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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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知道她心中疑问,一个冷漠的声音身她背后响起:“你醒了?”花椰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转头看去,见是一个褐色衣衫书生打扮的人影,站在y影中。

花椰心中一动,轻声道:“韩公子?”她本不确定,那声音却并不否认,冷笑一声,道:“你还记得韩某的姓名,当真荣幸。”

花椰才惊讶,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连忙起身道:“果然是韩公子吗?大约已有一年未见了,别来无恙吗?袁伯身体可还好么?”

十三章回返

这男子自然是花椰在“不能打开的箱子”一事中遇到的那褐衣男子韩青柎了,却不料她居然还对那袁泰一事念念不忘,沉默片刻,向花椰走近几步,沉声道:“他已于年初过世,丧事是韩某办的,没有负姑娘之托。”

花椰心中难过,低头不语,韩青柎却并不体恤她的心情,嘲讽道:“那店中火烧的如此大,你居然还有心情睡得着觉。”花椰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急忙道:“火势没能控制得住么?那店里其余人有事么?”韩青柎道:“火势不大。我恰巧路过,见还有人被困在房中,便顺手救出,却不料是你,房中除了你但再无他人。”咳嗽一声,道:“不说这个了,你是被甚么人掳来的,却又将你绑在房中不管?难道火起时他们也自顾逃命?”他找到花椰时她手脚都被绑缚,是以知道她是被掳。

韩青柎说话虽句句带刺,花椰却只觉得他是一个极为温柔可靠之人,便道:“他们要找一个酒杯,生怕奴婢逃跑,原本也没料想火会烧起来……”韩青柎大惊道:“难道是琉璃盏?”花椰挑眉道:“奴婢并不知那酒杯是何种模样。——难道韩公子也正在找那物不成?”韩青柎后退一步,紧皱双眉,摇头道:“太危险了……那物……”顿了顿道:“还好我将你抓来这里,否则……”

花椰惊道:“那物果然十分危险?”韩青柎点头道:“那物绝不一般……我本是追着它来的,想要直接消灭它,却不料……”他吸了口气继续道:“——却不料我数百年的修行居然不是它的对手……只能……”花椰惊异的直起身子,道:“公子不是……它的对手?那……那它会将人怎样?”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想到了那日在怀安县中看到的那个被开膛剖腹的死人。

韩青柎摇摇头,道:“不说这个,你是自哪里被人掳来?我送你回去。”花椰后退一步摇头道:“奴婢不能回去。”韩青柎一怔,道:“你可是还有甚么事情未办?”花椰点头道:“正是。”韩青柎道:“行!趁我在这里,可以帮你,你有甚么事就尽管说罢。”

花椰却摇头道:“公子刚刚说过,公子帮不了奴婢。”韩青柎一怔,道:“我几时说过此话?”花椰道:“韩公子刚刚不是才说,你对那杯子没有办法?”韩青柎吃惊道:“你要去对付那盏?”花椰摇头:“奴婢想来无此本事。”

韩青柎皱眉道:“你到底待怎样?别打哑谜了,痛快些说出来。”花椰点头,站起身道:“掳奴婢来的那几人,此时正是去追逐那杯子去了,奴婢要去阻止他们。”韩青柎皱眉,道:“他们既然抢掳你来,自然不是好人,你既已逃出,此事本也与你无干,怎么还要送上门去?”花椰向他万福道:“公子不知,那些人虽粗鲁无礼,但奴婢也未见他们做甚么滔天恶事,奴婢怎能明知道他们会遇到危险,却置之不理?”

韩青柎冷笑道:“好像世上便只你一个好人。”花椰垂首道:“奴婢不敢。”韩青柎一甩袖子道:“也罢,那我再把你送回原处。”花椰道:“公子你呢?”韩青柎皱眉道:“我自然是要去找帮手,帮我回来对付这妖孽。”花椰福身道:“公子辛苦了。”韩青柎道:“辛苦到未必,只是……”他略沉吟道:“最好不要打开那个禁制……不,就算说了恐怕也没用……”他叹了口气,问:“你可有防身的利器么?”花椰摇头,韩青柎便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道:“这个你拿着,以防不时之需……”花椰接过称谢,韩青柎继续道:“闭上眼睛,我送你回去。”

花椰依言闭上双眼,突然就觉得身体一轻,似乎腾云驾雾,就如同梦中景象相仿。只片刻功夫,但觉双脚又触到了地面,便听韩青柎道:“睁眼。”花椰睁开双眼,但见已经来到客栈之旁,想向韩青柎道谢,却已不见了他的踪影,耳边却隐隐听到他说:“只希望下次还有能见你的机会!”花椰冲天福了福身,迈步进入客栈。

一入客栈却吃了一惊,只见里面一片狼籍,桌椅楼梯皆被砸毁,锅碗瓢盆摔的尽碎,掌柜、店小二还有账房先生全都躺在地上不住呻吟,这样子看起来绝不似被火烧的。另有三人立着,两个身形普通的人强拉着一个身形高大之人,若不是他们强行拉着,这身形高大之人只怕整间店也要砸烂。花椰忙上前道:“庞大爷!何故如此大怒?”

