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郭倾云问胡蓝。
胡蓝没说话,她身边肖建刚回答,“我看没这个必要。”
“那好,一切顺利,保重。以後在英国,有什麽要帮忙的找我、你有我电话,或者,找彭理事他一定行方便。”郭倾云简短道别後,从毛四爷手里接过小婴儿抱,抱小孩他在行,哪是毛四爷托拂尘那种托法,难怪小婴儿哭得伤心
说也怪,龙家诚一到郭倾云手里就不哭不闹,郭倾云一手打遮阳伞,一手托p股把他小脑袋搁自己肩上,他有收到过小家夥出生时的繈褓照,这孩子是幸运的,由龙通生养,即便养得娇些,也出不了大岔子。
他抱著小婴儿出了学校,碎了一干女教师的心,大家已经忘了批判这男人求婚诚不诚心的问题,问题是,这样俊美温柔又多金的男人,胡蓝不选,反而选那个民工样的警察?
肖建刚今天样子!点,他两天两夜没回家,衬衫发黄皮鞋都是灰,局长刚送走龙海舟,回来对他就一顿臭骂。他扛著大纸箱刚走到校门口,唐装布鞋的毛四爷等著他呢。
“肖队,别来无恙呀?”毛四爷提溜著个袋子,装的是胡蓝的书,郭倾云刚才忘了交给胡蓝。
“别来无恙,毛四爷,您鞋可真经穿!”肖建刚看了眼毛四爷的布鞋,说了句冷笑话。两人认识,肖建刚禁毒组练出来的,毛四爷以前那个的干活,组里墙上贴了无数毛四的大头照当飞镖靶子,但人家就是常在河边走,偏偏不失足,加上毛四爱穿布鞋,久而久之,被人取了个“不湿足的毛四”称号。
“听说肖队在查我侄子──”毛四把袋子交给肖建刚,看了胡蓝笑道,“肖队绕那麽大个圈找国际刑警察查倾云,不嫌麻烦吗?何不问我,毛四有问必答……”
“你查他什麽!他又不犯法!”胡蓝听懂了,毛四爷也迈著仙步飘走了。
肖建刚不吭声,他今天来找胡蓝,是因为明天他就要出差,他刚查郭倾云一天毛四就知道了,不去远的地方能弄到证据吗!
“明天什麽时候去报到?我送你。”他把东西搬上车,拉开副驾驶座让胡蓝坐进去。
“不要你送──”胡蓝拉不开车门,肖建刚落锁了。
“我送你。”肖建刚目视前方。
“我送你。”
“那你开呀!我今天报到,你送不送!”胡蓝叫。
“送。”
车开到北站汽车站,肖建刚帮胡蓝把东西都搬下,放到候车室里。
“下个月九号我来接你,你在上海再呆到八月中才去英国对吗?你爸爸跟我说了。”“我走了,有空的话我去宁波看你,你宿舍地址我有。”
肖建刚走了,胡蓝低著头坐在长凳上一句也没应,当然,他也无需她回应,他从来已经做了决定,然後再告诉她而已,从来如此。
胡蓝呆呆坐到下午,肚子饿得叫响了才直起腰。“小姑娘侬当心点!”旁边有个中年女的扶了她一把,这种细条长凳坐不稳,胡蓝一站起来就晃了下,其实是她没休息好,心口挨的那脚其实是要养的。“阿姨,麻烦帮我看下东西好吗?”胡蓝把纸箱移到中年女的脚下让她帮忙看会儿,她想去买点面包,还想上厕所。其实是明天报到,今天根本等不到校车。
她在厕所门口犹豫了阵,但凡汽车站的厕所都是又脏又臭,正好来了个推环卫车戴大口罩的清洁工,“你要打扫吗?我等会再进去。”她往前站站,给人家让出条道。
那清洁工点了点头,推了车从她身後经过。正巧厕所里外周围都没人经过,清洁工手起掌落,一手刀砍中胡蓝後颈!胡蓝软软贴著墙滑倒,那人扶住她,一使力轻巧将她举起,塞进蒙著塑料布的环卫车里……
郭倾云回去的路上就知道龙海舟去过了医院,他没能进住院部,龙通生在,当然不可能让他进去。但龙海舟在楼下大喊大叫,引来配枪武警,还吓著了郭清河。不大一间病房房空著床空著,所有人都挤在卫生间里,郭清河抱著腿缩在马桶和浴缸之间的凹型空间里,她不说话就掉眼泪,把老保姆心疼地蹲在门口大哭。
郭倾云把人都请出病房,他把妹妹从角落里抱出来,拉拢窗帘关掉所有光源。
“清河,你一定要忘记,不许再想那件事。”
他解开背带,扯下衬衫。
“那个人对你做过的,哥哥也做一遍。”
“你记住今天的,就会忘记昨天的!”
chapter 89
郭倾云看的第一本中文小说书是繁体版的《天龙八部》。金庸先生写道段誉与心爱的女子王语嫣在枯井下私订终身,只用了四个字──轻怜密爱。
当年他一目十行,一掠就看过了这段。今天同样如段王二人在枯井下黑暗不见无指,同样是搂著娇弱心爱的妹妹在怀里,他真的无所适从,甚至不忍睁眼,不忍伸手。因为一睁眼,妹妹的身体皎洁如珍宝玉胚,一伸手,手心的烫度就象烧了火,灼得妹妹惊叫──
“哥──他摸我──他一直摸我──哥哥我不要──我不要!”
