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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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蹶不振,身上又满是伤痕,行动起来便不甚利落。单君逸从来敬重此人,也不免随着放慢了脚步,只是不时抬头去看前沿。杜少华什么也没说,少顷便走到最前面去探路。楚天行紧随左右,简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这样来回兜转,毕竟也耗费了些时辰,又大约在此路上走了个两三个时辰,沙漠里不闻更漏,此刻估摸着是夜半子时,纵然是铁打的人,也不免有些困顿。单君逸见骆大名脚步都有点虚浮,面色已经晕白,却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步伐向前行去,不觉伸手去扶他,柔声道:“先生若是累了,不若停下来歇息下罢。”

骆大名脚下不停,眼睛却直直地看向前方,目光可以说是近乎狂热,声音漏风,带点嘶哑道:“我不累,少主,我们要赶紧………………………”突地伸出了那只尚未受伤的左手,反手死死拽紧他,一连带了几大步。

单君逸更觉歉疚,道:“哪里便差了这些许工夫?!”正要拉他停步,突听前头杜少华惊道:“楚大哥,你听,地底下……………………………什么声音?”

就在一瞬间,地底下突然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似乎是地龙咆哮着从脚下翻滚过去,四周的土地都开始战栗。两旁无数个沙丘从中爆开,黄沙漫天飞散,遮天蔽日。耳边已经响起了无数的断喝和短兵相接之声,已听有人惊呼道:“玄霜甲!是寒霜王朝,大家小心!”骆大名脚下一个踉跄,直摔落了下去。

单君逸咬牙道:“真是流年不利,怎会偏生遇上他们?!”见两人的前后左右,都被四下飞扬的黄沙隔绝了开去,不见人影,只闻得剧烈的厮杀之声,不知为何听来有些遥远。骆大名伏在地上,久久未得起身,全身都在颤抖,单君逸心内焦灼,持刀在手,急忙去拉他,口中道:“既来之则安之,马失前蹄总是难免,先生不必如此………………………”谁知就在此时,却见他猛地站起身,回过头来,那一贯四平八稳的面上,蓦地浮现出一丝可怖的笑意,在星光下看起来尤为狰狞,这种神情,竟是见所未见。单君逸生恐他大变之下吓得神志全失,只得放缓了语调,柔声道:“先生?”手伸在半空,只等抽个冷子将他拉到自己身侧。

耳畔听得兵刃敲击之声,声声如敲在他心上。单君逸握刀的手不觉抽紧,正在踌躇之际,突听骆大名柔声道:“少主,你的心愿,今日便可达成。”

单君逸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觉猛然先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指了他道:“你………………你说什么?!”

骆大名面上那诡异的笑容已消了下去,换上的一贯和气的笑容,挑了挑眉道:“不然少主以为,为何在如此战乱中,你我还能在此从容叙话,并无一人打扰?我们脚下这处,可是经过老朽无数次推算所得,正好在沙丘间的空地上,又是背风之处,老朽就地取材,布了点障眼法,不但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就算你我高声说话,也无人能够听得。而刚才不通的那条路,也是老朽早就叫人封上,还特地灌了些新鲜的水进去。少主试想,老朽虽然无能,但算无遗策这个绰号,倒还是一直跟着老夫的。”

单君逸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故意将他们引往那处,来打消他们的疑心。而此刻外面那些人……………………”

骆大名微笑道:“自然便是少主所抽调的星泽中的死士,老夫幸不辱命,将他们都埋伏在此处,又令他们换上了寒霜王朝的甲衣。萧宁远纵然是狡计百出,却哪里会想到,不要他走的路,才是留给他走的死路,还由不得他不走。少主从来知道星泽中人,手下绝无活口。就算萧宁远身手难以揣测,逃出生天,但在沙漠中,既无向导,又无驼队,就凭这点点饮食,他还能活得出去?”

单君逸默然望着他那张看起来极是忠厚实诚的面孔,呐呐道:“我以为,你的命是他救的。”

骆大名又极热忱的扬眉笑了,道:“是啊,老朽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这场沙暴,但是好在连老天爷,都站在少主这边,既然是连老天都要他死,少主,我们可不能逆天行事。严雎那帮人,和我带的那群人一般,都必须也死在这里,方能天衣无缝。事不宜迟,少主,老朽送你动身。”

耳畔的厮杀声越发激烈,不时夹杂着人的惨呼。明明梦寐以求的情形就在眼前,自己却不知为何,心头一片荒凉,全身都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般在不住战栗,手亦在刀柄上渐渐抽紧,被刀背上的锋芒划开了口子,鲜血滴滴而下,自己浑无痛意,声音也变得极为陌生,听起来特别不真实,犹如浮荡在半空中,极其疲软地吐了两个字:“少华………………………”

