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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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失笑道:“还有这种事?”

孟非卿道:“他是钧阳宗出来的,哪懂算命?头几年不懂规矩,巴掌可没少挨,后来躲到龙川生意才好了些。”

冯源这才合上嘴,叫道:“龙川的铁口神算匡仙长?我说看起来怎么眼熟呢!这可是活神仙啊!”

程宗扬讶道:“你认识他?”

“可不是嘛!匡仙长一天只算三卦,卦术简直神了!去年我在龙川还见过他!有四个书生考秀才,找仙长算命。那时他留着长须,一百多岁还又黑又亮,那仙风道骨,啧啧……他怎么把胡子刺了,头发也剪短了?看起来……”

冯源忽然紧张起来,压低声音道:“匡仙长不会是炼成仙丹,返老还童了吧?”

孟非卿想了想,‘“老匡今年有三十四……三十五。嗯,差不多是这个岁数。”

程宗扬笑道:“冯大法,看走眼了吧?”

犯“怎么会呢!我亲眼见的!”

冯源道:“四个书生说完,匡仙长一言不发只比了一根手指,果然只有一个中的!犬伙都说他是活神仙,实足年龄怕有一、二百岁。”

秋少君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这会儿笑起来。“我明白了,匡先生卖的是口术。他比一根手指,一个上榜的就是一个能考中;两个上榜的就是一半能考中上ニ个上榜的就是有一个考不中;四个全上榜就是一起考中。如果全落榜就是一个都考不中……”

没等他说完,众人都笑起来。孟非卿莞尔道:“老匡挨了好几年打才学会这招,倒被你一口道破。”

冯源还要辩解,敖润一把拉起他:“别咕叨了!老程够意思,给咱们兄弟一个替老张报仇的机会,还磨什么牙呢!”

冯源“咬”了一声,拿几道符收到袖里,一边嘀咕:“真是匡仙长啊?这回有福了!”

秋少君站起身。“我也去吧。”

鹏翼社的袭击使岛上陷入短暂混乱,星月湖军士势如破竹地占据码头、攻上岛屿,直到接近房舍才遇到真正的抵抗。

鱼无夷摆脱斧手追击,飞速朝几间木制房舍掠去。臧修双手各持一柄狭长太刀,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刚才退到岸上的三名随从已有两名倒在他刀下。眼看鱼无夷要逃入房舍,臧修扬手掷刀朝他背心笔直飞去。

房舍中一只手掌凭空伸来抓住刀锋,接着随手一拧,将那柄精铁打造的太刀生生折断。

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出现在房舍前,他年纪很轻,嘴巴周围只有一圈淡淡茸毛,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那双手却布满厚厚硬茧,就像在掌上下过数十年苦功。

他抛下断刀,握住刀锋的手掌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臧修抛下太刀,从背后拔出他的宽脊战刀,沉声道:“好手段!再接我一刀试试!”

说着一招霸王挑鼎,刀锋由下而上,挑向少年的腹胸。

少年木然看着刀锋,突然双手一合,像两块铁砧牢牢夹住刀身,发出金属撞击般的声音。似臧修野牛般的胸膛肌r隆起,纯钢打造的战刀不堪重负的微微变形。忽然他暴喝一声,刀势再展,从少年掌中硬生生递出半尺。

那少年现身后一言不发,此时忽然化掌为拳,双拳铁锤般砸在刀上。臧修雄躯一扭,借助腰背力量横刀扫来,施出绝技雷霆战刀,短短尺许距离间立时风雷大作。

鱼无夷眉角微动。他方才急于脱身,没有使出压箱底的功夫与这汉子力拼;此时见到他的刀法,才知道自己能逃到此处多少有些侥幸。

“这厮假冒东瀛忍者!”

鱼无夷叫道:“青躯!杀了他!”

