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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还打?!

樊谦简直不知道是不是该恼羞成怒,脑子轰轰作响,却一不小心忘了要逃跑,结果就是被捉了回去,像条砧板上的鱼压平了,被夹紧在对方的身躯和床之间。

林墨关结实的胸膛紧贴在他後背,两具身体密不可分,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大腿内侧被什麽东西抵住,热烘烘的像火,硬邦邦的似铁,什麽都不能阻挡那股汹汹气势……

惊慌心悸之余,莫名地兴奋起来。明明什麽都没做,竟然就觉得异常刺激,早已汇聚的欲望越发地昂然翘首。

不不,不要啊──!明明是这麽可怖、这麽离谱的事,怎麽可以觉得兴奋?快清醒,清醒!

心里如此反复告诫自己,可越是想抗拒,却越是有种违背意志的反常刺激,直接刺激到欲望的中枢,本就贲张的血脉又是一阵激流暗涌。

这人,是故意让他感觉到那个的吗?不管是为了感染他,诱惑他,或是逼迫他……

好像有什麽无形的东西,化作一张挣不脱的网,把他套牢。

想逃,仍然想逃,却又知道无处可逃。甚至下意识地,还想要感觉更多,更仔细,更强烈。

完了,他彷佛被分裂成两个,一边在努力违抗,一边却又在期待盼望……

他的身体不时绷紧,林墨关都觉察得一清二楚。安抚般地在他肩上印下连绵的吻,一路吻到他後背,沿著脊梁缓缓往下,来到臀缝之间。

隐秘的穴口大门紧闭,看来并不欢迎外人探访。边缘的细密褶皱,被故意舔了过去。

樊谦但觉头皮一麻,电流在腰间绽放。脑海中想著要逃,身体却一点也不想,只用手紧紧揪住了枕头,眼睛闭上,嘴却张开来,大口地喘著粗气。

禁地,终於被突破。

柔软如蛇的舌尖,在敏感的粘膜内画了一个又一个圈,不断深入。蓦然,一汩意想不到的湿意灌注而入。

那是先前林墨关含在口中的茶水,本来已经有点凉了,此时却染上了人的体温,犹如温泉般丝丝流入。

怎麽会……这麽舒服?樊谦几乎喘不过气,心脏跳得简直要从喉咙蹦了出来。

不期然地,想到上次被强迫的经历,心口不由又是一阵惊悸。

那个时候的他是什麽心情,老实说,他居然有些记不起来了,好像是有生气过,还想过要找对方算账,而结果……

反正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改变不了的事实只有一个──他逃不掉,从一开始就注定。

其实,这会不会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或许吧,即便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而且跟上次比起来,今天这人似乎温柔许多,再加上已经有过一次经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抵触的感觉也就不再像上次那麽强烈。

严格来说,他甚至不敢确定他究竟有没有真正抵触过……

心底有一处角落始终紧绷著,身体却在那缱绻缠绵的爱抚之下逐渐放松,原本还有一点别扭的紧张感,也不知不觉消失殆尽。

在他还来不及回过神的时候,林墨关退了出去,再次亲吻到他耳後。

被舔弄著,粘腻的水声在耳朵里啧啧作响。想到这只舌头刚舔过什麽地方,不由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而那个地方,现在则被一根手指占据,摩擦著内壁越探越深,那种触感比舌头更硬,也更长,更突兀。

