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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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露露,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苗苗……”崔露摸了摸自己挨耳光的脸颊。她想到了她和林毅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为她挡了一耳光。现在,她还了,是加了利息的。她所支付的利息是她的梦想和没有丝毫保留的感情。

崔露哭得更厉害了,“我不该去找孟梦,我不该去告诉她我和阿毅的事情,弄得阿毅根本不想见我,那么的恨我,讨厌我。”崔露后悔莫及。

有许多事情,都必须做了以后,才知道结果的好坏。现在回头看看崔露的决定,她的确是太冲动了。如果她没有把她和林毅的关系捅破,也许在她软磨之下,林毅还会和她继续交往下去,可是一旦捅破,结果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现实是后者,而小惠给她分析的,是完美的前者。

小惠是那么自信地拍着胸脯向崔露保证,“露露,你放心,照着我说的去做,孟梦一定会和林毅分手,之后林毅就会回到你身边。”

“会吗?会是这样吗?小惠,你真的觉得这样做,我才能得到他吗?”

“是的,至少有70%的把握。不过要达到100%的话,你还必须说出这句话来。”小惠故意顿了顿。

“什么话?小惠,你快说啊,不要卖关子了。”

小惠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凑到崔露的耳边,低声说:“告诉孟梦你是苗苗的好姐妹。”

“为什么?这么说能起作用?”崔露不明白。

小惠是这样解释的,孟梦和蓝祁的兄妹情深,而蓝祁又那么爱苗苗,有了这层关系,如果孟梦介意林毅的行为,她自然会做一个顺水人情。

当时已经六神无主的崔露相信了,从而使苗苗和蓝祁之间有了裂痕。这不是崔露所想的,却是小惠所预想的,她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甚至严重。在她和苗苗的通话里感觉出这些后,小惠第一时间赶回了家。

看见眼眶湿润的苗苗和不停抽泣的崔露,小惠乘她们没注意的时候,压低声音,偷偷笑了笑,接着她用力掐了自己几下,强行从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后,来到苗苗和崔露的身旁,一脸自责地说:“露露,你打我吧,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自作聪明,出了个馊主意,是我害了你,露露,你骂我吧,打我吧。”小惠说着就抓起崔露的手,向自己脸上打去。

“小惠,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也不想事情会弄成这样。”

“是啊,小惠,我们都不想事情变成这样。”苗苗说。

“露露,苗苗,为什么我们的命都这么苦啊!”小惠喊了这句话后,三人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出卖灵魂 (38)

5

小惠的如意算盘的确打得精,不过事情也并非完全像她所算的那样发展下去。崔露和林毅是回不去了,因为林毅真正爱的人是孟梦。

林毅是爱孟梦的。这种爱,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会那么深,他从来没有为了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原谅,寝食不安过。这还是第一次。可是孟梦似乎成了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对林毅的道歉、想方设法修复他和她的感情的努力都无动于衷。

孟梦决定离开。她根本不理会林毅在她家楼下的等待。她觉得林毅等一会儿就会自己离开了,她知道他是一个没有毅力不能坚持的人。

第二天一早,当孟梦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时,却惊喜地发现,林毅并没有放弃。一个纨绔子弟如果为了挽回一个女人的心,能够心甘情愿等侯的话,那么可以断定这样的耐力来自于爱。

孟梦最终改变了主意。

蓝祁也赞成孟梦留下。因为孟梦向蓝祁承诺,她不会把苗苗的过去告诉她妈妈,也不会反对他和苗苗来往。

现在,蓝祁就可以安心去请求苗苗的原谅了。

“苗苗,我已经向崔露道了歉,她也原谅我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蓝祁追着刚刚下课的苗苗说。

苗苗没有回答,而是加快脚步向前走。

苗苗的不理睬让蓝祁急了,他立刻抓住苗苗的手,阻止她离开,“苗苗,崔露都原谅了我,为什么你不能?你一直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为什么这次?”

