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啊。”
“以后他就是我男神!”
当沈默写完这堂课涉及的几点内容之后,他发觉教室的气氛变的很活跃,“我叫沈默。”粉笔很快写出来。
见一个女生高高的举起右手,如果他再忽略不见,对方估计要站起来,沈默示意对方提问。
“老师,你有爱人了吗?”
沈默轻挑眉,声音冷淡,“嗯。”
底下哀嚎声一片,女学生们玻璃心也碎了一地。
接下来那些学生两只耳朵听着深奥的“一元二元”“微分方程”,脑子里想着别的,高数老师很年轻,很高很帅,长着一张明星脸,一言一行却很苛刻严肃。
一节课下课之后,张泽就跑到讲台那里,尴尬的眼神直飘忽,沈默低头翻书,头没抬起,只是听着少年磕磕巴巴的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从成绩来看,是个优等生,转学进来,大概是家里的原因。
或许是计算机系的老师平均年龄都在40岁以上,沈默的出现,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连偶尔碰见的其他老师都会开玩笑的说上几句。
经常会有学生过来提出困惑的地方,沈默会认真的讲解,他并不知道在办公室里,学生趁他不注意,偷偷把一封情书塞到他书里。
晚上,温祈习惯的去给沈默收拾书桌的时候,手肘无意间碰到上面的书,掉地上的时候正好露出一个蓝色信纸,折叠的,有些粗糙的心形。
温祈的手指捏了捏,没拆开,垂下的目光微沉,“小默,在学校上课还适应吗?”
在浴室洗漱的沈默没发现温祈声音里的不对劲,“挺好。”
挺好?怎么个好法?男人的那点小心思在作祟,手里折成心形的情书怎么都觉得烫手。
现在的大学生这么热情?
这天,站在教室上课的沈默突然浑身起了一层寒栗,他揉了揉太阳穴,心神有点不宁。
他不知道的是,几个本该去上班的男人这会全都聚集在大厅,连应该在棺材里睡觉的公爵大人都在场。
林建白把手中的资料扔桌上,深邃的眼睛微眯,“张泽,18,C市人,父母都是教声乐的”
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发出,片刻后,大厅气氛比前一刻愈发的可怕。
坐在椅子上的温祈低着头,视线停在手上,那封情书他没拆开看,也没透露出去,本想找个时间跟沈默好好谈谈,意料之外,没想到去学校接沈默的楚霄撞见一个男生跟他走的很近。
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当初小默跟我认识的时候就在学校,那个男生用的招数是我用过的。”楚霄烦躁的把额前发丝捋到后面,露出充满狂暴情绪的眉眼,“妈的,我敢断定他在打小默主意。”
当时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他就直接上去了。
说来真可笑,几个男人一听到这件事,就什么都干不了,满脑子全是怎么把那个人关在家里。
他们都是不同行业,不同领域的成功者,却有个共同的致命弱点。
塞尔特手支着头,那双邪恶的眼睛阖了起来,黑色长发绑在后面,脸苍白,身上死亡气息颇重,一副死透了的样子,他的后头微动,慵懒磁性的声音里有一丝嗜血的味道,“维太诱人了。”
交叠的腿放下来,萧亦笙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了口。
“治标不治本。”他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却有几人懂了。
刘衍凤眼一挑,他低头整理西装袖口,将那点阴霾给遮掩,“你们怎么想的?”
想让那个人消失太容易了,但是,后面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怎么办?
