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哲在国外常看西方的电影,比较喜欢的是美国西部的警匪片和那些骑着马驰骋在沙漠和山林中的牛仔。这些片子里常有洗澡的镜头,西方的电影里对这类镜头设计得都很有趣,既要暴露一些人的裸体,还要让他们时隐时现,以加强视觉的效果。所以许多入浴的镜头是把人埋在肥皂泡里。女人只露头部,男人可以裸着上身,观众们看着是脱了衣服的人,感觉到他们会是完全的裸体,关键部分又藏在浴盆中的泡沫里,给人以想像的空间。
不过,躺在浴盆中的人不见得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他们甚至可能是绵里藏刀。好莱坞就有一部片子,讲的是一个牛仔在路过被人抛弃的村落时,被一个仇人盯住,他就躲进了一个没人的房子里,钻进了浴池。
等他那个仇人蹑手蹑脚地摸上来,把浴室的门一脚踢开时,面对的牛仔已经全身没在肥皂泡里,只有头露在外面。这个仇人觉得自己完全控制了局势,也就放松了警惕。他用手上的枪指着牛仔说了一大堆复仇的话,在他准备扣扳机时,突然一声枪响,他自己倒在地上。然后就看到那个牛仔从浴盆里站起来,手里捏着藏在肥皂泡里的枪。那支枪一直对着这个仇人,只是对方根本看不见,然后这个牛仔光着上身、潇洒地走出浴盆。看看倒在地上垂死的仇人,只说了一句:
“我在开枪前从来不讲这么多话。”
看多了这类电影,曲哲也想起要洗这种泡泡浴,让肥皂沫充满浴盆。但是他买回来的液体肥皂在水里总吹不起泡,无论曲哲放多大水量。直到后来杭湛来法国团聚了,给曲哲找到正确的浴液,曲哲才能洗成电影里那种的泡泡浴。
其实刚到国外生活,路都不熟的杭湛在超市里没费多大事就找到这种浴液,凭着天生的直觉和有限的法文词汇,和她大学理工科学习时培养的办事一丝不苟的作风。买回来后,她给曲哲指点说:
“你得看上面写的说明,找那种带泡泡字样的。”
那个时候曲哲就知道自己看东西不细,只注意到了液体的肥皂,不知道那里边还有挺大的区别。从此,居家用品全是杭湛一手操办,曲哲乐不得少去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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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湛还写得一手好字,那是曲哲很感欣慰的。
曲哲的字写得并不怎么好看,就对写字好看的女孩很看重。为了写手好字曲哲练了很久,试过几种字体却终于没有练成,写的字既小又不规范,连自己都不满意。
而杭湛写字喜欢用自己特定的钢笔,潇洒大气,笔锋刚劲有力,一点不像一个柔弱女子的字。更不容易的是她写字飞快,字迹却不乱。后来生活在一起,曲哲发现她写字速度能跟上自己口述的速度,这对曲哲是个很大的帮助。曲哲起草的各种文件到后来都成了她写的,曲哲只用列一个简单的提纲,然后把她叫来,曲哲口述完她也就写完了。
除了工作用的分析报告以外,他们一起还写了很多东西,成本成本的书都写过。有时曲哲坐着口述累了,索性躺着说,她则可以端坐不动,一直在那儿不停地写。
写文件是他们夫妻之间配合最默契的事情。曲哲说的话她都会一字不差地写下来,碰到曲哲说错的句子她会自动纠正,就跟计算机里打英文信有纠错功能一样。电脑功能只纠正拼写错误,却不会改作者的原意。杭湛也是那样,她像个机械人一样,用手不用脑子,纠错相当精明,却不会给曲哲提示思路。写报告和起草合同,那她是绝对不插嘴的,即便写轻松的散文她也不会提示什么。
曲哲有时形容词都用光了,胸无点墨,没有可说的话,她就拿着笔在那儿待着。他一急就说:
“你帮我想想这地方该怎么插入啊?”
她就会含笑地看着曲哲:
“我哪儿知道呢。”
曲哲想起,她信写得字迹漂亮,叙述清晰,但是文采差些,也不够深刻。她看书不少,知道的多,只是有东西倒不出来,挺可惜的。有时候她帮曲哲写得多了,曲哲不忍心她做无名英雄,就建议道:
“这篇文章发表的时候算我们俩的吧,把你名字加上!”
她一丝不苟的态度马上显现,就会正色地跟曲哲说:
“你可别加,又不是我写的。”
有几次曲哲瞒着,将她的名字放了上去,文章发表后她看到了会尖叫一声:
“怎么搞的,为什么我的名字在那上边。”
她是那种一是一,二是二的女孩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她没写硬把她名字放上去的话,她不觉得这是个荣誉,反而把它当做一个耻辱。后来曲哲跟她说:
“你写字快,在国外又有实际感受,为什么不自己写点东西呢?”
她一脸无所谓地说:
“啊,我写不出来,帮你写就行了。”
以后她真的一篇自己的文章都没有,但曲哲作品的原稿大都是她的字迹。曲哲开玩笑地跟她说:
虹桥书吧。hqdoor。
第18节:爱会转移的
“如果出版社认真要核对原稿的话,一看不是我写的,还以为冒名顶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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