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睡觉也必须在他们二人的视线范围内……
第8章 关于知识
“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一个人睡也没问题，我又不怕黑。”翟墨不停地念叨。小时候他喜欢和爷爷一个被窝，上高中时候也偶尔和同宿舍的孩睡一张床，但这不代表他愿意一直和别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啊，他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好不好……如果说谈论“找男人”时他愿意永远当个未成年人，那么现在他宁愿是个可以有独立空间的大人。人总是纠结的活着，尤其是像翟墨这种习惯了假装坚强的人……
“共和国法律规定了的，不行，就算人民议会也不会同意的。”关于原则性的问题，哥舒湛玉是不可能让步的，万一自然人出现了问题，那他和子雅浩南将成为洛兰特的罪人。
“那怎么睡？”想想他那让人叹为观止的睡相，翟墨表示压力很大，他一晚从床上滚下来的最高纪录他自己都不清楚，记忆中只要在家里没有边沿的床上单睡，第二天他绝对是在地下躺着的……
“你决定。”哥舒湛玉只能如此，因为他不能干涉自然人兼被保护人的思维和决定。
“我……”翟墨声音略微低了点，接着呢喃到“还是愿意自己睡……”按地球上来看，他已经成年了，总有一些私人问题要解决的……
“……”哥舒湛玉也没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未成年人自然人非要自己睡，在他的观念里，自然人一辈子都是需要人陪伴着的，比如上一个自然人，是个自然男性，娶了六位生育基因相对完整的玉人，从出生至死亡每时每刻都有人陪伴，父母……妻子……护卫……
“我和湛玉都睡你房间。”子雅浩南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决定了三人的房间问题。
翟墨不敢怒也不敢言……
哥舒湛玉同样无语……
其实吧，就算三人住一个房间也不挤：子雅浩南和哥舒湛玉都是军人，打仗时什么环境没经历过，长老官邸都是超级豪宅级别的，房间怎么可能小得了，放两张35x4的大床都绝对宽裕，两人住一点都不显小；至于翟墨，那小身板可以忽略不计了……
翟墨选择的靠近楼梯口的卧室，也是十号官邸里最大的一间。里面有独立的卫浴系统，正中间放着一张35x4的大床，床左右两边各还有三米左右的空间，床头对面离墙的距离更宽，足有七八米。房间之所以建的这么大，与洛兰特人重视孩子是分不开的：在孩子十岁前，父母是不会让他们自己睡的，虽然对于父母来说有诸多不便，但是对孩子的成长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哥舒湛玉和子雅浩南现在的身份是贴身护卫，自然不能和翟墨睡一张床。于是很快的，两张2x25米的便携钢架床便被送了过来，安顿在了大床的两边，至此，睡觉问题解决了……
翟墨虽然依旧纠结，但他也不敢反驳，子雅浩南脸上的那道伤疤实在让他的小心脏突突不停……
晚上二十六点，躺在可以称之为“炕”的床上的翟墨辗转难眠，虽然这张大床真的很舒服，符合他躺进去就看不见人的要求，但是真的睡不着啊，显然是最近的刺激太大了，他可没有认床的习惯……
既然翟墨就寝了，那么两个护卫当然也得陪着。当然了，躺床上前子雅浩南还在床前的“空地”上做了半个小时的俯卧撑和半个小时的仰卧起坐，看的翟墨目瞪口呆，那健美的肌肉，实在让他生出了冲上去摸摸的心思……
翟墨翻来覆去的动作当然逃不过两位军人的耳朵，但是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搭话关心的只有可能是哥舒湛玉：“怎么了，睡不着？”
“嗯，可能是下午睡多了，现在一点都不想睡觉。”对于安静的氛围翟墨一点都不适应，高中生宿舍养成的习惯：不闹到惊动舍管决不罢休……虽然现在是两个保镖和一个菜鸟，但是寂静的夜晚真的让人不舒服……
“湛玉哥，你陪我聊聊天吧。”小心脏又开始突突的翟墨找着话头。
“嗯，你说吧。”哥舒湛玉依旧是一副温和的声音，对于翟墨这种睡不着的情况他表示理解。
“可以给我讲讲自然人和非自然人的区别吗？”这是翟墨非常关心的一个问题，他理解不了，不都是玉人生出来的吗？
“嗯。自然人是指直接在玉人的生殖腔里受精发育的胚胎婴儿，非自然人是指在体外试管受精后在移植再玉人生殖腔里受精卵发育的胚胎婴儿。自然人的基本构架与地球时代的人类是最接近的，生育基因也相对完整；非自然人又叫试管人，虽然与地球时代的人类相比差别也不大，但是少了肚脐，或者肚脐不完整。肚脐上连接的脐带是母体与婴儿物质交换的通道，不完整的肚脐表示物质交换不充足，会导致婴儿营养不足，难以完全适应洛兰特的硅碳环境，最终基因发生结构行缺失……”越说到后来，哥舒湛玉的声音越沉重，基因结构缺失代表着人类正在发生变异，但是谁也不知道这种变异是朝着哪个方向发展的，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变异导致人类生育更加困难了！