樊谦难免有点不适,但又知道已经无处可逃,只能小心翼翼地感觉著,那手指贪婪而狡猾,霸道却又细致,在他身体里不断探索著,寻觅著……

突然,他就浑身一震,吞了大口唾液,还是无法让体内那一道道火花熄灭。

林墨关从未停止留意他的反应,集中往那个地点侵犯,一直到他浑身泛起红潮,整个人散发出情欲的气味,犹如一只发情的动物,充满了野性而原始的诱惑。

不仅是在诱惑,更是被诱惑──如果说一开始他是无法抗拒,那麽现在则是彻彻底底抗拒不了。

无法形容那人的手指,温柔得不可思议,像在按摩般,先用温柔化解掉他所有的抵触,然後不动声色地强烈起来,不断将他往高处推上去,再推上去……

「够了。」终於难耐地开了口,「快停下,再弄我就要射了……」

这样说可能是有点违心,他本身其实想射,非常非常想,但总觉得如果被人用手指搅弄後面而射出来,太羞耻了……

林墨关收回手,伏低身,再次从他背後覆盖上去。

灼热坚挺的雄性象征,无比强横地抵住了那毫无反击之力的小穴,尚未真正入侵,那强大的压迫感就好像已经钻进身体,渗入到每一条血管当中。

紧……张……

樊谦屏住了呼吸,揪紧的手指几乎要把枕头撕成破布。

怎麽办,怎麽办?心里反反复覆自问。

要反抗就只有趁现在了,这是最後的机会,如果再不做些什麽,他就真的要被……再一次被……

反抗,就算反抗不了,难道就这样坦然甚至自然地接受了吗?这样……到底算是怎样呢?他们两个……

「不……」他刚刚发出这一个字,林墨关骤然眯起眼,腰便往前送去。

如此仓促突然,樊谦猛地咬牙,额头青筋凸出来,睁大的眼睛里却是雾气迷蒙。

相隔多日,再一次感觉到那个侵入体内的异物,还是像上次一样,像一条喷著火的巨龙,长驱而入,要把人贯穿破坏似的。

颤栗,却难以分辨是因为惶恐,或者仅仅只是颤栗而已……

虽然进入得那麽突然,接下来林墨关却并不焦急,甚至堪称耐心,一点一点慢慢深入。

樊谦屏息感觉著,等待著,越来越心慌。

怎麽还有?还没到底吗,究竟要进到多深?他都快被捅穿了……

其实明知道男人那根东西不可能长到捅进肚子里,他却还是隐隐错觉连肚脐眼都被顶得作疼。

当他开始觉得已经到极限的时候,终於,身体里穿行的入侵者停住了,他立刻大大地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吸回下一口气,对方骤然往外抽出,差一点便要整个脱离出去,随即却又重重顶了回来。

樊谦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是想开口让对方轻一点,抑或只是想喘几口气而已。

总之无论他是怎麽想,林墨关都没有给他把想法付诸行动的余地,就毫不留情地把他拉进了漩涡里……

再也无法自持地嘶吟出声,抒发身体里流窜的快感,不然的话就好像连心脏都会爆裂开来。强烈至此的刺激,让人怎麽能不臣服……

望著他那意乱情迷的侧脸,林墨关低头咬住他的後颈,再一次从他体内缓缓退了出去。

樊谦浑身震颤,连後颈传来的痛楚也没心思在意,既紧张又兴奋地等待著对方下一次的冲刺。

「唔!」狠狠一击,直接撞击到他最脆弱的敏感,高潮来临的预感全都集中到一点。只要再来一下──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身後的人停住了,扣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向後扳过来,深邃异常的目光送进他眼底。

「现在你相信了吗?」

听见这样一问,樊谦疑惑:「相信什麽?」

「我爱你。」

「……」

樊谦哑然,突如其来的告白,一下子扰乱内心:「突然说这个干什麽……」

林墨关没有接话,彷佛抽离一般退出了他体内。

不期然地,他感到一股说不出的空虚,不仅仅是身体下方,还有胸腔之内……一种空荡荡的、凉飕飕的感觉。

而後他听见一声:「我爱你。」

「……啊!」呜咽声中,甬道被狠狠贯穿,直接挺进最深处,彷佛连心脏都被捣到,毫无章法地乱震几下。

林墨关覆到他耳边:「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到底明不明白?

樊谦蹙起眉,内心所有的纠结尽数体现在那张皱成一团的脸上。

林墨关凝眸望著,眼帘眯紧:「还是不明白?」

樊谦抿了抿唇,终於张口想要回话,林墨关忽然开始抽送,不如刚才那麽猛烈突兀,但是进进出出连贯不断,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就好像早已知道他不会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反反复覆的冲击,有如千军万马势不可挡,凶猛地往一个地方集中厮杀。

连喘息都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樊谦渐渐感到一种几近窒息的晕眩,甚至没发现有一只手从他胸前环绕而过,捏住了乳尖,直到它骤然拧紧。

刺痛,刺激,惶惶难辨。

樊谦倒抽了口气,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低沈话语:「我爱你──」

「啊……」

是因为那充满男性气息的嗓音,是因为那随著话语洒入耳中的热气,还是仅仅因为那三个字?或者都有?

总之在那个瞬间,樊谦浑身一阵酥麻,彷佛受到某种温柔的电击。

而身体里,一刻不停地承受著撞击,快感的潮水随之不断蓄积,越涨越高,势欲决堤。

肉体的撞击声与靡靡水声相互交织,混杂在其中,男人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分明,如同被一笔一划凿刻上去:「我的爱,你信不信?」

再次听到这句话,樊谦但觉耳朵要化了,好像连整个人都要化了,再也无法自持。

「信,我信!我信──!」嘶叫般的呼喊中,达到极限的欲望终於爆发,分身持续抖颤著,粘稠的白液喷了一次又一次,好像喷不完似的。

从未有过这种程度的高潮,樊谦似乎连魂都飞走了,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突然,一只手臂环过他的腰,把他提了起来转过身,後背紧紧地压在墙壁上。

