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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恬咧开嘴哈哈大笑,“对!管他是独眼龙还是癞蛤蟆。”

蔡恬和叶栩手牵手朝前走的背影被朝雾模糊,旁边麦田里麦秆晃动了几下,一条黑影直起身来,他半边脸裹着黑布,一只三角眼里射出恶毒的凶光,嘴里还不停诅咒:“娘的,你俩好样的,快活去吧,我看你们能快活多久,父子乱伦是会遭天谴的,老子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逸夫迟早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亲爱滴们哟,留留言给点动力行不啦?好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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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乖啊,接受各种批评教育,老天赐给我几个留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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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善

玉珠家的田地一样种着小麦,麦秆快及叶栩的大腿了,涨势也很不错,平整的麦田里并无野兽践踏的痕迹,叶栩和蔡恬更加肯定是有人捣鬼造谣生事。

临走前,叶栩拉过一根麦秆查看,麦苗刚发头分蘖少,叶苗的背部和蔡恬家的一样有发黄的现象,这样看来梯田上的大片麦田应该都有同一诟病,缺肥少料虫害防治不得力。叶栩琢磨着先治理蔡家麦田,若能见成效便将防治方法教与乡亲们,让大家都能喜获丰收。

归途中蔡恬看到叶栩一直低着头,便问他在想什么。叶栩将准备帮助大家的想法说出来后,蔡恬反应很平淡。

“不是我心胸狭隘好记仇,是你初来乍到不知山里人情淡薄,住户们只跟邻里交好,昨日你遇到的那个大叔便是我们的邻居,家就住在我们小院旁边五里远的地方,若不是邻居,你踩坏他的菜苗可不是一两句话能罢休的。这里的人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淳朴好相处的。特别是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村妇,以后见着了你可要避开她们。”

叶栩仔细听着蔡恬的话,脑中在分析为何会这样。还记得以前去祖奶奶家,邻里乡亲都很友善,一条街上的数十家人都和和气气的像一家人一样,每逢过节赶场什么的,每户做几个拿手菜然后在街口摆上几张大圆桌,大人小孩围桌而坐,吃着说着笑着,热闹又温馨。叶栩一直以为农村人生性淳朴好客大家才能相处的这么融洽。在繁忙的都市里人人都是进屋关门互不搭理,职场上的尔虞我诈造就了成年人性格的扭曲,淡漠的人情逐渐代替了邻里间的温情,在钢筋水泥铸造的从林里,人们渐渐遗失了美好。但那是城市的节奏,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为什么古代的人也会染上都市人的怪病?叶栩百思不得其解。

叶栩问:“为什么会这样?”

蔡恬摆摆手:“我也不知道,我们到这里来就是这样了。”

叶栩想了想说:“也许是你们没有主动去接触他们,你爹性子原本就冷淡,而人情是相互的,别人对你热情,你却孤傲,这样肯定处理不好邻里关系。我昨日早晨去田间很多人和我打招呼,我看他们都挺亲切温和的,应该不是你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好了,现在先不说这些,我们首要任务是拯救麦田,若能成功就能帮助更多的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们是热情还是冷淡了。”

两人回到焚烧草木灰的地方,火苗已经完全熄灭,只有几缕白烟从草木灰中袅袅升空,堆成小山的草本植物现在已经变成了灰黑相间的草木灰。

叶栩找来两根粗木,递给蔡恬一根让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将高温的草木灰摊开来降温。

这时东面的天空微微露出橙色,橙色周围霞光尽染,不知不觉间已过卯时。小道上陆续有农夫抗着锄头出现,人们都起来干早活了。

农夫们在远处就看到了蔡恬和他爹一人拿着一根木棍在翻搅什么,觉得好奇便凑过去观看。

看到他们只是在做草木灰便没啥兴趣了,正要分散,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问:“蔡恬,去年你们就做了不少草木灰,没见你们咋用,应该还剩了不少,怎么这会儿又做起草木灰来了?”

叶栩笑了一下,抢在蔡恬开口前回答:“是这样的,以前做的草木灰因存储不当流失了原有的养分,而且前些日子暴雨来临我们没有做什么防护措施,很多草木灰被雨水冲走了,所以要连夜赶烧一些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哦,这样啊。”问话的人正是昨日搀扶过叶栩的农夫,也就是蔡恬说的邻居,他揉揉鼻子问:“你们闻到什么味道没?”

