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服务员在敲门,我围着浴巾开了门,只见一个女孩子穿着工作服提了一个袋子走进来,对我说道:“先生,您的衣服已经洗好了,还有您订的午餐。”
我不得不佩服田咪咪,她的心思真的很细腻,什么都想到了。
吃完午餐后,我换上g净的衣服,慢悠悠地走到医院,咪咪说要打三天针,虽然我很不屑,但已经缴了钱,不打就浪费了。
帮我打针的是个实习的小护士,一针下去,p股随即起了个大包,疼得我直例打完针后,我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正准备离开医院,突然发现旁边的花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女人坐在塑胶椅上晒太y,我只能看到她的侧面,感觉很面熟。我慢慢转到她的正面远远一看,心头顿时剧震,连忙走到她的身边,尽量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低声叫道:“袁姐!”
袁华闻言睁开眼睛,一看到是我,脸上一阵惊慌,站起来就想走。
我见状一把拉住袁华,坐到她的身边说道:“别走,我只想跟你说说话。”
袁华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前面,冷冷说道:“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我看着袁华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想:怪不得保安说她很久没去公司了,原来她怀孕了。
我微笑着说道:“恭喜你,袁姐,几个月了?”
袁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咬着嘴唇说道:“不关你的事!”
我闻言皱了皱眉头,心想:怎么说我和你也有过一夜情缘,何况我现在这样子也是拜你们所赐,就算那次我是qg,现在也该扯平了吧?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袁姐,你还在怪我吗?还在恨我吗?”
袁华恨恨的说道:“你应该去坐牢!你这个混蛋竟然qg了我!还……”
袁华说不下去了,眼眶开始湿润。
我叹息着说道:“袁姐,我承认我伤害了你,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但是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我为了你那份合同,现在变得无家可归,还要卖掉房子、四处借款才能补上亏空。当初如果不是你们一心想把我灌醉让我顺利签下合同,我怎么会侵犯你?姐,我不是想为自己洗刷罪名,只是要你不要轻易动气,你现在有身孕,生气对身体不好。何况我现在的处境还不能让你消气吗?你老公前两天还叫人把我打了一顿,我现在还要来医院接受治疗。”
一听完我的话,袁华立即紧张地看着我问道:“他打你了?伤得重不重?你卖了房子?我当初提醒过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听袁华这样说,反而呵呵笑了,心想:她还是很关心我,虽然合同一事她也有参与,但也是身不由己,毕竟夫妻总比朋友关系近,那也是为了他们的家。
我看着袁华的肚子,问道:“姐,预产期快到了吧?”
袁华摸了摸肚子,表情复杂地说道:“就这个礼拜吧!”
我笑着说道:“赵哥真幸福!快当爸爸了。”
袁华表情奇怪地看着我,说道:“关他什么事?孩子又不是他的!”
我愣了,心想:原来这里面还有故事!难道袁华还有情人?但那天晚上她的表现告诉我,她绝对不是这种人啊!
我突然怔住了,紧紧盯着袁华看,嘴巴张得大大,却说不出话来。
我记得跟袁华发生关系时是去年五月分,现在已是二月分,这样算来r子刚好,难道这孩子是我的?
我紧紧抓住袁华的手,颤声说道:“姐……你……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我的?”
袁华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捶打着我的肩膀,哭泣道:“你这个坏蛋!你害死我了!你要我怎么见人啊?”
我如木头般任袁华打骂,直到她发泄够了,才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姐,不管你怎么恨我,我还是要谢谢你!”
刚开始的时候,袁华还拼命挣扎,后来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趴在我的肩膀上放声痛哭。
想想以袁华这样的身份和个x,居然被人qg还怀孕,也真的是抬不起头来,不过令我困惑的是,她当时为什么不采取措施,任由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毕竟现在买颗事后避孕药不过十几块,而做个人工流产也不过才几百块。
我送袁华去妇产科住院部,扶着她躺到床上,我抚摸着她那隆起的肚子,突然感到一阵好笑。
我跟诗雅结婚三年,想怀孕却怀不上,但我的偷情对象,先是豆腐西施有了我的第一个孩子,而刘芳菲的借种合同圆满完成,也有了我的孩子,跟袁华只是一夜情居然也能让她怀孕,真是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看来以后真的要戴套子,否则说不定二十年后,一大帮孩子会追着我认爹!
我握着袁华的手,说道:“姐,为什么你要留下这个孩子?”
