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另一个人,晓光黯然了眼,好奇之心慢慢冷却。
突然感到怀里的小东西变了脸色,翼狱王收了神,再次化身为色狼,动动他,「怎么了?」
晓光皱起双眉,后知后觉地发现翼狱王的手正放肆地在他衣服内游走,当下大眼一瞪,狠拍一掌,嚷道,「色魔!你干什么!」
被揭穿的翼狱王毫无羞耻之心,厚脸皮地更加肆意,「宝贝儿,为夫想为麒儿添个弟弟,所以要多多努力啊。」
为麒儿添个弟弟?这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晓光方明白过来。他轰地红了脸,怒不可遏地大吼,「坏蛋!混蛋!啊啊啊啊……我不要!你放开我――呜了――」
翼狱王大皱眉头地捂住晓光的嘴巴,终于安静了,他松了口气。晓光人归小,声音却很洪亮,长时间听他魔音穿脑,对耳膜不好。
「乖,不要激动。我们是夫妻,生孩子是很寻常的事。」
晓光大眼雾水一起,泪水滚滚而下。他明明是男孩子,就算有半个月是女孩子的身体,可心是男人的,怎能像女人一样生孩子?
这是侮辱!是对他男性自尊的侮辱! ,「宝贝,你别哭啊,别哭……」翼狱王这下手忙脚乱了,只好停下动作,安抚。现在的祈王是水做的,弄不好,水匣一开,就发洪水了。
理好晓光的衣服,把他抱在怀里拍拍背,吻去他眼泪,「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便是。唉,你别再哭啊――眼睛哭坏了为夫的会心疼!再哭,再哭就丢你下海――我说笑,说笑,天――饶了我吧!」
堂堂翼狱王,对哭得像孩子般的祈王束手无策,仰天长叹一声,唯有抱着他细细地呢喃,安抚他。
晓光哭着哭着,便有些累了,趴在翼狱王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地抽泣。
哼,坏男人!欠扁!欠扁!最好出现海盗,把这家伙教训一顿!
脸上还挂着泪,心里却不断地咒骂男人,还小小坏心的希望海盗出现,到时候一定很好玩,嘻嘻。
也许是他的诅咒起了效果,也许是他们运气太好,突然一直监察的魈急奔而至,跪在地上,肃穆地道,「王,前方有可疑船只接近――属下猜测那是――海盗!」
「呀?」晓光猛地抬起头,忘了哭泣。翼狱王浑身一绷,温柔刹那间褪去,换上冷酷神色。
「海盗?」扯扯嘴角,他冷笑,「也该出现了――」
第八章
空荡荡的甲板上突然凭空出现近百名侍卫,其中五十名是翼狱王的近侍卫,另外数十名侍卫乃神龙号上船卫队。
晓光紧张地揪着琉御真焱的衣角,东张西望。
「果然是他们……」琉御真焱手中拿着一个长型的圆筒,眼睛透过圆筒看前方。晓光抬头,疑惑地盯住圆筒。
「那是什么?」
放下圆筒,琉御真焱低头一笑,「这东西不是你发明的吗?」
「给我看看。」踮起脚,伸手抢了过来,眼睛对着一看前方,「哇――这个不是望远镜吗?虽然做工粗糙了点,但看得很清晰呢。」
从望远镜中观察到,远方有一个庞然大物在飞快地移动接近。待视觉越来越清晰时,晓光发出不可思议地惊呼声。
那是一艘船,大小虽然看起来比不上神龙号,却也足够称霸海域了,由于逆风而行,船帆尽收,船两侧有数十支巨大的船桨在不断地划动,驱使船向前行驶。船桅自上而下挂了一面巨大的旗帜,一只展翅的金凤翱翔其上,栩栩如生,引人遐思。
放下望远镜,揉揉眼,再拿起来看。咦?眨眼的工夫,那船头竟立了一名白衣人。
近了,更近了,白衣人的轮廓慢慢清晰。
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漆黑的长发扎成一束,飘飞在脑后,白色如雪的衣袍迎风舞动,点足立于船头护拦上,竟能稳若泰山,漂亮的脸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融人心中,令人一阵舒畅。
他……是海盗?
