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实在是惊人。
“卡斯蒂利亚公爵和陛下?”一位侯爵夫人扶住自己丈夫的臂弯,表示自己的差点被惊讶的跌到地上。
少年笑着看着他,好像并不在乎自己姨父的不悦情绪,很开心的样子。
最要命的来了,只见阿尔贝公爵大声说到:“现在,请诸位女神与勇士共舞!”
尤利乌斯几乎气的发抖,不过他忍住了,好歹保持住了仪态,对着面前的少年说到:“陛下,我想我不会跳女步。”
“没关系。”少年并不在意,反而笑着说到:“我会跳。”
那笑容,活像是刚刚偷到了乌鸦嘴里的肉的狐狸。
他没关系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关系了,开什么玩笑?让一国之君,在众多的外国使节和臣子面前跳女步?!
他丢得起这个脸,尤利乌斯可是安洛帝国的贵族,丢不起。
很好,忍住,尤利乌斯僵着嘴角。
音乐响起,尤利乌斯跟着一边的少女动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做和那些少女一样的动作,只是简单的穿梭。
弗朗西斯牵着他的手,其愉悦的表情引起了大厅贵族们不间断的讨论。
宫廷舞有交换舞伴的时间,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和弗朗西斯交换舞伴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要哭了,等到换回舞伴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刚刚从地狱回来。
“姨父似乎不太开心。”弗朗西斯在换位的间隙在他耳边轻轻说。
“陛下太过胡闹,凡事应该动脑子。”尤利乌斯很久没有说过如此直白的讽刺了。
“哦,当然,我觉得我是过了脑子的。”弗朗西斯笑眯眯的将他的手向上拉,跟着舞曲的节奏。
还好一曲并不长,当然,如果过长的话尤利乌斯会怀疑自己事后将忍不住灭了乐队指挥一族,他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曲终,女孩们向舞伴行屈膝礼,尤利乌斯穿着男士礼服,所以坚持着不合节拍,只是鞠躬。
到了还礼的时候,尽管尤利乌斯一再用眼神严厉的警告,弗朗西斯还是含笑弯下腰,轻轻的吻了吻尤利乌斯的手背。
四周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贵族们都在和身边的人谈论这个剧目――或者在谈论胆大包天任意妄为的国王陛下。
尤利乌斯刚刚曲终就直接走向换衣间,简急急忙忙的追上去:“姨父,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可能是陛下他误会了什么”
尤利乌斯停下,看着简:“不,”他深吸一口气:“不是你的问题,简,我知道,没人会预料到陛下的惊人之行――当然,没人能预料他的行为。”
这个小毒蛇。
简很内疚的揪着衣角:“实在对不起,这太尴尬了,这”
“无碍。”尤利乌斯平静了下来,“顽童之行,看起来陛下还没有长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下一章就是原尤利乌斯的老婆出场喽喽~
什么?羽?
哎呀再等两章吧~
所以到底羽要怎么写啊我要一夜白发了啊啊啊啊!!!
一夜白发?
诶一夜白发!
卧槽一夜白发!
☆、宝物
等到尤利乌斯换了衣服出来,大厅中的音乐仍然不绝,弗朗西斯坐在王座上,和旁边的女孩交谈着什么。
尤利乌斯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被一旁传来的声音夺去了注意。
“你是卡斯蒂利亚公爵吗?”
尤利乌斯回过头,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金褐色的发丝披在肩上,脸颊纤小可人。
“是,你是”
“博兰帝国长公主,哈布斯堡的卢纳蕾娅齐。”
女孩低下头,笑着道:“很高兴见到阁下。”
“殿下。”尤利乌斯示意。
女孩笑起来:“阁下对于教廷法律的质疑已经在贵族中出名了,阁下对此有什么看法吗?”她从一边拿起一颗樱桃扔进嘴里。
“只是发现了教廷法典的不妥之处,提了出来而已。”尤利乌斯平淡的说。
“顺便救了一个小圣子,”卢纳蕾娅齐笑着补充。
“圣子的确无罪,而且十分虔诚。”尤利乌斯拿起一杯酒。
“不过我对阁下倒是很有兴趣,第一个敢于质疑宗教法规的人。”卢纳蕾娅齐拿起一颗樱桃,做干杯状。“为被挑出错的法规干杯!”