那少年目露奇光,双臂一举,用双肘挡住刀锋。臧修长刀疾落,雷霆战刀发出霹雳般一声震响;少年青衣由袖至胸寸寸碎裂,露出一具可怖的身体。

他的身躯呈现金属般的苍青色泽,皮肤与骨路之间几乎看不到肌r,只有无数外露的筋结,宛如一条条巨m盘绕在青铜色皮肤下,又像一道道铁锁在肩、臂、胸、肋上交错纵横。

程宗扬失声道,“这是什么怪物!”

听到臧修使出雷霆战刀,孟非卿已经除开眼睛。他向肢窗外望了一眼,眼神顿时变得锋利,“龙筋鹤骨!”

龙筋鹤骨是顶级外家硬功,练成之后周身筋骨如同铁石、不惧刀斧,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能成为杀人利器。

但龙筋鹤骨修炼远比金钟罩、铁布衫艰难,而且禁忌极多,因此修习者极少。

能练成龙筋鹤骨之人无不是心志坚毅,能够承受极大的r体痛苦,同时欲望淡薄的苦修者。

孟非卿沉声道:“龙筋鹤骨修到这种水准至少要二十年功夫。这厮从娘胎里开始练也未必够二十年!”

程宗扬道:“你们以前和黑魔海交过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速成的办法?”

“能让功力倍增的霸道法门也不是没有,但那些法门多半会折损寿命,不到生死关头,不会有人施展。”

孟非卿冷冷道:“即便黑魔海的人也不肯死的。”

黑魔海出来应付场面的都是年轻人并不奇怪,毕竟他们被岳帅清剿过,撑场面的不是年轻人,就是古冥隐那样揽来的供奉。

4但这些年轻人都是高手,而且功夫越来越高就很古怪。难道他们找到什么能够提升功力的秘宝?

程宗扬压下疑问。“老大,碰到硬在了,你还不出手?”

“无妨。”

孟非卿道:“臧修应付得了。”

臧修一连数刀都被青驱举手投足间轻易破解,他手中的雷霆战刀虽如同惊雷狂殛,却无法在少年身上留下一道刀痕。臧修杀得兴起,索性扯下那件不合身的吴服,露出铁塔般的身躯;一边抛下战刀,赤手空拳与那少年的龙筋鹤骨硬撼。

两人以强对强、以坚攻坚。虽然都是徒手,声势却如同两个重逾千斤的铁甲铜人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

房舍中冲出十余人,依靠廊柱、台阶与星月湖群雄交锋。他们身手不弱,随便拉出哪个也能打上几百招,但星月湖军士根本不与他们缠斗,一人强攻、两人侧应;一组遇阻,随即又上来一组。虽然人数不及黑魔海两倍,但严密的配合和高效协作,使他们形成三人围攻一人,甚至五人围攻一人的局面。

以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攻击、最简单的招术解决对手。在程宗扬看来,这帮汉子简直像一台无坚不摧的压路机,把一切对手直接碾平。

当然,这一切以实力为基础。仔细看去,能看出星月湖军士严谨分明的组织结构:他们以一组三人为最基本单位,每三组有一人单列出来做基层指挥者。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是一个班的标准配置。在这一个班中,长短兵器一应俱全,能随时根据对手兵刃的不同调整攻击手段。三个班组成一个排,随着攻击不断变换阵形,由各班轮流担任主攻;在不停歇的进攻中,以最大可能节省每个人的体力。

可惜鹏翼社的人手大都陆续前往江州,俞子元也奉命运载同袍,未能参战,再加上还要安排人手去夜影关监视剑玉姬,孟非卿能动用的只有一个排,无法看到他们大规模作战的雄姿。

幸运的是一连专职术者匡仲玉及时赶到,这个在龙川靠招摇撞骗为生的算命先生露出他凶悍一面。他两手齐出,钩阳宗的流星火、飞火轮、干阳诀、明光术……

诸般术法层出不穷。这些来自一连的军士画然如虎添翼,鱼无夷也投鼠忌器,无法随意使用毒物。

敖润他们有样学样,敖老大当仁不让,一马当先在前主攻;冯源和秋少君一左一右跟他身后。这三人武功、招术、性格犬相迳庭,出手时也不是一般热闹。往往敖润先顶住一名对手、狂呼猛斗,在前打生打死;冯源在后面一边鬼叫,一边手忙脚乱地拍出符篆;秋少君客客气气地在旁边打招呼:“敷队长,这一剑我来可以呢?”