众人深嗅了几下,答道:“就是草木灰的味道呗。”

农夫摇摇头,作了几个深呼吸:“是草木灰的味道但和平时的味道不太一样,你们没闻出来么?有种甘辛的气味。”

“什么甘辛的气味?我闻到的是木质的苦涩味道。”

“我觉得是菊花的清香味。”

“你们什么鼻子啊?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就是普通的草木灰味道嘛!”

周围的农夫七嘴八舌发表自己的意见,叶栩在一边看着他们,心想:粗鄙的农夫都能从混合的气味中分辨出某些材料的香味,证明他们对香味还是有需求的。叶栩决定再进一步试探他们对香的了解。

叶栩放下木棍,拍拍手上的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然后笑眯眯道:“大家的鼻子都很敏感啊,其实你们所说的味道全是这堆草木灰中散发出来的,这次我和蔡恬没有按照原来做草木灰的方式寻找材料,而是加入一些杀虫效果好的植物,有菊叶有莽草还有苏合香树,你们闻到的木质苦涩是苏和的味道,菊花的清香当然是菊叶了,甘辛的则是莽草,这几种植物混合在一起你们都能闻出来我实在很佩服啊。”

“哈哈,田间山林走多了,闻到的气味也多,识别这些味道完全不在话下嘛。”农夫听到叶栩的称赞显然很高兴,着急想卖弄一番:“有句话说得好,叫……观千剑而什么……听千曲知音吗?啊……哈哈哈哈,大概是这样说的吧,文识方面我懂得不多,集镇上的公子哥们喜欢卖弄文采,我听他们这样说过。你别以为我们五大三粗的就不懂风情,林间的花草我张口便能说出好几十种。”

叶栩有点吃惊,蔡恬还说莽夫不会使香,但眼前的农夫显然对花草有一定认识,叶栩正要开口询问,那农夫却抢在他前面说话了:“也不是我喜好花草,而……而是家中的女人喜欢,要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一无金银二无乐趣,外村的女人嫁过来能图点啥?就图温饱和一个强壮的男人在一起生个娃,男耕女织平淡地过一辈子。我天天在地里劳作将家中的事物全交给了女人,每天回家桌上有碗热腾腾的稀饭,女人和娃坐在旁边等着我,我感到很窝心。每每到这个时候我总觉得亏欠了女人太多,银钱咱没多的,不能让她穿金戴银但山林里的花草却不用花钱而且要多少有多少,每日我劳作完后都会采摘一些带回家,女人其实很容易满足,无论我带什么花回去她总会感动得落泪,我觉得能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是啊、是啊、我家的女人也一样,平时嘴巴虽有些毒辣但心疼我的心却没变,现在想想老挨她骂也是一种幸福。”

“我家那口子也挺好!”

说起自己的家眷,黝黑的男人们像炸开了锅,争先恐后的夸自己老婆好,叶栩站在一边有些感动,叶爸爸也经常在叶栩面前夸叶妈妈好,当亲情和爱情融合在一起就再也难分难舍了。

蔡恬趁叶栩出神的时候溜到他身边,附耳轻声道:“不知你喜欢什么花草?我活干完了也去山里摘一些回来,慰劳一下辛苦了几日的叶师傅。”

叶栩回过神,狠狠地瞪了蔡恬一眼:“我喜欢能将人毒哑的花草,对了莽草吧,你用嘴给我叨回来,你能让我清净一下就是最大的慰劳了。”

蔡恬抓抓头,嘿嘿笑了两声,乖乖蹲回原地摊平草木灰。

农夫们七嘴八舌说了一会儿,才想起要问为什么草木灰中要加这些花草。

叶栩心想你们终于问到正题上来了,清清嗓子说:“大家都知道前几日刚过春分,俗话讲说‘春分麦起身,肥水要紧跟’可看看自己的麦田,麦苗绿油油一片却不见起身结穗,大家天天在田间地头劳作都没注意到这一点么?”

有个农夫接过话去:“往年这个时候麦尖也刚刚抽出一点,今年冬天大冻,麦苗迟迟不起身是天气的缘故吧,而且有个别麦苗已经拔出麦尖了,涨势稍微延缓一些也无大碍吧。”

叶栩摇头完全不赞同农夫的话:“春雨过后耕田忙,春分以后雨水频繁,一场春雨一场暖,天气好转了病虫害也日益增多,越冬作物进入生长阶段,此时的春管尤为重要,稍有不甚,收成可能会减少一半,你们在此耕种了数年难道没有这种感觉么?”