女孩吃吃的笑着,接着掩饰了下去。
“对不起,我想我失礼了。”卢纳蕾娅齐摇摇手,看起来直爽,不,也许可以说是豪爽。
尤利乌斯正要开口,一个身影凑了上来。
“嗨,姨父和公主聊得很开心吗?”弗朗西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王座,到了他的身边。
“陛下。”卢纳蕾娅齐笑吟吟的行礼。
“陛下。”尤利乌斯只是点点头,神色比平素冷淡不少。
“看见殿下和姨父聊得开心,不自觉的就来了,”弗朗西斯眼里满是好奇,“你们在聊什么呢?”
“只是一些关于公爵阁下新近对于教廷法典质疑的事。“卢纳蕾娅齐咬着樱桃笑笑,“陛下也想参与讨论吗?”
弗朗西斯听完,耸耸肩:“哦,教廷啊。”神色像是感到乏味。
“陛下看起来对教廷不感冒啊。”卢纳蕾娅齐笑道,接着她忽然说道:“看起来大使在叫我――失礼,我先告辞了。”
于是尤利乌斯被迫和弗朗西斯面对面。
“姨父看起来对今天的事很是恼火。”小国王坐到宴会厅旁的椅子上。
“陛下太过莽撞,有些事不是有趣就可以做的。”尤利乌斯沉着脸坐到一边。
小国王放松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开:“为什么不呢?人生就是要有趣的事情才好玩,不然为什么活着?”
“这会招来非议,比如今日。”尤利乌斯面无表情。
“是吗?”小国王一下子笑出来。
“你看,姨父,他们每一个的脸上都带着厚厚的面具。”小国王扫视着宴会厅的男男女女。”现在与以后他们每个人对我都是虚假的,亲近我是为了权力,为了钱财,之前则是为了伤害我――可不负您的期望,我还是活到了能够成为好国王的年龄。而现在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些人的看法呢?”
弗朗西斯的脸上露出刀锋一样的冷笑。
“爱多嘴的麻雀,死了就安静了。”
“听起来真是让人心冷。”尤利乌斯面不改色。
“不,心冷的不该是你,姨父,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为了利益接近我――或者说,并不全是,我信任你,心冷的该是那不勒斯公爵――哦我忘了,他的确‘心冷’了,准确来说,是永远也热不了了,哈哈。”
弗朗西斯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嗜血,笑容都像带着血腥,让人仿佛看见了一个暴虐的君主。
尤利乌斯想起前两个月暴死的那不勒斯公爵,真是个可怜的年轻人。
“公爵死了并不代表你就高枕无忧了,如果你这样不加思考就做事,迟早会有人推翻你,王位继承人多得是。”
“是吗?”弗朗西斯反问:“姨父是在指自己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死之后没有子嗣,继位的就该是阿黛尔了,到时是姨父摄政吧。”
他眼中带着兴奋,好像在期待尤利乌斯的答案。
“不,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在劝诫您不要莽撞行事。”尤利乌斯冷冷的说。
“不过。”弗朗西斯用手撑住头:“如果您能够反抗我,我还是很期待的。”他探起身,凑到尤利乌斯的耳边轻轻的说。
“要么我会死,要么我可以将您名正言顺的囚禁起来,这两个后果我都一样期待。”
―――
―――
圣水节不久就到了,尤利乌斯和弗朗西斯以及卢纳蕾娅齐公主一起乘坐一辆马车到达教廷。
还是晴天,卢纳蕾娅齐在半路的时候就睡着了,侧扶在马车的车窗上,胸口微微的起伏。
“看起来姨父喜欢的是和表妹一个类型的。”旁边的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单纯,坚强,直白。”
“陛下想多了,我对公主殿下没有想法。”尤利乌斯剥着手中的水果,刚刚剥完,小国王就把手伸了过来。
尤利乌斯抬头,看见小国王一脸“我最无辜”的伸着手,“姨父,水果。”
他没兴趣为了一个水果纠缠,直接把水果递给了弗朗西斯。
狠狠的咬了一口,弗朗西斯含混的说:“阿黛尔也会去圣水节吗?”