袁华瞪着我说道:“你以为我想啊!我怀孕到第五个月时才有妊娠反应,本来还以为是年纪到了开始发福,等发现是怀孕时已经晚了,不能打掉了……”
我把脸贴在袁华的肚子上,说道:“姐,生下来吧!别担心,他不要你,我要!砸锅卖铁也会让你们娘儿俩过上好r子!”
袁华眼中瞬间出现一丝柔情,她幽幽说道:“他怎么会不要?他又没本事让我怀孕,整天去按摩店早把身子掏光了,我不跟他离婚,已经够他烧香拜佛了!何况他也不敢跟我离,一旦离了婚,他就会少很多钱,在他心里,只要有钱什么都愿意!”
我知道袁华说的是实话,以赵胖子的x格和作风,真的是为了钱什么都g得出来,可是这不等于袁华可以有恃无恐,他们之间相处得并不好,袁华已经要临产,却连个亲人都没有陪在她身边,看来赵胖子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被打了,原来赵胖子早已知道我和袁华之间的事,所以他才会恼羞成怒,不光让我翻不了身,还要对我的身体进行打压和摧残,但很奇怪,我居然对赵胖子没有一点恨意,毕竟我搞了人家的老婆,还让她有了我的种,受到报复是应该的。
人生在世离不开两个字,一字曰因,一字曰果。佛家叫循环,道家称累负。遇事先思源,有理让三分,所有的恩怨都可以化解,只要你有广阔的心胸。
第七章 孕妇袁华
我买了一大堆补品和饭菜给袁华,几乎花光我账户里的所有钱,但这一次我没有节省,因为我是为自己的孩子在付出。
袁华告诉我,孩子名义上还是赵胖子的,以后也不希望我再去纠缠他们。我虽然心痛,还是得接受,对于这样的结局,我有一种异样的麻木感。
我和诗雅没有生育,但在外面我却不只有一个孩子,但每一个都不会是我的,我认命了,只求在能见到他们的时候,对母子都尽一分心、做一些对得起良心的补偿。刘芳菲也好,袁华也罢,和她们的缘分在我散播的种子发芽的那一刻就停止了,但我不后悔,毕竟我们曾经拥有过,如果她们以后需要任何帮助,我想我都会不计后果的伸出援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其实袁华很可怜,身家怎么说也是过千万的富婆,虽然住的是高级病房,有专人照顾,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并且听她说,怀孕后,她的情绪变得很差,跟谁都说不上三句话,母亲被她气走了,请来的护理人员更是接连骂跑三个,再也没人敢来,而赵胖子也是几天见不到人,有时候来一下就走,好象床上躺着的是别人的老婆,尽管肚子里确实是别人的孩子,但也不能如此绝情。
我着袁华喝了点j汤,看她食欲不振的样子,我感到很心疼。
“多喝一点汤,你需要补身体。”
看袁华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我端着小塑胶碗几乎哀求着说道。
袁华摇了摇头,看也不看碗一眼,烦躁地说道:“不想吃,没胃口。”
我笑着说道:“那你想吃什么?”
袁华还是摇头:“什么都不想吃。”
我有些无奈了,把碗放下,拿起一颗苹果问道:“我削一颗苹果给你吃?”
袁华皱眉说道:“你很烦啊!我都说什么也不想吃了!”
我搔着脑袋说道:“就是想让你多吃点东西,水果也好、饭菜也好,只要你想吃,我就喂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啊!”
袁华冷笑着说道:“你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怎么不管不顾呢?如果我想吃什么,你就会喂我什么的话,那我现在想吃石榴,你喂我啊!”
我愣了,心想:这个季节哪来的石榴?那东西又不像苹果可以放在冷冻库里储存半年,过了季节就找不到了。
袁华哼了一声,说道:“你回去吧!这两天我的心情不好,你不用过来了!”
我还想说话,袁华却已经发怒了,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撵出来。
我知道袁华现在妊娠期,所以情绪不稳定,便也不生气,叹了一口气,走下楼。
此时外面下雪了,下午还有太y,想不到现在就变天。
我把夹克衣领翻起来,慢慢走在医院附近的道路上,碰到商店就进去问人家有没有石榴卖,搞得老板都像看怪物一样在看着我,但我还是不死心,坐上计程车,让司机载着我到滨海的各大商场和路边小摊去买石榴,户头里的两千多块已经花完,但口袋里还有五百多块,我就不信我翻遍整个滨海,会找不到一颗石榴!