他从冥想的世界里挣扎出来,就用自己的背带,他把妹妹双手捆住,吊在床头。
“他摸你,还做了什麽?清河……龙海舟还做了什麽!”
郭倾云重重压到妹妹身上,他闷声地问,妹妹呜咽著,胸脯起伏,她一直哭泣,几乎就在他以为她再不肯说时──
“他咬我……茹头……他咬……我疼……我怕……他说我身上哪里他都咬过的……我不要……我不喜欢他碰我!哥哥救救我!”
她哀哀地哭,象那天绝望地喊“哥哥救救我”时,温暖的口腔包裹了她的茹房,一说火热的手,也托起了她的臀。
是哥哥在轻轻舔咬她,是哥哥在抚遍她全身。
不觉得痛,也一点不恶心,相反,她觉得自己被熏染,被融化,被……什麽拨弄得,身体里头想扭动想抓痒──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哥哥──”
郭倾云捉住妹妹两只小脚,掰开她双腿。女孩子拼了命在挣扎,铁床的床架都吱吱摇动,身下的白床单被踢了半床。
“是哥哥呀……”他把两条细幼的腿搁到自己肩上,用自己的重量压下去的同时,他在妹妹汗湿的脸边说。
郭清河止了挣扎。
可是,她突然哭得伤心。
“我没洗澡……我……身上脏……脏死了……”
“是哥哥呀……有什麽要紧。”他以为她这麽不乖是做什麽,只是几天没洗澡而已,他的妹妹,是世上最纯净最美丽的女孩子,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嫌弃。
他吻去,她腿心里娇丽绽放的花x上。
“你总有一天要长大,要嫁人,
女孩子的幸福,就是心底里头没有任何y影地去爱谁恋谁。”
“明天开始清河要开心起来,要笑起来,能做到吗?”
他把妹妹手上的束缚解开,因为俯著身,一滴泪,落到妹妹脸上。
“哥哥,你哭了?哥哥别难过,我不怕了!”清河摸哥哥的脸,他叫她要开心要笑,可是,他自己为什麽流眼泪?
他摇头,他不是难过,他是自责,他悔恨。他失责,没有照顾好唯一的妹妹。
他默默流泪,妹妹小手攀著他脖颈,用柔软的唇来吻他的泪,舔他的伤。
“哥哥……亲亲我吧?”
赤l的女孩仰著脸,嘟起嘴,祈求哥哥愈合自己最後一块伤口。
他们相拥相对,恬然好睡。
“怎麽没声儿?”
“吃饭了,要不要叫少爷?”
彭公子和老保姆在房门口相遇,两人一个讲英文,一个说闽南话,j同鸭讲大眼瞪小眼。一会儿两人又来,里面安安静静,一丝声响也没。
“别吵他们。”
“晚上再说吧。”
龙通生和李泽衍分别从左、右房间里出来。
“小小姐……”老保姆不放心。
“她睡了。”李泽衍说。
“可是倾云……”彭公子要敲门。
“他陪妹妹睡,不吃了。”龙通生拦了他。
病房隔音效果差,房里又叫又哭哀哀呻吟折腾了那麽久,李泽衍和龙通生对望一眼,各自走开。
…
自觉昨天停的地方不太妥当啊,所以今天怎麽也得来更下,虽然本章比较短,但是周末愉快啦! 青眉
chapter 90
谢谢ivyvan206和拉芽苏奖励我的花花和表扬!俺继续努力!
…
郭清河放下了这段说不出口的情感,她开始愿意出门,由cw带著去试礼服,收下胡蓝送她的新psp,还和胡家二老一起吃饭,她下厨,好菜好汤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嫁出个女儿,又得了个女儿!
几天後大家又聚在别墅里吃晚饭,婚宴就在後天,cw怂恿大家先吃一顿,因为婚宴当天他只有看的份没有吃的份,化妆师也是他兼的,胡蓝克服了心理障碍,原本她一直以为化妆应该是女的化装师化啊,哪能让个男的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cw差点没吐血,在香港多少新娘排队请他化妆他都扔给小徒弟的好不好!
