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授他变大双龙杖的口诀,大同小异,辛钘自不成问题,一学便会。
彤霞见他记性极佳,只念数遍便一字不误全背了出来,果然孺子可教,也暗暗高兴,说道:这对双龙杖虽然有变大缩小的法力,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还是尽量少用为妙,免得让人看见悚然心惊。
辛钘一想也觉很对,点头答应。
彤霞说道:我前时说过,这对双龙杖一砍之力,最大力量有七千多斤,但砍劈的力度,也可自行施咒决定,可重可轻,任凭自决。力度共分有十级,若不施咒,双龙杖只和一般兵器并无分别,现在我先将咒语说你知。
接着说道:罣罔隐丕,渣宇剞荀。这八个字便是咒语,而最后那一个字,是用来变更力度大小,七千斤力为荀、六千斤力为惕、五千斤是皆、四千斤是泊、三千斤是匆、二千斤是管、一千斤是宁、五百斤是焙、二百斤是卷、一百斤是仑、五拾斤是排。以上的咒语只能熟记在心,决不可笔录。运用之时,只消在心中默念即可。
辛钘笑道:这十多个字并不难记,我现在就背与妳听。
当下便低声背将出来,果真一字不缺。
当初玄女娘娘授与彤霞时,她也要念上十多遍,才能全数记住,现看见辛钘只听了一遍,便已倒背如流,实不能不让她佩服。
彤霞微笑道:你的记性果然惊人,既然这样,咱们现在就开始练功。首要先练步法,最后练杖法,当步法成熟,便可配合双杖使用,相互应和。
辛钘默默听着,彤霞说道:这门步法我还没有精熟,本无资格来教你,但玄女娘娘有命,我只得尽力而为。这步法的主旨是制敌机先,且变幻莫测,其中腾挪变化极多,共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须得一步一步的记熟,切记不可急进。我现在先把基本步法慢慢走一趟,你要好好看清楚。
只见彤霞忽左忽右,时前时后,倏纵倏俯,便如步斗踏罡,脚下的步履,简直乱得全不成章,教人眼花瞭乱。饶是如此,但在彤霞走动间,姿态却异常地优美矫捷,真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辛钘直看得痴然如醉,直到彤霞停下脚步,他仍没回过神来。
忽听得彤霞喝道:兜儿,你呆瞪瞪作什么,看清楚了没有?
辛钘给她一语惊醒,搔头笑道:妳这里东一窜,那里西一转,如何能看得真切!
彤霞说道:这步法的奥妙处便在这里,这个也很难怪你。现在你来捉我,除了飞身托迹外,你可使用任何轻功提纵术、擒拿手等诸般武功,瞧你能否捉住我。
辛钘嘻嘻一笑,问道:我可以不使用飞身托迹,但为了公道,妳也不能走出这院子范围。
彤霞点头道:我不离你十步距离就是,这样可以了吧。
辛钘把双龙杖往腰间一c,说道:好,我来了……
话说未完,右手倏地递出,径往彤霞肩膀拿去。这招出手极快,势如急雷,口动手动,教她难以躲避。
眼看这一抓便要将她擒住,岂料彤霞身子稍侧,斜刺里向后一滑,轻轻易易便脱出他的指掌。辛钘一招不中,踏步抢上,双手连环,来个左右开弓,彤霞不慌不忘,身形晃了几晃,已从辛钘的身旁掠了过去。
辛钘见她脚下不知如何移动,眼前一花,已见彤霞欺近身旁,辛钘无暇多想,当下侧身扑去,彤霞身子一矮,东一闪,西一晃,已不知所踪,辛钘双手扑了个空,险些立足不稳,急忙疾缩,刚打住脚步,突然肩膀给人轻轻一拍,猛然回身,见彤霞已经站在数尺之外。
彤霞嘴角含笑,说道:怎样,你服了没有?
