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专用。
“呼,舒服。”
严尽欢坐进泉里,软得像颗糖饴,几乎要瘫软化开,她双臂慵懒舒展著,挂在泉畔,青丝让春儿俐落盘束起来,春儿卷妥衣袖,掬水打湿软巾,搓出皂沫,开始抹拭她的肩颈,身上的激情汗水可以因此洗去,可是雪肤上一点一点的吻痕可没法子,春儿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亲眼见识这类激情痕迹自免不了脸红,严尽欢倒是毫不见扭捏,任自春儿搓圆揉扁。
“小当家。”
“嗯?”怎么?又要念她几句才爽快吗?
“这些淤伤……不疼吗?”春儿没被吮过,迷糊又好奇问。
“不疼呐。”严尽欢自己并掌,舀著泉水拍胸口。
“看起来还蛮吓人的。”
“那是用嘴唇吸出来,颜色吓人,实际上制造它的那一瞬间,挺……快乐的。”严尽欢难得贴心地拿捏用词,不想害春儿这只生嫩姑娘惊吓过度。
“真的是……到处都不放过耶。”春儿抬起严尽欢的手臂,准备刷洗腋下,连那方细腻肌肤周遭都惨遭袭击,啧啧啧啧……
“可见我有多可口?”严尽欢自卖自夸,一点也不脸红,倒是想起了昨夜他在她身上耕耘的情景,他被她撩拨得粗犷喘息的模样,她粉颊染上两抹红晕。
春儿以水瓢盛水,洗去严尽欢香肩上的白色细沫,点头同意:“小当家这么美,谁不喜欢呢?”
“这话真是踩在我的痛处上。”严尽欢苦笑,红晕褪去,身子更往泉水里沉,似乎想就这样溺毙算了。“他就不喜欢我……”
“要是不喜欢你,又怎可能会这般待你呢?”春儿不解扬眉。
“男人碰女人,可以不包含爱,否则花街柳巷的寻芳客岂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男人的身体和感情,是摆在不同地方。严尽欢说得云淡风轻,唇角却垮了下来,甚至仔细听她说话,会感受到她的有气无力。
“真是不公平,小当家你这么爱他,他却……”春儿惊觉失言,连忙闭嘴。
她太多嘴了,不该说些害王子不开心的话,于是,话锋一转,聊些能使王子分散愁绪的话题:“小当家,你是因为三岁那年发生的走失事件,才开始倾心于他吗?”
“是啊。英雄救美这种桥段,戏曲儿里最爱唱,总有它的道理。女角儿因为救命之恩而恋上男角儿,看倌们就会认为其中产生了爱情,一点也不突兀。”而她,亦难逃此种囹圄,被他所救,便死心塌地。亏她还曾笑话这类的戏曲老套,了无新意,原来她自己正是曲儿里的蠢角一只,演著相同蠢戏。
英雄救美,美人倾心,英雄呢?
只是一时兴起,抑或是,基于报答她爹的恩情,与铺里众人一块儿搭救她罢了。
夏侯武威伫立于云水房外,一滴不漏听见主仆两人的对话,他是头一回亲耳听见严尽欢是因为那件事才会对他……
确实。从那回之后,她变得缠他、腻他,夜里无法入睡时,吵著要他陪。
他以为她是受惊吓之后才会产生依赖,提想到是……倾心。
严家宝贝千金走失一事,严家众人记忆犹新,包括了他,都难忘那一天的心急如焚,以及寻不著她下落时的漫长煎熬。
她的一夜未归,险些让严老板急白了发。
那是他甫进严家没几日后的事。
那时,十五岁的他,正努力适应庶民生活——这么说是有些失礼——他本以为自己得耗费许多时间来习惯新人生,没想到他只花了短短两天就完全适应它。
这样的生活比他想像中更精采丰富,在宫里,泰半事物皆有人为他打点好,他只要学习功课便行,在严家,他得全凭自己。
严家当铺规模不算大,严老板为每个人分派了适合的工作,他被安排在库房里擦拭放置当物的几十只大木柜,这并非太困难的工作,亦能让他不困身处陌生环境而产生挥噩无助的茫然,有事能忙,脑袋瓜子才不会胡思乱想。
完成库房工作的他,笨拙练习酒扫杂务时,还被尉迟义不客气调侃:“你看起来就是好人家的少爷公子哥,难怪一副对扫地拖地很生涩的蠢样。上回跟我说完话,竟然顺口叫我退下,你当你是戏子登台,溃著皇帝大老爷呀?还退下哩,干脆叫我磕头谢恩不是更威风点?!”
“呃……”是他一时不察,难以改口,才会将宫里那套繁文缛节给带出来。他仍记得尉迟义听见“退下吧”三字时,伸手打他的头,说:虽然你比我大几个月,但在严家,我是你的前辈!
扫完大厅,夏侯武威俐落清点好方才新增的满桌当物,小心翼翼一件件摆进木盒里,将其搬回库房之后,也在铺里学习公孙谦招呼客人的方式,然而,弯腰卖笑、与客人话家常,实在不是他的强顶,于是半个时辰后,夏侯武威遁逃到库房里,面对一大堆冰冰冷冷的木雕神像在练习口条,希望能学到公孙谦的一丝丝精髓。
直至放饭时间到,被人吆喝到饭厅吃饭,铺里只留两人看守,其余人必须迅速解决午膳,小小圆桌,少掉几张熟悉脸孔,原来是小小严尽欢吵著要吃糖,冰心和春儿陪她一块儿上街去买,迄未归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严老板一顿饭吃得心神不宁,平时吃饭时,他都一口一口喂食著宝贝女儿,与严尽欢边玩边吃,今儿个女儿没坐在身旁,饭都变得不好吃了……
“应该是三个女娃上街瞧见有趣的东西,舍不得回来了吧。”有人这么回答严老板,塞满饭菜的嘴,含糊道。
“也不找两个男人陪她们去……三朵嫩生生小花上街,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严老板已经失去食欲,自顾自嘀咕起来。嘴里说著三朵小花,实际上真正挂心,仍是当中最宝贝的那一朵严尽欢。
“老爹,糖铺就在隔壁巷子而已耶!”刷迟义满嘴油腻,笑严老板大惊小怪。从当铺往右走,再拐个弯,走没十步路,糖铺就开在巷口,犯得著动员一堆人去保护严尽欢买糖吗?被旁人看见,岂不是被指指点点,笑话好一番?
“在隔壁巷子而已……为什么去这么久还不回来?!”尉迟义非但没能安抚严老板,反而更教严老板瞠眸抽息,坐不住椅子:“不行不行。我去找她们!”
溺爱女儿的老爹,按捺不住焦急,摆下碗筷,就要杀出门外,与急奔进厅的冰心正巧撞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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