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桔,你冷静一点,思远他……”
“我不是他包养的二奶,他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
“可是……”
“秦理,我还把你当朋友的。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把你轰出去,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再提。”我顿了顿,又说,“但是,这大半年的医药费,我现在还不起,我爸爸也还不起。我只能先欠着。”
“你在说什么呢?小桔,谁要你还了?”
“没错,我也可以不还,这是我应得的。”我瞪着秦理,“我用命换来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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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说话。
“我会继续治疗,我会好起来的。秦理,帮我带一句话给叶思远,你听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我,他本来也没有欠我什么。他唯一欠我的,是一个理由。所以,我会等他的理由,我会等他,等他回来。但是我不是傻帽,我不会无限期地等下去,你帮我去和他说,我等他五年。五年,从他离开那一天算起,9月27号,到五年后的9月27号止,我等着他来给我一个解释。”
“小桔,你不要说傻话。你……忘了他吧,你还那么年轻,身体也马上可以恢复健康,你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思远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我什么样子了?”我大声地喊,“我会把日子过得好好的!我会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他不愿意看他就不要看!我乐意等关他什么事!”
“小桔……”
“秦理,你只要记得,帮我把话带到就行。”我笑起来,突然就觉得轻松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放心。”
我开始玩儿命似地复健,忍受着身体上剧烈的疼痛。
死掉的心又慢慢地活了过来,无力的身体仿佛又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我按时起床,按时睡觉,按时吃饭,按时锻炼,按时吃药,从未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好起来,好起来,好到不得了!陈桔,你一定要恢复成过去活蹦乱跳的模样。
在室外晒着久违了的太阳时,我弯起嘴角微笑。
嘿!叶思远,你不要小看我!你以为我会要生要死颓废糜烂吗?!你以为给我一套该死的房子再给我一笔钱就能把我们这两年多的感情都抹得一干二净吗?!
你错了!!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下去!一样可以活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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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中旬,我基本痊愈,终于出院。
我第一时间去监狱里探望了婉心。
婉心竟然胖了一些,她剪了短发,穿着深蓝色的女囚服,看着气色还不错。
看到她,我就哭了。
“小桔,别哭,我没事。”婉心拉着我的手,笑了一下,“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好很多了,基本没什么事了。婉心,你……你好傻啊。”
“咳!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为你,我是为我自己。”婉心捏了捏我的手,“傻妹妹,不要哭了,你都敢跳楼呢,我这算啥呀。”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为了他,为了我!不值得啊!”我哭得很厉害,“婉心,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没有。哎呦你别哭了,真的没有。”婉心指指自己的脸,“我还胖了不是?在这里,她们对我都特别客气,真挺奇怪的,豹子哥和水手哥都来看过我,豹子哥说他都安排了,我不会有事的。”
“秦理也说过的,哦,就是叶思远的表哥。”
“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帮我打点了。你一定猜不到。”
“谁?”
“他女朋友。”
“啊?夏书意?”我惊了。
“她来看过我。”婉心眨眨眼睛,“没想到吧?她真是一个挺好的女孩,那个人却不珍惜她,他们俩在一起都7年了,大学里就开始交往的。”
婉心叹了口气,又说,“她来看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愧疚,不是为我做的这件事,而是因为之前的那些。小桔,我没有早听你的话,我真是昏了头了。”
“叶思禾……”我第一次提到他的名字,还是迟疑了一下,“他现在情况怎样?你知道吗?秦理和王佳芬他们都不告诉我。”
“应该没事了吧,我也不知道。小桔,我捅了他四刀。”婉心有些得意地冲我竖起四个指头,“但是我没想让他死,所以我又报警了。”
“你……”我觉得毛骨悚然,婉心居然这么狠。
“有一刀,捅破了他的肾,好像被摘掉了右侧肾脏,还被摘掉了脾,我就只知道这些。”她耸耸肩,眉目间云淡风轻的。
“婉心,你……”我真是说不下去。
婉心看着我,说:“小桔,你放心,我不会再惦记他了,我苏婉心不是这么没种的人,我敢做就敢当,当时在医院,警察在给叶思远做笔录,我知道事情经过后,就明白,我忍不下去的。法律不能惩罚他,那就由我来,由我替你,替叶思远,替夏书意,去了结这一切。”
“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苏婉心!”
“我没后悔过。”婉心笑,“每天都睡得好好的,倒是他,该要夜夜噩梦吧。”
一直到离开监狱,我也没有和婉心说,我和叶思远分手了。
我拜托了水手哥、豹子哥、刘一峰和冯啸海,谁都不准告诉她。
秦理的司机在监狱门口等我,他带着我回到布拉格小镇,慢慢地走上楼,我觉得这个地方既熟悉又陌生,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年,又离开了将近一年。
看到房门口那个固定在墙上的翻拉式椅子,我突然抬起脚将椅面踩了下来,然后坐了上去。
叶思远无数次坐在这里,用脚将包拽到地上,灵活的脚趾从包里夹出钥匙,开门进屋。
记得第一次被他带着来这儿时,他笑得很开心,低着头蹭着我的脑袋小声说:“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加上你的名字。”
恍如隔世。
我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打开了门。
房子里还是事发当天的样子,只是客厅墙角的大行李箱,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那堆拼图碎块还散乱地摊在盒子里,早已蒙上了厚厚的灰。
似乎没有人来过这里。
哦,不对,警察来过,他们来取过证,我能察觉到那些蛛丝马迹。
我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卧室里,叶思远的衣服并没有全部拿走,衣柜里还剩着许多。床上用品还是去年9月时的那套,手摸上去,都是灰尘。
书房里,我看着两张一高一低面对面的写字台,我的笔记本电脑还在,叶思远这边,却是空荡荡的了。
画室里还摊着他的画具,颜料早已干枯。
他的服装工作间依旧凌乱,事实上,去年新学期开始后,他就没怎么进过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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