“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我要和你分手!”苗苗用力挣脱蓝祁的手,继续前进。

蓝祁先是一怔,然后再次追上苗苗,挡在她前面:“我不信,苗苗,我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

“没有,请你相信我说的话。放开我吧。”苗苗恳求道。

“我不!”蓝祁坚决地说:“你在撒谎!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你根本就不会流泪!”

蓝祁的话,让苗苗本能地摸向自己的眼睛。原来,她的眼泪已经在她不自觉中流淌出来,她是那么的不舍,无法控制的不舍。但她还是急切地擦去眼泪,努力掩饰:“这不是眼泪,只是刚才有沙子吹进眼睛……”她的声音哽咽了。

苗苗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也说不下去,她喊出“不要像流氓一样追着我!我们完了!”的话后,火速转身。

苗苗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她不给自己任何停留的时间。她怕她停下来会忍不住奔回蓝祁的怀里,那样她就真的离不开他了。她一直跑上教学楼的天台,才靠着围栏瘫软下去。当她的呼吸渐渐正常后,她终于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苗苗才抬起头来。这时候,天空中已经布满了星星,摇啊摇的。苗苗掏出面纸擦去眼泪,仰头呆望。

星空是那么的美丽,美如情人节的夜晚。那天,苗苗幸福如童话世界里的公主,和白马王子相依相拥。如今,同样的星空下,苗苗形单影只。

苗苗吃力地爬起来。遥望前方,眼神空d。

“阿祁,我爱你。阿祁,你一定要比我幸福。”这种痛入骨髓的呼喊,即使旁人听见也会为之动容,更何况是蓝祁。

蓝祁是一直跟着苗苗的。他躲在天台的入口处看着她嚎啕痛哭。那时候,他就想冲出去,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尽情地流泪,让她的眼泪弄湿他的衣裳。但最终,他忍住了,他怕他的出现会愈加刺激她,怕她因为他而止住哭泣,不能把所有的郁结宣泄出来。

蓝祁的心也痛着,是一种看着心爱的人肝肠寸断又不能出去安慰的痛,这种痛会少吗?

苗苗止住眼泪的时候,蓝祁就准备出现了。他看见她挣扎着站起来,转身,双手放在围栏上。那时,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他近距离听到她的呼喊声。

“苗苗。”他忍着疼痛走到她身旁,轻声叫她。

苗苗转脸迎着蓝祁深情的目光。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一分、两分、三分……

“我不是叫你……”蓝祁的唇阻止了苗苗的声音,消磨了苗苗的抵制。

“苗苗……”蓝祁把平静下来的苗苗紧紧搂在怀里,“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不论什么事都要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阿祁……”苗苗顿了顿,“我不能在事业上帮助你,我还会给你惹来一大堆麻烦,所以我……”

“你没有给我带来麻烦,有你的日子我的人生才有意义,我才会快乐,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阿祁,我不要别人说你有一个在舞厅工作过的女友啊!如果你的女朋友是富家千金,你一定会很快实现你的梦想的。”

“现在我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离开我的话了。苗苗,不是这样的。我虽然渴望成功,但是我不需要女人的帮助,我有自信,有能力,我相信有一天,靠自己的努力就能够成功。”蓝祁继续说,“而你是我的动力,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少乃乃的日子,到时候谁也不敢瞧不起你,谁也不敢说你一句不好听的话。”

“阿祁,我真的怕,怕有一天你会嫌弃我,会离开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现在就分开。”苗苗紧紧地抱住蓝祁。

“小傻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发誓,如果我背叛了你,我到死也不能拥有自己的上市公司。苗苗,现在能相信了吗?”

“阿祁,其实我……”最终苗苗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出卖灵魂 (39)

6

孟梦和林毅的婚礼如期举行。那天,苗苗原本是兴高采烈的,可是到林毅家门口时,她却鬼使神差的有了不进去的念头。

“我看我还是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苗苗对蓝祁说。

“为什么啊?”蓝祁吃惊地望着苗苗,“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一起参加吗?”