骆大名皱眉道:“老夫自然也不想为难杜公子,只是眼下那楚门主跟得太紧,少主知道,星泽中人一旦出手,纵然是天皇老子,也无法叫他们收手,必要拼个玉石俱焚不可。其实少主又何必心软,若是单单留下杜公子,难保不令人起疑。夫人又从来对他呵护有加,少主就不嫌碍事?少主,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是单家的祖训,少主怎么忘记了?”他的声音越拔越高,却见单君逸一派茫然之色,呆呆立在地上,满面仓皇,显然是意下难决。

他暗自叹气,心想少主毕竟年青,又在将军府住了多日,镇日里儿女情长,倒将往日的烈性收敛了大半,摇摇头道:“少主如此踌躇,便由老朽代你下决断罢。”左手向空中连点,便飞起数面小旗。那厮杀声顿时重重响在耳边,围绕在四周的黄沙也淡了下去,周济景象蓦地清晰起来。只见得寒刃在空中飞卷,生死r搏,刀刀见血。严雎正埋着头在那里厮杀,血红了眼在四下里搜索,见得两人现身,惊喜交加,高声道:“少主无恙,兄弟们拼了!”奋起一刀,将对面人劈成两半,但旋即便有飞快的几刀划过他的身际,其中一刀尤为凌厉,在他面上重重划下血痕。

单君逸怔怔望着他满身是血的身影,猛觉劲风扑面,却是两条黑色人影手持长刀,向他当头劈落。他下意识地回手反击,刚劈开右边那刀,一个身影跌落在自己左脚边,生生替自己挡下一刀。长刀没入刀柄,血沫四溅,只听得一声熟悉的惨呼,分明便是骆大名。

单君逸猛力将两人劈落,扑过去将他扶起,只见其心口上鲜血汩汩,竟然是不能活了。他死死抓住他,星目中满是泪水,哑声道:“先生,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骆大名满面都是笑容,轻轻拍了拍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少主难道忘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星泽中的规矩,少主是知道的,千万小心,他们并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这一切,再也不会有人说与夫人…………………………明日平旦,察哈…………………云霓会在那里接应少主。老朽…………………老朽……………………”突然反手一掌,击在了自己百汇x上,提起了自己残存的所有内力,厉声一喝,猛力一掌击在了单君逸后背,将他远远打了出去,哑声喝了声:“少主快…………………………”颓然便倒。

单君逸嘶声道:“先生!”已见得数条人影向自己扑来,身手凌厉,面上五官只露出双眼,正是顶尖死士才有的磐石般淡漠眼神。星泽中眷养着最强的死士,不受任何国家和势力制约,只有接到祖先遗在人间的名为“天命”的银片般匕首,才会出谷执行使命杀人。而单家,也不过有七柄天命而已。

他知道应该拔腿狂奔,但腿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不能移动分毫。有生以来,没有比此次更觉得荒谬。眼前是一个个在血泊陆续倒下的身影,这一切,由他开始,却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似乎有寒风吹过,身体陡然一寒,他近乎麻木地向右一看,只见得一道寒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自己前胸扑至。而自己听到的,正是它上面的劲气划开衣襟的声音。早就听说,星泽之中,有号称追命的暗器,快过闪电,非人能躲。

眼见得避无可避,他不知怎么,觉得心里一松。………………………若能这样结束,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大家,嗯,那个最重要的人已经康复,嘿嘿,又开始生龙活虎地折腾我了。

本卷现下一路而去,高c远在后头,众亲一定要关注哦。

身临险境,习武之人的本能毕竟还在,身形自然展动,下意识双足连点,向后退开了几步。然则星泽中的暗器,毕竟非同小可,只觉寒意越来越浓,劲风扑面,简直如影随形,果然不愧追命之名。旁边之人亦看出了他的处境,两边响起了不少惊呼之声。但几乎每个人,都身陷重围之中,所对的又是一流的死士,一时之间,简直□乏术。

张涵真本自领了看护单君逸之职,见此险些将银牙咬碎,顾不得左右有人夹击,将驭剑之术运到极致,惊鲵剑破空而去。然则却哪里快得过刚才那点寒芒?而身侧,萧宁远身旁围了不下十数人,远非一般寒霜王朝士兵可比,技艺居然个个惊人,用的又都是不要命的招数,一时连萧宁远都应付得颇为吃力,根本不可能拔出身来救人。而自己前方,楚天行与杜少华背靠背,正在奋力对抗四人的合击。那四人手执长钩,钩上显然是淬了剧毒,所施展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合击之术,怪招叠出,严丝密缝,根本不见破绽,两人困在其中,如何指望有人来飞身援救?!眼见得那寒光即将没入单君逸前胸,张涵真只觉得全身血y都要凝住,从未如此刻一般恨自己身手不过尔尔,眼见得惨剧当前,竟然连制止的能力都没有!

