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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想要的答案,但他相信对方所做的不会让整个陆家陷入无法控制的局面。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林建白能让陆家在上海名声大作,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同样也能让陆家成为众矢之的,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枪下魂。

一年后

1931年9月18日夜,日本驻中国东北的关东军以诬蔑中国军队破坏铁路为借口,突然袭击中国东北军驻地北大营和沈阳城。

在上海滩的歌舞升平外,烽火连天,东北三省沦陷,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愤怒。

消息传到上海,抗日救国情绪高涨,学生党组织起来,上街示威游行。

打倒小日本,还我大好河山。

类似这种口号出现在街头墙上,报纸上,抵制日货,把日本人驱赶出中国。

林建白作为上海的镇守使,这是他上任后的第二年,面对舆论的压力,来自国民的谴责,他做了两件事。

第一,派出军队驱散并安抚街上游行的队伍。

第二,给北洋政府发电报,他要知道前方冲在第一战线的局势,以便做出最及时的应对措施。

沈默坐在花园里翻着报纸,偶尔回应身边支着头看他的林雪。

明年会有一件事在闸北发生,也就是历史上的一二八事件,1937年,上海沦陷,那林建白

沈默捏了捏鼻梁,或许不会发生,因为这只是一部小说,半架空的。

“这篇小说的结局是什么?”他在脑中问。

过了会,熟悉的声音响起,“叮,过程虐到死,结局笑到哭。”

把报纸合上,沈默靠着椅子看万里无云的蓝天,“111,敬业点。”像个老朋友的调侃。

“叮,这是一篇催人泪下,感人肺腑,虐到想摔电脑,撕掉书,哭的鼻涕眼泪肝肠寸断,却又舍不得放下,最后坚持看完,然后笑着大哭的华丽大作。”

机器的声音隐隐还有着显摆之意,如果111哪天站在沈默面前嚷嚷,夸我,快夸我,这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沈默嘴角轻微抽筋,还真是够华丽的。

回过神来,身边的林雪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安静的漂亮睡颜,呼吸很轻,谁也不会去把她跟精神病患者联系到一起。

沈默起身抱起她回了房间,轻放在床上,一年的时间,他潜意识里融入了这个虚构的世界,这是可怕的事。

因为他只是一个过客。

“雪儿睡了。”关上门出来,沈默看到大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他走过去向往常一样汇报。

标准的军人身板,挺拔如松,一身黄色的笔直军装,一沉不变的严肃冷漠。

林建白注视着沈默的目光锐利,拒人千里的冷漠,深邃的瞳孔后面是谁也看不透的东西。

一个是习惯了宁静寡言,另一个更是冷硬的石头,两人之间的相处很容易陷入沉闷的气氛,就好比现在。

“跟我上楼。”林建白冷冷的说完就转身上了二楼。

沈默挑了挑眉,看了眼对他使眼色的副官,他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站在卫生间,沈默那张看不出情绪波动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古怪之色,沉默着洗干净手,站在林建白面前。

林建白低着头,由着青年修长的手在他脸上涂满泡沫,剃须刀刮着上面冒出来的胡渣。

从去年冬天沈默无意间给林建白刮一次胡子以后,这就成了他安抚林雪外的第二个工作。

抬眼去看镜子,那双深邃凌厉的眼睛从镜子里反射过来,沈默平稳的呼吸着这个人身上的气息。

用湿毛巾替林建白擦干净脸,沈默又洗了一次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军装领口。

蓦地,林建白抓住沈默的手,面容隐在橘黄色灯光里,眉鬓若刀裁般凌厉,“你答应容四什么?”

沈默感觉到覆盖他手背上的大手掌心微凉,右手食指第一关节和虎口上有一层薄茧,常年用枪的人。

“三万大洋一夜,整个上海滩,也就容四这么大手笔。”他说完就抽|出手越过林建白出去。

身后有玻璃被重力击碎的声音,沈默没回头,嘴角轻扯,漆黑的眼睛含着笑意。

林建白,我在百乐门等你。

天幕降下来,晚上七点四十六分,将军府。

副官啪的行了军礼,“将军,车已经准备好了。”

“去百乐门。”林建白把军帽戴上,面部轮廓比平时更加冷峻。

“将军,跟英租界那边约定的时间”察觉到一击凌冽的目光,副官立刻对司机喊道,“去百乐门!”

百乐门三楼某间豪华包间,容四正斜靠在沈默旁边,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乍一看就像是他把沈默搂在怀里。

“陆秋风,别说三万,就算是三十万花在你身上,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狂妄的话语说着,容四在沈默耳边吹了一口带着酒味的热气,“我跟林建白不一样,他心里只有国家”

沈默侧头看着窗外的夜上海,漫不经心的笑,“容爷喜欢男人?”