辛钘搔着脑袋,一时无话可说,彤霞又道:这只是最基本的第一式,已教人蒙头转向,倘若你能七式步法学全,再配合双龙杖法,其威力可想而知。
接着先从第一式开始,缓慢地移动脚步,一步一步的让辛钘跟随。
筠儿十岁那年因父母双亡,无依无靠,隔壁邻居开了个小小的六陈铺儿,经营麦荳茶酒油盐杂货为生,杨家时有与他交易,邻居见筠儿孤身一女,着实可怜,便荐她进入杨家当个丫头。
杨夫人见筠儿年纪虽小,却长得眉清目秀,聪明乖觉,心中也很喜欢,便收在身旁待候,间歇也授她一些肤浅武功,但筠儿毕竟年纪尚稚,至今的武功也只懂个皮毛,现在看见二人踏着步儿,不停地转来转去,不由看得不知所云,无法得知意旨为何,却又不好意思去问紫琼。
紫琼冷眼旁观,见她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当下含笑说道:他二人现在练的是步法,莫看他们趋前退后,双脚乱跨,其中大有玄妙,主要是让敌人难以捉摸,对敌时于抢攻趋避极有帮助。
筠儿点头道:这样说,只要练好这步法,就是面对强敌,也可以轻易地避开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紫琼听她这样问,便知她有意想学,只碍于不敢开口说出来,不由暗想,这步法毕竟是一门仙术,若未得玄女娘娘允许,实难授予她,只好答道:没错,既能避开敌人进攻,自然也能乘隙反击敌人。若懂得这套步法,用以保身逃命,确是一个不错的法门。
筠儿听见,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眼睛再次望向辛钘二人。
次日一大清早,辛钘继续前来练功,异常用功勤奋。
这门步法虽然莫测高深,冗杂神妙,但他向来天资颖悟,只消看了彤霞走了几遍,便能熟记在胸,看来进度也相当不错。
筠儿今天并没有跟随而来,接近中午时分,就在辛钘练得入神之际,忽见筠儿匆匆走近,看见辛钘正在练功,她不敢打扰,直奔到紫琼身旁。
紫琼见她神色有异,知道她有事要找辛钘,问道:筠儿,有事吗?
筠儿点头道:小雀儿和李公子来了,说要见少爷,现正在大厅用茶。
紫琼柳眉一轩,说道:原来是他们来了,妳先回去禀报,说咱们马上便来。
筠儿点头答应,急步离去。
*** *** *** ***辛钘三人来到大厅,已见马元霸父女,李隆基兄妹均坐在堂上,正在和杨曲亭夫妇谈话儿。
一看见辛钘等人进来,李隆基率先笑道:峭天,刚才我听筠儿说你正在练功,一时有点不相信,还道是自己听错了。后来听见杨伯伯说,原来是紫琼姑娘的师妹来了这里,要传你一门绝学,方知原来不假。
接着望向辛钘身旁的彤霞,说道:这一位定是彤霞姑娘了。
彤霞向众人施了一礼:彤霞见过各位。
辛钘说道:练功夫有什么稀奇,今日的杨峭天可不同往日了,若没练得一身好本领,又怎能配得起我这个好老婆。
紫琼听见,瞪了他一眼,立时红霞盖脸。
三人坐了下来,辛钘问道:你们四人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莫非又怕我突然失踪,瞧来我没有猜错吧?
李舒柔笑道:当然是为了这个,害怕你在家住不上三天,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二来是通知你和杨伯伯一件事,施万里和那个罗贵彪已经失去踪迹,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辛钘听见住不上三天这几个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明冲着自己只在杨家住三天这句话,笑道:你们倒是有心,竟担心我又在外面乱跑,多谢了!关于那个施万里,敢情是害怕通天台骆家找他算帐,他躲藏起来也不足为奇。
小雀儿道:才不是呢,当日你把施代然交由骆家处理,当日骆樊两家离开长安南下,给施万里和罗贵彪中途拦住,打算抢回施代然,骆毕翁眼见势头不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刀便将施代然杀了,施万里看见爱子被杀,发起狠来,双方立即大打出手。这一场厮杀,大家都有死伤,施万里和骆毕翁同时身上受伤,罗贵彪自知难以取胜,救了施万里慌忙逃去,便此不见了影踪。
辛钘听了,说道:瞧来施万里已成过街老鼠,已很难在江湖立足了!
杨曲亭点头道:有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施万里落得这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但施万里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岂会就此干休,势必掀起另一片腥风血雨!天儿你当日将他的恶行抖了出来,施万里必定怀恨在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打后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辛钘笑道:就只怕他不来找我,我才不会怕他呢!
杨曲亭摇头叹道:话可不是这样说,虽然以你目前的武功,施万里确实不是你敌手,只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常言骄兵必败,往往因为大意,而遭到难以挽救的挫败,这话你要好好的记住。
辛钘伸伸舌头,点头受教。
马元霸浓眉一聚,说道:现在正是放虎归山,罗贵彪已经躲了起来,叫咱们到哪里去找他,唉!当日若非你放了他……
说到这里,不由摇头长叹一声。
小雀儿听见父亲的说话,勾起了心事,不禁眼睛一红,泪珠盈眶,见快要哭出来了。辛钘和李隆基看见,均吃了一惊,害怕惹起杨曲亭夫妇怀疑。
辛钘反应极快,当即说道:小雀儿妳放心吧,我早已和妳说过,罗贵彪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必定把他擒到妳跟前,好让妳报那耻辱之仇,况且我被他抛下千迭崖,还没找他算帐呢,我岂会轻易放过他。
紫琼知她仍是无法放下对杨峭天的感情,便决定帮她一把,当即闭上眼睛,捏指暗运仙术,算一算罗贵彪的所在。
转眼之间,已见紫琼张开眼睛,说道:小雀儿妳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计,我有办法将他引来这里。
小雀儿听见,又惊又喜,李隆基说道:紫琼姑娘敏慧过人,想必已有妙法,不知能否见告?