突听杜少华一声尖叫,高亢至极,便见得那密不透风的钩阵,突地晃了晃,一条再熟悉不过的白色人影,蓦地冉冉从中拔起,铁钩哪里肯放,死死缠着他周身大x,而他竟然不管不顾,将身形放到极速,只听得噗噗数声,铁钩划过他身际,鲜血四溅,空中登时爆开了数团血花。与之同时,他手中青芒亦脱手而出,飞旋开处,落下四颗人头,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杜少华惊呼声未绝,只见楚天行半声痛也未呼,被血染透的银白衣衫在空中展开,犹如浴血菡萏,身形是一贯的优雅,如风驰电掣,向单君逸所在方向飞扑而去。然则,那散发着冷冷寒芒的暗器,毕竟抢先一步,刺入了单君逸的前胸。

张涵真厉呼一声,亦向他飞落而去。然则却在此时,奇变陡生,只见那寒芒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阻碍之物,虽然割开了单君逸的白袍,竟然是再难进一毫。就此同时,楚天行已经扑到,右手向前猛张,竟然赤手空拳,将那寒光生生拉回,却是一柄带有倒勾的奇特匕首。与此同时,单君逸衣襟开处,一物滚落下来,其上包裹的油布已然四分五裂,露出底下金光闪闪的一物,赫然便是那锯鳞蛇的蛇皮,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处理。他虽然为此差点遭了不测,却心心念念,不曾忘却要拿它给楚楚做件弊,是以珍而重之,将它收在胸前,竟然就这样好巧不巧,救得了他的性命。但纵然如此,这寒芒上所携劲气,亦将他狠狠一震。然则他似无感觉般,呆呆望着楚天行浴血而来的身影,星目中一片茫然,竟然是向后又连退了几步。

楚天行见他无恙,心里一松,秀美的面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长舒了口气道:“你无事便好,楚楚可以放…………………”语音未落,面上猛然罩上了一层青灰之色,向后便倒。好在张涵真亦已扑至,将他一把接住,急道:“楚大哥,你怎么了?”触手之处,只觉得肌肤亦作冰凉,也渐渐蒙上铁青之色,不觉惊呼道:“萧大哥,楚大哥中毒了!”话一出口,才想起萧宁远身边亦是杀手密布,自己这般,岂不是扰他心神?立即噤声,手摸向怀中,找到了楚楚昔日所配的解毒丸,不管三七二十一,摸到多少,只管向他口中都塞了进去。

猛听得萧宁远一声怒喝,四周飞沙走石,狂风劲吹。五色丝线在空中纵横开阖,经纬交错之处,声声惨呼不绝。张涵真正在那里仔细探视楚天行的形状,突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明明中了毒还强提真气,自然毒发得快了。”他惊喜地叫道:“萧大哥!”回头一看,只见萧宁远一手拉了杜少华,飞赶而来,黑色衣衫上满是沾染的鲜血和沙尘,凤目中血丝累累,从他手中将楚天行接过去,看了又看,叹气道:“这解毒丸虽能拖延时辰,但天行的一身功力,恐怕就要废了。可惜灵犀针虽能解百毒,却最是耗费内力,一年之内,也救不得几人。现如今,也只能立即施救。却要麻烦你们护法了。”

张涵真与杜少华都听得明白,不觉悚然一惊,向四下里一望,欧阳霏一众,还在与玄甲人死战,眼看抵挡不住多时,便又会被他们扑上来。而己方的高手,却偏在此时非但不能出手,还要有人护法,这情形简直凶险无比,两人对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道:“好。”杜少华向单君逸这边一望,只见他呆呆站在那里,不觉急道:“二哥快些过来,兄弟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伸手欲去拉他,谁知他如遇蛇噬,猛地向后又退了几步。

杜少华奇道:“二哥这是怎么了?”突觉眼前一花,蓦地消失了单君逸的身形,不觉使劲揉了揉眼睛,惊呼道:“二哥怎么又不见了,不好,有陷阱!”张涵真急道:“我去救他!”刚要动身,肩上已被萧宁远按了一下,淡淡道:“涵真少安毋躁,你看那边地上的石子,摆布的甚为奇特,暗合变化,似乎是什么奇门遁甲。刚才二哥那个手下,分明是把他往这个方向推,眼下看来是别有深意,他应该是安全的。”

