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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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dui摸摸自己剃得溜光的脑袋,有点尴尬,干咳两声,但也不甘示弱地说:“杀我?你活得不耐烦了?那你啊——那你的死期就真的到了。”

好叫驴诡谲地笑笑,说:“反正,到那时,我可说什么也要拽上你。”

二爷dui象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略看一下就知晓他的心事,说:“我就知道你这头驴不会屈死,要死,也要拽上一个垫背的。”

第046节

好叫驴悠悠地吸燃一根烟,笑地回过那张皱巴巴的脸,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哪里知道穷人的苦,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穷人跟富人,是两重天。二爷啊,你就别再打我牲口的主意了,还是做你贩买猪猪羊羊的生意吧!”

二爷一听,不满了,说:“你养那牲口干什么?整天又吵又臭……”

好叫驴一听,把眼一瞪,把二爷说给他听的话都返了回去,说:“我愿意!我愿意!怎么样?”

三句话不对,两人一时又僵僵的了,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互不走开,进行着对峙。

象鼎立,象防防,一时无语之,众人觉着无趣,便有几个人又慢慢走散了。

现在,热闹的大街上,只剩下那一对冤家,还有那配着的几条骡马。

高梁奶边走边低声对瞌细奶说:“这个好叫驴,也是,整天骡马瞎配,整个一个流氓犯。”

瞌细奶回过头瞧瞧近处的好叫驴,又看看高梁奶,心里顾忌却声音不小地说:“你这个人,爱看不看,人家又没有请你看,你乱发什么意见。”

好叫驴好象听到什么,下意识地看了两妯娌一眼,又看看在一边垂头丧气的二爷,仍然笑地说:“你们管得宽么?把你们家管了就行了。”

那两人却不大理他,也不回声,相跟着进西院了。

进了西院,瞌细奶却这样说:“这个好叫驴,驴日的,什么都能瞎搞乱配,你刚才这么一说,仔细再想想,可不,他还真象一个流氓犯。”

高梁奶说:“我刚才就说嘛!你啊,还说我?你这个人,一会儿东风,一会儿西风,瞌细,待一会儿又刮什么风了?”

瞌细奶细声细气说:“看你!我说了一句就不饶我了!”

高梁奶说:“你啊,不常是那样么?”

两个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走到各家屋门,散了。

蔚环看了一会儿骡马乱配,兴高采烈地走进院子。

她稚声稚气地唱着风儿轻云儿飘的歌儿,一蹦一跳,看到江惠如从屋里出来,就兴致勃勃地问:“嫂子,你没看骡马驴相配吗?”

第047节

蔚环看了一会儿骡马乱配,兴高采烈地走进院子。

她稚声稚气地唱着风儿轻云儿飘的歌儿,一蹦一跳,看到江惠如从屋里出来,就兴致勃勃地问:“嫂子,你没看骡马驴相配吗?”

江惠如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蔚环象条鱼儿游到江惠如的身边,伸手捉了她的胳膊,傻里傻气说:“嫂子,牲口相配好有意思,那么多人,可热闹了。”

江惠如好笑地看着这个稚气叫十足的小姑,打发她说:“妈叫你呢!你野哪里去了?”

蔚环却依然傻里傻气地说:“嫂子,你没有见过骡马相配吧?”

她摇摇头。

她一摇头,蔚环便确认嫂子还是什么都不知晓,蔚环用手比划着,依然傻里傻气地说:“嫂子,那公马和公驴的那个东西可长了,黑不溜秋的,在骡子背上爬一会儿,就进了骡子儿里。骡子叫,马和驴也叫,团团转着却分不开,好看死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看样子没有人打扰还要说下去。

范冬花在那屋玻璃窗很响地敲一下,说:“你少说,二百五。”

蔚环便噤了声,看着玻璃窗上的母亲,一下噤若寒蝉。

范冬花冷冰冰地训她说:“你个姑娘家,没羞没臊,嚷什么?”

蔚环不服气地说:“我看看嘛!有什么大精小怪。”

范东花就又敲了一下玻璃,隔了玻璃窗骂她:“你这个小赤佬,你这个呆瓜,有什么好看的?连午觉也不睡,却跑出去看隔壁牲口相配,你长大就嫁给马骡得了,省得心。”

蔚环听母亲这样说,淘气地伸伸舌头,返身时了蔚彩她们那屋。

霎时,屋里传来一阵嘻嘻和笑声和叫骂声。

蔚霞用手刮着脸皮说:“环儿没羞,环儿没羞,挤在男孩子中间看那马配骡,羞死了!”

蔚环把脸埋在床里头,捂着脸说:“不羞!不羞!就不羞!我不就看一下吗?瞌细奶和高梁奶都看了的,她们没羞死,我更不会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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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彩看她那样,有意反击着取笑她:“环儿,你是死定了的,奶奶们的皮都比你厚!”

……

好叫驴配完牲口,站在舒爽的春日中惬意地伸着腰肢,那样子,象做完一件艰巨的大工程而欣慰。

这时,那驴马骡们似乎用劲了自己的体力,全都懒洋洋地闲散着,这儿嗅嗅,哪儿嗅嗅,挑拣着吃着他扔在地上的青草与秸杆,那样子,又懒散又挑剔,好象它的主人并没有给它很好的饲料,而它们现在的胃口,正被热旺旺的东西拱着,永远不知那些粗粗糙糙的秸杆与满嘴绿汪汪的青草竟是如此的难吃。

江惠如倒垃圾时,丑妮婶打着呵欠出来了,看好叫驴下午五点多了还那么站在太阳底下悠闲自在,就好奇地问:“当家的,没有出工啊?”

丑妮婶早年丧夫,一人拉扯着三个娃娃,很是可怜。

好叫驴看看她,说:“今日牲口才配完,让它们休息一天再说。”

“你的那牲口不是要生仔儿了吗?”她问他。

好叫驴遗憾地说:“一群烂糗,连一个仔儿都种不上。”

“我们还以为你的骡马仔这几天要生了呢!”她说。

“这几天是空吼着发情了。”

丑妮婶笑了,说:“猫发情直着嗓门直叫,你的驴马发情,也是直着嗓门直叫,一个黑夜,一个白天,没完没了。”

“就是这么回事,动物都不一样呢!母猪决臀羊后刨,那都是发情的迹相,——你们这些人,连这起码的知识都不懂。”

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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