那立着的三人猛然回头,见是花椰,脸上的表情不一而足。庞炤用力甩脱二人,扑上前来,瞪起一双虎目怒道:“你……你……你不是逃走了么?”

花椰道:“适才火起,有人怕奴婢会被烧伤,是以将奴婢带出客栈而已。”三人皆瞪大眼睛:“你真的没有逃走?”花椰转头向那掌柜等人望了一眼,皱眉道:“你又是为何将他们几人打伤,把人家的店砸成这样?”

庞炤见花椰归来,喜的连连搓手。他们回来之后进房不见花椰,刚开始还道是被掌柜将人藏起来了,待他们将整个客栈翻了个遍也不见花椰踪影,这才明白她是被人救去,一怒之下便将店砸了个稀巴烂,若不是丁羽和易进宝两人拦着,这掌柜的、店小二一干人等他都要打死才罢休。丁羽等人拦着他到也不是出自甚么好意,只是想着这就在京城跟前,在这里若是闯出甚么祸事,他们三兄弟只怕都落不了好,所以才竭力拦着庞炤,只劝说天涯何处无娘们,何必单恋一枝花,见到好的再抢来便是。就这时花椰正好进门。

花椰皱眉道:“奴婢没有想逃,只是何必因为一时之怒就将人家辛苦半辈子的事业全毁了?”庞炤心中正高兴,也不与她争辩,道:“怕甚么?洒家难道赔他不起?”随手从怀中摸出两碇金子,每个大约五斤重的,手里掂掂问那掌柜道:“这个可够么?”那掌柜的本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看到金子眼睛立即放光道:“够……够!”庞炤丢在他脚边道:“喏,赏给你了!拿着这个将店子重新修缉下,洒家可不欠你甚么了。”花椰皱眉道:“你都将人打伤,难道不找医生来医治?”庞炤笑着伸手将她搂过在怀,道:“行啦,洒家今天心情好,别再提这些让人心烦的话。”

十四章劝告

花椰侧头向丁羽、易进宝望去,见他们脸上也都难掩兴奋之色,轻声道:“那物,可是得着了么?”庞炤哈哈大笑,易进宝却冷笑道:“我说你为何能跑却不跑,又返回来,原来只是舍不得宝贝。”

庞炤笑容一滞,花椰皱眉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换个地方奴婢再详细解释。”庞炤也觉得此处不是交谈的之地,便向两兄弟使个眼色,拽着花椰,出门解马便走。前行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三人来到一座早已荒废多年的山神庙前,花椰来到庙前抬头一看,却正是之前自己来过的方,却也不多说,随众人一同入内。庞炤等人随便将地面打扫一下,将庙门关住,用根木头顶上,团团而坐,却不急着讨论酒杯的事,而是从怀中先拿出干粮来吃。

庞炤自然也分了花椰一块,花椰接过干粮,却没胃口吃,皱眉道:“适才奴婢的朋友将奴婢救出去……”易进宝不耐烦道:“这个你已经说过了。”花椰继续道:“朋友似是知道一点那酒杯事情。”三人抬头看她,丁羽站起身大喝道:“你将这秘密告诉别人了?”

花椰急忙道:“奴婢知错,但这人绝不是贪图财宝之徒……”庞炤哪听得进去,站起身一个耳光将花椰打倒在地,怒道:“你这贱_人!洒家当初果真不该留你!”说着便欲抽刀出来。花椰捂着面颊又站起身道:“奴婢死不足昔,但请听完奴婢最后几句话。”庞炤怒道:“你还有甚么好说?快说快说,好让洒家给你个痛快!”花椰道:“奴婢的朋友是位修仙之人,他说那物是一个琉璃盏,是不幸之物,十分危险,他原本反对奴婢再回来找庞爷,说他也不是那盏的对手,最后还叮咛奴婢一句,说千万不要打开禁制!”

