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赶不赶地及回来?”
梁田拿着铅笔不列清单,光在纸上胡乱划拉。
“赶回来?有事?”
“嗯。阿左和阿右八月底要到大学报道,我想送阿右到学校。这样,也可以和阿左见一面……你知道,他一高考完就下花洲做暑期工了,志愿都是阿左帮填的……”
果然是关心则乱哪。
“小笨蛋!让你弟弟也去看比赛不久不用送了!他也好尽早熟悉环境,奥运会完了我们还可以多玩几天,玩到你们学校开学——对了,我们要赶在小学开学之前回来才行!”
“小学开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梁田不解。
“小学新校落成——剪彩——我们——一起!”
那个……可以说不嘛?
梁田低头研究赛程,专心致志的。
“山城大学那次本少爷一个人孤零零站台上,这回你逃不掉了。乖乖的,站我左手边。”
梁田继续潜心研究。暗自思琢。
虽然说梁寨的人应该没有谁不知道自己和男人的关系,也不见什么异样的眼光和风言风语。可是,要在一起出席那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庄重场面……
沉吟良久,梁田终于找到了新话题。
“啊!我们都去看奥运的,爷爷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寂寞?”
“管他的!——嗯?最近经常听到你提到那老头呢,你不是很怕他的吗?”
“嗯……其实他也没有看起来哪么凶的……也不容易,年纪老了,又没什么伴……”唯一的孙子又“绝情”得很,甚至为了自己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男人几乎和他断绝关系。
“虽然脸上总是威严冷酷,但是也许也会觉得寂寞的吧?”
梁田想起了什么,一脸欢喜对司源说道:
“那天早餐的时候,我叫他爷爷,他应了诶!”
“爷爷?哼!本少爷可从没叫过这个称呼,你以后也不准叫,白让人沾了便宜去!再说了,那老头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而已。”
“哦……原来不是‘嗯’啊……”
见梁田一脸失望和失落,司源顿时后悔不已。
“得了!别替他白担心,过段时间,说不定有多少‘小人’缠着他了,有他忙的!”
“对呢,这些田都见他很少呆在南园,好像很忙的样子。”
“喂——我说,你关心错对象了哦!怎没见你这么关注过本少爷!”
“哪,哪有……”
梁田自觉冤枉得很。一放假,男人就不好好上班了,成天泡在南园,腻着自己,霸占了自己所有时间和心神。自己本打算回家帮阿爸收谷子c秧的呢,谁知道,全陪男人“运动”了。
梁田红着脸瞄了眼司源,就见他眼角一挑,梁田心里就是一跳!
要说男人像种马还真是冤枉马儿了,男人总是——
“嗯,别……”
。。。。。。。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平民如梁田,到了从小就心向往之的首都,自然少不了那三大件:天安门前看升旗,故宫园里听故事,万里长城称好汉!
对了对了,还有在那首歌里唱过的湖里荡了回双桨,浪漫二人游呀!
司源在一旁,化身梁田的私人保镖。私人导游,私人摄影师,抓拍了无数梁田欢笑的,神采飞扬的瞬间。
司源从来都是贪心的,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犹觉不够,影像也要保存下去,留于他年话旧梦啦!
晚上,司源带梁田驾临大宇集团麾下的夜总会“皇座”。京都三大夜总会之一。
梁田生性就不爱这些绚烂的声色场所,由司源牵着一圈巡视下来,只有一个感觉:美女如云,帅哥如潮,好似——鬼魅魍魉呀!
司源呢,虽然经营的多是服务性娱乐性的产业,却不是个热衷于此的人,意思意思露了回脸之后,又做回了隐神。
于是梁田晚上就有了点时间些日记。
如今的梁田不同往日啦,些日记不再书写而是输写,直接在qq空间里发表,有时候还配了照片,图文并茂,梁田很是认真,还很有些自得。因为呀,用的都是英语!
“为什么不用本子写了?你的字每一个都是写得认认真真整整齐齐的,秀气中带了点圆润的可爱,很好看!”果然是字如其人啊,不过司源更爱看的是梁田写字时微侧的认真脸庞。
“嗯……雅各布说,用英语谢谢日记,对学习英语有很大帮助的。”
哼,容忍你们继续联系,已经是本少爷最大的宽容了。小家伙你倒好,如此厚此薄彼,直接忽视本少爷的愿望!
等梁田敲完“致革命先烈——人民英雄纪念碑观后感”,回头一看司源,发现可怜的遥控器已经被司大少爷按得反应迟钝了。
小心翼翼靠过去,作乖巧状:“你……怎么了?”