“可是……”

“可是?因为崔露?”蓝祁接着苗苗的话。

虽然苗苗点了点头,但是她也不清楚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反正她就是很不安,心慌慌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不过既然蓝祁认为是和崔露有关,她也不想多说什么。

蓝祁笑了笑,走近苗苗,“你要明白,崔露和林毅的分手不是因为孟梦,更不是因为你!”

“但是……”

“不要但是了。你今晚一定要去,因为我要在今晚,把你正式介绍给我的姨妈。我不容许你找任何的借口逃避。”蓝祁把手放在苗苗的双肩上说。

“但是我总觉得心慌慌的。”

“你是怕过不了我姨妈那关吗?呵呵,不要怕,不要紧张。我的亲朋好友都是很随和的人。来,学着我,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蓝祁一边说一边极其夸张的做出吸气呼气的动作。

苗苗瞅着蓝祁的滑稽样,笑了笑,即刻跟着蓝祁做了起来。

“怎么样?这方法不错吧?感觉还紧张吗?”蓝祁问。

“好多了。”苗苗淡淡一笑。

蓝祁也笑了笑,向苗苗做了个让她挽住他手臂的姿势,“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当蓝祁和苗苗进入大厅时,这里已经宾客云集。蓝祁带着苗苗直接走向他的姨妈。

“姨妈。”蓝祁给她们互相介绍,“苗苗,这是我的姨妈。姨妈这是我的女朋友施苗苗。”

“姨妈。您好。”苗苗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好好。施小姐是吗?长得真是亭亭玉立啊。”孟梦的母亲开始打量苗苗。

她的夸奖和打量让苗苗羞涩地低下头,轻轻地说:“谢谢姨妈夸奖。”

蓝祁当然也发现了苗苗的腼腆,便替苗苗解围说:“姨妈,你今天一定很忙,就不用招呼我们了,我和苗苗会自便的。等这几天你忙过了,我再带苗苗一起去看你。”

“这也好。我也要上楼去看看孟梦,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便。”

孟梦的母亲走开后,苗苗暗自松了口气。

“我说我的亲人不可怕吧?”蓝祁递了一杯果汁给苗苗,“我姨妈很少夸人的,我想她一定很喜欢你。”

“真的吗?那我过关了,是吗?”

“是啊。可以成为我蓝某人的妻子了。”蓝祁打趣道。

“喂。你说些什么啊!谁说要嫁你了。”苗苗正准备打蓝祁一拳,刚拧紧拳头,又发现场合不对,便快速缩回手去,“算了,不和你计较。”

蓝祁本想继续逗逗苗苗,却被来人打断,“蓝祁,来了怎么也不过去和朋友们叙叙旧啊?”

蓝祁向那人笑了笑,然后给苗苗介绍了一下,说:“好的,你先去,我就过来。”

“好。快点啊。”

那人走开后,蓝祁转脸对苗苗说:“你是和我一起过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他们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吗?”

“不是。”

“那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蓝祁知道苗苗不喜欢应酬,而那些朋友也只是一些泛泛之交。再加上他带苗苗来这里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把她介绍给他的姨妈。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必要强迫苗苗去应酬那些人。

“那你在这里等等我,我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一会儿就过来。”

蓝祁离开后,苗苗环顾了一下大厅,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在她眼里有说有笑。她突然感到这敞厅里,她找不到一个能让她融入的音符。

苗苗自嘲一笑,然后向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走去。阳台上没有一个人,这是苗苗所希望的。她双手放在栏杆上,轻轻闭上眼睑,享受着微风拂脸,清香绕鼻带来的宁静。

“苗苗?”正当苗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把苗苗的眼光引了过去。

“啊?翎苫!”在这里见到熟人,让苗苗喜出望外,“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你。”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翎苫走到苗苗旁边,“你也认识林毅吗?”

“算认识,不过不是很熟悉。只是我的男朋友是孟梦的表哥。”苗苗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翎苫点了点头,“你男友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

“他去和朋友打招呼了。我又不喜欢应酬,所以……”

“他真不该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撇下,这样的大意会被别人捷足先登的!不过,男人都是这样,有了朋友就忘了女友。新哲也一样。”

苗苗笑了一笑,“刚才的话,用在你身上才对!”