张涵真呆了呆,若有所悟,猛地抬头望向萧宁远,素来清恬的目光中突然冷光一闪,但立即泯灭了下去,随即面上罩上了层红云,垂下头去。杜少华哦了一声道:“果然如此,素闻骆统领通晓y阳,能勘天地,看来并非浪得虚名。”想了想又喜道:“既然他早安排了逃生之道,我们也跟着二哥的方向走,必然无虞。萧大哥,我们快走,总要寻个略为安全之地。”

萧宁远淡淡应了一声,抱紧了楚天行,眼睛看着前方,身形却一动未动。杜少华急得去拉他,道:“事不宜迟,楚大哥危在旦夕,萧大哥还犹豫什么?”

突然前方光芒一闪,单君逸的身形又出现在地面上,一双星目异常明灿,熠熠生辉,与萧宁远的凤目对了个正着。只听他哑声道:“少华说得正是,弟兄们,欧阳姑娘,都随我来罢。”

烈火低声对欧阳霏道:“此事似乎有些蹊跷…………………” 话音未落,头上已吃了欧阳霏重重一记,她笑容满面,面上轻喘未休,还滚着微微的汗珠,一刀剁在对面的杀手身上,将他踹飞开去,扬声道:“二妹夫,有劳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真猜中了,我眼下不会说,大家看文。但是,只要有点谱的,无论对不对,统统送分,嘻嘻。

话音刚落,猛听得萧宁远厉声喝道:“小心!”欧阳霏面色亦为之惊变。杜少华目光四下一转,并无异样,未解其意。张涵真凝神去听,果然在一片金戈之声中,听得地下有隐隐的稀稀索索之声,宛如有什么爬行动物在沙地上滑过一般,极其细微,寻常人根本难以分辨,向自己这边离得越来越近,心中一慌,这声音立即捕捉不到,显然是内家功夫修炼到绝佳的高手从地底下潜伏而来。纵然是心中惶急异常,他亦懂得厉害,强力按捺心神。好在张涵真自幼修习道家功夫,静气凝神乃是基本功,不久便意气相守于丹田,身体静止如磐石,周身随境而化,随意而变,随心所欲,似攻似守,似发似收,犹如水之无所不至,五感敏锐无比,那底下原本极微小的声音立即在耳边放大,原来不仅只是向着这里,而是四向盘旋而去,矫如游龙。很显然,这些高手,绝非是寒霜王朝的一般士兵所能达到,但就地底下的这些人,身手已经高到了连他都觉得震撼的地步。

再仔细一想,疑点便越来越多。在夏都那一战中,寒霜王朝的士兵虽然骁勇,体力惊人,但哪里有这般的功夫?而且,这般人哪像是与他们不期而遇,倒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心中念转,也不过是片刻功夫,惊鲵剑迎风鸣响,倏地在地下划了道漂亮的弧线,在杜少华还未反应过来的功夫,但见张涵真手中剑锋上,蓦地挑上来两个血淋淋的人头,被黄布重重包覆住,死鱼般的眼珠,在空气中凸出,在沙地里泼洒开一片血光。

萧宁远喝了声好,已见得四周都起了一阵s动,冒出了不少衣着与沙地同色的杀手。出现的位置,都恰到好处地将他们重重分隔。张涵真虽然刺死了两个,立即又从旁涌上来数个,虽然少了主攻人员,依然有条不紊,毫不慌乱地随势展开又一波攻击,配合默契,一时之间,无论是萧宁远还是张涵真,都不能奈之若何。而不远处,欧阳霏一众及电部,又陷入重重围困,虽然是一线之隔,却难以跨越!

张涵真手中惊鲵剑青芒高涨,亮到某种程度,必有一人倒伏下去,但毕竟延续不了多久,又黯淡下去。他的体力亦已用到极限,而对面的进攻,却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而最恐怖的,却是而且无论战况死伤如何,他也没有见到对面这些人面上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不是麻木,而是让人觉得似乎是天下万物,都并非在他们顾及之中,那种对生死的冷漠,远非一般的杀手能够达到的。

忽听严雎一声猛喝,手中大刀抡如满月,将对面那人从中生生劈开,自己亦中了数刀,自己的血与四溅开的血混杂着,简直是一个血人,声音嘶哑,对着单君逸的方向喝道:“少主,你还不走?骆先生的五行阵依时而设,沙漠中瞬息万变,这阵立时便要失效,你若再磨蹭下去,怎么对得起他这片心意?!”旋即一声闷哼,背上已是又中了一刀,深可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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