这类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爱人太优秀不是好事。
他们在外人眼里被扣上成功人士的帽子,无论怎么有成就,回到家就是个普通的丈夫。
“还谈什么,直接派人把那小子做了。”
乌尔汗巴图脸上表情狰狞,一个个都想窥视他的宝贝,家里几个弄不死,外面还时不时冒出来一个,偏偏那人还浑然不知。
眼底厉色掠过,林建立白突然说,“明天我送他去学校。”
温祈眉头深锁,“还是先试探一下,他不同意就别提。”
气氛安静了下去,他们都清楚那人的性子,强硬不了,说道理的话,除了萧亦笙,其他人根本说不过,过了片刻,几人各怀心思的出门。
从学校回来,沈默一走进去,就承受七道视线的审视。
这个场面他太熟悉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温祈身边走去,直觉和经验告诉他,那里安全点。
把大衣脱了,沈默俯身端起温祈的杯子喝了口水。
扫了眼林建白跟塞尔特,又迎上刘衍似笑非笑的目光和乌尔罕巴图想把他按床上的表情,沈默面部肌肉抽搐,见楚霄定定的看着自己,他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些?
耳边是最不敢去直视的人极轻的声音,“夫人,你在想什么?”
见萧亦笙阴沉的目光看着他,沈默不自觉的抿唇,我在想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
他捏了捏鼻梁,是时候开一次家庭会议了。
“出什么事了?”
楚霄眉头拧紧,咬着牙关,很直接的问,“老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嗯。”沈默坐在温祈边上,挨着他,在几人锐利的视线里淡淡的说,”我是有喜欢的人,七个,全是见风就是雨的毛病,还爱吃醋,每个都非常出色,但是都没有安全感。”
声音顿了顿,沈默带着笑意的视线挨个去看自己的几个爱人,“权势,外表,才学,这几样你们都有,要担心的也应该是我。”
末了他又说了句,“找个时间把婚期定了。”
如果说沈默之前一番话让林间建白几人神色微动,那这句话就真的让他们动容了,早就在商量这件事,谁都想尽快给办了。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楚霄,他过去把沈默抱住转圈,激动的亲了好几下,声音很大,勾的其他人也按耐不住了,之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接下来温祈把事情起因给说了出来,犹豫了一下,索性连同那封情书。
得,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变了。
“你们为什么不多信任我一点?”把眼镜取下来,用力按着眉心,沈默露出无奈的表情,“我的学生只会是学生,不可能改变什么,再说了,我有你们几个,一到周末就下不了床,压榨的彻底,哪有心思想别的。”
说到这句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扫了眼正好在他身上乱摸的乌尔罕巴图,对方也不脸红,更是用力的揉了一把他的臀?部。
“小默,你不担心我们身边会有人想往上贴?”刘衍嘴角一带,实际上有很多人想往上贴,但是那些人在靠近他五步远的时候他就受不了,无论男女,都是那种没来由的排斥,根本不可能近身。
估计萧亦笙也差不多,他可是没少从别人那里听到萧亦笙的名字,大名鼎鼎,古玩界地位很高。
沈默挑勾唇一笑,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有光闪烁,“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这话落在几个男人耳中,不免都心情复杂,他们没自信,事实就是这么回事,他们还胆小,输不起。
塞尔特摸了摸沈默的头发,低头吸着他身上的气息,“维,天冷了,我一个人睡棺材里面冷。”
吸血鬼还会感觉到冷?
乌尔罕巴图冷笑,“老蝙蝠,要不要我把棺材盖给你盖上?保证不冷。”
林建白抬眼,一副“找死”的眼神看过去,他起身,沉默的上楼,随即是萧亦笙,刘衍,温祈也没落后,他对血腥场面不感兴趣,楚霄同情的拍拍乌尔罕巴图的肩膀,脚步飞快。
手没从沈默身上收回去,乌尔罕巴图眉毛一掀,粗声吼道,“喂,你们走那么快干什么?”