庞炤摸刀的手却慢慢放了下来,转头向两兄弟望去,三人都感隐隐有寒气在背后升腾,庞炤犹为之甚。虽然只觉得花椰说的话很可能是逛骗自己的,却怎么也无法付之一哂,因为他是亲眼见过两次得了这物之人凄惨的死状的。两次的死法几乎一样,手脚折断,内脏也被掏空。当初便觉得这死法绝不寻常,明知道可能有危险,可谁又能放弃近在手边、唾手可得的宝藏不要呢。

三人沉默片刻,丁羽皱眉道:“还真怪,总有方外之士扯在其中。”易进宝却只皱眉道:“说完了罢?说完了就去死罢!”伸手便欲从腰间向外拽软鞭,庞炤伸手拦他道:“老三,别冲动。”花椰坦然道:“奴婢说完了,请庞爷处置奴婢。只是朋友一再叮咛说这物危险,还请庞爷三思!”

丁羽冷笑道:“怕它做甚来?我等兄弟怎能与那些个浓包相提并论?就算有……有妖孽……”他有些底气不足,却还是继续道:“我们三人联手,世间哪还会有我们的对手?”易进宝点头称是。

花椰见他们居然不理会自己,着急道:“庞爷!”庞炤摆手道:“算啦,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花椰伸手抓他衣袖道:“庞爷……”庞炤狞笑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他将花椰一把抱在怀中,隔衣摸她身体道:“一会么……看洒家弄不死你。”花椰扭身挣扎道:“庞爷,当真为了那虚无的宝藏,便不要性命么?”

这句话说到了庞炤最担心的地方,但他却又不愿去想这个可能性,捏住她手腕大怒道:“住口!”花椰别过头不理。丁羽上前劝道:“大哥,她一介女流,哪里理解咱们爷们的胸怀?”易进宝只在一边冷笑不理。

庞炤冷静下来,松开手冷笑数声,将花椰一把推倒,兄弟三人面向团坐,庞炤便自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盒。锦盒用金钱缘边,正上方镶嵌着八颗珍珠,庞炤手指轻轻拔开封口的黄金扣,但听“嗒”的一声,盒盖应手而开。

十五章琉璃盏

庞炤大手小心伸出盒中,慢慢将那物拿出,原本昏暗的房间刹时璨然生光。之前他们只知道这物是一个玉石做质的酒杯,却没有人见过真正的模样,这时才终于亲眼见到,果然正如花椰所说,这是一个琉璃所质的酒盏。通体共分三色,最上部是翠绿色,中部是桃红色,而最下部却是金黄色,三个部分色彩分明,艳丽异常。盏的四壁雕刻着龙虎雀武四神兽,底部雕着麒麟,握把中空,镂着彩雀、凤凰等各种珍禽,美伦美奂。对光仰望,但觉杯中色彩似隐隐在盏中流动,就算无酒也似有酒一般莹润,庞炤等人虽是粗人,也觉得这样精美的杯子,只应当排在房中赏玩,用它来喝酒简直会遭天谴。

三人皆对琉璃盏赞叹不止,庞炤回头望向花椰,见她紧锁双眉,伸手将她揽住道:“苦瓜着脸做甚么?该为洒家高兴一下。若洒家得了宝藏,这琉璃盏便赠与你。”花椰微微哆嗦一下,道:“奴婢不要!这盏刹气太重,庞爷,此物不祥……”庞炤听她还这样说,又不高兴起来,伸手将她推开一边道:“妇道人家,懂得甚么?”不再理她,转头问丁羽道:“老二,你看看,这酒盏的秘密如何解开?”花椰听到“解开”二字,爬过来道:“不能,不能解开……”又被庞炤随手推开一边。易进宝不耐烦的站起身,将花椰抓住手腕捆在柱子上,顺手将她嘴也堵住,省得老是听她啰哩啰嗦的说些扫兴的话。

丁羽小心的伸双手接过,捧在掌中端详一番,一面叹息一面道:“果然是世上不二的珍品,只怕只有皇族贵戚才能有这样的陪葬。”庞炤白他一眼道:“那还用说?洒家是问你知不知道该怎样解开这杯中之迷?”丁羽苦笑道:“若是这么容易解得开,那宝藏不是早被人得去了?待兄弟回去研究一下才好说。”庞、易二人觉得在理,反正东西已经得手了,也不急在今晚,假以时日总能解开杯中隐藏的秘密。

三人商量定了,也不解开花椰绑缚,除易进宝守夜,丁、庞二人便扯了她的衣服肆意与她相欢。直折腾的将近两个时辰,三人皆筋疲力尽,这才将花椰解开,搂在怀中就地睡去,花椰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反复思量琉璃盏之事,几次欲起身偷了那盏逃走,庞炤等人都立即知觉,手臂加力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令她无法走脱。

次日天色将明,庞炤等便起身打水抹脸漱口,出门骑马向山寨回返。一路快马加鞭比来的时候还要更快,马上就到年口,入关时查得紧些,出关就查得松一些,一行人未受甚么阻拦便回到大寨。刚刚入山花椰便又听到似风声又似鸟鸣一般的啸声在耳边响起,她估摸这声音恐怕是寨中山上与山下传递消息的暗号。果然来到寨门前便见寨门早已大开,寨中人皆列队站在门前,见庞炤等人上山,齐齐拱手道:“恭迎大寨主、二寨主、三寨主!”