紫琼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漏,要是大家相信我,就多忍耐几天如何。
辛钘看见紫琼说得肯定,便知紫琼成竹在胸,笑道:我这个未来老婆的说话,老子向来最信得过,大家放心吧。
杨曲亭是老江湖,为人精明老练,透风就过,看见紫琼信心满满,对她所言也颇有信心,捋须笑道:既然这样,大家若无要事在身,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倘若能把那厮引来这里,也多了几位好帮手。
马元霸心想:关中杨门是可等地方,门下弟子众多,且府内高手如云,什么帮手云云,还不是一些客套话。唉!看来我这个宝见女儿不报此仇,是不会死心的了,真没她办法!
当下说道:杨门主这样说,马元霸也不好推辞,只是马某粗人一个,倘有失礼之处,还要杨门主见谅。
杨曲亭哈哈一笑,说道:马老兄说什么话,难得马兄赏光,杨某欢喜还来不及呢。
接着向李隆基道:李公子是这里常客,相信不会有意见吧?
李隆基连忙站起身,抱拳揖道:隆基却之不恭,打扰杨伯伯了。
杨曲亭一笑:好,好,大家再也不用说客套话,就这样决定。
杨夫人连忙吩咐下人准备房间,设席张筵。
当晚杨府内大张筵席,相互劝酒,马元霸向来酗酒,直喝到烂醉如泥,方各自回房休息。
第八回黑夜魔星
筵毕,辛钘陪伴紫琼和彤霞返回玲珑轩,途中辛钘向紫琼问道:妳真的能够把罗贵彪引来这里?
紫琼微笑道:罗贵彪会否来这里,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但我已经算出他的藏身所在,就算他不来杨府,咱们依然可以找他出来。
辛钘忙问道:他藏在什么地方?
紫琼说道:就在长安。兜儿你不妨想一想,罗贵彪现在已成众矢之的,因何还不躲得远远去,却留在杨府附近,其目的显而易见。
辛钘霎时眼睛一亮,叫道:一定是这样,因为我揭破施家的恶行,这个大胡子中怀怨恨,要找我报仇来着!那个矮子施万里呢?他没有和罗贵彪一起吗?
紫琼摇了摇头:没有,留在长安就只有罗贵彪一人,而施万里和他十几个心腹却躲在豫州。但我总觉得奇怪,施代然之死,可以说是你一手做成,假如他们是为了报仇而来,施万里决计不会不来,况且罗贵彪明知不是你对手,这样全无胜算之事,他们又怎会想不到,实在于理不合。
辛钘道:妳是说罗贵彪留在长安,可能是另有其他y谋?
紫琼嗯了一声:我看事情并不简单,不管如何,兜儿你还是小心在意一点,而我也会留意罗贵彪的举动。
说话之间,三人已回到玲珑轩,辛钘扯一扯紫琼的衣袖,低声问道:我……我可不可以在妳这里过夜?
身旁的彤霞听见,噗哧揜口一笑,紫琼立时脸上一红,瞪着他道:又胡闹什么呀!你送到这里可以了,回去吧。
彤霞笑道:紫琼姐姐不收留你,我收留你好吗?
辛钘搔一搔头顶,摇头道:妳这样做不是想坑害我么,我才没这么笨。
彤霞说道:我又怎样坑害你呀?叫你来我处快活,这样很为难你吗?
紫琼牵着彤霞的手,说道:妹妹不用理他,咱们进去。
辛钘呆呆站着,一脸无奈,眼看二人进入房间,才怏快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筠儿立即迎了上来:二少爷!
辛钘打个哈欠,说道:今日很累,筠儿妳不用服侍我,我要睡觉。
说话一完,和衣滚上床榻,倒头便睡。
筠儿看见,微笑道:要睡也得更衣呀,怎能够这样呢。
便动手为他脱衣,刚把鞋子脱去,已听见辛钘的鼾声。筠儿见他累得紧要,不敢惊动他,轻轻放下帷帐,才把外衣脱去,爬上床榻睡到辛钘身旁。
寅辰时分,明星荧荧,杨府内四下静谧一片。
便在此时,一条黑影突然在屋顶掠过,晃眼之间,已来到北首一栋大屋,见那黑影略一停顿,一招鹞子翻身,无声无色的落在地面上,脚下轻捷无声,灵动之极,瞧此人的武功着实不弱。
那个黑影双足落地,旋即身形一闪,已蹲在窗口前面,侧头贴着窗户细听一会,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c进窗户隙缝,轻轻挑开窗扣,推窗而入。
房间内的床榻上正睡着二人,忽见床帏晃动,床榻上一个男人已惊醒过来,掀开帏帐叫道:是谁……
说话未歇,天鼎和璇玑二x突然一麻,已被人点了x道,登时动弹不得,倒回床榻上。
床上那男人并非是谁,正是田逸清,一柄闪闪生光的匕首,已抵住他颏下的喉咙,一个粗嗄的话声道:你敢大声叫嚷,莫怪我不客气!