看我一脸焦急,司机大哥乐了,笑道:“兄弟,你这满街的找也不是办法,我可以打包票说,就算你翻遍整个滨海的水果市场,都不可能找到一颗石榴,但说不定谁家里会私留几颗石榴,你还是找有种石榴树的亲朋好友问问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滨海人,而且这边没亲戚,也没几个朋友。”
司机耸了耸肩膀,道:“那没办法了,总不能一家一家的问吧?再说现在城里也没人家里有种石榴树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我是无法完成袁华的这个愿望了。
此时司机大哥一只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前面搁板上拿了一个牛皮纸袋,从里面抓了一把炒过的黄豆,塞到我手里说道:“别泄气,晚上打几通电话给朋友,说不定明天就有人告诉你他家有石榴。来,吃料豆!”
我愕然地问道:“今天二月二号了?”
司机笑道:“瞧你r子过的,今天龙抬头了!”
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想不到我已经来滨海半个多月了!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半个多月就好象一场梦,整天浑浑噩噩的,没有做好一件事情,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
找到小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证明了清白又能怎么样?把赵胖子告上法庭吗?
那袁华呢?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我又不可能跑到滨海天天照顾袁华娘儿俩,而让袁华娘儿俩去临海也不可能,既然赵胖子没有因此跟袁华一刀两断,我为什么还要在利益上础础人?那两百万元,就算我给孩子的抚养费吧!
我突然想回家了,因为我觉得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不能老是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纠缠不清,就算洗刷了罪名,我也不可能回到宏远,而且现在宏远的经营模式,我已经无法适应了。光头也好,徐帆也罢,谁有能力谁就上,不管你手中有多少资本和经验,社会定律永远不变,那就是能者居上。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小涛打过来的。
“在哪里?”
小涛的声音永远都是低沉、稳重,听不出有任何感情。
我说:“在路上,准备回宾馆。”
小涛“哦!”
了一声,道:“别回去了,来太y酒店三楼贵妃阁。”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九点钟,但这个时候去酒店g什么?不过我没有多问,直接对司机大哥说道:“去太y酒店。”
太y酒店的等级在滨海算是中上水准,我还没到门口,穿着红s礼服的门僮就拉开玻璃门请我进去,询问包厢位置后,我乘电梯上了三楼。
贵妃阁包厢内的五、六个人看到我出现在门口,便一起站起来。
小涛微笑着对我招了招手,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说道:“坐这里。”
我走过去在小涛身边坐下,看了还站着的几个人一眼,觉得有点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每个人的脸都好象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鼻青眼肿。
小涛也不介绍,递给我一根烟,淡淡说道:“都坐下吧。”
那几个人才赶紧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人说了一声:“我去叫菜。”
然后便跑了出去。
一会儿工夫,菜开始一道一道的端上来,现在这个时候,别的包厢的人几乎都要走了,而我们这里才要开始,所以上菜比较快。
菜肴虽然看不出特别之处,酒却是极好,喝的竟是五粮y,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小财主?这可是四、五百块一瓶啊!
此时一个年纪看起来在陌生人里面,算是大点的小伙子打开酒,先替小涛倒上一杯,然后又替我倒上,这才替其他人倒,最后举起杯子对我说道:“钢哥,小弟实在是不知道您是涛哥的大哥,那天得罪您,请原谅,这一杯小弟给你赔罪了!”
+文'说完便先g了,其他几个人见状也纷纷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人'我愣愣的坐着,一时之间还没搞清楚状况。
+书'另一个小伙子喝完酒,连菜都没来得及吃,便低头从口袋里拿出用报纸裹着的小包,递到我面前说道:“这是给大哥看伤的医药费,您可千万别嫌少啊!”
+屋'我顿时才反应过来,心想:原来这几个人,就是那天打我的保安!
我看了看身边的小涛,觉得这小子真的厉害,一天的工夫,居然把人找出来,还摆出这么一桌酒赔罪!
此时小涛也不看他们,只是低着头抽烟,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站起身拿走那包钱,却又放回到他们面前,笑道:“我不要你们的钱!”
那几个人顿时变了脸s,递钱的小伙子脸都白了,哀求着说道:“钢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说个数,我们再凑,这点您先收下,好吗?”
我听出他们误会我的意思了,赶紧说道:“不是,兄弟们,我不怪你们,真的。其实这是我和你们老板之间的恩怨,跟你们无关,你们只是打这份工,听人家命令而已,这件事我也不想追究了!由文人书屋整理钱你们收回去,这顿饭我吃,完了,大家就是朋友,这样好吗?”