“呵呵,彼此彼此。你还没见过新哲吧?”翎苫问。

“是啊。我和他总是无缘相见,其实我早就想看看你的白马王子了。”

翎苫回答,“是啊,以前几次要给你们介绍,却都错过了,今天他也来了,你一定可以见到他的。”

“我很期待。我一定要仔细看看,让我们美丽的羽老师神魂颠倒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苗苗刚说到这里,一个声音便传了过来。

“翎苫。我找了你好久,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新哲的人未到声音已先到。

“说曹c,曹c就到。”翎苫冲苗苗笑着说。

“这叫心灵感应。”苗苗和翎苫一同转过身去。

出卖灵魂 (40)

7

苗苗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一张让她不敢去细想在哪里见过的脸。那一刻,她仿佛觉得地震从她脚下滚过,她稍微退了一下后,整个人便如被鬼魅缠住似的不能动弹,她僵直在原地,看着他越来越近,似无数个不经意间出现的画面——那画面模糊而短暂,她可以控制它,可以自欺的认为它与他无关,她可以忘记他,把那段她曾经认为最正确的事情彻底抹杀。可是,在她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她无法控制的感觉——压抑、呼吸困难,让她明白,对于她,那段经历不能像小时候写错字一样,用橡皮就可以擦干净。她唯一能祈求的是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新哲怎么可能忘记呢?在他的眼光接触到苗苗背影的一霎,他就想到了她。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他想——我这是怎么呢?难道她给我下了蛊吗?看见和她相似的背影就会立刻想到她?新哲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喊了翎苫一声。

很快,新哲的眼前出现了两张脸。猛然间,他停在了原地,和她一样,只是她显得惊慌与恐惧,而他是惊喜与不可思议。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这特殊的场合见到她,更重要的是她的样子。他一直认为如果能再次见到她,她一定已经改变,成为一个庸俗不堪的女人。可现在,她近距离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可以肯定的说,她和翎苫不相上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晚我明明看见了她的堕落,闻到了她身上的风尘味……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多疑问在新哲的脑海里盘旋着。可是现在不是新哲探询的时候,他已经被翎苫挽住,为他俩介绍。

新哲记住了施苗苗三个字。

“这位就是你一直想给我介绍,却没能见到的那位吗?”新哲本是问翎苫,可脸却一直对着苗苗。

“是的。”翎苫回答。

“那么能在这里见到,也算是荣幸了。施小姐说是吗?”

苗苗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到现在她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让自己泰然地面对新哲。她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离开这里。在新哲面前,她的心越来越慌。

就在苗苗试图寻找一个借口离开的时候,她看见蓝祁正向她这边走来。

我不能让阿祁见到他。——苗苗想。

“翎苫、李先生。我先走了。我男朋友过来找我了。”苗苗不等他们回话,立即快步向蓝祁走去。

可是苗苗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回到了新哲的面前。在苗苗走向蓝祁的时候,新哲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她的耳里。

“蓝祁,近来可好?”新哲拉起翎苫的手,向蓝祁走去。

“很好、很好,李先生,托你的福。”蓝祁也拉着苗苗迎了上去。

“别这么见外,叫我新哲就可以了。”

不久前,他们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一面。当时,新哲就觉得蓝祁很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便随口问了问蓝祁,在得知蓝祁是他的校友后,他才没有再回想。而现在,当蓝祁和苗苗一同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终于明白他觉得见过他,是因为他就是那天晚上抱住苗苗的男人。

是他救了她。——新哲想。这一刻他的心有点感谢他,又有点发酸。

“好的。新哲。我给你介绍,她是……”蓝祁说。

“不用了,我们已经认识了。”新哲回答。

“哦。是吗?”蓝祁看了苗苗一眼。

苗苗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手紧紧地抓住蓝祁。

“翎苫,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美丽动人啊!”此刻,蓝祁对翎苫说。

“你怎么知道我叫翎苫?”翎苫望着蓝祁露出惊奇的神色。

“他和我们的校友。”新哲解?</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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