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心想∶“宫主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莫非想对咱们有什么不轨企图既是这样,又为何出手为我疗伤,真教人想不透”
只见华贯南在房间踱着方步,低头沉思,但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华贯南放弃胡思乱想,索性先会一会这个绝色宫主,看看她说什么,到时再作计较。换过了衣衫,便由两名弟子陪同来到光武厅。
进入大厅,已看见孤竹若坐在上首,身后站着两名黑衣少女,东武和王冈在下首相陪,看见华贯南进来,二人连忙离坐让过位子,站到他身后。
华贯南笑道∶“当真百闻不如一见。素闻孤竹仙宫两位宫主不但武功独步,且貌美无双,华某仰慕已久,难得今日宫主枉驾,诚然是蓬华生辉。”
孤竹若微微一笑,说道∶“华门主,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本宫今次到来,确实是为了一件事。门主请先退去门下弟子,咱们再好好倾谈。”
言语中气势逼人,颇有命令之意,俨然与下属说话一般。
华贯南听得一怔,但孤竹仙宫的名头,知道自己如何也惹不起的,加上孤竹若刚才露了这一手,功力之深厚,远远超越自己不知多少倍,其武功就更可想而知。便向厅上的弟子挥一挥手,众弟子自然会意。
就在东武和王冈跟随弟子出去时,孤竹若突然道∶“你二人留下来。”
二人听见暗暗欢喜,同一心思想道∶“没想她会如此看重自己。”
待得众弟子离去,孤竹若徐徐道∶“我先与你们说说我是谁,本宫乃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可称呼我做孙夫人,也可叫我大宫主。”
华贯南心想∶“原来眼前的就是沉鱼仙姬,人如其名,果然半点不假。只是语气有点骄慢,敢情是在宫中倨傲惯的了。”
当下道∶“原来是大宫主光临,华某好生荣幸。”
孤竹若道∶“据我得知,华门主和卧云水庄甚有芥蒂,便连贵派的二门主亦落入他们手中,我说得对吧”
三人均是一呆,东武心想∶“原来她早已知道二门主的下落,难怪她听我说二门主不在,却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华贯南点头道∶“既然大宫主知道此事,华某亦不再隐瞒,确有此事。”
孤竹若淡淡一笑∶“华门主被截脉手封闭了经脉,显然就是卧云水庄所为。但我相信,其实华门主心中早已怀疑,只是忌惮对方武功太过厉害,且又没有真凭实据,我说得对不对”
华贯南不得不佩服∶“大宫主似乎什么都知道,华某敬服得很。”
孤竹若问道∶“这个仇你想不想报”
华贯南切齿道∶“自然要报,那个家伙可整得我”
那个“透”字未出口,便即想起给布带捆绑住阳具的情景,这等丑事,又如何能说出来。
孤竹若点头道∶“你这个仇我可以帮你讨回来,但必须听从我的说话,不得问我来此目的,不得向外人说我在这里,只要你能够应承我,自有你们的好处,怎么样”
华贯南对卧云水庄实在是恨之入骨,难得她肯出手相助,自然一百个愿意,但他始终满腹狐疑,未曾释怀,问道∶“华某只想问一件事,大宫主因何会肯帮在下这个忙”
孤竹若微笑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要对付的人,正是卧云水庄。”
此话一出,华贯南立时瞪大眼睛∶“这洛圯就最好了,既然如此,华某听从吩咐,门内弟子任凭调用。”
孤竹若摇头道∶“这个就不用了。据我所知,卧云水庄主人名叫尚方映雪,还有一个妹妹叫尚方映月,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对不对”
华贯南点头道∶“没错,她姐妹二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据弟子回报,确是长相不错,不过要和大宫主相比,自然”
孤竹若也不等他说完,截住道∶“你既然还没见过她们,又怎知二人不及我”
说话时嘴含笑意,似乎很高兴华贯南的赞美。接着道∶“那个尚方映月正是我想要的人,时机成熟,我会将她擒来这里,到时你们对她要怎样便怎样,我绝不会干涉。但只有一点,决不能伤害她身体,我还要她为我办一件事。”
三人听见无不大喜,但华贯南毕竟是一门之主,况且天龙门一向挂着名门正派的旗号,此刻听见,当即道∶“擒得尚方映月当然是好,但这种让江湖同道不齿的事,本门绝不敢为。”
孤竹若冷冷一笑∶“华门主果然是正人君子。好吧,只要机会一到,本宫会通知华门主,到时有劳你身后这两位弟子配合行动就成。而为了今次的事,本宫可能要逗留十天半月,不知华门主可有安静的所在。”
华贯南连忙道∶“在江湖人眼中,天龙门虽然微不足道,但地方却多着,区区数十人自当不成问题。”
孤竹若道∶“但本宫向来喜爱清静,不会太嘈杂吧”
华贯南摇头道∶“不会,不会。”
回过头向东武道∶“你去叫人将后山听竹楼打理好,好让宫主入住。”