那几个人一时分辨不出我话里的真假,一个个都不敢说话,眼睛却瞟向小涛。
小涛感到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低声笑道:“临海五虎,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我捶了小涛一拳,笑骂道:“我们向来都很仁慈!哪像你,混混就混混,搞得像黑社会,人见人怕!”
小涛笑了笑,也不反驳,转头对那些人说道:“钢哥不要你们的钱,那就收起来吧!以后眼珠子放亮点,别他妈的一个个穿一身狗皮,就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那些人唯唯诺诺地陪着笑,也不敢反驳。
小涛掏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然后对着手机说道:“黄毛,找到没有?已经到大厅了?好,给我带上来!”
放下手机后,小涛神秘的对我笑了笑,道:“给你看个人。”
我好奇地问道:“是谁?”
小涛嘴角一咧,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此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染着黄s头发的小伙子走进来,对小涛说道:“哥,人来了。”
然后扭头对门外喝道:“你他妈的快点!磨蹭什么?”
门口人影一闪,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瘦小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见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嘴里喃喃说道:“小丁,你终于出现了!”
小丁看到我,脸s一白,又迅速低下头。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丁,你可让我找得好辛苦啊!”
小丁浑身哆嗦着,突然“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泣着说道:“钢哥,你放过我吧!这一切都是赵总的主意啊!”
黄毛见状一脚踹在小丁身上,骂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如果没你的事,你躲什么?老子一个区的兄弟一整天都没g别的,就在找你,你知道吗?”
小丁哆嗦着爬起来,继续跪在那里不敢再讲话。
我站起来慢慢走到小丁身边,看着他浑身颤抖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心想:这段r子,难道他就好过吗?像见不得人似的躲得这么累,肯定连做梦都在害怕我来找他,而且就算不怕我,他也害怕傅总报案,毕竟那可是关系着上百万元的合同,一旦查起来,他这个质检员可是责任重大啊!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俯下身子。
此时小丁以为我要对他动手,吓得身子往后一缩,一p股坐到地上。
我拉着小丁的胳膊,让他站起来,坐到酒桌旁的椅子上,然后又招呼那个黄毛坐下来,端起酒杯说道:“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祝各位兄弟今年发大财!今晚只喝酒,不谈事,明天我就要回临海,以后兄弟们去临海,看得起我就来找我,我作东,保证让兄弟们玩得开心。”
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一伙人都愣了,就连一向冷静的小涛也皱起眉头,低声对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事就这么算了?”
我点了点头,道:“就这么算了!”
只有报不完的恩,没有化不了的仇。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能利用的时间实在太少,整r沉浸在仇山怨海中实在不值得。
生活可以沉重,心情不能颓废,否则人活一世也不过是多喘了几口气,根本没有生存的意义。
八个男人喝了两瓶五粮y、六瓶烧刀子,一人平均一斤酒,竟然没有一个人趴下,看来人要是心情好,酒量也是极大,但没有趴下不等于没有喝醉。
小丁仗着以前跟我是同个单位,硬是把我身边一个跟我打过架的保安挤到一旁,拉着我的手边哭边喝酒:“我他妈混蛋啊!我不该做对不起钢哥的事啊!”
我微笑着拍了拍小丁的肩膀,安慰他道:“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小丁哭道:“不说我心里难受啊,钢哥!”
小丁放下酒杯,抓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其实从第三批货开始就有次品夹在里面了,那时我去找赵胖子,他给了我五千块,所以我就当作没看见,之后他劝我跟着他g,一个月三千五百块的工资,比在宏远高多了,说过几次后,我就同意了,而他就开始用次品代替好货。刚开始我很怕,他就向我要了冯麻子的电话,然后告诉我没事,所有事情他都搞定了,这样一直到发完货也没有问题出现。后来他叫我做半成品检验,我就天天在车间里面不出来……”
我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滨海钢材厂?”
刚才那个被小丁挤到一边的保安说道:“钢哥,如果你一开始是说要找他,我们早就告诉你了。”
小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赵总要我改名,我就偷偷回乡里办了一张新的身分证,叫丁成龙。”
我“哦!”
了一声,点了点头。心想:怪不得我跑遍滨海都找不到他,原来他一直待在滨海钢材厂,也怪不得老五逮不住他,原来他换了身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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