胡蓝找了个机会问郭清河,愿不愿当自己伴娘。她特意婉拒了同寝室老同学们争相要求做伴娘的要求,因为她觉得,请清河当伴娘是拉近她们之间关系的机会。
“胡老师,我愿意的。”郭清河现在和胡蓝亲近了,可她还改不了口,总叫“胡老师”。
这麽就说好了,郭清河是伴娘,anthony tan是伴郎,anthony还是改不了他的乌鸦嘴,来了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又订婚啊?”龙通生一水烟壶敲他头上。“我去厨房帮忙,我去帮忙!”anthony赶紧去厨房避风头,今天年轻人聚会,来了几位大厨在厨房准备自助餐,郭清河和胡蓝也在帮忙,两人切切配配,做些自己喜欢的,郭清河还准备了些材料,教胡蓝做一学就能上手的东南亚菜肴,譬如印度蘑菇羊r饼、黑糊椒斯里兰卡蟹配油炸小馒头、泰式辣椒大头三巴,这些都是新加坡最传统的美食。
胡蓝戴著大口罩,一头汗一泡泪的,她不耐辣,一闻著孜然辣椒那股味道眼泪唰唰地就流下来了,不过听说是新加坡传统美食,她一定要来学。
“女为悦己者容,女为悦己者辣。”anthony一边偷吃小馒头一边调侃胡老师,“dennis来来!把你女人弄走,她眼泪都在羊r饼里,不卫生啊不卫生!”anthony一眼瞅见厨房门口站著的郭倾云,所谓君子远庖厨,郭君子不放心老婆嘛,站门前当门神?
“对不起,我去擦擦脸,对不起。”胡蓝连连道歉。
“anthony说话是那样,你别当真。”郭倾云把胡蓝送到楼後面临江平台上,“cw好象找你。”他想上楼趟把妹妹叫下来。
“倾云……”胡蓝捂著眼睛叫,第一声叫出了“倾云”,两人都僵了僵动作,“我眼睛里有东西,你帮我拿下包。”胡蓝轻声又说,郭倾云在几张凉椅中间找到了胡蓝的斜背包。
胡蓝戴的是隐形眼镜,眼镜片上一旦沾上辣椒的粉末,就再戴不上了。
“你度数多少?”
一般近视度数高的人一离了眼镜就很迷茫,胡蓝就这样,捧著片眼镜片凑眼皮底看。
“两个都三百五加一百度散光。”胡蓝眨眼,左眼眼镜片不能戴,光右眼戴著更不舒服,索性都摘了。
“那你别乱走!”郭倾云紧张,这里是江边!
胡蓝咯咯笑,她是近视又不是瞎子,那麽大片水还会看不见?
别说水,光是桌上的前菜她就看不准,凉拌黄瓜条拿叉子一叉一个空!胡蓝又笑,还不准郭倾云笑,“你也不戴眼镜,咱们比比?”她来个提议,俩近视眼都不戴眼镜,这还有盘炸花生呢,看谁拿筷子夹得多!
她一近视加散光,郭倾云则是两眼度数相差一百度,有视差,两人一到天昏不戴眼镜就心里没谱。
现场有烧烤牛排的有现榨果汁的都来看热闹,两人被一起哄,夹花生都夹到别人盘子里,龙通生乐呵呵来凑热闹,他老人家钱多没处花,常打些金豆子金锁片之类的东西揣著逗小孩子玩,他悄悄往盘里换了几颗金豆子,俩近视眼夹花生米还凑活,夹实沈沈的纯金花生米“滴溜溜”一颗夹掉了,“滴溜溜”又一颗掉了,大家夥一起就叫,“夹那颗金豆!夹中间段!那颗那颗!”一掉又叫,“落地开花!又生一贵子!”
“你哥结婚,是往家里娶多一个又不是不要你了,你哭什麽呀?”anthony大嚼斯里兰卡大蟹钳子,围著眼睛红红的郭清河一边转一边笑。
“我眼睛辣,不行呀?”郭清河拿手背抹了把脸,一手的黑胡椒,这回真被辣著了!
“哦哟哟!别伤心了!我也是你哥哥!我疼你!”anthony大笑,小姑娘当真了哟!
晚上夏风习习,星空灼灼,临江平台上大家一直热闹到九十点锺才散。郭倾云顾著胡蓝,她没眼镜就是半个瞎子,拿盆子吃自助餐没少闹笑话,倒是郭清河代他当起主人家,上菜上水果包括换背景音碟助兴都她在忙碌。
“倾云,陪胡小姐逛逛,送她到家啊!”龙通生又一次露面,年轻人扎堆他没凑热闹,和毛四两人一盘大蟹一壶小酒也吃到现在,让他又想起早年一到夏天兄弟四人就在郭起超的太平山顶老宅里吹风喝蟹酒。
“清河别收拾了,洗洗澡早点睡觉去。”龙通生又赶郭清河,郭清河跟著他们,但手里还端著盘子。
“清河,吃饱了吗?”郭</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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