“干!”

敖润大骂一声,举刀猛砍,对面那名黑魔海对手的弯刀却莫名其妙脱手落地。

原来是秋少君老老实实一剑干过去,刺中对手脉门。

敖润一刀劈个空,险些砍到冯源。他急忙斜时撞在那人腋下,将他一排肋骨撞碎,一边大叫:“我就日了!你怎么不朝要命地方扎!”

秋少君一手拢在嘴边,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啊——我立过誓,不杀生的。”

敖润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一刀把地上的黑魔海帮众劈死,“我靠!”

冯源使劲甩着黏在手上的符篆,一边道:“我说小子,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

秋少君诧异地问:“你们没见过吃素的道士吗?”

敖润和冯源异口同声道:“没有!”

秋少君挺了挺胸。“我就是!真的!”

星月湖的军士已经攻到阶下,在他们身后倒着七、八具尸体,而他们付出的代价仅是五人受伤,只有一人被对手濒死一击、刺穿大腿,伤重退出战斗。

鱼无夷早已无影无踪。他只是受邀来的客卿,犯不着为黑魔海送命。黑魔海唯一强手只剩下那名叫青躯的少年,他独自守住房舍大门,一身龙筋鹤骨的横练功夫筋结外露。

他对面的臧修也不遑多让。臧修精赤的上身纠结,起初皮肤淡如黄铜,随着真气运转,色泽越来越鲜明,最后仿佛鎏金般金光四s,宛如一尊金甲天神,与青躯的龙筋鹤骨酣战不已。

两人拳脚相撞金声大振,程宗扬几乎怀疑他们再打下去能迸出火花,甚至掉下4t^ml几块金渣也有可能。

“这是什么功夫?金钟罩吗?”

“不错。”

孟非卿抱着肩道:“臧修的金钟罩难得遇上龙筋鹤骨,让他们好好斗一场。”

“该我出面了吧?”

程宗扬道:“一会儿人都被你们杀光,想演戏也找不到观众。”

“不用急。”

孟非卿道:“黑魔海在晴州的巢x不会只这点实力。”

程宗扬耸了耸肩。“你们慢慢打,我去看小紫。”

依照孟非卿的意思,原本不想让小紫跟来,免得冒险。但死丫头眼泪汪汪地低下头,孟非卿立刻改变主意。

不过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月霜。那丫头恐怕会冲在最前面,想拦者!不住。

小紫悠闲地躺在一张摇椅上,泉玉姬像婢女屈膝跪在椅旁,轻柔地替她捶腿。

还是忍者打扮的程宗扬拢起双手:“外面打生打死,你倒轻闲。”

小紫小小地打个呵欠,佣懒地说道:“黑魔海这么快就输了,一点都不好玩。”

程宗扬左右看了看。“会之呢?”

泉玉姬道:“秦爷已经上岛了。”

自己一直盯着岸上都没看到秦桧的踪迹,真不知道死j臣怎么上岸。那家伙到现在都没有出手,多半在哪儿藏着,准备给巫宗来个狠的。

程宗扬这会儿有些后悔不该支走剑玉姬,凭自己手头实力,把她一并干掉也不是梦想。

泉玉姬微微侧过身,露出臀腿优美的曲线。程宗扬知道她在害怕。星月湖显露的实力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个臧修就能与黑魔海精心培养的新生代高手斗得难解难分。