田逸清双眼圆瞪,一看见那人,倏然一惊,说道:是……是你!
那人道:你没想到是我吧?
这个黑衣人竟然就是罗贵彪。
熟睡中的杨静琳被说话声吵醒,张眼看见罗贵彪,大吃一惊,正要呼叫出声,罗贵彪低声一喝:不要出声,小心妳老公的性命。
杨静琳惶急一看,见一柄短剑正抵住田逸清,忙即掩嘴收口,一把拉过被子,牢牢盖在身上,缩着身子躲在床角。
这时丫嬛桂香听到声音,起身从后间走了出来:大小姐发生什么……
话仍没完,已给罗贵彪点了x道,顿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罗贵彪点倒桂香后,目露凶光,走到床榻前,盯着田逸清道:好小子,你倒懂得风流快活,每晚抱着花儿一样的娇妻,享尽衾枕之乐。而老子和施门主却被你摆上一道,现今做了丧家之犬,这一切还不是拜你老兄所赐!
田逸清是关中杨门的大师兄,武功自然不弱,但与罗贵彪相比,仍是有所不及,难怪仍没出手,已给罗贵彪点了x道,成为俎上之r!有道是:铁怕落炉,人怕落囤。
田逸清见他言语不善,自知眼前形势异常凶险,目下只求脱网就渊,望能逃过此劫,慌忙道:罗寨主且不要动怒,田某有多大的胆子敢这样做,罗寨主千万不要误会。
罗贵彪哼了一声:误会!你这手借刀杀人之计,罗某也有得出卖,却没想到,你竟敢连老子都卖掉。
田逸清道:绝无此事。田某当日若非听见那小子的死讯,也不敢贸然行事,只是没料到他不但没死,还变得如此厉害……
罗贵彪立眉嗔目道:听你的语气,是怪责老子的不是了?
田逸清忙道:田某岂敢,只是……
罗贵彪冷哼一声,掏出火折子随手晃亮,移步到内室四处一望,见屋内并无他人,再看看倒在地上的桂香,见她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竟长得面若春花,倒也风流俊俏,不由色心大起,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脸一看,虽见她一脸恐惶悚惧,面如白蜡,却难掩那妩媚美色,不禁赞道:好标致的丫头,好家伙,你果然艳福不少!我早有听闻,杨曲亭生有两个天仙似的女儿,老子倒想开开眼界。
田逸清听见,心头猛然一惊,罗贵彪好色成性,江湖上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给他动起y念,当真后果堪虞,忙道:罗寨主,你想怎样?
罗贵彪冷冷一笑:没有什么,只想看看是否传言属实而已。
走到床榻旁,把火折子一照,却见杨静琳蜷缩在角落,早已吓得魂消魄散,埋头低目,全身不住颤抖,哪敢去看他。罗贵彪低喝一声:妳若不想老公受苦,就乖乖的给我抬起头来,听见没有?
杨静琳吃了一惊,偷偷向田逸清望了一眼,见丈夫双目怒睁,显然心中动怒,苦于x道被制,无法反抗,心中不禁乱作一团,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罗贵彪再次喓喝,一惊之下,只得徐徐抬起俏脸。
罗贵彪把眼一看,立时双眼一亮,传言中他早已知道此女是个大美人,却没想到美艳如斯,一股熊熊的欲火随即燃起,啧啧赞叹:传闻当真不假,的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儿!
转头望向田逸清,一脸叹服道:真有你的,娶得一个天仙似的老婆!
田逸清见他y眼炯炯,知道大事不妙,连忙道:罗寨主你不要乱来,有事好说,你想要银两,尽管开声就是。
罗贵彪狞笑道:银两我自然想要,但美女我更加想要。
瞥见房间放了几个灯台,罗贵彪边说边把灯燃亮,立时灯烛荧煌,把房间照得晶光烁亮。
田逸清越看越觉势头不对,心中又惊又恼,叫道:你……你不可胡来……
话还没说完,已被罗贵彪点了哑x,马上做声不得。
罗贵彪自知身处凶险之地,今次犯顺履险,主要是找田逸清算帐,倘若惊动了旁人,莫说是辛钘,光是杨曲亭他就难以对付,见得田逸清放大声音高叫,心下一惊,连忙封了他的哑x,说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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