司源冷着脸不说话,倒是不再折磨遥控器,电视提在一个音乐台,歌倒是相当应景的:
你不知道,我爱计较因为你重要,太重要!你对谁都好,就是对我不够好!
梁田听了茫然无所悟,司源倒是受不了了,按掉电视,将难得主动靠近的来那个田抓倒怀里。
“以后不准和那个黄毛过多联系!电话能不接就不接,短信最好不回!还有那个店长也一样,还有还有……其他人都要这样!”
哪有这样的?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都对我很好的……好朋友哪有不联系的……”
朋友?哼!也只有傻傻的你看不懂那个死黄毛的眼神。
不过司源可不打算告诉梁田实情。若让他知道了,不管对黄毛是避是尴尬,都是分了更多心思出去。才不要!
见司源态度强硬得霸道又任性,梁田难免有点生气:
“明明知道。人家只对,只对你……”
说不出口,梁田咬着嘴唇扭头向一边,不理司源。
司源却是福至心灵,深刻体会到了梁田省略的告白。当下脸上多雨转晴,瞬间万里艳阳。
唉,有句俗话要改改了。
六月的天,司大少爷的脸哪!
。。。。。。。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月八时八分。奥运会开幕啦!
开幕式的震撼,鸟巢,水立方等奥运建筑的壮观,世界级选手尖峰对决的精彩,自不必多说,地球人都知道!(好吧,水姑承认是自己词汇匮乏,文思枯竭,生掰不来……)
见到哪么多传说中的人物,梁田的激动兴奋自不在话下,有因为某大少爷的关系,座位都是靠前视线绝佳的位置,如此近距离见证那些历史性时刻,梁田每一天都是如置梦中一般,快活得不知所以然。
没一个星期下来,嗓子都喊哑了。若不是有充气手锤代替,手也要拍肿的。
而司源,从头至尾都表现得很淡定,对赛况并不太关注,反而相当爱看梁田异于平日的活泼表现,眼神老是往左边的位置飘,惹得梁田不得不时常分心转头笑脸以对。
其实吧,相对几乎全心全意观看比赛的梁田而言,司源就每那么好享受的命了。因为时常有黑衣人进入观众席,对他恭敬一鞠躬后,就上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了音量低声禀告些什么事情。
司源烦不胜烦,却因为某种原因忍耐着。
就像现在,马术比赛正精彩,一黑衣壮汉无声无息到了跟前。司源耐心听他低语完便挥手赶人,谁知一人前脚刚走又有一人后跟就到,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听得司源直皱眉头。
几天来,梁田已习惯见到黑衣人来向司源禀告事情,但是今天这样频繁的情况就不同了。
梁田也顾不上欣赏骑手们精湛的表演,频频看向司源。
“怎么了,比赛没意思么?”
“不是……不过是有些失望,唯一的华人,一开始就坠马了……”
“改天本少爷独家表演给你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骑士!”
知道大少爷你的骑技过人啦,怎么不来参赛?浪费啊!
“平时,也没见你经常骑马呀……”
“笨蛋。”司源揉乱梁田后脑的发,丝毫不在意周围群众们异样雪亮的眼睛。
“没听说过‘天才’这个词么?再说,马骑多了多少都会有一点罗圈腿的。不要说你喜欢本少爷那样!”
呃……话题好像扯远了。梁田缩缩脑袋躲开邪恶的手掌,赶紧绕回来。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我见他们都来好几趟了。”
“没事!有什么事情重要过陪你——看比赛?”
“那个……”梁田不是迟钝的人,周围人们约来月关注的眼神让他声如蚊蝇。
“忙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反正这样……我也看得不安心……”
就知道那样老出现的黑乌鸦会影响小家伙的情绪!
司源愤愤想着要怎么削了那一削撮直接受控于司老太爷的“亲兵”。突然有觉得趁机跟梁田讲明其实也可以,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迟早的事。
“他们只是来传山城那边的消息——你的儿子出生了。”
“啊?”
“还传来死老头的话。说我再不回去就要把你儿子送到孤儿院去。”
“什么?”
“哼,他如果敢送,本少爷回去就把他的曾孙掐死!”
“什么!”
“我说——你的儿子——出世了!”
司源话一说完就连忙伸出手去,堪堪抱住几乎滑落座位的梁田。
周围突然响起一片掌声,众多恭喜交织在一起。
“恭喜恭喜!”
“奥运宝宝呢!真有福气!”
“真是太羡慕了……”
……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110章丢丢和……_小说_连城读书
no。110丢丢和……
“什么叫——我的儿子?!”
梁田难得失控一次,揪着司源的衣领质问。
司源头痛抚额,边弯腰配合梁田的动作边庆幸机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接下来他好言相劝,苦苦哀求的表现若让外人看了去,他大少爷一贯高大的形象好不得破坏光!