「怎么可能?海盗不都戴黑眼罩,长相狰狞,手持刀剑,残忍好斗的吗?」
晓光喃喃。琉御真焱听了他的话,立即拿过望远镜,举目一望,不禁变了变脸色。
「怎么来的是这小子?」
晓光不满地跳起来欲抢回望远镜。这男人好蛮横,他还没看够呢。琉御真焱拍拍他,把他护在身后,「宝贝,安静些,一会儿你少说话。」
「啊?」怎么可以这样啊?晓光生气地用脚丫子踢踢他,翼狱王不痛不痒地随他踢。海盗船越来越近,不用望远镜亦能观其全貌了,船头的白衣少年轮廓渐现。
神龙号上全警员戒,只要翼狱王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可化身为护盾,誓死保护王和祈王。
当两艘船相距十几米远时,白衣少年蓦地腾空飞起,如一片白云,飘然若仙地自海盗船上飞到了神龙号上。
对于入侵者,翼狱王面无表情,只是抱臂而立,任由少年踏上甲板。
翼狱王没有下令,侍卫们便不会行动,但每个人神色肃穆,若少年有不轨之心,所有侍卫即可扑上去解决了他。
对神龙号上的警戒视若无睹,白衣少年慢悠悠地来到翼狱王面前,漂亮的脸一层,笑容可掬,「日理万机的翼狱王居然出现在海域上,神龙号再现大海,羲凤恪有失远迎。」
琉御真焱上下打量白衣少年,扯扯嘴角,「你小子倒长大了。」
那自称羲凤恪的少年扬扬眉,眼睛不由得看向翼狱王身后那个探出小脑袋的孩子,「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小麒麟都长大成人,我这做哥哥的又岂能不长大?那孩子是小麒麟的弟弟吗?长得可真像阿爹。」
阿爹?琉御真焱听到「阿爹」两字,目露狰狞之色。
晓光好奇地打量他,对方冲他笑,他也向对方露出可爱的笑容。
这个海盗少年原来和翼狱王是旧识?小麒麟是谁?阿爹又是谁?
对话间,海盗船已经停在神龙号的前方,两艘船皆停滞在海域里,船头对船头,互不相让。
海盗船上早已立了一大堆人,最醒目的是为首的一红衣美妇人。美妇人发出清悦的笑声,透过海风,传人了每个人的耳朵。
翼狱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脸色越来越冰冷。
晓光困惑,为何这些海盗和印象中的海盗完全不一样。
白衣少年微微侧身,问,「我阿爹呢?」
翼狱王勾了勾嘴角,冷笑道,「羲凤一家子都来了?莫非你们海上打劫时都倾巢而出?」
「翼狱王说笑了。」女子的声音随风而至,只见两船之间架起了跨板,红衣女子优雅地踩着木板,袅袅地来到神龙号上,「羲凤得来消息,听说翼狱王与祈王乘神龙号再现东海,故尔吾等前来迎接。」
「好大的礼啊。」眉宇一层,翼狱王懒懒地回道,「见过面了,也说过话了,你们可以滚了。」
「哎呀――好可爱的孩子!」完全无视翼狱王,女子在看到晓光时,双手一拍,兴趣浓厚,迅速地接近他们,「长得跟晓光好像,啊,难道是晓光的孩子?不对啊,我没听说晓光给小麒麟添了弟弟。翼狱王,他莫非是你瞒着晓光偷生的?」
翼狱王听了她的话后,脸色黑了一半。
晓光偷笑出声。这女子真有意思,明明说他长得像祈王,又质问翼狱王是不是背着祈王有私生子,前后不是有矛盾吗?