按照翟墨的想法来看，最初理解的不能自然生育挑战了他关于人类作为生物的尊严底线，那么听了这段话后不能自然生育直接上升到了挑战了人类生存底线的层次……他是人，在他的心里，人类是宇宙中最高贵的物种……
但是又想到“玉人、生殖腔、受精生子”等一系列词汇的翟墨开始变得异常烦闷：“也就是说自然人自然生产的可能最大？”
“嗯，理论上来说是的，自然人的基因结构更完整。”说着，哥舒湛玉还看了大床上的翟墨一眼“但是就算是自然人也不一定能够做到，上一位自然人便没有留下自然人后代。自然人的珍贵，决定了他们不平凡的地位。三百年前人民议会修订了《共和国法案》，规定在没有自然人的情况下，轮值大长老才会作为共和国的代表，当有新的自然人出生，洛兰特共和国象征的身份便会回到自然人身上。”
而这句话进了翟墨的大脑，便直接被翻译为：“我是君主立宪制下的英国国王，Ikg。”于是，小市民翟墨激动了：“那我是不是要出访其他国家？”旅游坐飞船神马的做好玩了…TAT…
“嗯，如果有邀请的话，是会的。但是整个洛兰特星系都属于共和国，邀请一般来自洛兰特的附属星球或者是建立了外交的其他星系国家。”哥舒湛玉对于翟墨的激动也很理解：小孩子嘛，有好奇心很正常，只要不违反共和国法案，什么都行……
竟然可以见外星人，实在是……太刺激了……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好莱坞电影嘛……这是没见过世面的翟墨心中所想。但他不知道，当好莱坞电影中的另一部分元素出现在现实中时，他不是永恒的生命变成了洛兰特星人心中的一个传奇！！！
兴奋了的翟墨更加得难以入睡，接着让哥舒湛玉给他讲关于洛兰特的其他事。
哥舒湛玉是战舰驾驶队的队长，了解最多的也只有关于战舰方面的知识：“共和国的战舰以“铹”原子反应能为能源，分为四个系列，分别是：天启系列小型战舰，单机作战能力较强，以攻击目标为主；天鸥系列中型战舰，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比较强；天鹰系列大型战舰，除了自己的战斗力较强之外，还能为小型战舰提供休憩平台；而天鹫系列巨型战舰则是综合性的战舰，可为三十艘中型战舰和二百多艘小型战舰提供平台，是移动的军事基地。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系列的护卫舰，为天鹰和天鹫提供防护，想的话明天可以从我光电笔记本里看看图像。”提到天鹫，哥舒湛玉的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得意，天鹫是共和国的骄傲，更是他这个队长的骄傲。
翟墨在一旁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虽然很多都不明白，但是外行看热闹，听着过过瘾也就行了。忽又想起子雅浩南是机甲营特殊行动队的队长，没有忍住好奇心，问道：“那机甲呢？”
哥舒湛玉再次无奈，替子雅浩南解释起了关于机甲的知识：“机甲的全称叫做半智能战斗操控机甲，是一种先进的单兵作战武器。在现知的五大星系里，也只有人类的机甲技术最为发达。机甲以晶石作为能源供应物，按照智能程度划分为三个等级：一级最好，三级较差；按照大小又划分为四个系列：八米的“宝贝”系列；十米的“美人”系列；十二米的“王子”系列；还有就是十五米的“帝皇”系列。浩南的搭档就是一级的帝皇机甲“焦阳”。焦阳是共和国历史上的第一架成功的将人工智能与战斗机甲完美融合的全智能机甲，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架，后来科学家们试验了很多次，但是都因为程序契合度不够，失败了。”
听此翟墨更是惊叹了一声厉害，更加好奇晶石是什么东西。
而哥舒湛玉也是接着为翟墨解疑答惑：“晶石是洛兰特星球上发现的一种矿物，是原子反应不完全能量压缩的产物。到目前为止一共发现了四种：绿晶、蓝晶，赤镜和黑晶，其中黑晶能量最大，也最适合大型机甲，其次是赤晶和蓝晶，绿晶则一般是作为民用的。此外，还有日光能和反应核能，日光能一般用于公共照明，而反应核能则常用在民用光速飞船上。”
时间流逝，这一夜慢慢揭了过去。但是很多事变得不同了：翟墨在潜意识中更加相信二人；而二人开始接受自己翟墨“贴身护卫”的身份……毕竟没有比在陌生环境中给你安慰的人更值得相信；也没有人会拒绝与一个懂得赞叹自己所热爱的事业的人拉近距离，并且这个人可能会陪着自己过此一生！！！
第二日de决定
五年，很长。但是对于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的翟墨来说就是弹指之间，他的一切都停留在了初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因此，第二天早上，翟墨又羞羞了：
习惯了早起的子雅浩南和哥舒湛玉很无语，他们从来没想过一个1米75的小人儿竟然能从这种大床上滚下来，而且还是无声无息的滚下来……要知道，他们的听觉可是很敏锐的……但是看到翟墨那依旧谙熟的睡颜，二人沉默，没有去吵醒他。