“呵”低笑声响起,容四挑起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簇火苗,他低头,唇蹭着沈默的后颈,湿热的气息喷洒,带着几丝调?情。

一声枪响,门从外面踢开,林建白一身寒气,薄唇抿直一条凌厉的直线,背影逆着光,眉宇间的阴影笼罩煞气。

沈默一直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撞进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里,他松了一口气。

“林将军这是闹哪一出?”容四擦着唇上的气息,眼神微冷,却在一瞬又笑了,用只有沈默听到的声音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林建白身后的副官上前拿了一物放到桌上,纪府的地契,容四阴谋算尽,都不曾得到手。

“回家。”冷冷的声音,林建白扫了眼容四搁在沈默肩膀上的手,目光霎时一沉。

离最近的副官偷偷退后半步,他最清楚将军现在有多危险。

沈默站起身走到林建白面前,唇角微翘,配合的抬手,让林建白脱掉他身上的外套,然后换上另一件大衣,是他熟悉的冷冽气息。

这一幕发生的不过几秒,副官低头在心里嘀咕,天开眼了,将军竟然在吃醋。

容四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他倒了两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另一杯递到林建白面前,

“谢谢林将军高抬贵手。”

那块地契被分配充当军饷,如果林建白不放手,他容四就算把天捅个窟窿都得不到。

林建白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车上的时候,沈默发现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呼吸比平时略快,以为是错觉,等回到将军府,他看着对方犀利的双眼显得有些浑浊,扯着军装领口,气息极为不稳。

眉头一皱,眼睛微微眯起,跳动着说不清的火焰,沈默让副官离开。

“将军?”沈默把林建白的军帽取下来,捋过他额头的发丝,“我扶你回房间。”

林建白猛地把沈默拉下来,粗鲁的撕开他的衬衫,扣子蹦了一地,粗粝的大掌在他光滑的胸口蛮力的揉?捏,很快就起了不少淤青。

☆、卷三

衬衫被扯拉下肩头,裤子拉链直接拉断了,松松垮垮的扒到脚踝,沈默轻皱起眉头,在他身上肆?虐搓?捏的大掌力道实在太大,每过一处,都能生出皮肤被灼伤的痛。

粗重的呼吸带着酒精的浊气喷出,林建白的双眼在欲?望里发红发热,如猎豹般盯着身下的猎物。

血脉深处冲破的热浪袭击着大脑,找不到发泄口,在那一刹那的空白之后,他的手已经捏?住沈默胸口的乳?头,手劲很重,林建白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依靠蛮力,想着把指尖的豆子捏碎。

被玩?弄的地方传来肿?痛感,沈默在林建白怀里轻微动了一下,下一刻就迎来更紧的钳制,压着他的双腿就跟火钳子一样,摩擦着,纠缠着。

“将将军”沈默抓起林建白的一簇头发,轻喘着,目光蒙上一层雾气,“我是谁?”

视线落在那颗仿佛鲜红滴血的朱砂痣上,林建白浑浊的双眼有瞬间的停顿,手指捏着沈默的下巴,厚实有力的舌撬开他的唇齿,野蛮的吸啜。

男人的气息里带着烟草味,争先恐后的闯进他的呼吸,口腔黏膜被舔?舐的发疼,沈默皱起的眉宇间是难言的情绪,直到自己主动伸出舌头去迎合,他才恍然。

林建白堵住沈默的呼吸,不留一点空隙,把他抱到书桌上,堆积的文件和墨水瓶子全都掉到地上。

后背抵着冰冷的桌面,前面有火热宽厚的胸膛,沈默看着紧蹙剑眉的男人,看着他坚毅冷硬的轮廓在灯光下模糊。

军裤皮带几乎是扯掉的,林建白赤红着眼,手心的器|官硬得青筋暴凸,他按着沈默的臀部,没有开拓,粗狂的侵?入,越往里推越干涩,绞上来的力度让他有种会被折断的感觉。

收紧下颚,抿紧削薄的唇,隐忍的汗水从喉结往下滴,埋没进松开的衬衫领口,林建白低吼一声,绷紧浑身肌肉直冲到底。

肩胛骨猛地收缩,后背突然弓起,沈默的脸色完全白了,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渗出,手指在林建白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痛的窝在他怀里不停颤抖。