“是你的儿子没错。亲生的。”
就算很不爽梁田和某个不知名不知样的女人有了个结晶,可是司源也只能牙落自己吞了,反正果子是他自己种下的。
“怎么可能!我从来就没有跟……过,怎么可能……”
“那当然,本少爷拥有你的第一次,和每一次……”见梁田的脸红到极点竟开始发白,司源可舍不得逗了。
“咳咳,你还记不记得,那天,那个……安全套?死老头要用我的种,我一时冲动就连你的也!”
“呃?安,安全……”
一回想,事情就连贯起来,前因后果都明了了,那天男人奇怪的行为和奇怪的话都有了解释。
安全套……果然是世上再邪恶不过的发明了!
“田!不要生我气……你答应过的,给我一次无条件被原谅的机会!原谅我,好不好……本少爷也后悔得很呢,哼,都是死老头子的错!”
见男人又是哀求又是震惊,梁田一时说不出话来。想到和自己那个“运动”……的时候,男人都爱直接进来,宁愿事后细心清理也不要隔着什么的,突然用安全套是因为要“存种”,是不是也有不想和自己以外的人做的原因在里面呢?这样想着,心底不由一甜。
又想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生子,谁知道男人竟搞出这出乌龙……
其实,不管男人做了什么,自己都是不可能不原谅的吧,不是自己不在乎看得开,而直觉笃定男人不会做让自己难过伤心地事情吧。
手松开了,却被男人抓回手里紧紧握着。男人脸上是笑,“就知道你会懂我”的得意笑容。
“那,你要掐死……谁?”
“死老头的曾孙,未来司家的继承人。死老头拿你的威胁我,我就拿他的曾孙要挟他!”
“曾孙……是你的?”
“那个……”司源难得答不上话来。
“勉强算是我的儿子啦——不对,应该说是我们的儿子,本来就是你和本少爷一起做出来的么!那两小子!哼,命真是好!记住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什么我的儿子,你的儿子,我们的儿子……
梁田彻底被绕晕了。
。。。。。。。
南园的婴儿房里,配置齐全,气氛温馨,很明显是有人计划多时,精心布置的。
梁田站在一张婴儿床前面,看着里面出生不到两天的小小婴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就是,我的儿子?……小小的,皱巴巴,还有些发红,好丑……果然是遗传了自己的不良基因么?
梁田的父亲角色进入得很快,竟开始因为自己平凡的长相而愧疚了。
如果是男人的……梁田转头看向俊美非凡的男人。男人竟似看透了他的心思,邪魅一笑,轻声安慰道:
“新生儿都是这样的,过些日子长开了就好了。我的田那么好看,和本少爷生的自然是漂亮娃娃!”
也不知道是和谁生的呢,这娃娃的生身母亲,自己怕是永远都没机会知道更别说见一见的吧。梁田虽然单纯却也是懂得那是禁忌,不能说,不能问,最好是忘了,就当是自己和男人生的……虽然总觉得脸红,但那也是自己的希望不是么。
虽然知道男人是情人眼里那什么的言过其实,梁田还是被安慰道了,俯身哄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还是醒的“丑娃娃”。
“奥运宝宝,你是赶着出来看奥运会的吗?”
“丑娃娃”扭扭身体,哼哼两声,梁田就把那当做回答了。正想向司源展示一下自己超凡的沟通能力,一抬眼就看见不远处还有一张婴儿床。
“那……是……你的?”
“不是!是——我们的!
司源立即纠正梁田的概念错误。开玩笑,正确观念要从娃娃抓起!
假装听不懂,梁田跑去看……他们的儿子。
果然是男人的种……小小的帅哥雏形,五官都是好看得很,眼睛尤为漂亮,完全可以预料将来一定会长成又一个千人迷,万人狂的超级美男!
“真可爱……”男人小时候是不是也长得想得这样好?
梁田忍不住伸手出去,点了点漂亮宝宝红润润细嫩嫩的小脸蛋。
谁想,那漂亮宝宝不知是饿了还是怎样,微微扭头,一口含住了梁田的手指头!
“呀……”
“喂!臭小子!”
司源夺回梁田的手指头藏在怀里,气急败坏的教训尚不懂人语的儿子来:
“臭小子!r臭未干就懂轻薄人!目无尊长!小心老子把你丢出去!”
于是,司家小小少爷,司家未来的继承人就有了一个让人听了都要掬一把同情之泪的小名:丢丢。
(当然,“丑娃娃”也有小名哦,请官官门在字里行间找找~猜猜~记得留言给水姑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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