经历过高中的人最想干的事是什么？当然是睡觉了，那还用问吗……翟墨一直睡到了上午八点才起床，就这还是因为他的胃开始抗议长时间不进食的主人，空得疼了……
睁开眼的翟墨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双皮质军靴，顺着往上看到了正在操作着光电笔记本的哥舒湛玉……然后迅速的脸红了！！！
察觉到翟墨那可爱的揉眼动作的哥舒湛玉淡淡一笑，起身为翟墨拿衣服去了……穿衣服的时候当然是翟墨别扭湛玉坦然，至此，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早饭翟墨吃的依旧是白米粥，食物种类没有多大变化，而两位男人的食量则是让翟墨叹为观止。不过考虑了一下二人的身高问题，翟墨稍稍淡定了些，既然他是由国家养活的，那么这两人应该也不需要他出工资吧……
喝了一“小”碗米粥的翟墨正坐在沙发上消食，长老会来讯了：“翟墨，早上好。”
“各位长老早上好。”见九位长老都在通讯仪那头正襟危坐，翟墨也稍稍坐直了些。
“一会儿白展飞舰长会去为你做身体检查，如果身体状况合适的话，长老会打算向民众通报你的事情。不知你有什么看法？”大长老征求意见的时候还又将昨夜哥舒湛玉所说的重新说了一次，并且更加具体：除了代表共和国之外，自然人成年后还可以参与国事，当长老会出现投票打平（四平一弃权）时做有权最终决定；可以查看国安的各级档案，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参与国事……当年人民议会之所以如此规定，一是因为试管人面对自然人时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心里劣势；再就是每个人从出生开始便接受的爱国教育会使他们一切以全人类的利益为重，不用担心卖国求荣等问题！！！
如果穿来的是一个上位者，那么他会热衷于国事，选择成为一代英豪；可惜穿来的是胸无大志的翟墨，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获得一份安定，于是对长老的回复也只可能是：“你们决定。”
又谈论了一些其他事，不长的自然人长老会联合“会议”便结束了。
不久后，白展飞也带着研究小组，不，现在应该叫做医疗小组的人过来了。为翟墨测量了血压心率脑电波水平，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后，又去翟墨的房间采集了掉落的皮肤和毛发样本，便离开了。
这时，也才上午十一点。无聊的翟墨想出去看看，便从沙发上起身往门边走去。但是还没走几步，便被大力地拽了回来，踉跄了一下就撞上了一堵“墙”……当下，眼泪就出来了。
真是太TM疼了，那被拉着的手简直就跟快断了似得；还有他那可怜的鼻子……
接着的还有冰冰的一句：“你不能出去。”
没来得及说话的哥舒湛玉无奈又无语，赶着起身去看撞到了的翟墨。扒开子雅浩南，看到的便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有人说过，人在默默流泪的时候是最容易打动别人的。或许翟墨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慢慢的侵入了哥舒湛玉的心……
发现了自己异样的哥舒湛玉反应过来后也没来得及多想，便忙着查看流泪的自然玉人是否受伤：除了子雅浩南拽过的手腕处发红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怎么就哭了呢……
“有哪里不舒服吗？浩南的意思是你的身份还没有曝光，现在还不适合出去。”
“没事。”翟墨依旧觉得眼睛发酸，想着：人身上怎么那么硬啊，到时候他老婆抱他的时候不会嫌弃硌得慌？还是他好，虽然没多少肌肉吧，但是也不用担心硌到身边人……
“真的没事？”哥舒湛玉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嗯，刚才撞到鼻子了，这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说着，翟墨还指了指自己泛酸的眼眶。不过，他嘴里这么说，其实主要还是被子雅浩南拽疼了……但是要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哥舒湛玉再次无语，感叹玉人果然脆弱。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母父烧饭时不小心烫到了手，便一直缩在他亲父怀里呼痛求安慰……
翟墨觉得很无聊，是特别特别无聊的那种无聊，然后问：“湛玉哥，我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光电笔记本，看看昨晚你说的那些战舰和机甲。”
“可以。”说着，哥舒湛玉将自己手腕上的笔记本取了下来，打开虚拟屏幕，输入密码，开始为将图片名称与设备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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