白衣少年扯扯女子,道,「阿娘,你少丢脸了。」
「我哪里丢脸了?」女子双手叉腰,优雅气质荡然无存,「我说的是事实!密报说祈王受了鸣响逸那坏小子的迫害,危在旦夕,可翼狱王却贪图享乐,出海游玩。身边带了一个小孩,这孩子长得像晓光,如果不是晓光的孩子,那便是翼狱王在外养的娈童了?」
娈童!?
女子和白衣少年齐头瞪向晓光,晓光无辜地瞅他们,翼狱王额角直暴青筋,知情的近侍卫嘴角抽动,闷在肚子里暗笑。
「哦――」女子倒吸一口气,美目闪烁,狠光乍现,「翼、狱、王!你――你居然背着晓光偷养娈童?该死的,你对得起我的晓光吗?」
「闭嘴!女人!」翼狱王磨牙,脸色铁青,「给你半刻钟,滚回你的凤凰号,否则――杀无赦!」
晓光打了个寒颤,从翼狱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威力十足,他不禁退了两步。
女子却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哎呀,我好怕……我好怕怕哦……」挥着手绢;轻拍胸口,嘴里嚷着害怕,脸上却毫涨意。美目一转,寒光乍闪,其杀气不下于翼狱王,「不好意思,姑娘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阿娘,你已非姑娘!白衣少年揉了揉额。都二十年了,为何娘和翼狱王仍未变?一对上便剑拔弩张?
「我告诉你,翼狱王!晓光本来就是我的夫君,若不是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残暴、冷酷……(省下N句骂人的话)的混蛋,用见不得人的手段从我身边抢走了晓光,晓光岂会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待在你身边?可怜我和恪儿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住在这荒无人烟的海岛上,过着清贫辛苦的日子,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呜……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前一刻还嚣张地谩骂,下一刻便泪涟涟,变化速度之快,叹为观止。
翼狱王和白衣少年对此已司空见惯,但失忆后的晓光乍见此景,不可思议地目瞪口呆。
女子的哭骂声一道高过一道,几乎魔音穿脑,终于,翼狱王忍无可忍。
「羲、风、芹!」咬牙切齿。
羲凤芹泪眼婆娑地吼回去,「我哭我的,关你何事!」
「……阿娘……」很丢脸耶!羲凤恪转过脸,白皙的脸上浮现一层红云。
他真不想承认这哭得涕泪横飞的女人是他母亲。哦,亲爱的阿爹,你为何还不出现?唯有你才能阻止母亲的无理取闹。
「近侍卫听令――即刻把这个女人丢下海!」敢在翼狱王面前撒泼?就凭她这拙劣的演技?想见祈王?做梦去吧!祈王乃琉御国的王妃,任何人都休要打他的主意!
魅等人得令,上前一步,围住了羲凤芹和羲凤恪,刹时,凤凰号和神龙号上的人马进入备战状态,紧张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就在两方人马都屏住呼吸,寻找对方的破绽时,一个小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那个……我想问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移向娇小的晓光。
成为众人焦点的晓光微红了脸,离开翼狱王一小步,仰起可爱的小脸,大眼眨啊眨的,小嘴儿一张,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个……我想问一下……祈王有老婆有孩子?」
众人脸色诡异,翼狱王差点咬碎牙关,羲凤芹和羲凤恪面面相觑。
晓光举起手;乖乖地承认,「虽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据说――我便是祈王,琉御晓光!」
四周鸦雀无声,海盗们全都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翼狱王一把抱过晓光不满地捏他的鼻子,晓光闪躲,眼睛一直往羲凤芹那瞟。而羲凤恪压抑心中的疑惑和激动,不断地打量翼狱王怀里的晓光。
「……他说……他是……祈王?是……是晓光?」羲凤芹双手捧脸,失声惊问,「天啊,天啊,天啊……」连呼三声「天啊」,她忽然放声大笑。
莫不是疯了?