“会,她会一早到教廷,她和圣子是好朋友。”
“我知道。”小国王咽下水果:“不然我可不信以叔父的性格会去翻法典管圣子的闲事。”
“您知道就好。”尤利乌斯随口答了一句。
原书中男主的初步黑化是在这里开头的,这是男主第一次见教皇,首先是男主看见教皇手中的手杖很眼熟,接着追查,一追查就发现教廷是屠杀村庄的真凶。
多年的信仰就此打破,男主从此踏上了黑化的不归路,先是杀教皇灭教廷入魔界然后统一魔界成为了真魔王。
不过这些差不多一百多两百章的剧情尤利乌斯除了在男主破处时被提到过一次以外就没影了,根本就没他什么事,他也没兴趣多掺和,总之阿黛尔在这一百多两百章是很安全的。
话说那个手杖也是个槽点,作者似乎很想写一个绝世无双的宝贝来充分显示为什么一个村庄会因为一个手杖被屠,但是脑洞有限,于是只好东拼西凑弄出了个四不像的貌似牛逼的宝物。
据作者神神叨叨的解释,这个魔杖其实是一把钥匙,有这个魔杖就可以随意进出魔界,当然,只要你愿意你甚至可以永这个牛逼的魔杖将处于大陆反面的魔族领地转过来,是的,也就是――魔族人类大融合!
这么牛逼的宝物,当然不可能没人守着,羽的村庄就是为了守护这个手杖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
☆、主角的岳父不好当
关于为什么教廷要这个宝物,作者也是貌似很高冷的扯了一通,大概是这个教皇是以历史上那个欠扁的亚历山大六世教皇为原型,是靠行贿上位的,接着为了巩固地位就必须在手中握点儿重量级的东西,这个教皇康福诺二世又是个酷爱动脑筋,但是一动脑筋就会不自觉的动歪的货,于是他就打量起了这个手杖。
首先,他先友好的问了问村民愿不愿意给他,当然,不是白给,正义的村民们当然不愿意。
很好,不愿意是吧,教皇笑了。
不愿意,让你们愿意。
因为那个村子里人几乎都是法师,教廷的力量有限,于是教皇按着他教皇的名号加以信仰与利益的诱惑,说动了几个贵族家族出动法师,灭了那个村庄。
当然,那些个贵族家族后来也没好下场。
在这个桥段中主角也遇到了一位美人,恩,也是主角的第五个后宫,亚历山大六世,啊呸,是康福诺二世的私生女,伊莎贝尔克诺瓦蒂,这姑娘在知道自己的老爹干过的好事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和主角一起坑爹,她老爹死的那么快也有她不少的功劳。
所以说,种马文里的岳父啊!
――――
――――
长长的车队刚刚进入赛罗,尤利乌斯就看见车外飘过纷纷散散的白玫瑰花瓣,向车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些民众站在赛罗的城门上,一边大叫着:“神佑吾王!神佑圣子!神佑教皇!”一边从篮子里抛下玫瑰花瓣。
就像是一个盛大的婚礼。
弗朗西斯打开窗子,道路上也来参加圣水节的民众立刻围了上来,在民众心中,国王是被神化的存在,他的触摸可以带来好运,甚至可以治愈疾病。
“也愿神保佑你们,我忠诚的子民。”弗朗西斯脸上挂着澄澈的笑容,伸出手触碰兴奋的平民,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有些人甚至兴奋的留下了泪水。
对贵族毫不留情的清除异己,对平民却无比的仁慈亲和,这就是弗朗西斯即使神经质如此也依然受人爱戴的原因。
卢娜蕾娅齐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外面的人,打了一个哈欠:“这里的人需要我给他们赐福吗?”