话落,他就被一股力量给甩出去,如果不是最后靠着蛮力勉强站稳,估计能直接砸墙上。
☆、94?卷十一
林建白出生在浙江,一个普通的单亲家庭,他的父亲是一名合格的军人,灌输给他的教育很薄,严格来说,就是国与家之间,要怎么去平衡。
“建白,只有国守住了,才会有家。”
这是林建白听过最多的一句话,久而久之,他对父亲描述的死亡,硝烟,责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年少的孩子有着一腔热血,向往憧憬外面的世界。
去参军是林建白自己的梦想,从穿上那身军装的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一生贡献给了国家,这是使命,也是他的职责。
父亲在一次战役中没有生还,这是一名军人最荣耀的结局。
家里突然遭事,亲戚们没有出手帮助,反而落进下石,也是这件事让林建白明白,亲情不过是一张纸那么薄。
他成了家里唯一的男人,肩上的担子很重,而他的志气比以前更高。
一次次的在战场建功,林建白带着父亲的梦想去保卫脚下的疆土,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手上染的血增多,身上的疤痕交错,他的心渐渐麻木,冷血。
从京城调到上海,军权被剥削,上级要求他任职镇守使,林建白服从安排,用最短的时间去适应陌生的环境,把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老部下逐一安插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
没过多久,林建白将自己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林雪接到上海。
生活单调,却危机四伏,上海充满了太多的阴暗,远远多于京城,林建白不善于那些阴谋算计,被同僚,亲人,战友的背叛让他再也很难去相信谁。
他时刻警惕着,手里的枪永远都在第一时间开响,比对手更快更准。
命运这东西很玄乎,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路口,或者下一秒会遇到什么,然而改变的,可能就会是一生。
百乐门荣四跟陆氏企业联合举办的那场酒宴不简单,这是林建白接到请柬的第一感觉,从收到的情报上断定,地下党会有行动。
一切都在意料中,容四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枪击案发生,埋伏的地下党浮出水面,可偏偏就出了一个意外。
久经战场的林建白比平常人更加敏锐,当背后危机袭来,他的手已经摸到腰上,却在这时,背上有微热的身体压上来,耳边是压抑的气息,伴随着金属进去血肉里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林建白身子一顿,军靴在地上擦出一步,他的手扣紧那人的胳膊,毫不留情的扔出去。
倒在地上的青年眉目清秀,有着他不熟悉的书卷气,眼角下面有一颗朱砂痣,鲜活的衬托着苍白的脸。
林建白漠然轻蔑的看着他,手骤然收紧,旁边容四的声音响起,说出青年的身份。
陆家?林建白隆起剑眉,神情变的阴兀,又是一场戏。
手背有微凉的触感,青年的指尖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痕迹,没有血色的唇紧抿,明明很柔弱,胳膊上的血涌了出来,痛的冒冷汗,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恐慌,冷静沉着,一丝小心翼翼隐藏的求生欲。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见过的一只猫,垂死挣扎着。
林建白眯起深邃的眼睛,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眼底划开。
下一刻,他的眼神狠戾,手枪突然拔?出,砰一声响,正中混在人群里的那名杀手的眉心。
最后为什么没有杀掉青年,林建白把这个决定归于还不想跟华商会发生矛盾。
事情似乎变的无法预料,林建白又一次见到了青年,陆秋风。
一年的时间,将军府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也多了欢笑。
林建白不是君子,他也有私心和男人的占有欲,没有去研究为什么对喜欢青年的靠近,却用强硬的态度把对方留在身边。
从下属那里听到消息,得知青年跟容四有接触之后,林建白觉得愤怒,背叛,还有让他陌生的不安。
那人是他的,这是来自内心最直接的答案。
林建白生平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拳头砸在镜子上。
那晚,林建白去了百乐门,在看到容四跟青年坐在一起,以一种亲密的姿势,他觉得很刺眼,心口很不舒服。
“回家。”脸上的表情跟语气是一样的冷漠强势,可林建白的内心却并不是这样。
他想,如果青年说不,当场拒绝,该怎么做?好在并没有过多久,青年就起身向他走来,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和信任。
林建白情?欲很淡,因为陌生,所以也不迷恋,但他发觉呼吸粗重浑浊,浑身温度不正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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