晓光额角滑下一滴汗。
「疯女人。」翼狱王抱紧晓光,不屑地撇嘴。失望吧?痛苦吧?伤心吧?祈王再也不是那叱咤风云的精彩人物,不是那谈笑风生、骁勇善战的俊挺男子,如今的他因诅咒变成了一个单纯天真、洁白无垢的小小少年――以前羲凤芹没有资格站在祈王身边,如今更没有立场来抢夺他!不是祈王的祈王,她――依然爱吗?
高深莫测地一笑,翼狱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晓光歪了小脑袋,不解地看着女人疯狂地笑,笑过之后,只见她理了理云鬓,恢复初见时的优雅,踩着莲步,徐徐地接近他们。
「他……是晓光?」黑眸雾气蔼蔼,仿佛要哭了,「他――真是晓光?」
翼狱王冷嗤二声,占有地抱着晓光,示威性的亲吻他的唇。晓光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
「小小的脸,小小的身子,小鹿般的眼睛,可爱的模样――」不由地把手绢放在嘴里轻咬,黑眸的水气更浓了,「天……他是晓光,他竟是晓光――好――好――好――好好玩啊!啊啊啊啊啊――给我抱抱――」
「咚――」甲板上倒了一大片人。
羲凤恪汗颜地遮了脸。他就知道!阿娘果然又丢脸了。
晓光被女子兴奋的样子吓了一跳,缩进翼狱王怀里,不敢出来。翼狱王连退数步,躲开羲凤芹伸出的「魔爪」。
「不要躲啊!给我抱抱!快给我抱抱啊!可爱的晓光,小小的晓光,哦哦哦,我要抱抱――」
「羲凤芹!」翼狱王当下运功推出一掌,羲凤芹敏捷地闪身一跳。
晓光还沉浸在疑惑、惊奇、不解之中时,神龙号上却不断地上演着一场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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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浓密,两艘巨大的船在白雾中乍隐乍现,待到雾散云开,前方突然豁然开朗,远远的,一座巨大的岛屿坐落在前方。
站在船头,好奇地望着越来越近的岛屿,晓光不解地嘟哝。真是的,为何要跟那个可怕的女人来这个所谓的「羲凤岛」啊?打从与那个叫羲凤芹的女人一见面,便惊诧连连。每当她用「热情」的眼神望他时,心里就毛毛的。而那个叫羲凤恪的少年,时不时的用戏谑的眼神瞅他。他说自己有二十八岁了,比麒儿还要大两岁。最叫他震惊的是,他居然是祈王和羲凤芹的儿子!哦,天啊!为何还会有如此怪诞的事情?难道说,翼狱王抢了人家的丈夫,占为已有,还逼迫与他生了个儿子――如今的他失忆了,什么都是麒儿和翼狱王说的,那么,事实是否真如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在想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琉御真焱捏捏晓光的脸颊,低头好笑。这小东西从见到羲凤芹那疯女人后,便胡思乱想,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原来他这单纯的小脑袋还会思考。
晓光仰起头,抬手拍掉琉御真焱的毛手。这个家伙,动不动就捏他的脸颊,他知道自己的脸颊嫩,肉多,可捏多了会痛,会红肿的耶。
「我们为何要去羲凤岛?」
「怎么?你不想去?」琉御真焱问。
晓光扁扁嘴,「如果岛上没有羲凤芹,那我去游玩自然乐意啦!」
「呵,你怕她?」
摇摇头,「不怕,可是……」皱皱小鼻子,他嘟囔,「我不喜欢她看我的眼神。好像黄鼠狼,不安好心――呜,我们不要去了,好不好?」
「黄鼠狼?」翼狱王听了,哈哈大笑,摸摸晓光的头,道,「像!确实像!」
「所以……我们调头吧。」晓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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