“应该不需要,”尤利乌斯也打开窗子,外面的喧闹声立刻充满了车厢:“这里是安洛帝国,公主殿下。”
“好吧,主佑安洛帝国的民众。”卢娜蕾娅齐理了理头发,对着窗子照起来。
“你觉得我这样去见主主会满意吗?”她转过头,期待的看着尤利乌斯。尤利乌斯微笑了一下,“主会满意的。”
卢娜蕾娅齐呆住了。
“怎么了?公主殿下?”
“咳咳,没什么。”卢娜蕾娅齐咳嗽了一声,“只是您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过于耀眼了而已。”
“多谢您的赞美。”尤利乌斯点点头,继续看向四周,不断有民众向他们抛来带着水的红白玫瑰花瓣,几乎已经沾满了整个窗子。
白玫瑰是兰开斯特家的徽章,红玫瑰是安洛帝国王室的徽章。在喧闹中旁边还不断有民众向尤利乌斯大喊:“愿主保佑您!公爵阁下!”凭着古老的家族历史和数千年积攒的人品,兰开斯特家的家主也是民众爱戴的对象。
路边还有吹奏的乐队,整个城市弥漫着快乐兴奋的气息。
三年一度的圣水节可以说是安洛帝国最为盛大的节日,人们在这几天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路在路边街头狂欢,甚至被允许在高塔下瞻仰圣子和教皇的尊容。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明明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足足的走了半个小时,到达教堂时,在不远处尤利乌斯就看见了羽休,他站在教堂的台阶上,穿着的白色圣子服反射阳光简直有些刺眼,他的脸上也洋溢着笑意,不过远没有小国王那么明显。
车队在教堂前停下,下车的贵族们到了广场的台阶前纷纷行礼,只有尤利乌斯一个人突兀的站在列队中,面色波澜不惊。
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羽的表情一下子明朗起来,他向尤利乌斯示意:“阁下,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圣子阁下。”尤利乌斯也示意,他和现任圣子关系不错这种事情估计已经在贵族们的心里定性了,现在也没有必要装样子。
虽然他的确觉得他和羽休没有什么很好的关系。
贵族们已经起身了,羽随即说到:“教皇陛下不久就来,众位可以于教堂之内等候。”
“主保佑您,圣子阁下。”弗朗西斯首先出声,带着笑意的看着羽,接下来贵族们也齐齐的祝愿羽。
不知道为什么,羽微微的皱了皱眉,但是并不明显。
这个国王,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好感。
教堂里,阿黛尔已经到了,坐在给她安排的位置上和一个女孩相谈甚欢。
“伊莎贝尔克诺瓦蒂。”卢娜蕾娅齐在他旁边嗤笑:“康安诺教皇曾经想要把她嫁给我哥哥,可惜我哥哥对小女孩不感兴趣。”
“教皇陛下的私生女?”尤利乌斯明知故问。
“是。”卢娜蕾娅齐讽刺的眯眯眼:“一个漂亮的小杂种,刚刚克死了她的第二任丈夫。”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阿黛尔旁边的女孩子转过头来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接着立刻拉着阿黛尔起身,等着众贵族坐下。
尤利乌斯的座位是挨着国王,阿黛尔则是挨着尤利乌斯,伊莎贝拉的座位似乎并不是在那里,她自己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你喜欢那个女孩?”尤利乌斯问阿黛尔。
“回父亲,还行,伊莎贝拉是个很开朗的人,很招人喜欢。”阿黛尔正了正胸前的白玫瑰。
“你的朋友们呢?”
“他们分别都会跟着自己的父母来教堂――哦,还有几个在只能在外面看。”阿黛尔狡黠的笑笑:“不过我把他们都放进来了。”
“顽皮。”尤利乌斯无奈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啊
没有评论没有动力啊
你看我真诚的眼睛啊
下面是番外~
尤利乌斯抱着怀中的女人,以女人为中心,艳红的血液渐渐的在光滑的地面上漫延开来。
羽站在尤利乌斯面前,眼神空洞无神。
他似乎已经麻木了,谁知道呢?
尤利乌斯抬起头,眼睛里是刺人的悲哀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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