星月湖像他这样的上尉连长至少有二十四个,况且上尉以下的中尉、少尉,甚至军士也藏龙卧虎。这种实力难怪能横扫当年的黑魔海。

但泉玉姬的害怕还来自另外一方面。黑魔海这十余年间已经脱胎换骨,与以往专注于巫法修炼的教派大相迳庭。

星月湖这些虎贲之士纵然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并不意味他们是最后的胜利es者。自己任何一个选择都可能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不想被当成无用的垃圾处理掉,泉玉姬只能尽力展现自己的价值。自己唯一有用并且对主人不具备威胁的,就是她的r体。

大战当前,这点色诱当然起不了效果。但程宗扬犹豫,究竟是冒险带她上岛?

还是安全起见,将她留在船上,先收拾完岛上黑魔海教众,再来了结这个可能的后患?

暮色四合,岛上已经伏尸处处,只是距离太远,生死根无法感应岛上弥漫的死亡气息。然而可以想象,一旦自己踏足岛上立刻会被浓郁的死亡气息包园。

黑魔海教众只剩下两、三人苦苦支撑,他们已经退到房舍前,背后便是黑沉沉的大门。重斧再度劈出,震飞一名黑魔海教众的弯刀,接着斧手旁一名拿着马刀的军士游身向前,将他得退入门中。

忽然一抹黑光从门中涌出,将两名黑魔海教众拦腰劈断,接着斩在那名军士持刀的肘上。

马刀带着一截断臂飞开。那名军士牙关咬紧,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一手握住断臂。旁边立刻有人过来替他止血裹伤,同时填补他留下来的空缺。

一名穿着粗黄葛衣的仆妇出现在门口,她四十多岁年纪,粗壮身材又高又大;相貌丑陋,脸颊上一道长长刀疤几乎将鼻子砍成两半,眼睛像蛇一样细小而黄浊,更显得凶狞丑怪。

她头发蓬松,手中拿着一柄长近五尺的长刀;刀锋平直,刀头钻了一个圆孔,却是一柄农家用的鲗刀。

“哪里来的鼠辈!敢闯我黑魔海!”

仆妇喉咙似乎受过伤,嘶哑声像锯条锯过碎玻璃,让人毛骨悚然。

程宗扬认出她便是那日和鱼无夷同行的仆妇,看她的身手绝不是平常奴仆。

孟非卿眼睛缓缓亮起,他十指交叉,活动一下手指,指骨发出一串脆响。

正在缠斗的两条身影蓦然分开。臧修脸上挨了一拳,唇角淌出一串血沫,身上却全无异样。他盯着那名仆妇,抬起金光灿灿的右臂横放胸前,沉声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仆妇细小瞳孔微微一缩,像蛇一样收紧,神情愈发狰狞。

臧修踏前一步,声如洪钟地喝道:“岳帅麾下星月湖大营!黑魔海妖人气数已尽,还不受死!”

“原来是岳贼的余孽!有本事便来吧!”

仆妇向门中退去,一边嘶哑着喉咙厉喝:“青驱!”

那少年神情本然地立在房舍大门处,听到仆妇的召唤,他骨骼上纠缠的筋结突然活动起来,像无数巨m在皮肤下游动。

臧修立刻变了脸色。“天龙解体——退!”

周围军士飞身后退,首当其冲的臧修却不退反进。他像一尊金佛挺直身躯、双掌合什,高声念诵:“大悲天罗,三世诸佛!与一切众生乐,拔一切众生苦!揭谛揭谛,波罗揭谛!”

