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昨日也是一样,之后便回房了。”
“那你是最后见到何大人的人吗?”阿才问。
“不是,昨日我离开时,何顺还在。”何谦答。
“何顺?”
“哦,是我家的管家。何顺。。”何谦将人叫了进来,来人正是刚才掺着何夫人的二十上下的青年。
“少爷叫我?”声音中带有哭后的沙哑说。
“是这位官爷有话问你。”何谦指着阿才说。
“昨日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何大人的吗?”阿才上下打量着何顺问,这么年轻就当了管家。
“应该算是,昨日少爷问安离开后,老爷突然让我准备酒菜,说是待会有客人来,我还奇怪怎么会有人半夜来访,但又不敢多问,就下去吩咐厨房准备,之后老爷就让我去休息不用陪着。直到早上起来,我吩咐完院内琐事,来到书房,发现门虚掩着,我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推开门一看,那地上都是血,我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果然在屏风后面看到老爷。。。。然后我就派人一边去找少爷,一边去府衙报案。。。。。”何顺哽咽道。
“你为何不去卧房叫你家老爷反而直接来了这书房?”阿才又问。
“是这样的,老爷已经在书房睡了好一段时间了,连朝服都放在这边,所以近日我都是在书房叫我家老爷起床。”何顺答。
“哦?你家老爷为何要在这书房休息?”高问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这几天老爷看起来很是心神不宁,对府里的防卫新增了很多人手,还经常在书房一待就是一天。”何顺也觉得奇怪说。
“那你家老爷说昨晚要来的客人,你家没人看到?”高问又问。
“这些何顺在我回来时就告诉了我,起初我也以为和那个神秘的客人有关,专门问了看门的下人,他说昨夜没有人来,我爹也没交待过要留门给客人。”何谦解释说。
“看这桌上的酒菜,昨晚应该是有人来过。对了,你说你离开时是什么时辰?”阿才问何顺。
“应该是快到亥时,因为我回到房间时好像听到了亥时的打更声。”何顺想了想说,
“那这么说来何大人的死亡时间是在辰时到子时之间。”高问道。
阿才看着地上洒落的血迹,看来凶手非常的小心,竟没有任何的泥脚印或是血脚印留下,可是。。。。
“这个房间都有谁进来过?”阿才突然问。
“之前只有我进来过,我看到出了事,就在房门口守着不敢让任何人进来。”
“恩,难怪现场没有遭到破坏。”高问道。
这时阿才又被书桌前方的一滩血滴印吸引住,蹲下身研究着。
“有什么发现吗?”高问上前问。
“你看,这片血滴印,应是在离地不超过四寸的位置滴下的血滴印,据我的推测,应该是凶手拿着凶器站在这里,血顺着凶器滴下来的。这样看来凶器应是长家伙,例如十寸长的刀剑之类的。”
“这。。。。你怎么知道的?”何谦怀疑问。
阿才起身走到桌旁,拿起砚台,磨出墨来,用毛笔蘸满墨汁道,“像水,血,墨汁这种水态的东西,它从越高的位置滴下来,中间的圆点越小,周围渐开的越大,像这样。。。。”阿才将毛笔拿高至胸前的高度,笔头向下,慢慢的一滴墨滴下来,果然如阿才所说中间圆点小,渐开很大,“如果是从很低的位置滴下,则相反,像这样。。。。”阿才蹲下,将毛笔头在距离地面四寸左右停住,慢慢的墨汁滴下来,这次却是中间的圆点很大,四周渐开很小。
何顺上前比较一看,惊叹道,“真的差不多。”
“所以根据正常人的手臂长度,到距地四寸,应该是一个长约十寸左右的凶器。”阿才道。
大家都认同的点点头,“仵作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何顺称赞道。
阿才挠挠头说,“哪里。。。。。我先出去看看高行和土豆。”待崔大人点头后,他走出房间。
只听身后像是何谦道,“既然崔大人有如此帮手,那我就静候大人早日抓到凶手的消息。”
崔大人客气说,“一定,一定。”
阿才出了院子,看到高行和土豆并坐在假山石上,一脸病歪歪的样子。
“你们还好吧?”阿才笑问。
两个人均摇了摇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人的肠子,还有那些。。。。。”。高行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我也是。”土豆也皱着鼻头说。
阿才在土豆身旁也坐了下来,“这就是仵作的工作,你们要习惯适应。要知道尸体是最可靠的证人,他们不会骗人。当你越了解尸体,看到死者身上的那些伤痛,有时候你会感同身受,那些人死前所经历过的痛苦,无奈,绝望,都会让我们压抑的喘不过气。这也会促使我们会更想要帮他们抓到凶手。你们现在遭受的才只是生理反应,慢慢的还会有精神反应的。”说着说着,阿才想起了自己刚开始做法医时的情景,刚开始闻到看到的那些,也是吐的他头晕眼花,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也习惯了这种。。。死亡的味道。
高行和土豆看着他,四只眼睛里都画着问号。
阿才转过头看着他们,“呵呵,以后你们就会懂的,慢慢适应吧。其实你们可以把那些想成我们平时吃的猪大肠啊之类的,感觉会好点吧?”