“我家中就几口人,图个温饱就成了,收成多就多换些银钱,当做老天开眼的恩赐,收成一般就是几十上百石,饿不死也富不了。”

“这位老哥的话不对。”叶栩走到田边摘下一片麦叶,翻开背面给大家看:“影响收成除了天气还有病虫害的关系,农作物也和人一样会生病。而生病以后就没有足够的力气吸收养分,加上地上的虫害侵袭,粮食减产是必然的结果,遇到虫害少天气好的年份你们收成就多一些,但我们不能只看天吃饭,我们可以通过人力防治病虫害,改善土地质量,农肥跟紧一些,便能增加农作物的产量,大家从未想过吗?”

刚才还有杂乱的议论声,可听到叶栩这样说农夫们都不说话了,扪心想想,确实没有想过粮食为什么会增收为什么会减产,只把一切归结于天气原因,除虫除草也有做过,但做得不仔细,只用普通的草木灰洒在田间既做肥料又做杀虫剂,年年如此也就没人想过要不要改良一下田间环境和草木灰的质量。今日听叶栩一席话才觉得粮食减产跟管治有莫大的关联。

“如此说来,粮食产量与平日的管治有关了?”

“是啊,关系很大。不过我口说无凭,待我们先改善自家的田地,若是办法奏效,再将方式授与大家。”

“蔡兄弟!”农夫有些激动地握住叶栩的手,一脸真挚地看着叶栩:“我就说蔡兄弟外冷内热,平日不苟言笑,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一直都认为蔡兄弟才貌双全,不是做农夫的命,以后定能荣华一生,我若有你一半才华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

“哪里哪里,太抬举我了。”叶栩笑了笑,看看天色说道:“日头已出,大家先去忙吧,我家麦田若是见了成效,一定不忘告知大家。”

得了叶栩的允诺,农夫们点头分散,有几个还对叶栩说“一会儿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直管说。”叶栩连连道谢。

农夫们各自忙碌去了,叶栩对蔡恬说:“怎样,他们不像你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吧?交朋友首先心要诚,真诚待人,平时多打交道,自然就会熟稔。”

蔡恬边摊草木灰边说:“他们对你客客气气是因为你说要教他们防虫治害提高收成,像这种有好处的事,他们肯定会讨好你。”蔡恬的说法有些偏颇,以前的旧事伤害了蔡家父子,女人们堵门看稀奇,男人们嘴上虽不说但看他们的眼神多少有些怪异,蔡恬对此有些耿耿于怀。

叶栩叹了一口气,不再和蔡恬争辩,就算那些农夫对蔡家父子有偏见,叶栩也希望尽自己所能化解这些矛盾。

田地里的农夫们一边劳作一边闲聊。

“我说,你们发现没有,蔡恬他爹不太对劲。”一个农夫看了远处的蔡家父子一眼,这样说道。

另一个农夫接过话头:“是啊,我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的他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来地里也是埋头干活,从不与人多话,今儿个却主动和我们聊起来天来,还说要帮助我们治理农田,你们说他怎么会突然变了这么多?”有了话题,农夫们围拢来,各自发表看法。

“要我说,一定和暴雨那日失踪有关。”一个高大的农夫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抹了一把脸,朝叶栩努努嘴:“暴雨那日我们一起去集镇,你们几个没去不知道,那天风大雨大,下山的小道湿滑难行,毛大伯怕出危险便叫大家在一处岩洞避雨,等待大风雨过去再上路,没想到蔡恬他爹执拗不听劝,非要先走,毛大伯劝不住他只好让他先走,还对他说大家都在后面,若是走不动就回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后来听说找不到他了,可能是滑下山崖了。我估摸着他是不是摔下崖的时候碰到了脑袋,所以性子有所改变。”

“这样说来,真有可能。前几年的事你们也听说过吧?有人溺水后性情大变,和蔡恬他爹的症状很像啊,不过我觉得他是有神灵保佑,摔下山都没死,比溺水死而复生的还神奇。”

蔡恬他爹雨天失踪村里人人都知道,而几天后又安然回家,大伙儿暗地里猜测了一番,都说他福大命大。山村里的生活平淡无奇,从蔡家父子搬到这里来后,人们的话题就一直围绕着他们。最初因蔡恬爹的秀美长相和书生气,引发大家的热议,纷纷猜测他为何不留在集镇却来到山里鳏居,年纪轻轻就带这么大个娃,随后发现他们父子感情超乎寻常,现在蔡恬爹的性子又发生了转变。总之蔡恬父子已经成为山里人茶余饭后必会讨论的话题人物。

草木灰经过一段时间的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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