少年躯体上的筋结膨胀起来,他昂首发出一声怪啸,紧接着一声巨响震彻天地。砖瓦、碎石、木屑……雨点般四散激s,连一人合抱的廊柱也在狂飙中拔地飞起,青石砌成的台阶寸寸碎裂。

巨大冲击力覆盖方圆十几丈范围,连靠近房舍的尸首都在一瞬间化为罗粉。

旁边几名星月湖军士被这股以精血化成的狂亲卷住,肢体连同手中兵刃都受到重击,鲜血从口鼻间溅出,随即又被狂风抹去。匡仲玉抖手打出一道灵符,张开一个直径丈许的半圆形白色光球,将附近几名同伴笼罩其中。但这道光幕在狂飙中只支撑片刻,旋即光芒一闪消失无痕。

秋少君张开大袖把敖润和冯源罩在身后。劲气割体欲裂,三人连说话カ气都没有,只能拼尽カ气死死支撑。

狂亲中,一团金黄光芒分外夺目。臧修的金钟罩像一道屏障,将天龙解体狂猛冲击力硬生生阻挡。正是他这一挡才使众人受到的冲击减至最低,让匡仲玉等人捡了条性命。

狂飙仿佛没有穷尽般的不断攀升,臧修身上金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忽然两道劲气蛟龙般破开狂飙,“叮”的钉在风眼正中。几乎震破耳膜的狂飙声一瞬间停止,天地间宁静得仿佛没有任何声音。

秋少君放下衣袖,一面吐着砂砾,一面心有余悸地说:“好厉害!”

5孟非卿缓步走来,威猛无俦的天龙霸戟钉在青躯最后站立的位置;那个古怪少年已经骸骨尽灭,找不到一丝痕迹。

眼前景物面目全非,整座房舍荡然无存,连一砖一瓦都没有留下,以青躯刚才站立的位置为中心,形成一片方圆十几丈的白地。只见地上露出一道狭长裂缝,深不见底。

孟非卿手一张,两枝天龙霸戟跳回掌中,接着他腾身跃入d中。

程宗扬拉了拉衣服。“该我出场了!泉贱人,来吧!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第三章戏中有戏

“那个仆妇姓巫,我们都叫她巫嬷嬷。”

黑暗中,泉玉姬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闻姨、齐姊、巫嬷嬷是仙姬最得力的三个手下。巫嬷嬷专管调教各地送来的豢奴。”

程宗扬竭力辨认臧修等人留下的标记,一边道:“豢奴是什么?”

“黑魔海分内、外两堂,内堂是教尊嫡传,外堂是半路加入的高手,如今由仙姬管理。再往下是有职分的教众,比如传信的黑鸦使者和奴婢这种在各地做事的御姬奴。再往下都是奴仆。教中奴婢也分为几级,最低一等的是豢奴。”

“豢奴是教中豢养的奴婢,比寻常奴婢更低一等。通常是黑魔海仇敌,擒住后没有杀死,豢养来供人消遣使用。因为那些豢奴大都对黑魔海仇深似海,需要抹去她原有神智,让她们对以前的仇敌唯命是从,因此调教时十分危险。听说巫嬷嬷因为调教一名豢奴,被斩成重伤,险些送命。”

“那个青驱呢?他属于哪一类的?”

泉玉姬犹豫一下:“据说教尊从太泉古阵得到一件秘宝,挑选九名孤儿自小培养。因为他们无父无母,都用颜色来起名,号称九御。”

程宗扬想起在建康遇到的墨狼。青躯、墨狼!那家伙应该也是九御之一。按年龄算,这九人应该都很年轻,但青驱的龙筋鹤骨,再过几年恐怕臧修也敌不过他。

“看他年纪不犬,为什么会有五级修为?”

程宗扬道:“还有,一个青躯就这么厉害,黑魔海怎么只培养九个?干么不培养一、二百个?”

“培养青躯这种高手并不简单,从选材到培植要花很多力气。之所以是九人,是因为教尊要压过星月湖八骏。”

看来岳鸟人真让黑魔海刻骨铭心,连人数也要硬压过他一头。黑魔海能这么快死灰复燃,与那件秘宝想必有很大关系。

程宗扬道:“那件秘宝是什么?”

“奴婢只是听说,似乎叫玄秘贝</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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