听完阿才的形容,高行果真回想到自己之前吃过的猪大肠,那个口感。。。。“呕。。。。。”转个身继续吐,他发誓他再也不吃了。
而土豆傻着脸想象猪大肠是什么样的肠子,他还没见过。但随即又联想到何大人胸前的那一片,“呕。。。。。。”他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
“呵呵。。。。”阿才看着两人的反应在旁边很不厚道的偷着乐。
尚书之死2
尚书之死2
回到府衙,崔大人就召开了“紧急会议”。
“这次死的不是一般人,是刑部尚书,这件事我已经上奏皇上了,所以你们大家最近都给我把手边的案子放一放,专心调查何大人的案子。”崔大人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的说。
“阿才,你等下将何大人的验尸记录详细的写下来,每个人都给我仔细看看。还有高问,你把你在何家问到的情况告诉大家,都给我动动脑子,一定要尽快找出凶手。”
“是。”大家异口同声道。
“我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进展马上告诉我。”说完崔大人扶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状的走了出去。“哎,老高竟然这个时候给我请假。。。。。”
待屋内只剩下高家人和阿才师徒,四人围着圆桌坐下,阿才忍不住问,“高伯伯去哪了?”
“我爹有事,刚好昨日离京了。”高问解释说。“我跟你们一起去验尸房,这样也能更快的知道结果。”
“恩。”阿才瞄了一眼因说到尸体脸色又有些泛白的高行,“那你还去不去?”
“我?我当然要去了,不然谁给你记录。”高行逞强说。
“不是还有你大哥在嘛,你确定你还支撑的住?”阿才一副怀疑的语气,大大刺激了高行。
“当然,做捕头的怎么可能这点都承受不住。少废话,抓紧时间,现在就去。”高行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出了门就直走。
“喂,验尸房在左边。”阿才“好心”提醒说,随即又忍不住和高问一同取笑,土豆呆着小脸,虽不懂师父在笑什么,但既然大家都在笑,他也很是合群的陪着一同“傻笑”。
高行尴尬的撇了他们一眼,“。。。。我知道。”说着收回前进的脚步,左拐继续走。
接下来画面切换到验尸房里,阿才换了一副新的“手套”,将土豆叫到一旁,“这可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之前只是给你看过人体的草图,现在有个现场版的,要好好看着。”说着拿起一把小刀,将之前简单缝合的线割断。
土豆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那线头一根根的断掉。
“放心,师父简单收拾过,没有之前那么可怕的。”阿才边说边将那块人皮揭开,土豆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接着,阿才按照现代医学的常识将人体各个器官的位置,功能一一做了介绍,并引申了一些法医常识。
这对高行和高问来说,也是上了一堂很好常识课。
“。。。。。所以说,人是何种原因死亡,并不能简单的从外表我们所看到的现象来判断,有些时候剖尸也是必要的。”阿才说完又将人皮盖上,“针线。”土豆连忙递了过来。这次阿才仔细的将这块皮揭开的三个方向都缝合好。
“得罪了。”阿才双手合十的说。土豆也在一旁学着做。
“接下来开始验尸。”阿才道。
高行“啊”了一声。“我把刚刚的都记下来了。。。。”
“没关系,待会可以撕下来给土豆做学习用。”阿才看着他说。
“哦。”高行重新翻了一页开始记录。
阿才对着尸体从头部开始,先是手摸,确定无损伤后,眼口耳鼻,逐一检查,都无任何发现。稍后在检查死者的指甲时,发现有异物存在,他用一根削扁的木条将指甲内的东西抠出在白纸上。
“是什么?”高行也凑近了瞧。
“是皮屑。应该是何大人抓到了谁身上。”阿才说着递给土豆看,又大致查看何大人的尸体,“何大人身上并无抓痕。”
“这么说来,何大人是抓伤了凶手。”高问得出结论说,“可是会伤在哪里?”
