。
突然的!车身一个巨大倾斜,发动机仍在轰鸣,车子却自傲一个巨震之后卡在了一个突然出现在拐弯内侧的泥泞大坑里,一边轮子陷入淤泥,另一边的轮子在空中飞速转动。
司机老张绑了安全带,身体只是因为惯性冲了一下,并未受伤。
司源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后排焦躁不安的他哪里肯用根带子固定身体?一撞之下一时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往前冲,滚了半滚,头重重撞在车壁上。
虽然这高级房车内部都是真皮包装,但毕竟都是钢铁内里,司源撞得那是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当老张把他从车里拉出来的时候,司大少爷的脚下还有点虚浮。
双手撑在车上,司源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车子焚烧殆尽。等一阵眩晕过去了司源终于爆发出来,一阵爆裂的拳打脚踢把怒火发泄在可怜的车子上。
一旁的老张看得不禁后退一大步。司源打在车上的拳脚比直接打在他身上更让他心惊胆战。
毁了,老张我二十年出车无险的光辉记录就毁在这个该死的土坑里了……
司源发泄了一通,喘着粗气瞪了老张一眼,不说一个子,握紧砸到关节红肿的拳头,转身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朝着一个方向直直的大步前进。
“少爷!少爷——直升飞机马上就赶来了!请留在大路上等!少爷!少爷……”
司源听若妄闻,反而加快了脚步,在不知深浅的林间小路疾行。
司源知道直升飞机很快就会到,可是大脑已经不受理智支配,他是一秒都不能再等了。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他身边,不管是用走的,还是用爬的!
他的命是他的!他为他而生,他为他而活。如果他……
司源抬头怒视了一角从折断的树冠露出来的灰暗y霾的天空,心里全是逆天的坚定。
脚下生风,几乎是用跑的了。
林间小路本就湿滑,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司源不知摔了多少跤,又马上爬起来,继续奔跑。
天上突然飘起了细雨,过来一会雨中竟夹杂着粒粒盐雪,扫在树梢哗哗响,打在人身上脸上就更不必说了。
然而司源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和疼痛,目光执着,脚步坚定,固执地奔向心爱人所在的地方。
跟在后面的老张跌跌撞撞的也摔的不轻。从一个湿滑的土坑爬上来,老张竟失了司大少爷的踪迹,惊慌的呼喊寻找了一阵才找到跌坐在斜坡,一手抱腿一手砸地的司源。
司源一拳紧接一拳砸打泥地上,不一会儿便将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可是自虐般的行为丝毫缓解不了司源心中的纠通。他赤红着双眼,满脸满心都是懊悔与自恨。
后悔!后悔死了!我不该让你离开半步的!就算你会不情愿,就算你再怎么做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算你再怎么苦苦哀求还是无声抗议,我都该将你固在身旁,拥进怀里。
这样,风来了,有我暖着;雨来了,有我挡着;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撑着!
想到那天,那张催促他快点上飞机,微笑着说着“再见”的脸,司源心痛得都不能呼吸了。
双膝着地,司源跪了下来,是一种虔诚的姿态。
什么灾祸,什么伤害,尽请加诸我身!
只求他能安安好好。
只求……让我再见到他,让我再抱抱他,让我再亲亲他,告诉他:永远不许说再见。
。。。。。。。
三天之前。
梁田站在大大的占了半边墙壁的试衣镜前,抓着衣角,扭扭捏捏的。
身上像是哪里都痒一样,左扭扭,右晃晃,浑身不自在。
因为身上穿着的那套据说是由法国名家裁缝订制,刚刚空运到的名贵西装。更因为司大少爷抱着胸,面露惊叹笑容,鉴宝般的端详目光。
“嗯,真不错!这种优雅又带点小可爱的风格果然把我的田衬得更加——诱人了!本少爷眼光太好了!”
优雅?可爱?诱人?!
……都是些奇怪的形容词,哪里适合我了?
梁田扁扁嘴巴,转过身去解扣子。
身后突然一阵风,然后手就被抓住,整个人落入男人霸道的怀抱。
“别解,让我好好看看我漂亮的宝贝。”
司源拥着梁田转向镜子那边,从镜子里面欣赏梁田别扭的转向一边的红脸。
突然邪气一笑,手指从解了半开的西装上襟伸进去,隔着一层柔软的羊毛单衣,在梁田的心口上画圈圈。
“当着本少爷的面宽衣解带……真是难得的主动呢。放心,本少爷……”
“不,不是那个……”梁田急忙抓住那只眼看就要突破最后一层防线的怪手,千方百计要把跳得太远的话题拉回来:“都呆在房子里,干嘛要穿的这么……隆重。”
“隆重?”司源的手被紧紧握着,也舍不得抽开去作怪,就用牙齿研磨小巧可爱的耳垂。呼出的热气钻进耳朵,梁田怕痒的扭头侧脸。
“嗯……因为你要陪本少爷出席宴会。本少爷的人,当然要隆重出场了!”
“什么?”梁田分神去躲避司大少爷如影随行的啃食,没听清。
“我说,本少爷要和你一起出席大宇集团的牙尾年会。”
司源干脆把梁田转向自己,捧起他的脸,固定他闪烁的目光。
“怎么,你不愿意?”
一起……出席……什么牙尾,年会?是宴会吗?
男人要带自己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他是想……
梁田咬咬唇,垂?</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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