空气里散发着汗水味和雄性气息,包含着丝丝血腥味,沈默大腿肌肉轻微绷直,牙齿在泛白的唇上留了一圈齿痕。

燥热的温度焚烧着血液,林建白把衬衫整个扯开,露出结实健壮的腹肌,随着每次运动,有着强烈爆发力的肌肉硬的像铁。

沈默大张着腿,林建白把他抱的很紧,全身肋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书房有一派书架,书架外面是那种玻璃框,一块擦拭干净的玻璃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漂亮的肌肉,紧绷的脊背。

红紫狰狞的器?官湿漉漉的从他腿?间剧烈进?出,紧贴的部位红?肿的厉害,有血丝流淌。

交?缠的两具身体全是汗水,身体的不适和疼痛都麻木了,从体内蔓延的是不容忽视的异样快?感,沈默松开发白的手指关节,缓缓拥住林建白,把冷汗涔涔的脸埋进他的肩窝。

在狂风暴雨中昏了过去。

将军府这天晚上出了两件事,一,将军发了很大的火,打死了莽撞闯进书房的下人,二,副官匆匆出门,很快又领着西洋医生匆匆回来,接着二楼将军的卧房又有一次枪声,将军府的人再也没有看到那个西洋医生出来。

“将军,尸体已经处理妥当。”副官眼观鼻鼻观心,后背冷汗直流,还没有被灭口的就只剩下他了。

站在窗户那里,林建白双眼深沉,冷漠肃然,黝黑的看不见一切,“备车,去花坊。”

花坊?将军要找女人?偷偷瞄了眼床上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的青年,副官啪的来个军礼,“是。”

半个多小时后,花坊,林建白坐在两个女人中间,浓烈的香水味,丝薄的衣物下扭?摆的躯体,靡靡之音与女人的娇笑声,淫?荡的勾?引。

“将军~”其中一个穿深红色紧身裙的女人用手在林建白军装领口抚|摸,酥软的声音轻唤。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那个女人的头,林建白面如罗刹,“滚。”

看着还有一个脸上露出喜色,打算靠过来的女人,林建白眯了眯眼睛,戾气涌出。

坐在恢复安静的包厢里,烟草味渐渐遮掩空气里让他恶心的女人香味,林建白用力揉着太阳穴,脑中全是紧紧压在身下的柔软肉?体和那种落在耳边压抑的喘息,夹杂着轻微呻?吟。

只要这么一想,快?感便会汹涌而来,林建白一手夹着烟卷,一手随意搁在沙发上,烟雾笼罩着他那张过于冷硬的脸,会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以及铁血的杀戮。

容四那杯酒有问题,但他后来分明认清身下的人是谁,却没有拉回该有的理智,反而更加激烈的占有。

本以为是过长时间禁?欲的原因,所以他来花坊,依旧提不起半点欲?望,只有厌恶。

回到将军府,林建白在大厅抽|了两支烟才上楼,然而床上已经没有空无一人,只留下叠整齐的被褥和换下的睡衣。

☆、卷三

林建白倚着窗户抽了一宿的烟,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差点没把跟随他多年的副官给吓着。

一向整洁笔挺的军装上有几个烟灰印子,满脸胡渣,眼睛里有血丝,本来就挺锐利的眼神更加渗人。

“将军,您要不要”先洗把脸?副官垂着头看军靴,这陆公子没来,您连胡子都不刮了,既然那么重要,昨晚为什么没有去接人?亏他和衣睡了一晚,就为了以防随时出任务。

整理了一下军帽,林建白沉声说,“去陆家。”

陆家大宅

下人们不停在客厅出入,这会正是早餐的时间,陆志兴跟他的两位夫人陆氏以及白牡丹都从放下碗筷去门口迎接。

看着上海滩的铁血将军一副杀气凛人的模样,就连稳重精明的陆志兴都呆了几秒,他笑着说,“不知将军来陆某这里,怠慢之处,还请”

林建白挥手打断,“他在哪?”

这句话把在场的人问住了,听这口吻怎么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儿是不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陆某先给您赔不是。”陆志兴做出请的手势,“将军请上座,陆某这就吩咐下人去把他叫来问话。”

陆氏对白牡丹使了个眼色,后者轻着脚步上楼了。

把斟好的茶水递过去,陆氏试着探口风,“秋风这一年来,每天出入您府上教林小姐音乐课,无论是商会还是陆家的企业他都没有去管,一直精心为将军效力。”

陆氏又叹了口气,作出埋怨的语气,“秋风这孩子有学识,就是平时话不多,跟他相处,难免会”

谁知林建白的脸色瞬间沉了,“挺好。”

陆氏跟陆志兴对眼,怔了怔,这是在夸他们儿子?

楼上,原本站在衣橱前看着身上多处惨状的沈默听到敲门声和永远都是娇滴滴的柔软声音,他边在衣橱找衣服边对着门口喊,“二姨娘,我还没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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