阿才走到高行跟前,“假装我是何大人,阿行是凶手,凶手若要将我胸前的这层皮撕开。。。。你来。”阿才对高行说。
“哦。”高行腋下夹住记录本,伸手假装凶手的动作。
“那我为了阻止会这样。。。。。”阿才因带着手套不方便直接抓高行,只是做了一个假装的动作。阿才看着高行抓着自己的手,这。。。。。
“伤在手背。”高行说。
阿才走回尸体旁,确认后说,“对,凶手手背肯定有伤,而且是伤在左手。”
“你怎么知道的?”高行问。
“你刚才用右手抓着我的时候,拇指在左下方,但是你看何大人被撕掉的这块皮上的拇指印是朝右下方,那么就是用的左手。”阿才演示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高行明白的点点头。
“阿才果然细心。”高问看着阿才笑说。
“额,哪里。。。”这在现代是很普遍的左右原理,知道的人都会比较容易发现,阿才被夸下意识的又想挠头,却被高问一把抓住手腕。
“你手上还带着验尸的套子呢。”高问提醒道。
“额,谢谢。”阿才收回手,看他晕的。
阿才继续检查着尸体,希望能更多的找出些蛛丝马迹。
一个时辰后,“验完了。”阿才叹了口气,“没有发现。”说着走到一旁,拉着土豆用皂角仔仔细细的把两人的手都洗干净了。
“记住验完之后一定要把手洗干净,尸体也是有‘毒’的。”阿才将那些病菌比喻成毒,让土豆更容易理解。
“哦。”土豆记在心里。
高行也写完最后一笔,“我也记好了。”说着将验尸记录递给高问。
这时,只听“咕噜咕噜”一声,大家转头看向阿才,“额,我午饭还没吃。”
高行翻了个白眼,“我们都是一天两顿饭也没见谁像你饿的这么快。”
“咕噜咕噜”又一声肚子叫,大家又看向土豆,土豆不好意思的摸着肚子,阿才后退揽着土豆“自豪”的说,“我们一天三顿饭的都是饿这么快。”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先把这拿给崔大人。”高问扬了扬手中的验尸记录。
走在回高府的路上,阿才建议说,“要不我们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回家还要现做。”他饿啊饿啊饿。。。。
“先生在家里,我们吃了回去给他带吗?”土豆仰起脸看着师父。
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想起家里的展景岩,阿才又纠结了。。。那事问了比不问更让他纠结。
“我们先吃,一会给先生带些回去。”他要先填饱了肚子再好好想想,这会正缺能量,供不上大脑的运转。
刚好拐角路过一个面摊,阿才说,“就这了。”
“这里?”高行确定的问。
“对啊,你要不要吃?”见高行一脸嫌弃的摇头,阿才大声一吆喝,“老板,来两碗面。”便和土豆挑了一个空桌坐了下来。
“好来,马上。”面摊大哥应道。
高行也只好坐下。
阿才看高行一脸别扭样,“怎么,在这吃东西,丢你高捕头的脸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行忙说,却越说越小声。
“什么?你大点声,听不到。。。。”
“我说,我在这吃东西保准吃一次拉一次。”高行不好意思的说。
“你当这泻药啊?”阿才一脸的不信。
刚好老板端上两碗面,“两位的。”
“我。。。。我吃给你看。”高行抢过一碗就开吃。
阿才愣愣的看着他,然后把令一碗推给土豆,“你先吃。”对着老板又喊,“再来一碗。”
“想吃就说吗,面好了才跟我抢。”阿才一手拖着下巴,一手弹着桌面,一副“你占我便宜”的样子看着高行。
“咳咳。。。。咳咳。。。。”听了阿才的话,高行一个不小心给呛住,心里委屈的想,他不是不信他,所以他才想吃了证明的。。。。。。。
最后阿才还是决定买些点心回去好了,这面可不好打包。
回到家,土豆抱着点心先一步跑进院子,“先生,我们给你带点心回来了。”叫完发现无人应。
土豆走进给先生准备的房间,里面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床褥也都铺上了新的,茶桌也擦的像打了蜡似的发亮,常看的书摆在窗边的桌子上,笔墨纸砚也都齐全,就像一直都住在这里似的。阿才随后走进,双手搭在土豆肩上,“看来严先生已经收拾好了,大概出去了吧。”
“哦。”土豆有点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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