庞炤哈哈大笑,道:“兄弟们都辛苦了!今天不上工了,大家准备酒宴,喝它个饱罢!”众人欢呼而应,待庞炤等人入了寨门,便四下散去准备。其实三位寨主进进出出的是常事,大家就爱找个借口一起喝酒罢了。

此番饮宴仍是没有花椰的席位,庞炤命人拿了一副链枷来,将她锁在屋中角落里,与一杆大戟锁在一起,自去与兄弟吃酒。花椰眼见他将那锦盒藏在床头砖后,待庞炤走后便拖着枷锁努力靠近,怎奈那大戟太沉重,枷链又硬,直磨的她脚腕皮破出血,也拖拽不动。待庞炤吃饱了酒醉薰薰的回来,却不解链枷,只伸手抓住大戟向床边拖了数尺,正好可将花椰抱上床却又教她靠近不得床头,搂了她在怀中便鼾声如雷。

丁羽也是个饱学之徒,到处翻遍典籍,也不见有写到琉璃盏的出处,更加揣摩不出到底杯中有何隐喻。时而向庞炤来了盏来,向里倒水,对光正看侧看,也只隐隐见光影流动,却没有一个形体。如此过了数日,丁羽不禁有点心灰了,向庞炤道:“大哥,这琉璃盏中藏有宝藏密钥之说,当真确凿么?”庞炤摆手道:“老三,糊涂了不是?若是假的,又怎会有那么多人争抢?”丁羽摇头苦笑。

这几日易进宝亦是早出晚归,四处暗查以前得过琉璃盏的人都是怎样处理的,因得过的大都是死了人的,大家不愿提,也不得十分详尽,却似乎都是在家中闷了数日,之后便突然出门,似是要做长途旅行一般,便在路上遇事。易进宝猜测他们定是解开了杯中之谜,打算前往重宝所藏之地。可再细一打听,却又不尽然,因为那些人所要去的目的地似乎都不相同。易进宝左思右想,猜测他们可能是怕别人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往何处,就连在亲近之人面前,也故意隐瞒目的地。回到寨中与庞炤、丁羽一说,庞炤更加确信宝藏之说必真有其事,而且杯中之谜并不如何难解,教丁羽也别太费脑筋,往简单的方向想想。一面又教易进宝辛苦一下,去得过这盏的人想要去的地方转转,看有甚么线索可寻。易进宝应了,第二天便又下山走了。

易进宝刚下山不到半日,庞炤正在院中甩练刀法,便听寨门外忽然啸声大作,丁羽在寨中学堂中坐着,听到啸声急忙赶到院中,庞炤皱眉道:“有敌来犯。”丁羽点头道:“大哥得了琉璃盏的消息怕是走漏了。”庞炤叹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办法,兵来将挡罢。”将刀提住,丁羽亦命徒弟去他房中拖了他那一对新月圆斧出来,拎在手中,与庞炤一同出寨,左右站在门边迎着。不多时,便见几个道士模样的人,面带杀气自山下奔上。

十六章征兆

待那几个道人奔近前来,只见四男一女,皆头梳发冠,身披青衣道袍,腰悬长剑,是前日在京城外见过的仙都门下几个弟子。当时这五个道人对庞炤等并未留意,庞丁二人却对他们印象很深,因笑道:“洒家道是谁,这不是仙都道友么?今日上山来找洒家,可是路过了口渴,特地来讨杯茶喝?”

一个道人在后面啐道:“呸!”一个蓄有长须的道人眯起双眼,拱手道:“阁下便是血刀太岁庞炤庞大爷么?”用词虽恭敬,语调却严厉。庞炤摸着络腮胡子道:“不才正是洒家。”那道人横眉立眼道:“敢问我师弟何处得罪与你,你竟将他辣手杀害?”

庞炤扬眉道:“你师弟?你师弟是何人?”又一个个子矮小的道人站出来道:“啐!少来装模作样!你们杀死人后,还将他分尸数块,以为这样便无人知晓了吗?可那尸体上的伤口却骗不得人!除了阁下你的血刃,天下又有哪一家武器能砍出那样的伤痕?”庞炤摸着胡子道:“这可当真有趣了。不知你师弟姓甚名谁?与洒家可有恩怨?是在哪一天、在何处过的世?”

蓄须的道人道:“师弟他姓俞名不全,这月初一在京城外被人斩杀。”庞炤将手一摊道:“这月初一?洒家可没下山,怕是你们找错了对头罢?”丁羽亦道:“天下武器相仿者甚多,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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