男人迎面而来,从前方再一次挺进他体内。火热的凶器在甬道之内狠狠抽插著,彷佛不把他彻底捣毁便不罢休。

这种体位让樊谦很别扭,他的脚尖被迫踮起,却根本使不上力,还有一条腿被对方抬高起来,几乎快要架在别人腰上。

尽管刚刚才释放过一次,然而被这样强势地侵犯著,还是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只是,目前他们是站在床上,床很高,他又被抱得更高,每当对方一次次冲撞,一次次把他顶上去,越顶越高,後来他的头顶甚至撞到床顶,痛虽不痛,但是本就意识恍惚,这麽搞法更是撞得他头晕眼花。

「你……慢……」想说话都说不清楚,无可奈何,干脆把脑袋压低,靠在对方肩窝,双手也伸了出去把人抱住。

蓦然,那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歇的冲撞停住了。

樊谦不由松了口气,随後却又茫然。这个人怎麽了?

正不知道该不该问,就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唇瓣贴了上来,舔舐著他颈上的汗丝。

温柔的舌尖,带来的不单是柔软细腻的触感,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安心,先前那些惊栗惶惑好像全都是做梦一样,云烟过眼,留下的只有美好。不论是那激情的美好,还是此刻这安适自在的美好……

美好得近乎让人迷惑,樊谦莫名就吐出一句:「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样?」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林墨关答道。

樊谦一怔,心弦微微颤动,嘟哝:「我又没说要离开你……」

其实现在,除了跟这个人在一起,他还能去哪里?他又想去哪里呢?不,他根本想也没想过……

林墨关沈默几秒,说:「不仅仅是留在我身边。」

「……」不仅仅?

樊谦迷惑地眨眨眼,乍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什麽。

留在他身边,其实很简单,但是应该以什麽方式留在他身边,却很不简单。

他想要的,他真正想要的……

一时间,樊谦又惘然了,不知道该怎麽回话。

林墨关也没有催促他回话,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然後重新开始动起来。

起先并不急促,樊谦甚至可以感觉到肠道内隐隐的抽搐,不是他自己,而是对方欲望的脉搏跳动。於是知道这个人其实一直在忍耐,忍了这麽久,只为了让他明白,让他体会……

心不禁软了下来,心情又蔓延到身体感官,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随之淡去,只想也只能全心全意投入到此刻当中。

并未去注意对方是什麽时候开始激烈起来,只知道快感不断而来,无休无止,犹如涨潮的江水一波接一波汹涌而至。

大汗淋漓,连汗液也在彼此身体上交汇相融,男人的气息,欲望的味道,弥漫在热气蒸腾间。

肉体的撞击声一下下震动著耳鼓,就好像是属於两人共同的心跳,在那个合为一体的地方,有著他们不可分割的渊源……

今天一天,先是被人用棍子打晕,而後拼命逃生,途中还淋雨,後来又……总之在第二次做完之後,樊谦彻底不行了,体力完全透支,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

与他相比,林墨关堪称是神采奕奕,虽然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眼角眉梢却透出依稀可辨的愉悦。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不一会儿便回来,身後还跟著几个客栈夥计。他们搬进来一盆水,一只盛满热水的木桶,此外还端来一盘水饺。

夥计们离开後,林墨关把樊谦从床上抱起来,放进木桶里坐著。

樊谦本来有点昏昏欲睡,这麽一弄就又清醒过来。今天的确很狼狈,也是应该好好清理一下。

回头一看,林墨关站在他身後,刚刚脱了上衣。

樊谦以为这人是打算到桶里来跟他一起泡澡,顿时又忐忑又纳闷,这只桶虽然不算小,但也没有大到能够同时容下两个成年男人吧?

这其实是他想太多了,林墨关仅仅脱了外衣,然後弯下腰,将手伸进水中,越潜越深。

樊谦这才明白,原来对方脱衣服只是为了防止被水弄湿而已。他的视线跟著林墨关的手,只见它一直往下再往下,往他两腿之间探了过去。

他吓了一跳,赶紧并紧双腿,却还是迟了一点,被那只手乘隙而入,不容抗拒的手指戳进他的後庭。

「你──」

「别动。」林墨关面不改色地说,「除非你想自己清理。」

「什麽?」清、清理?

樊谦恍然大悟,耳根顿时一阵发烫,局促地抿紧了唇。

说什麽叫他自己来……他还真是做不出来,而且也不知道该怎麽下手才好。

既然这人并不是要干那种事,就让他帮忙也没关系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用手指弄那里了,再说他清理的也是他自己的东西……

樊谦胡思乱想著,心神不宁,只能尽量忽视此刻在身体里翻搅著的异样感觉。直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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