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我撒个谎,“刚想我那小说来着,琢磨下边该怎么写!”
“你那个什么什么傻瓜?”姐姐问。
“是有个傻瓜爱过你。”我笑着说。
菜陆陆续续上来,服务员打开啤酒。
“你们忙吧,我们自己来。”姐姐对服务员说。服务员倒上酒,出去了。
“你想干吗?”我朝姐姐坏笑。
姐姐没答理我。她慢慢转动酒杯,静静注视着杯里晃动的啤酒。她的眼神深邃而略显迷茫,我不知道那算是惆怅,还是忧伤,我不懂她。
夜色已至,黑蓝的天空里,有几颗惨淡的星。
姐姐举起酒杯,看着我,笑了笑:“来,祝我生日快乐吧!”
我心头一震,忙将酒杯端起来。
“咋不早说啊?”我责怪姐姐。
姐姐没言语,她跟我碰了碰杯,随后一口一口,一口一口,喝下了那杯啤酒。姐姐跟我在一起没这样过,她心里肯定有事。我想问姐姐怎么了,可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时候,安慰姐姐的最好方式,我想是陪姐姐默默喝酒,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我把杯里的酒喝掉,然后给姐姐倒上,也给自个儿倒上。我夹一块鸡肉,两片蘑菇,一根青菜给姐姐。
“生日快乐,”我端起杯,真诚地望着姐姐,“我会记住今天晚上的,记一辈子!”
姐姐笑了笑,然后喝掉杯里的酒。姐姐望向窗外,眼里,有泪光在闪烁。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六章3
“你手机咋回事,”蝈蝈踹门进来,“大白天关什么机!”
“没啊,”我说,“开着呢!”
我掏出来一看,是没电了。我换上电池,把充电器插上。
小q拿起键盘旁的烟,抽出根点着。
“棍,”小q笑,边笑边东嗅西嗅,“精液味道好浓郁啊!”
蝈蝈学着小q的样子也嗅嗅。
“小q的嗅觉这次表现得很灵敏,”蝈蝈拍拍小q的肩膀,赞扬道,“像一条真正的警犬!”
小q朝蝈蝈胸口凿了一拳。蝈蝈捂着胸口,做痛苦状。
“今天晚报的头条,狗咬人!”蝈蝈嘿嘿笑。
“赶快走,你这气味真难闻,简直就是猪圈。”小q从床底箱子里摸出俩苹果,扔给蝈蝈一个。
“去哪?”我问。
“小媳妇拿奖学金了,请客!”小q说。
“多少?”
“五十。”小q笑。
“五十还请客,吃啥啊,开水炖白菜?”我靠在床头抽烟。
“对了,都谁啊?”我问。
“还能谁,可不就咱几个呗!”
小q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扬,嘿嘿乐了:“当然,有必要补充一下,您朝思暮想,日夜想念,唯恐避之不及的玫瑰女士,也在应邀之列!”
“别穷啰唆了,快走,晚了,老k又得汪汪!”蝈蝈朝我俩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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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临近暮时,阳光却异常温暖,宛如滚烫的水。橘红色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有风吹过,树叶瑟瑟作响,像是小老鼠在黑夜的夜色里磨着黑牙齿。
路边的小草长得绿绿葱葱,路边的小花开得灿烂耀眼。这些花花草草真是没有良心,一点都不顾及我失恋的忧伤,完全忘了我在很多个夜晚是怎么用热乎乎的尿来灌溉它们的。我咬牙切齿,气愤难平。我边走边拔,边拔边走,不多会儿,回头望去,布满尘土的小径上,便布满了美丽动人的残花败草。
蝈蝈摇摇晃晃,丰满的屁股像是两个大气球,鼓鼓囊囊。大屁股一共两瓣,左边一瓣,右边一瓣,明丽的阳光下,左边一扭,右边一扭,右边一扭,左边一扭。我扫了眼小q,见他正色迷迷盯着那扭来扭去的大屁股,神魂颠倒,心神荡漾。很多年过去了,面对某个女孩的迷人小屁股,小q将会回想起,在这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被蝈蝈的大屁股打蒙了的那个遥远下午。
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她的笑脸系在麻雀的尾巴上,上下跳跃,转瞬即逝,一朵朵灿烂的向日葵在空中绽放。想起这些天给她拨的电话,我很是忧伤。忧伤的我,扎着头,目光焦灼,面孔憔悴。我忍着不去想,却做不到,还是想,以至越想越悲伤,越想越悲伤,最终掉下泪来。不过我掩饰得很好,我佯装绑鞋带,蹲下来,趁他俩不备,迅速将眼泪偷偷擦掉。忧伤之余,我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急中生智,竟是如此的聪明,而蝈蝈跟小q,又是何等的笨蛋!
远处橘红色天空下,一层层热浪自干巴巴的路面上升腾而起,像是漫天飞舞的葱油大饼。一棵歪脖子小榆树旁边,横着三条人影。
老k搂着小媳妇昏昏欲睡,两眼迷离。玫瑰提着个绿色小包,亭亭玉立,看见我时,她微微笑,露出整洁的牙,有些羞涩。
人一到齐,老k立马就精神了。二话没说,带着我们这群乌合之众,闪进了一家餐馆。一进去,震耳的吵闹声,呼一下,扑面而来,我被震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慌忙扶住一堵墙。
“太吵了,”蝈蝈皱着眉,扯着嗓子朝老k喊,“这地不中!”
“想说话得他妈备着草珊瑚!”蝈蝈笑。
老k也笑。
我们出来,又换了一家。这家有包间,我们挑了个干净且光线好的。老k跟小q下去要凉菜,蝈蝈四处翻找着空调的遥控器。
“棍,快找找,”蝈蝈边东瞅西瞧,边擦脑门儿上的汗珠,“天咋这热!”
我一点也不热。我奇怪蝈蝈为什么会热成这样。我看看小媳妇,又偷偷瞥了眼玫瑰。小媳妇一边拿纸巾擦汗,一边微张着嘴气喘吁吁,她的脸上泛着红晕,感觉像是刚刚来过高潮。小媳妇跟玫瑰说着话,瞟了我一眼,只是轻轻的一瞟,如微风抚面,似蜻蜓点水,我下边那东西,却腾的一下,竖了起来。我的裤裆,非常明显的,被顶了起来。我赶忙坐下,把右腿翘到左腿上,让右腿做无聊状,上下摆动。我靠着椅背,嘴里“呜呜,呜呜”吹起口哨,我吹赵传的《勇敢一点》,吹得激情荡漾,唾沫横飞,口干舌燥。
蝈蝈下楼问服务员要遥控器,小媳妇也跟着去了。片刻间,屋里只剩下玫瑰和我。我浑身不自在。我期盼下边能赶紧软下来,可我越是期盼,它越是调皮捣蛋,就是不软。
玫瑰过来,坐我旁边。
我心头猛然一颤,小腿哆嗦,手心里出了汗。我朝她献了个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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