听竹楼共分有四进,位于天龙门东首,背山而立,四下竹影幢幢,屋前还有一个大花园,小桥流水,花木扶疏,果然是个清幽雅致的好所在。
孤竹若房间的中央,立着一个绣有斧形纹路的筋戾,将房间一分为二,而在这时,屏风后传来轻细微弱的水滴声,接着孤竹若的声音徐徐响起,异常娇柔动听∶“小宛,多用一些花瓣。”
那个小宛应了一声是。
这时孤竹若正坐在一个大浴桶内,头枕桶缘,闭着眼睛养神。而那两个黑衣少女,一个正在为她洗擦肩膀,一个为她梳理头上长长的青丝。
水面浮满着粉红色的花瓣,轻波摇动下,片片花瓣载沉载浮,打在孤竹若浑圆诱人的酥胸上。只听孤竹若柔声道∶“小暄,很少见你笑得如此娇媚,难道你看上那姓王的小子”
正为她梳头的少女听见,嘴角微微一,笑∶“宫主又多心了。”
另一个少女“嘻”的一声∶“小暄九成是春兴发作,想着人家下面”
还没说完,那个叫小暄在水面一拨,水花直浇向小宛。
小宛哇一声想避开,但那里避得开,胸前立时湿了一大块,笑骂道∶“给我看穿心事也不用这样吧”
小暄道∶“谁叫你口不择言,我看你才是春心动,不时眼瞟瞟的望住那姓东的家伙,你可不要不承认。”
小宛道∶“我才没有,是他硬盯着人家不放,觉得奇怪才会望他一眼。”
小暄笑道∶“不是一眼吧我看十眼二十眼都有呢。”
孤竹若终于忍受不住∶“你这两个小淫娃总是爱胡闹,我与你们说,那两个色鬼拿来玩玩还可以,可不能太认真。”
小宛道∶“宫主说得对,看见那二人的眼睛就讨厌了,不时色迷迷的往咱们三人瞧,这种没品没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孤竹若道∶“男人是要来玩的,记住准没有错。不要再谈男人了,我吩咐你二人的事,可准备妥没有”
小暄道∶“宫主吩咐的事,岂能怠慢,宫主放心吧。”
孤竹若点头道∶“这样就好。”
美目微睁,闪过一度难以察觉的光芒。
原来这个大宫主和太平公主一样,已中了罗叉夜姬“追魂摄身”大法,隐藏在她的身礼里。中了此法的人,行为举止与本人平时一般无异,但思想意念,已受其控制,压根儿就不知自己做什么。
上官婉儿被彤霞对调了身份,罗叉夜姬又岂会不知,当知道辛新等人南下寻求解毒方法,便即马上跟来,怎料一接近卧云水庄,便即头昏欲呕,魔气溃散,大惊之下,连忙飞身波逃,谁知才离开不远,又即好转。
罗叉夜姬曾听师父说过降魔明珠的事,立时醒觉,知道必定是明珠作怪。这数百年来,魔界中人只知降魔明珠隐在凡间,但天下之大,一直不知落在何处,今趟无意中给罗叉夜姬发现,可真是大大的喜讯。
罗叉夜姬知道,明珠不除,对魔界始终是个大患,倘若明珠落在辛钮手中,对自己的计划更大有阻碍。她虽知明珠藏在卧云水庄,但在明珠守护下,二十里内魔妖难近,要夺毁明珠,实非易事。
最令她伤脑筋的,就是无法靠近卧云水庄,要毁灭明珠,必须要他人代劳才成。但这样重要之物,必定收藏得非常隐蔽,而知道藏珠地点的人肯定不多,除了庄主尚方映雪外,最有可能知道的人,就是她的妹妹尚方映月。
一念及此,立即计上心头,只要尚方映月离开水庄二十里地,到时将她擒住,再在她身上施展追魂摄身大法,任其驱使,让她把明珠毁掉,从此便可安枕无忧了。
罗叉夜姬得知天龙门和水庄的瓜葛,更知门主华贯南是个好色之徒,若要他为自己效力,这个色字就是最佳之选。
想到此处,罗叉夜姬终于选择了孤竹若,一来孤竹若色艺双全,二来势力庞大,是武林中一个无人不晓,无人不敬的大美人。
罗叉夜姬将她列为首选,主要是她相当清楚孤竹家姐妹二人。尤其孤竹若,外表冷艳温文,内里却热情如火,直是九烹十八火的淫妇。
孤竹姐妹二人因要继承祖业,掌管孤竹仙宫,孤竹若嫁给孙熙,名义上是嫁,实质是孙熙入赘孤竹家,而孙熙天生性子懦弱,胸无心计,对孤竹若千依百顺,凡事顺从。孤竹若要应付这个窝囊丈夫,简直轻而易举。在二人婚后,孤竹若依然如故,不时背着丈夫暗里偷腥,最可笑的,孙熙竟然一无所觉。
罗叉夜姬第一着棋便即成效,华贯南果然听之任之,让她感到相当满意,而接下来就是等待尚方映月自投罗网了。
这峙孤竹若缓缓张开眼睛,说道∶“这浴桶太也逼灰了,坐着好生难受,扶我起来吧。”
二女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她从浴桶扶起。一具晶莹细腻的裸躯,全然坦露在空气中。
小暄拿着浴巾,为她抹净身上的水珠,当她抹到那浑圆挺拔的玉峰时,竟轻轻的握弄了几下,孤竹若嘤咛一声∶“坏丫头,总爱撩拨人家。”
小宛在旁看见,笑道∶“宫主不要怪她,像宫主这样的一副好身子,又有多少人不动心,就是咱们女孩子见着,自自然然都会上火起来,更莫说是男人了。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宫主姑爷,能够每夜抱着宫主快活,这等艳福,他真的不知几生修到呢。”
孤竹若微微一笑,瞪了她一眼∶“你就懂得耍嘴皮。唉给你这对鬼灵精一逗,心火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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